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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激政府和老师的新登第者聚会,进士登第后的重要关系

时间:2023-07-18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5]正式录取名单出来后,主管考试的礼部会组织新登第者拜谒座主先师。新登第者理应感谢祖师爷,他们多少年来的苦读总算有了回报。有的主考官见过新进士后,会带着这些门生再去见自己的老师。所以,唐五代时期,进士登第后十分看重和主考官的关系。[13]当然宋人没有谈到这种聚会是什么目的,好像全是为了司空图才设宴,但实际上这是座主和门生关系紧密的一种表现,王凝对司空图的敬重只是宴会上的一件事情而已。

感激政府和老师的新登第者聚会,进士登第后的重要关系

进士发榜后,心情激动的登第者首先要感谢政府的培养,拜见宰相:“新进士发榜后,翌日排光范门,候过宰相。虽云排建福门,集于四方馆。昔有诗云:‘华阳观里钟声集,建福门前鼓动期。’即其日也。”[4]武宗会昌三年王起知举,放卢肇、丁棱、姚鹄及第。根据通常的做法,“发榜讫,则须谒宰相。其导启辞语,一出榜元者,俯仰疾徐,尤宜精审”。在宰相前,这是状元显示自己口才出众和礼仪得体最好的机会。卢肇恰好有事,所以轮到丁棱代表大家说话。想不到丁棱既口吃,又“形体小陋”,被引见给宰相后,他“俯而致辞”,本想说“棱等登科”,结果一紧张,“赭颜发汗,鞠躬移时”,才说出“棱等登,棱等登”,连完整的话亦说不出来。[5]

正式录取名单出来后,主管考试的礼部会组织新登第者拜谒座主先师。拜座主,大概的仪式是这样的:“是日,自状元已下,同诣座主宅。座主立于庭。一一而进曰:‘某外氏某家。’或曰‘甥’,或曰‘弟’。又曰:‘某大外氏某家。’又曰:‘外大外氏某家。’或曰‘重表弟’,或曰‘表甥孙’。又有同宗座主宜为侄,而反为叔。言叙既毕,拜礼得申。”[6]进士们拜谒座主后,从此政治上就是同一流派了。《唐语林》卷三说:“郑少尹师熏知举,发榜日,毕令到宅谢恩。至萧相公知举。发榜日,并无人及门,时论称之。主司发榜日,于贡院见门生,惟广南郑尚书及杨侍郎。”[7]郑熏知科举,登第进士们全部到他家里谢恩。还有主考官在贡院见进士的。咸通中,刘宽为礼部侍郎,“请诸生及进士第并谒先师,衣青衿,介帻,以还古制”[8]。新登第者理应感谢祖师爷,他们多少年来的苦读总算有了回报。

有的主考官见过新进士后,会带着这些门生再去见自己的老师。唐宣宗大中六年礼部侍郎崔玙知举,“放赵隲及第”。到了懿宗咸通七年,赵隲自翰林学士拜为礼部侍郎知举,时崔玙为礼部尚书。赵隲发榜后,“携门生诣相国里谒玙,集于崇南街龙兴观前”。进士韩衮题云:“集此从座主侍郎赴团,起居大座主尚书。”唐代门生和座主的这种关系,一直至五代仍然保持着,“唐世极重座主门生之礼,虽当五代衰乱,典章堕坏之余,然故事相仍,此礼犹不敢废”。[9]五代同光二、三、四年,礼部侍郎裴皞连放三榜,马裔孙就是这个时候登第的。后来未过九年,马裔孙自翰林学士、礼部侍郎知举,放进士十三人,于是带着门生去谒谢裴皞。裴皞其时已致仕,心里一高兴,赋绝句一首:“宦途最重是文衡,天与愚夫立盛名。三主礼闱皆八十,门生门下见门生。”[10]新进士见座主,座主再带了新进士去见自己的座主,表达登第后对座主的一种谢意。裴皞知举时放的桑维翰后来成为宰相,“尝过皞,皞不迎不送”。有人问他是什么原因对宰相不冷不热,裴皞说:“我见桑公于中书,庶僚也。桑公见我于私第,门生也。何送迎之有?”[11]不管做了什么大官,仍然是座主和门生的关系。(www.xing528.com)

白居易有《与诸同年贺座主高侍郎新拜太常同宴萧尚书亭子》诗,注云:“座主于萧尚书下及第。”宋人考《登科记》,看到白居易为贞元十年庚辰中书舍人高郢下第四人登科,高郢以宝应二年癸卯礼部侍郎萧昕下第九人登科。等到高郢拜太常时,已经有四十年了。萧昕自癸卯放进士,二十四年后以礼部尚书再次知贡举,“可谓寿俊。观白公所赋,益可见唐世举子之尊尚主司也”[12]。所以,唐五代时期,进士登第后十分看重和主考官的关系。

主考官不久会召集同榜的进士设宴,实际上是要笼络与门生之间的关系,让这些同年进士以后在政坛上能相互紧密合作。王凝发榜后,“因召一榜门生”,一起吃饭聚会。他“开筵宣言于众曰:‘某叨忝文柄,今年榜帖全为司空先辈一人而已。’”喝酒前特地推出司空图,对他十分敬重,从此司空图“声采益振”。[13]当然宋人没有谈到这种聚会是什么目的,好像全是为了司空图才设宴,但实际上这是座主和门生关系紧密的一种表现,王凝对司空图的敬重只是宴会上的一件事情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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