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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戈多》中的现代主义构思与安排

时间:2024-01-19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在《等待戈多》中,作者塞缪尔·贝克特利用那种“能够容纳混乱的形式”对作品的结构、空间、时间和人物进行了精心的安排。同时,《等待戈多》所展示的是一种静态的乃至呆滞的戏剧结构。此外,贝克特在处理作品的时间问题上也颇具匠心,使其对主题起到了极强的渲染作用。

《等待戈多》中的现代主义构思与安排

在《等待戈多》中,作者塞缪尔·贝克特利用那种“能够容纳混乱的形式”对作品的结构、空间、时间和人物进行了精心的安排。

首先,作品的结构巧妙地体现了一种与主题完全吻合的失衡状态。尽管全剧两幕发生于同一时间和同一地点,但其篇幅前长后短,有欠平衡。虽然两幕都有波卓与卢克的角色,但相对来说,他们在第二幕中更晚出现却更早离场。显然,这种结构上的不和谐暗示了现实的无序性。同时,《等待戈多》所展示的是一种静态的乃至呆滞的戏剧结构。全剧没有高潮或低潮,只有自身的盘缠;没有进展,只有重复;没有启示,只有等待。不言而喻,这种结构巧妙地暗示了生活的乏味和无望。

其次,作品的空间形象对铺垫气氛、烘托主题起到了极为有效的辅助作用。贝克特将他的人物置于一个贫瘠和荒凉的背景之中,一条光秃秃的公路和一棵仅有四五片叶子的矮树构成了这一空间内的全部内容。公路作为两名流浪汉的会面之地确实耐人寻味,这不仅意味着他们无家可归,而且还暗示他们的困境将不断延续。而那棵几乎枯萎的矮树则是对春天莫大的讽刺,使人不禁联想起诗人艾略特笔下的现代荒原。贝克特有意将人物的背景简化到最低限度,几乎将文化和自然的痕迹全部抹去,使人物不得不关注自身的困境:饥寒交迫,无家可归,精神孤独以及是等待还是自杀这样令人烦恼的问题。(www.xing528.com)

此外,贝克特在处理作品的时间问题上也颇具匠心,使其对主题起到了极强的渲染作用。全剧两幕所涉及的时间为两个晚上,集中展示了两名流浪汉现在的两个生活片断,而将他们的过去和未来搁置一边,按下不表。贝克特似乎在暗示:由于人物眼下已陷于极端的困境之中,他们的过去已无关紧要,他们的未来也无从说起。全剧的注意力集中在弗拉蒂米尔和爱斯特拉冈目前所面临的问题之上,“等待戈多”不仅构成了两个生活片断中的基本内容,而且也成为这两名流浪汉同世界之间以及他们互相之间的关系上最重要的时刻。尽管他们的等待是徒劳的,但这至少使“现在”产生某种意义和悬念。有趣的是,弗拉蒂米尔和爱斯特拉冈在等待中只能不断谈论戈多,“我们在等戈多”一语几乎贯串了全剧。显然,一旦放弃谈论戈多就会使他们在这特定的时空内失去自己的存在感。

最后,最能反映主题、表现混乱的莫过于贝克特塑造的人物形象。由于作者在剧本中并未直接展示社会政治经济的混乱局面以及具有宿命论特征的复杂体系,因此,“混乱”和“荒诞”必须通过人物的形象加以反映。尽管贝克特笔下的两个流浪汉一贫如洗,穷困潦倒,但他们的思维和谈吐却反映了一定的学识和修养,与他们现在的处境极不相符。这便暗示了现实的荒诞性。“我们过去曾受人尊敬,现在太晚了,”弗拉蒂米尔如是说。现在他们不但“无所事事”,而且已经丧失了辨别时空的能力。两人竟然互相询问“我们昨天干了什么?”似乎同眼下的空间和时间失去了联系。他们既忘了是否来过此地,也无法确定今天为何日。这无疑再次暗示了现实的荒诞性。引人注目的是,在剧中,有关弗拉蒂米尔和爱斯特拉冈的具体信息少得惊人。除了他俩漫无边际的闲扯之外,作者并未透露他们过去的身份、职业、经历、文化程度和家庭背景。捎信的男孩称弗拉蒂米尔为“阿伯特先生”,而这两名流浪汉则彼此以“迪迪”和“戈戈”相称。这两个名字似乎是“戈多”一词的变异形式,也是对它的嘲弄性模仿。显然,作者对主人公含蓄和隐晦的描述旨在强调他们广泛的象征意义,并通过他们的形象来揭示战后西方人的普遍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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