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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文史资料选辑荣庆社北京分裂暗潮及对昆曲班的影响

时间:2023-09-26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但荣庆社从进入北京后,经过近二十年的光景,有的人受到外界的不良引诱,名利薰心,在内部闹不团结,终于发生了荣庆社在北京的分裂。一部分人留在荣庆社,保持原来的班牌;一部分人另组祥庆社。这种隐伏的暗潮,影响着已经衰落了的昆曲再度复苏,并且导致了一九三五年荣庆社的分家。白云生在荣庆社是个能说会道的人,对外办事多由他出面。矛盾越闹越大,终于使我们这个具有悠久历史的荣庆社昆曲班,走上了分裂的道路。

天津文史资料选辑荣庆社北京分裂暗潮及对昆曲班的影响

我在前面提到,我们来自冀中农村的北昆班社人员,向来是保持着朴素的生活作风的。但荣庆社从进入北京后,经过近二十年的光景,有的人受到外界的不良引诱,名利薰心,在内部闹不团结,终于发生了荣庆社在北京的分裂。一部分人留在荣庆社,保持原来的班牌;一部分人另组祥庆社。两个班分庭抗礼,全没有得到好结果。

荣庆社分裂的经过是这样的:一九一七年直隶闹大水,荣庆社从农村进入北京,当时仍沿袭着传统的制度:在生活上,睡大炕、吃大锅饭,每日收入大伙平分;在演出上,按戏码轻重与内容,排定开场戏、中轴戏和大轴戏;演员没有名次先后,大伙齐心协力,拧成一股绳。老先生们讲究传帮带,培养后进,青年们刻苦学习,钻研业务,表现出互尊互爱、互学互让的团结精神。后来因为收入渐多,有的主要演员搬出集体住宿地点,戏份要求多分,演戏争头牌,彼此之间的嫌隙越来越大。这种隐伏的暗潮,影响着已经衰落了的昆曲再度复苏,并且导致了一九三五年荣庆社的分家。导火线在“钱”上,财政的收支有不公开和不合理地方,主要涉及白云生。

当时白云生刚由唱旦角改演小生,同韩世昌合作,荣庆社就以韩、白为主角,在天津小广寒戏院演出。有一次旧北洋政府国务总理潘复公馆办堂会,荣庆社被约去演唱,演完除得到二百元的戏份,另有二百元的“赏钱”,由白云生经手,但他只公开了一个二百元。白云生在荣庆社是个能说会道的人,对外办事多由他出面。他每天从前台拿十张戏票,是送人还是转卖,班里人全不知道。当时天津《大公报》主笔政的张季鸾爱好昆曲,捧荣庆社这个班,常在《大公报》上发表一些演唱的剧目和动态。白云生利用这个机会,每月按“广告费”报销四十元。白云生个人编印了节目单和昆曲唱词,在戏院内售卖,收入归个人所有。这些事原来班里知道详情的不多,后来全了解清楚了,认为白云生在这几件事上办得不妥当,因而意见纷纷。经过大家商议,决定由吴祥珍代白云生演小生,不让白云生办理对外事务,改推马祥麟和侯永奎管事,并让白云生把经手收支不清楚的钱吐出来。这一系列的事,都使白云生感到难堪。矛盾越闹越大,终于使我们这个具有悠久历史的荣庆社昆曲班,走上了分裂的道路。荣庆社的班牌,分到我和侯永奎手里。这时侯瑞春把侯炳文的祥庆社昆曲班,从束鹿县找来,韩世昌、白云生、魏庆林、侯玉山等就参加这个祥庆社。从此以后,两方人马,分道扬镳,各奔前程,有的老演员,为此痛哭,感慨万分!(www.xing528.com)

经韩世昌、白云生、侯玉山,魏庆林等重新组成的祥庆社,由一九三六年夏到一九三八年秋,两年之间,虽是经历山东、河南、湖北、湖南、江苏,浙江等六省十多个城市的巡回演出,返回之后,仍是一筹莫展。白云生拜师程继先,改学皮黄小生。我和侯永奎、侯益隆、陶显庭、郝振基、白玉珍等人的荣庆社,留在北京、天津演出,但在一九三九年天津闹大水的年代,陶显庭、侯益隆、郝振基老先生们,相继谢世,人员分散,景况也是日益艰难。当时侯永奎拜师尚和玉先生,学尚派武生京戏。我看到昆曲没落趋势,为长远着想,也兼学皮黄。我向王云卿先生学了《虹霓关》、《樊江关》、《马上缘》、《贵妃醉酒》一类京戏。京戏开打,是向有名的女刀马旦花翠兰学的把子。她的拉胡琴的,是我的盟兄弟,是由他介绍的。学京戏的目的,是准备配合着昆曲演出。我曾同别人组办过昆曲、皮黄“两下锅”的班,也曾同京戏、梆子、昆曲三方面组成合作的“三下锅”的班,意在以丰富多采的内容,号召观众,以挽回昆曲的颓势,并藉此得以餬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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