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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如歌:庄浪县朱店中学建校百周年纪念文集

时间:2023-07-29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柳仰明恰逢母校九十周年校庆,欣喜之际,消逝20多年的一件件往事、一幕幕片段纷至沓来,萦绕心头,挥之不去。当时学校的建筑均为砖木结构的平房,现在旧教学楼的位置原是一排工字形平房,办公兼作老师宿舍,大家都叫“工字厅”。“工字厅”后面是四排教室,也是平房,每排四个教室。“工字厅”前面是花园,没有现在大,养红蓄翠,惹人驻足。当时孔老师经常穿一身蓝呢子衣服,戴一顶蓝帽子,一副干部兼学者模样。

百年如歌:庄浪县朱店中学建校百周年纪念文集

柳仰明

恰逢母校九十周年校庆,欣喜之际,消逝20多年的一件件往事、一幕幕片段纷至沓来,萦绕心头,挥之不去。

我是1986年初秋步入母校的。当时学校建筑均为砖木结构的平房,现在旧教学楼的位置原是一排工字形平房,办公兼作老师宿舍,大家都叫“工字厅”。“工字厅”后面是四排教室,也是平房,每排四个教室。最后面是操场,没有围墙使之与教学区分开。“工字厅”前面是花园,没有现在大,养红蓄翠,惹人驻足。校园中杂长着许多高树,虬枝、老干、绿叶泛着朴素的诗意,见证了莘莘学子的耕耘与收获。

在母校求学的岁月里,我对春季的印象很好。站在校园望去,南山地埂上的马鹿刺上挂满了粉白色的花朵,一丛丛、一簇簇,挤挤挨挨,煞是好看。南边村落旁的柳林笼上了一团淡黄的轻烟。校园中的花草树木也越来越俊俏了,衬着白墙青瓦,正好是一幅色彩明丽、清新淡雅的风景画。漫步校园,偶尔看到某一角落露出一片嫩黄的草尖来,被和煦的阳光温暖地照着,总觉得它们第二天会泼染一大片,心里有说不出的惊喜,一股冲劲儿慢慢从身体里滋长出来,涌动起来。脱去臃肿棉衣的身体轻巧自如,调皮的同学甚至连翻几个筋斗,博得一阵喝彩。校园中、操场里似乎比往日热闹了许多。

当我们还沉浸在春风轻拂、百事温软之中,没想到烈日炎炎的夏天已经悄然而至。学校东水泉边是一块陡坡地,有一片白杨林,便成了我们消暑的好去处。杨树枝干约手指粗细,但宽大油亮的叶片将林子装扮得郁郁葱葱。如果下午有空堂课或课外活动,我和三五个同学就夹几本书,悄悄溜出校门,直奔杨树林。树叶缝隙中,阳光颗粒洒落下来,林地上满是梦幻般的斑点。随着树叶的摇晃,阳光斑点变幻无穷,煞是好看。在树叶哗啦啦的轻唱声中,我们或坐或卧,或看一阵书,或聊一会天,挺惬意的。与老师严格管束的教室相比,这里空间更大、更自由,还多了一份凉爽和清静。

关于秋冬的记忆,更多的是读书求学的情景。初秋的感觉最好。早晨的天空,一层薄薄的云彩蒙了太阳,光线不刺眼,温度也适中。星期天的校园透出一片清凉的气息,三三两两的同学拿着书,散坐在操场边、教室窗户旁、校园的角落里、安静的教室里静静地看书、学习。老师没有要求,学校也没有规定非要这样,反正同学们很自觉,学习文化知识成了我们的头等大事。学了一阵子后,同学们陆续走进了教室,索性放松一下,玩耍一番,以便再用功。在这间歇中,我记得有这样一段小插曲:一位男同学曾经在村里唱过大戏,在戏中演过小旦之类,他进了教室,将戏文唱了几句,待同学们关注他时,他竟学着戏里女子的样子,扭着腰肢,迈着碎步,作着媚态,轻风般回到座位上。因为是男同学扮女子相,又极其标准,因而赢得了同学们的一片掌声和欢呼声。该同学此后被同学们戏称“豪女子”,虽有戏谑成分,却无鄙薄之意。对于他的“绝活”,我至今难忘。

冬天的寒冷是很残酷的。我的手和脚经常被冻肿,天一暖和起来就奇痒无比。考试时穿着大人的老羊皮袄、大头鞋,仍冻得瑟瑟发抖,连笔都握不紧。印象最深刻的是冬天早晨上学的情景。每天凌晨五点左右起来,在零星的几声鸡鸣伴随下,弓着腰,双手捂耳,就开始往学校赶。冷寂的上学路上,积雪厚实,不知要在什么时候消融,咯吱咯吱的踏雪声平添了些许清冷,还有无法名状的害怕。只有那轮高远的明月,用那清冷无比的月光,见证了一个乡间少年的清冷和害怕。我们连走带跑地赶到学校,往往由于时间过早,校门还没开,我们就在门外跺着脚,等待校门的打开。等进了教室,都拿出自制的简易油灯点着。不一会儿,教室被点点灯火照得亮堂起来,昏黄的光晕在同学们的脸上、书上流泻开来,琅琅的读书声在教室里回荡,小小的我们,心里温暖起来。(www.xing528.com)

那时候,我家还没有自行车,中午回家吃饭,只能凭着两条腿去丈量路程,看到骑自行车的同学,确实羡慕。吃完饭,赶紧往学校跑,以便有更多的时间投入到学习当中去。为了节约时间,有时候中午不回家,就啃几口馍馍充饥了事。记得有一天中午我没回家,突然肚子痛,痛得我直打滚,好心的同学们嘘寒问暖,抓药端水,想起来真是挺感动的。下午放学后,我一般不着急回家,而是要多学习一会儿,等天黑下来,教室里灯又亮起来了,才收拾书本回家去。现在回想起来,那段时光确实辛苦,但只操心着一件事,那就是学习,“以中有足乐者”,其他什么都不在乎了。生活就是这样,在看似重复与平淡中悄悄度过,然而收获就在这耕耘中孕育,慷慨地回报着我们。

四季为我留下了关于母校、关于少年时期求学的记忆,然而更难忘的是我的老师们。他们都很敬业,上课思路清晰,态度平和亲切。我的班主任贾绍斌老师,当时大约40多岁,平常身穿一身浅蓝色褪得发白的上衣,很旧,但是很干净。他方而胖的脸上总是显出一种平和恬静的神色,微短的头发向上竖着,露出宽宽的额头。他走路总是四平八稳的,身子平平正正的,步伐不紧不慢。他讲语文,课堂中每有同学注意力不集中或精神懈怠时,他便不失时机地讲个笑话,同学们被逗得哄堂大笑,他自己也乐得笑起来,于是同学们的精神又振奋起来,重新全身心投入到课堂中。他还善于鼓励同学。我当时担任班干部,经常被他召集去开会,向他报告班级情况并提一些建议,有时他会毫不吝啬地大加赞赏一番,令人受宠若惊,又干劲倍增。在他的带动下,我们那个班在当时成为名副其实的排头班。初三毕业,我们班的学生考中专,在全校十五个预选名额中占了六个且全部考中,考入高中的人数也数我们班多。贾老师退休后几年就因病去世了,我却没能去看望他,现在想起来,除了愧疚就是对恩师的怀念。

还有我的生物老师孔祥峰。当时孔老师经常穿一身蓝呢子衣服,戴一顶蓝帽子,一副干部兼学者模样。他上课语调很轻、很亲切,但要求很严。记得有一次,我因逃课被他发现,于是他毫不留情地“尅”了我一顿,但那是入情入理的批评,不是霹雳雷霆式的责骂,让我心悦诚服。他为人很随和。一次,同学带我去孔老师家喝水,他很亲热地招呼我们,一点没有“师道尊严”的感觉。他和我们聊天,很不经意地引入了一些学习中的问题,让人很受教益。如今我和老师一起在母校工作,他仍然很随和,我还是爱接近他,老师永远是值得爱戴的。

当然,母校的许多老师都让我敬佩,不论是他们的学识,还是他们的人品。对他们,我除了感激和怀念,还是感激和怀念。

岁月如梭。如今,母校环境变得更加美丽,教学设施更加完备,师资力量不断增强,更多的学子像当年的我一样来这里刻苦求学,我衷心地祝愿他们早日成才,更祝愿母校的明天更美好。

作于2008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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