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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恐怖片的本土化:对鬼魂、精神病人等恐怖形象的独特解读

时间:2023-07-23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日韩的另一大恐怖形象是精神变态者。而中国大陆恐怖片中的恐怖形象主要有鬼魂、人为的装神弄鬼或因精神病人的痴想、梦境、幻觉而产生的形象。中国内地恐怖片在题材、主题、恐怖形象等方面的本土化迎合了本民族观众的文化心理、审美习惯和民族情感,也才能取得观众心理上的认同和理解。

中国恐怖片的本土化:对鬼魂、精神病人等恐怖形象的独特解读

恐怖电影中,总要塑造一个或多个令人毛骨悚然的“魔鬼”,无论他是何方妖孽还是变态人,他总能给现实生活中的人们带来威胁和恐惧。

美国可以说是恐怖形象种类最多的恐怖片产地,创造了怪物天才、变态杀人狂、幽灵僵尸、吸血鬼、木乃伊、魔界的器物、人形动物、恐怖的外太空生物、超灵异人士等恐怖角色。如《德州链锯杀人案》《驱魔人》《德拉库拉》《狼人》《闪灵》《精神病患者》《沉默的羔羊》等。

日韩的恐怖片主角主要是鬼魂日本的鬼魂形象多为女性和儿童,如《午夜凶铃》里长发遮面、身穿白衣的贞子;《咒怨》里,全身惨白、瞪着大眼睛的小男孩俊雄及长发白衣、表情僵硬的伽椰子。女性作为“第二性”,在男权社会里处于附庸的地位,且常受到男性的施暴,以致很容易受到伤害死去而成为怨灵。而孩子本是天真无邪、善良可爱的,但在日本恐怖片中却是充满杀气的恐怖制造者。因为童年时的经历对成人人格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所以当日本人在生活中受挫时,他们常常归咎于童年时的成长经历,把儿童作为恐怖形象以引起人们的反思。把本该温柔贤惠的女子和天真烂漫的孩子变成恐怖的魔鬼,这极大地颠覆了人们的惯常认知,给人更加阴森、更加恐怖的力量。对观众来说绝对是突破他们承受底线的。韩国恐怖片中也有一些鬼魂恐怖片如《女高怪谈》《鬼铃》《四人餐桌》《三更之回忆》等。韩国恐怖片中的鬼魂基本上是靠依附在人身上出现的。如《狐狸的阶梯》中,珍星因为嫉妒好友素喜,遂向狐狸阶梯许愿取代素喜成为芭蕾舞剧的女主角,素喜接受不了这个打击,自杀身亡。当素喜成为鬼魂时并没有恐怖的实体形象,她附身在去狐狸阶梯许愿的胖女孩身上,然后向嫉妒她且害死她的珍星和排挤胖女孩的同学们展开杀戮,最终胖女孩以自杀驱赶掉素喜的鬼魂。在《退魔录》里也可以看到,恶魔本身并没有实体,只能靠女主角胜姬的身体复活,她靠附身在那些心存恶念的人身上作恶。在最后的交战中,胜姬被恶魔利用,玄岩杀了恶魔复活的身体——胜姬,彻底清除了恶魔。

日韩的另一大恐怖形象是精神变态者。如《切肤之爱》《稀人》《第切草》《蔷花·红莲》《老师的恩惠》《爱的肢解》《考死:血之期中考试》等,但在造成心理变态上有明显的分歧。日本的精神变态恐怖片更侧重于表现童年的心理创伤所导致的变态,而韩国则更侧重于外界的压力所造成的心理变态。日本由于儿童教养与成人教养的不连贯性,造成了日本人性格矛盾的二元性。日本人儿童时期享有特权,有“最大的任性和自由”[10]。而到了成年,生活处处有束缚,为此,“如何协调儿时那种纵情无虑、处处受人宽容的经验与后来生活中那种动则关系到自身安危的束缚,许多人都感到难以解决这个问题。”[11] 因此,也就不难理解为什么日本恐怖片在精神变态方面要去探究儿童的心理创伤。如《切肤之爱》中女主角山崎麻美在童年时受到了他的养父的性虐待,因而在日本人看来“一旦陷入这种环境,极易变成野蛮人。他们不能忍受屈辱。他们把这种折磨解释为排斥,这会使他们自身变成了精于折磨别人的人。”[12] 山崎麻美正是因此以虐待别人来补偿儿童时受虐的经验。韩国在古代饱受侵略奴役之苦,在近代又受日本殖民长达半个世纪之久,之后朝鲜分裂,正是这种悲痛的苦难历史产生了韩国人的怨恨的情结,对外界的压力特别敏感。因此我们在韩国恐怖片上看到的精神变态多为外界的压力造成的。如《蔷花·红莲》中,由于秀微的父亲情人带回家,导致了她们的母亲上吊自杀,她的妹妹秀莲也因为后母的见死不救,自己跟后母斗气,没及时救她的妹妹,最终妹妹意外死去。至此,一个原本幸福安康的中产阶级家庭破灭。秀微正是在这种外界的刺激下,精神扭曲变态,以至于老是幻想着后母虐待妹妹秀莲,自己疯狂地向后母报复。

而中国大陆恐怖片中的恐怖形象主要有鬼魂、人为的装神弄鬼或因精神病人的痴想、梦境幻觉而产生的形象。(www.xing528.com)

跟日韩恐怖片中面色惨白、狰狞可怖、复仇索命的凶猛女鬼不同,中国内地恐怖片中的鬼魂形象基本继承了《聊斋志异》里的女鬼形象,即花妖狐魅,多具人情,一般都是温润而美好的形象。如《鬼妹》中,二女鬼戏弄陶生,并不恶意吓他更无危及其生命。最后二女鬼替陶生做饭、打扇、磨墨,相处和谐。《古庙倩魂》里的女鬼聂小倩见庄才臣乃正人君子,不忍加害,遂告诉他如何逃过夜叉的追杀,到后来结为夫妻。另外一些鬼魂形象虽然不比《聊斋志异》中的女鬼那般具有人情味,但他们杀人都是“冤有头债有主”。如《飞魂刑警》里的鬼魂徐浩天只是找杀手复仇,并没有为难他人。

还有一些恐怖片的形象是某些有特殊目的的人装神弄鬼或精神病人的痴想、梦境、幻觉等,都能用科学来解释。如《白日女鬼》讲述了何百钢与他的妻子阿雪的同学陆佳佳有染,最终何百钢杀死了阿雪。阿雪死后阴魂不散,总是跟随着何百钢致使其精神崩溃葬身火海。影片的结局出人意料,原来这一切是阿雪和陆佳佳为了将何百钢的资产占为己有而制造的阴谋。又如《黑楼孤魂》讲述了一个鬼魂复仇的故事,影片最后才发现原来整个故事是精神病院的病人臆想出来的。

中国恐怖片中的恐怖形象也有精神变态的杀人犯。但跟美日韩相比,中国的精神变态类恐怖片中的精神变态者更多是由于内心深处的焦虑、抑郁和寂寞无助,人与人之间感情的脆弱,信任的缺少等因素而走向极端。少有精神病者滥杀无辜,而是只杀特定的人。如《门》中,蒋中天怀疑女友文馨与她的两个男同学有染,文馨受不了蒋中天的猜忌,不断逃避蒋中天,最终蒋中天精神崩溃,杀了文馨的男同学。为了占有文馨,也将其杀害并将其尸体砌进自己房间的墙中。

在几千年的传统文化传统观念的影响下,中国形成了独特的社会文化语境和意识形态氛围。中国内地恐怖片在题材、主题、恐怖形象等方面的本土化迎合了本民族观众的文化心理、审美习惯和民族情感,也才能取得观众心理上的认同和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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