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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免重复包套对业务的影响

时间:2023-06-09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重复包套”,系因国有林发放时四至界限勘测不确,或多次重复发放,导致林场边界互相嵌套的现象。当时“重复包套”情形极其常见,如吉林省政府认为全省已放森林多被包套,以致讼案迭出,“若已往者,尚未勘划明白,而新领者,又复继续不已,势必益滋纠纷,永无清结之一日”[28]。[29]甚至“九一八”事变后伪吉林省政府仍在为“重复包套”之弊而苦恼不已。[30]“重复包套”问题经久未决,已经积重难返。

避免重复包套对业务的影响

“重复包套”,系因国有林发放时四至界限勘测不确,或多次重复发放,导致林场边界互相嵌套的现象。这既由林政管理机关职权重叠、互相掣肘所致,也与林场勘测人员消极怠工、办理马虎有关。当时“重复包套”情形极其常见,如吉林省政府认为全省已放森林多被包套,以致讼案迭出,“若已往者,尚未勘划明白,而新领者,又复继续不已,势必益滋纠纷,永无清结之一日”[28]。王庆三也认为:“吉省国有林,除少数境界显明者外,多被林商侵占,往往数十倍于承领之面积。又官银钱号与林商之包套,林商与林商之重复包套,在在皆是,互相争夺,钩蔓纷纭,实有难于应付之感。”[29]甚至“九一八”事变后伪吉林省政府仍在为“重复包套”之弊而苦恼不已。1932年2月,伪额穆县长报告境内“以山林辽阔,从未清勘”,“以致越界侵伐者有之,图赖包套者有之,虽经查禁,奈无显然界域,易致含混,源源靡止,不胜其扰”。[30]“重复包套”问题经久未决,已经积重难返。

林场重复发放,根本原因在于发放权限纷乱不堪,未能统一。清末,工程司洋员巴斯报告奉天行省公署“时有无权发给执照之中国小官,擅自发给砍木执照”[31]。民国初年东北地区森林发放混乱,“或设专局管理发放,或由税局兼任办理,随地自为风气,事权尤难统一,成效未著,积弊丛生”。有鉴于此,1914年5月,农商总长章宗祥通令三省民政长官,凡山林发放,不论领照、换照,均应呈送农商部,或经由林务局转呈,“不得任意发放,致滋纷扰”,[32]试图将发放权力集中到专业林政管理机构手中。

1914年9月,农林部又对《修正东三省国有林发放规则》第4条[33]做出规范性解释。该条所称“禀请县知事及其他林务机关勘测”,“原以山僻道远,勘测繁难而设”,为保持林务局行政权力之统一,仅限奉天省洮南县,吉林省延吉、密山、饶河3县,以及黑龙江省黑河道所属各县知事有权代为勘测。县知事在完成勘测后,须将报告提交林务局备案,“以免分歧”。[34]不难看出,该部一方面希望各县知事对林场勘测予以辅助,一方面又想方设法监督其工作、限制其权力,防止其胡作非为,最大限度维持林政管理的统一。

然而,在实际操作中,专业林政管理机构人数不足、经费拮据,面对所辖广大林区,常有力不从心之感。因“县知事既为地方当局,且为临民之官,对于地方各种事务之管理,亦系近水楼台”,故“不得已,只有乞援于县知事”,地方政府也就普遍获得了森林发放权。[35]森林局行将撤废之际,因经费受限,力有不逮,连部分基本业务也要地方官厅代为办理。1925年吉林森林局制定的《办理未放国有林暂行简章》第4条规定:“在布告禁止盗伐之林界内,如有木把、木商欲从事采伐,应于秋末入之前,赴主管各县声请,拟砍伐林木地点,经县查明界址,确无纠葛,并不违背森林法各条之规定,然后发给砍[木]执照。”[36]这意味着森林局将林场勘测、发照权完全让渡给各县政府。南京国民政府时期,东北林政仍未实现统一。1929年12月颁布的《吉林省政府农矿厅办理未放国有林暂行简章》第5条规定:各县政府和省农矿厅延珲森林事务所共同受理民众伐木申请,经审核通过后,由农矿厅制作砍木执照,“交各该管官署,随时填发”。[37]

各地方政府获得发放权限后,滥用权力、滥发票照之事时有发生。如吉林各县常以行政费用不足为由,向省实业厅申请发给砍伐照票,以增加政府收入,“此种斫伐照票,系一种伐木许可证,其斫伐票期限为一年,注明斫伐四至,领取票费为吉林大洋十元,斫伐面积,为东西方圆二百里不等,一年期满,得继续换领新票”。各县照票发放工作均由税务官员负责,“多任意填写四至及河山地名”,至于林场是否已放、有无包套情形,均不闻不问,“纵有因自领林场,复被发行斫伐照票,横遭蹂躏,前往质问,税吏则饰词支吾,拖延不理,以致纠纷终无底止”。一些狡猾林商看到承领部颁林照手续较多、为期较长,而从税官手中领取砍票程序较简、费时较短,且“仅须稍事贿赂,便可得良好林地,遂均从事于此捷径也”。[38](www.xing528.com)

因事权不一、政出多门,地方政府在处理林场纠葛时,亦颇感棘手。1920年5月,五常县知事报告,全县积压各类包套诉讼案件不下七八起,“类多奉文饬县调查”。这些案件中,“其无林照者姑不具论,即有林照者,当原领时,并不在县立案,亦未蒙经管发放林照之机关,将原案发县”,直到林场纠葛发生时,方才要求县府调查。该知事认为“大凡调查山林地亩,须有案卷,须有山图或地图,方有根据”,然而这些材料均存于省城,致使调查工作无从着手。况且知事一职“行政、司法萃于一身,又值兹地方匪患频仍,筹防筹剿日不暇给,岂能自往查勘”,势必假手他人办理,如此耗费川资,“亦恐查不明晰,讼争仍无了结之日”。[39]事权不一、政出多门,既是林场重复发放的根本源头,也是其难以彻底解决的制度性障碍。

此外,勘测人员不按发放规则办事,或不愿实地勘察,或办理敷衍,所得数据错谬百出,承领者得以肆意扩展界限,加剧了林场包套的多发趋势。按照规定,各林商承领林区面积,最大不得超过200方里,然而实际占有面积“或数倍于报领之面积,或十数倍于报领之面积,纵横侵占,任意滥伐”。之所以如此,当林场发放之际,勘测员仅凭林商陈述,绘出林场图样,标注四至、地名,并未实地丈量林场面积,更未树立林区界标,林场界限模糊不清,“东西可以移动,幅帧随时出入”。[40]时人评价,勘测员“能实际勘查,四至划清界限者,百无一人,大概畏路途之修远,惮胡匪之骚扰,不敢深入”。即便能实地探查,受各种因素制约,其工作实效也大打折扣,“其勉由远处望见,所查森林者,已属难能,余均仅探询山河之名,即据以造图立说,循例呈报。”[41]主管部门亦不知呈报是否如实,其中有无包套重复,径直发给林照,自然容易滋生纠纷。如民国初年朱茂等人请领长寿县亮子河林场,黑龙江林务分局收到承领书、林区图后,并未加以详细测绘,致使“该照内所开面积、界址、方向、里数诸多不合,且地名、人名亦与图内所列互有歧异”[42]。再如1921年黑龙江森林局受理林商程福申领通北县安古镇南节地方林场后,所绘林区图内没有标出角度、距离,“似系未经实测,任意划除,诚不足以昭核实”。[43]

总之,“重复包套”接连发生,林界纠葛争讼不绝,根源在于林政管理分歧不一,林场勘察敷衍塞责。正如苏林所言:“已经出放之林地,又为第二次之出放,即在同一地段之上,发现两个采伐权,此类情事,尝因县知事各欲行使法令所赋予之职权而发生。最奇者,在同一地段之上,尝有数人持有部颁许可执照,各自主张权利,林木未采,而关于权利之争执,迄无已时……颁发许可执照之农商部,远处数千里之外,又无就地调查之可能,故林界之混淆,殆为自然之理,抑且为绝对不能避免者。”[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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