早在商周以来,巫风就十分兴盛。巫载歌载舞,敬神娱神。经过漫长的岁月,巫师逐渐和民间艺人合流,巫歌巫舞成了花鼓戏的一个源头,带给了花鼓戏载歌载舞的特点。
西周时代,奴隶主为了提高劳动效率,采用了击鼓催耕的办法,形成了后来的民间田歌“薅草锣鼓”;年荒时节,农民也常被迫背着锣鼓,外出卖艺乞食,逐渐形成了高台锣鼓;农闲时节,几个农民艺人合作化妆登台演出,也形成了花鼓戏的前身。“薅草锣鼓”演唱时,敲着锣鼓,一唱众和,演唱的或是即兴式的民歌,或是民间小调,生动活泼、优美动听,以锣鼓伴奏、人声帮腔,这也成为襄阳花鼓的特色。
襄阳花鼓戏的形成还源自于襄阳这块风水宝地。襄阳自古就有驿道通南北,凭汉水贯东西,不仅是历代兵家必争之地,而且也是南北经济流通的咽喉。戏曲界有句谚语:商路即戏路。襄阳不仅是梆子腔向西皮腔过渡的中介地带,而且因政治、经济、文化诸方面的原因,同时也促进了清戏、汉调、湖北越调(也称“襄河越调”)等声腔、剧种的发展与成熟,所以人们常称襄阳为“戏窝子”。在《襄阳县志·风俗志》中曾记载:“商民杂处,服食酬酢近繁华”,“龙舟竞渡,赛神演剧等事靡费颇多”。在这样浓郁的文化氛围中,在清朝道光年间,襄阳当地的民间歌舞表演“打火爆”班子(以锣鼓打场的灯班)中装扮角色的歌舞故事表演与鄂东、荆州一带的花鼓戏交流结合,并受清戏、汉剧、湖北越调影响,逐渐形成了以打锣腔为主,并具鄂北方言与艺术特点的、主要流行于汉水中上游一带的襄阳、宜城、南漳、谷城、保康、老河口、枣阳等地的襄阳花鼓戏。
经艺人们不断加工提炼,襄阳花鼓戏在清道光以前已形成,并搬上了舞台,很受群众喜爱。因为它出身“低贱”,在旧社会受到卫道者、执政者的歧视,加上少数艺人演出有下流剧目,因而屡遭禁演,只好背着官府演唱,故又称为“躲躲戏”。即使这样,极富生命力的襄阳花鼓戏仍流行于襄阳、枣阳、宜城、南漳、光化、谷城、保康、均县、远安、兴山等县,据说是“到处锣鼓响,唱的花鼓腔”。
襄阳花鼓戏最初只有“二小戏”(即小生、小旦)、“三小戏”(即小生、小旦、小丑),适合反映农民的家庭生活,不能反映帝王将相的宫廷生活和大的历史变革。旧时代,襄阳花鼓多半在农村广场和小舞台演出。后来受湖北越调、汉调、梆子等剧种的影响,在单纯的打击乐中增加了唢呐、笛子和嗡琴(胡琴的一种),唱腔也形成了五大类,即桃腔、汉腔、四平、梆子和彩腔。并逐步完善发展成“四梁”(指男角中的小生、小丑、老生、大花脸)、“四柱”(指女角中的花旦、老旦、彩旦、青衣)。(www.xing528.com)
“二小戏”是花鼓戏的最初演出形式,它的特点是以两个人物,用手绢或杯筷做道具,进行歌舞表演。它没有职业的班社,自编自演,是农村自发的季节性的戏剧活动。表演动作优美,载歌载舞,曲调明快,生活气息浓厚。唱腔曲调多为民歌、小调,如《洗菜心》《采茶歌》《砍黄豆》《腌腊菜》《鸿雁歌》,主要伴奏乐器为唢呐和锣鼓。剧目及表演多与生产劳动有关,如《割茅》《捡菌》《扯笋》《捉泥鳅》《盘花》《卖翠花》《接新娘》《打小秃》等,风格质朴,主要反映劳动人民的现实生活、人生理想和追求。
“三小戏”发展于清朝的道光、咸丰、同治年间。“三小戏”也就是小生、小旦和小丑三个角色表演的花鼓戏,这时的花鼓戏有了舞台、人物和情节,有白有唱,也称为“草台花鼓阶段”。这一阶段是花鼓戏发展最有特色和形成艺术风格的时期,是由民间歌舞从地方小调过渡到地方戏曲艺术形成的标志。演出剧目主要有《打鸟》《小姑贤》《小槐荫》《小兰桥》《打铁》等,特点是短小精悍,有强烈的喜剧风格,主要反映现实生活,特别是在唱腔上有了“专用曲调”,也即为了某一行当或某一剧目专门写曲调来配合演出。
“四梁四柱”时期主要是19世纪末到抗日战争爆发前后。这一时期,花鼓戏的角色大为发展,已经不局限于小生、小旦和小丑,而是由小生、小丑、老生、大花脸和花旦、老旦、彩旦、青衣等。角色的增加意味着剧情的丰富与曲折。此时,襄阳花鼓戏已有剧目500余出,成为当地群众喜闻乐见的剧种,在襄阳各地农村出现了“一个营子三台锣,看了东楼会,再看张德和”(《东楼会》《张德和》均为襄阳花鼓戏的代表剧目)的局面,产生了大批的优秀演 员,其中1949年前后还活跃在舞台上的有康良选、杨大宽、杨大年、王福香、彭兴顺等。当年,他们在鄂西北和河南新野、邓县、唐河以及湖北的远安、兴山演出,受到各地群众的欢迎,并曾在老河口大剧院为抗日军民演出,被观众披红戴花挂银牌,轰动一时。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