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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鸟闯入躲雨 险情解救成功

时间:2023-07-26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附近的生产队长也赶来报警:将有大雨。儿时,外婆就说这叫“闷雨”。三十多年前夏季的一天,我们的村子就是在一场“闷雨”中被淹没的。重点是不能被这种“闷雨”蛊惑,保持清醒的头脑;再是不要迷路。一只小鸟急匆匆飞来,一头钻入我的怀抱,紧贴我的皮肉。体长16至18厘米。上体包括两翅和尾表面概为棕褐色,颊和下体白色,喉中部黑色。所幸小鸟平安无事,还应感谢它的躁动唤醒了我。

小鸟闯入躲雨 险情解救成功

我今天要赶到伪子帽野外考察营地——那里有一片奇妙的世界在召唤我。

已是下午三点多了。云,怪怪的,很浓,但灰白,一个劲儿地从高空往下压。山失去险峻,天地之间突然变窄,一丝风也没有,沉闷得让人喘不过气来。石头像水洗一般,癞蛤蟆直往营地蹦,只有雨燕在灰色的空中飞掠纵横。

队员们都来劝我放弃去伪子帽的行程。我却只管收拾简单的行装,将两件换洗衣服、笔记本和手电筒用塑料纸包好塞进爬山包。附近的生产队长也赶来报警:将有大雨。还说我今天要经过的是五步龙、金环蛇、银环蛇、熊、豹子经常出没的地区;再说仅仅是这三四十里的山路也不是耍的,独自一人在这荒僻的千层大山中,如果迷了路,谁也找不到。

大自然探险中很多机缘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而我酷爱在天地间闯荡。

这次黄山西侧的考察,因为面积大,又是无人区,只得建立三个鼎立的野外营地。伪子帽地处东南方向。

我微笑着,向这边营地的同伴挥挥手,就踏上了山间的小道。

离开营地未走多远,雨就突然降落,击打得森林噼啪响。太突然了!没有雷的轰鸣作为前奏,看不到耀眼的闪电的光彩,也没有风的呼啸助威,空气像是凝固住了。翻江倒海的雨、无边无际的雨,只管劈头盖脸地倾注,狂暴得睁不开眼,激打得心灵的深处震颤着。

在暴雨中沐浴的向往太久、太强烈,没有深究它拨动的是心灵深处的哪根弦,只管尽情地享受着大自然的赐予,解开衣扣、敞开胸怀,与森林、山岩同伍,任如注的狂雨扑打着我。

已记不清在雨中走了多长时间。雨还是紧紧地下着,飞泉四溅,水流横溢。听不到雷的轰鸣,看不到耀眼的闪电,没有风的呼啸。森林、山岩也像是被击打得麻木,没有一丝声息。若是晴朗的天气在山里行走,各种兽迹会含蓄地显示它们在干什么,鸟的鸣叫会告诉你森林中发生的故事。然而在这漫天的大雨中,我眼前的世界很小,只感到被无边的水浸泡,像是回到故乡,在巢湖水中浮沉……

“砰!”

一块大石从山上滚下,砸得前面泥水四溅——我猛然惊醒,好像直到这时,意识才回到现实,才想起在这样滂沱大雨中赶路须防备山崖的崩塌。刚听到隐约的碎石滑动的瑟瑟声,我像兔子那样往前狂奔。只听身后一声巨响,乱石飞蹿……

回头一看,来路已堆起石丘。惊得我大张着嘴,半天也没回过神来。

走到自认安全的地区,背倚着巨崖,使劲捏了捏耳垂。直到确信已离开那魔幻一样的世界,才细究起雨来时心灵深处为何被触动。

这场豪雨很独特,很有个性。儿时,外婆就说这叫“闷雨”。她常说雨龙王脾气怪,行雨时特别无常。有时乌云满天,雷声隆隆,吵了半天、叫了半天,一阵狂风吹来,没落半点雨星,它就悠然而去。有时,也下那么两三点,像是小猫尿尿,应应景就走了。有的雨说来就来,说去就去。有的雨黄风黑暴、电闪雷鸣、倾盆而下,不多时就过去了。有的雨,能下个十天半月,细细的、毛毛的、飘飘的……最可怕的就是“闷雨”,它像一只不叫一声就扑上来咬人的恶狗,它来得突然,没有雷鸣的前奏,没有狂风的挟持,毫不动声色,毫无节奏、只是一个劲儿地下,感觉不到开头,更不知道它的终点……

三十多年前夏季的一天,我们的村子就是在一场“闷雨”中被淹没的。事前没有一点防备,直到土墙砰砰倒塌,人们才从睡梦中惊醒。

我觉得今天的行程可能很不轻松,应该做一些必要的准备。重点是不能被这种“闷雨”蛊惑,保持清醒的头脑;再是不要迷路。在决定去伪子帽营地前,我对一路的地物、地形已做了较详细的调查,在脑子里已绘制了一幅图。虽说这千层大山中渺无人烟,但每年都有进去采药、打猎、采香菇等讨生活的人。我现在走的就是他们每年进山的路。但我担心这场劈头盖脸的豪雨,使前途发生可怕的变化。

无险,我会如此珍惜这个机会?

在险峻的道路上,只有迂回,没有退路。

一只小鸟急匆匆飞来,一头钻入我的怀抱,紧贴我的皮肉。是只灰头鸦雀,全身湿透,浑身发抖,可怜的家伙被淋坏了。它的嘹亮婉转的鸣叫,在森林中特别动人。我赶紧扣上衣扣,收留它做伴。

前方传来隆隆的闷雷般响声。我用左手搭篷,右手使劲抹了抹满脸的雨水,这才看清:一道银色的水瀑正从山崖高处冲下,异常壮观。但正堵在路口,水瀑巨大,若是冲过去,肯定要被砸倒。我想绕过去,山崖太陡,雨中的青苔特别滑溜,爬了几次都未成功。

我感到有些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利用了一切的技巧才点着了香烟。然而只抽了两口,就被雨水淋透了。但就在这短暂的时间中,我发现瀑布的弧线像是有些规律:水势大时,它和山崖之间有一空隙,只要能掌握好机遇是可以冲过去的。反之,不说粉身碎骨,若是能留下一条小命,那也会遍体鳞伤。可在这时,在这地方,谁会来救护?结果都是一样。我看了一下手表,时间已快到六点了。夏日长,七点多断亮,以我在雨中的行程计算,似乎应走了一半。天黑后的山路更难走,这样的天气里,手电筒究竟能不能正常工作,我很怀疑。(www.xing528.com)

我必须冲过去。

灰头鸦雀:小型鸟类。

体长16至18厘米。

嘴短而粗厚,橙黄色,似鹦鹉嘴。头顶至枕灰色,前额黑色,有一条长而宽阔的黑色眉纹从黑色的额部伸出沿眼上向后一直延伸到颈侧,极为醒目,眼后耳羽和颈侧亦为灰色。上体包括两翅和尾表面概为棕褐色,颊和下体白色,喉中部黑色。

主要栖息于海拔1800米以下的山地常绿落叶林、次生林、竹林和林缘灌丛中。

再次仔细、耐心地观察着飞瀑。突然,运用所有积蓄的力量,如箭一般射出——吧嗒一声,摔趴在地。胸口有个活物在扑腾,是的,是那只灰头鸦雀唤醒了我。但全身木木的,感觉不到腿、手在何处……终于,我再次听到了飞瀑的隆隆冲击声,知觉慢慢地在全身恢复……

是的,我冲过来了,那股力气一定超常地大,一个小石坎就把我绊倒了。不平的路面,使我两腿、上肩鲜血淋漓。所幸小鸟平安无事,还应感谢它的躁动唤醒了我。我无心包扎伤口,也无法包扎,雨水腌得很疼,这倒使我不用再时时去揪耳垂,挣脱魔幻世界的诱惑。

我渴望着能抽支烟,稍稍小憩一下。

左前方有个半穹隆的石洞,挪步往那边走。一只湿淋淋的黄麂正在半壁石洞中,睁着惊恐的眼盯着我。它是鹿科动物,非常机警,平时若想一睹它的芳容,还真得费点脑子去埋伏。现在它对雨的畏惧超过了对我的害怕,同是躲雨,何必赶它?它居然抖抖瑟瑟地往边上挪了挪,才使我也挨了进去。顺手在它身上摸摸,感谢它的友好。

刚抽了两口烟,在胸口的小鸟跳出来了,对着黄麂竟轻轻叫了两声,感动得我眼角溢出了泪水。是的,它们相互的感应网络迅速接通了。特殊境况中我们三者特殊的聚会,很难令人相信。

伤口的血止住了,我感到力量又在血液中鼓胀。我走出了石洞,想将小鸟留下和黄麂做伴,可它仍旧紧紧偎在我的胸口。雨天很凉,我打了两个喷嚏

爬上陡坡,前面的山冈上冒出了无数的水柱。整片冈坡俨如一块巨石,没有一棵树、没有一棵草,满目水柱如喷泉林立。雨的击打、水的流动构成无比磅礴的音响,这应是世界上最自然的、最雄壮的天籁喷泉,激得我放声大叫:“啊!啊啊啊……啊……”

山谷响起了回应。

真的是石底蕴含巨大的喷发力?是地下水位猛然增高增压形成这奇特的景象?照采菇人说的,这应是寸草不生的平缓的火石冈。它没有喷泉,这是我应该转向另一山谷的重要标志。

难道是我摔了一跤后迷失了方向?这可是大麻烦。我一般不会犯这样的错误。在深山里跋涉,看似无路,其实还是有规律可循的。无论是采菇人或是采药人,他们在识别方向和路途时,总是记住山谷或水流的走向;而山谷和河流又总是相依相偎的。其实,只要记住由这一山谷转向另一山谷的地形、地物特征,再加上稍有经验,一般说来不会出大的差错。当地的山民称山谷为岔。我在从野猪岔往金竹岔转时,没有错。一路走来,采菇人所说的金竹岔的种种,我都见到了,怎么会突然……

心情顿时一转,快步走上石冈。水柱下没有石眼。几处一考察,再纵观整个山冈,心里更奇怪了:整个山冈由东南向西北倾斜,大约有30度的角。乍看石面平整。狂雨泻落,水漫坡而下,形成不了瀑布或巨大的水流。石面虽然平整,但毕竟天然生成,于是就有了很多的石棱;水从高处往下流淌,速度逐渐加快,遇有石棱,即刻激起水柱。越是冈下,水柱愈多,愈高。大自然就是这样创造了这片如喷泉一般的水柱林!天然水柱林正好和石冈的倾斜度垂直,形成了奇妙的景象。这一发现使我心花怒放:是的,只有在这样狂暴的雨中,也只有在这片大石冈上,才能欣赏到大自然如此神奇的造化!当然,还有很重要的一点,证实了我走的路线是正确的。

在森林中采蘑菇,充满了诗意的发现和惊喜

不知不觉中已走到冈头,正准备下冈,穿过一片森林,往金竹岔的一条小山谷转去,有种光彩闪耀了一下。视线向那边转去,却又没有发现什么。雨太大了,以为是花了眼,转头欲走时,又有光彩闪了一下。我揣摩了光耀的角度仔细搜寻,果然,在冈下一片草丛中,有四五朵灿黄的花怒放——形状很奇特。虽然很疲惫,伤口像火一样地燎,我还是不愿放弃这个机会。

冈下的坡较陡,调整了小鸟在胸前的位置,谨慎地往下挪步。

终于到达那片草丛,眼前的景象使我手足无措:那花的颜色鲜黄鲜黄的,晶莹灿烂。但它显然不是花,像一张正抛向空中半圆形的罩网,那网如钩针钩织的,网眼匀称;有一肉质柄将它顶起,俨如一把金黄网伞。基本上判断它属蘑菇家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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