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法研究中代表性观点的介绍,可以帮助我们了解到民间法学科发展的前沿问题并吸取到本学科的最新成果,而对于民间法研究进行实证分析,则可以使我们从宏观和总体上对于本年度民间法的研究有一个大致的把握,并帮助我们更为透彻地看清本年度民间法研究的状况。于此笔者准备从研究主题、研究队伍和刊载刊物三个方面对于民间法研究展开实证分析,为了增强统计的准确性,笔者分析的对象是所能搜索到的本年度民间法研究的全部论文,共计293篇。同时为了加强对比性,笔者也对CSSCI期刊中的103篇论文进行了分析。
1.研究主题的实证分析。对于研究主题的实证分析主要分为两个部分,一是以上述民间法研究的类型化来分析民间法研究主题的分布情况,这主要体现在表1、表2中。二是把全部论文以理论研究和实证研究为标准进行划分,来分析民间法研究中的各自比例,这主要体现在表3中。
表1 民间法研究主题分布(N=293)
通过表1我们可以看到,在民间法的研究中,民间法本体和民间法实证及民族习惯法是研究的热点,三类研究占到了总体研究的近3/4,而民间法司法运用和民间纠纷解决则研究的相对少些,两者仅占总体研究的1/4,这与学者们对于民间法研究概况的日常印象基本吻合。虽然民间法研究已有数十年时间了,但民间法司法运用和民间纠纷解决则是刚刚兴起,因此研究论文偏少也在意料之中。
表2 CSSCI期刊中民间法研究主题分布(N=103)
我们看到表2中研究主题的分布与表1是大体相当的,只是CSSCI期刊中的主题分布更为均匀些。民间法本体、民间法实证和民族习惯法仍是研究的热点,只是民间法实证的比例略微上升,而民族习惯法有一定程度的下降;民间法司法运用和民间纠纷解决的比例尽管仍非常低,但与表1相比较,占总体期刊的比例则是小幅上升的,也就是说CSSCI期刊中所刊载的民间法司法运用和民间纠纷解决的论文比例要高于总体期刊的平均比例,这也说明CSSCI期刊在采用文章方面已经对民间法研究中的这两个新兴领域有所侧重。
表3 民间法研究中理论研究性论文与实证研究性论文分布(N=293)
通过表3我们可以看到,在民间法研究中,实证性的论文占到了59.72%,远远高于理论性研究论文40.28%的比例,这也许和民间法的学科特性——民间化、社会化和生活化是相关联的,毕竟民间法的这些特性是最为需要实证调查和研究的。可以说在民间法研究中,实证研究是理论研究的起点,理论研究是建构在实证研究的基础之上的,因此实证性研究论文多于理论性研究论文也就是可以理解的了。
2.研究队伍的实证分析。对于研究队伍的实证分析本书也准备从两个视角予以展现,一是对于研究队伍所属的研究机构的实证研究,主要是展现不同的研究机构在本年度发表的民间法论文情况,这主要体现在表4中。二是对于研究队伍的层级情况的实证研究,主要是展现民间法研究的学者的情况,这主要体现在表5中。在研究队伍的实证分析中共收入民间法论文293篇,293个作者分属于143个学术研究机构(政府系统和法院系统的论文有11篇)。
表4 民间法研究机构所发表论文分布[112]
②其中包含了山东大学威海分校的9篇论文。
通过表4我们可以看到,山东大学在本年度发表的民间法论文数是最多的,共有29篇,分别出自20位学者的研究,这也许主要源于山东大学设有专门研究民间法的机构——民间法研究所,同时在学科建设中也相应地设立了民间法方向的博士点和硕士点;其他的如云南大学、西南民族大学、中央民族大学、西北民族大学也是基于同样的原因,在各自的学校均设立了相关的民间法或民族习惯法的研究机构。而东南大学、西南政法大学、四川大学、南京师范大学、中国人民大学和华东政法大学所发表的众多民间法论文则表明了民间法研究的广泛性。作为学界内重要的法学研究机构,他们均对于民间法抱有一定的兴趣,并产出了一定数量和质量的学术成果。当然民间法研究的广泛性也可从293篇论文是源于143个研究机构这一事实中得到确证。
表5 民间法研究机构所发表CSSCI论文分布(www.xing528.com)
*其中包含了山东大学威海分校的8篇论文。
通过表5我们可以看到,在学术机构所发表的CSSCI论文方面,山东大学仍然排在首位,无论是从论文数量,还是从论文的质量或者是研究者数量来说,山东大学的民间法研究基础都是非常深厚。西南政法大学和中国人民大学所发表的CSSCI期刊的质量相较于东南大学、云南大学、西南民族大学、北方民族大学要高些。四川大学、南京师范大学和中央民族大学所发表的CSSCI论文比例与总体论文比例则相对持平。
表6 民间法研究中各层级论文分布(N=273)
注:有20位作者因无法确定其职称而没有纳入。
通过表6我们可以看到,在本年度民间法的研究中,各层级学者的论文数量相对平均而又有所侧重,讲师、硕士生和副教授的论文在所有论文的数量中占据多数,成为民间法研究的主力,教授和博士生的论文数量相对少些。本科和博士后的论文数最少。本科生的论文数量少,一方面在于本科生本身这一层级所发表的论文数量不多;二是在于本科层次的学生大部分还没有涉及民间法,对于民间法的了解不是很多。博士后的研究论文数量少,一方面在于博士后本身的数量不多,另一方面也表明以民间法为研究方向的博士后站点和研究者数量不多。硕士生、讲师和副教授的论文,相较于博士生和教授数量多的原因在于:一是无论是硕士生还是讲师和副教授相较于博士生和教授,数量上占多数;二是客观上,讲师和副教授在产出成果的数量上要高于教授这一层级。
表7 CSSCI期刊中各层级民间法论文分布(N=103)
通过对于表7的研究我们可以看到,民间法研究者中不同层级所发表的论文不仅在数量方面有着极大的不同,而且在质量方面[113]*也有着很大的差别。在CSSCI期刊所发表的论文数量和比例方面,教授、副教授、讲师和博士生发表的论文数量基本相当,所占总体论文的比例也大体相等;而硕士生所发表的CSSCI期刊论文则数量偏少,仅占6.80%;博士后发表的CSSCI期刊论文与表6相应,数量和比例都偏低;本科生则没有CSSCI期刊论文发表。从占本层级的比例而言,博士后、教授、博士生和副教授的比例都比较高,这表明上述几个层级所发表的论文质量较高;讲师所发表的CSSCI论文占本层级论文总数的31.43%,而硕士生的仅占12.28%,可以看出这两个层级的论文在总体质量方面要低于上述几个层级。
3.研究期刊的实证分析。对于研究期刊笔者主要在三个方面予以实证分析,一是分析各个期刊发表民间法论文的情况,以展现主要刊载民间法论文的期刊情况;二是分析刊载民间法论文的期刊中法学类与非法学类的比例;三是分析刊载民间法论文的期刊中CSSCI与非CSSCI的比例。此次所分析的293篇文章,共发表在154份期刊上面。
表8 民间法研究期刊分布(N=293)
通过表8我们可以看到,《民间法》作为民间法研究领域内的专业期刊,其所刊载的论文数量最多,有29篇,且属于CSSCI来源集刊,因此无论是在数量方面还是就质量而言,都具有较高的水平。其次是《山东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和《甘肃政法学院学报》,二者在本年度也分别贡献了14篇和11篇CSSCI论文,这主要源于二者在各自期刊中分别设立了民间法专栏和民间法·民族习惯法专栏。再次,《西北民族大学学报》(人文社科版)、《学习与探索》、《学海》、《西南民族大学报》(人文社科版)、《东方法学》、《湖南公安高等专科学校学报》、《法制与社会》也在本年度定期或不定期地开展了与民间法研究相关的专栏。
表9 法学类期刊与非法学类期刊所刊载的民间法论文比例(N=293)
通过表9我们可以看到,本年度发表在法学类刊物上的民间法文章有113篇,占总数的38.57%,发表在非法学类期刊上的文章有180篇,占总数的65.93%。此种状况的缘由有数种,其中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在于民间法的跨学科属性,不单是法学界的学者在研究民间法,社会学界、人类学界和经济学界的许多学者也在研究民间法,这也可以解释民间法的文章屡屡发表在诸如《民族学研究》、《宗教研究》、《社会学研究》、《民俗研究》等刊物上的缘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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