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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初海阳侯国史述及马城县域

时间:2023-10-14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据正史和地方史志记载,汉代的海阳县故地就是唐代的马城县域。史志所载俱表明:汉高祖六年,高祖以摇母余率领东越军随汉军打败秦军后,入汉,定三秦,又以都尉之职率军攻打项羽之功,封为海阳侯,食邑海阳侯国1800户。到了汉景帝中元六年,侯位传到哀侯省,省死后无子承嗣,遂撤销海阳侯国封号。马城是汉初摇母余的海阳侯国,亦有史籍可查。

汉初海阳侯国史述及马城县域

据正史和地方史志记载,汉代的海阳县故地就是唐代的马城县域。

汉书·地理志》载:“辽西郡适有海阳县。”《唐书卷三十九·地理三》载:“平州北平郡,属三县。马城。中。古海阳城也。”

关于海阳侯国最早的文字记载,见于《史记·卷十八·高祖功臣侯者年表》:“海阳齐信侯摇母余,以越队将从破秦,入汉定三秦,以都尉击项羽,侯千八百户。”

《畿辅通志》载:“高祖六年(前201)三月庚子,以定三秦击项羽功,侯,千八百户。谥齐信。传哀侯昭襄、康侯建、哀侯省。孝景中六年(前144年)侯省薨,无后,国除。”

史志所载俱表明:汉高祖六年(前201),高祖以摇母余率领东越军随汉军打败秦军后,入汉,定三秦,又以都尉之职率军攻打项羽之功,封为海阳侯,食邑海阳侯国1800户。到了汉景帝中元六年,侯位传到哀侯省,省死后无子承嗣,遂撤销海阳侯国封号。至汉景帝中元六年(前114)之后为海阳县。马城是汉初摇母余的海阳侯国,亦有史籍可查。

民国版《滦县志·卷九》所载内容与前面《畿辅通志》所载一致。

新唐书》《辽史》均载:“马城、望都、滦州,皆海阳故地也。”

《永平府志》载:“马城,古海阳地也。”

《滦州志》载:“三代时,滦地属侯国,至汉初,封摇母余为海阳侯。名始著于史册。”

《滦县志》载:“大抵海阳之境,北距肥如(今卢龙)、令支(今迁安),南际于海,今(滦)县之东偏及乐亭地。”

《乐亭县志译稿》称:“《汉书·地理志》有辽西郡海阳县。又肥如县之濡水(滦河)南入海。郦道元水经注》:“濡自海阳南入海。濡水即滦水也。肥如今为卢龙,海阳在其南,又滨海,县地(乐亭)海澨也,则地之属海阳无疑。”

《水经注》中,郦道元引《汉书·地理志》《(北)魏土地纪》所载,把海阳的坐落之处和海阳为摇母余的封侯地说得很明确。

唐司马贞《史记索引》云:“海阳亦南越县地(广东潮州有海阳县),似为近之。然汉地志阙。”今《畿辅通志》《永平府志》均载入,颇有疑义。摇母余为东越之族,《山海经》载:“叔戏生摇民,摇民居越,是为摇氏。”又《风俗通》称:“东越王摇,勾践之后。”以海阳为南越县地,似揣测之词,难以证信。当时南越为赵佗所据,汉之威令未必能及,而《汉书·地理志》载:“辽西郡适有海阳县。”故《通志》《郡志》据以列入较为确实。如必曰以东越人有功,必封南越之地,何以当时敬侯蔡寅以魏太仆而亦封辽西肥如也?盖汉既统一寰宇,谅不斤斤于是。存以阙疑,以俟明达者辨焉可也。

商、周实行分封制,海阳被封为孤竹国领地。齐桓公灭孤竹,孤竹国亡,但其地仍为侯国。秦实行郡县制,但侯国不但未废,而且定海阳为国名。汉袭秦制,定此地为辽西郡之海阳国,封摇母余侯其地。后因摇氏族绝,侯国除,改为海阳县。从《乐亭县志译稿》和《滦县志》看,汉建置辽西郡海阳县要比晋初置潮州海阳县早几百年,也可以看出来此海阳县非彼海阳县。

虽不能肯定马城就是汉代海阳县城旧址(因为海阳县是西汉设置,《汉书·地理志》没有明确记载海阳县治在马城,却出现在了宋代人所修的《唐书·地理志》里面,这就存在疑点),但可以肯定的是,在两汉时期,马城一带的社会经济文化已经相当发达。1989年,从马城北200米处,发掘了一处汉墓遗址,出土了一批陶楼、陶井、陶屋、陶鸡、陶狗、陶制博山炉等,这反映出东汉时期此地的豪强地主庄园经济达到了相当高的水平。(www.xing528.com)

近年来,在东距滦河约11公里,东北距马城镇约7公里的殷庄、大马庄一带陆续出土了一批有明确纪年的两汉石刻,多达206块,纪年从西汉昭帝元凤二年(前78)至东汉献帝初平四年(193),时间跨度272年。

这些石刻所在的墓葬群,西南紧邻周夏庄村汉代遗址和小坡子遗址,东邻殷庄遗址,北距小贾庄汉代古战场遗址约3公里。这批石刻具有重要的文献价值,印证了史书所载新莽、东汉时期中央政府对匈奴、鲜卑、高句丽、乌桓等的边疆战争。特别是建武二十五年盟书,还原了当年东汉中央政府与鲜卑结盟共同抵御匈奴的全过程,此盟书正史缺载,是一篇珍贵史料。新莽时期的石刻还提供了有关王莽新朝年号、官制、地名等内容。

建武二十一年的墨祁冢志,是一个完整的墓志范文,对于重新认识中国古代墓志的起源提供了新的研究材料,推翻了墓志源于魏晋唐朝的说法。

如始建国四年(公元12年),王莽还强行征发高句丽兵征讨匈奴,不料引起了他们的强烈反抗。《汉书·王莽传》载:“莽发高句丽兵,当伐胡,不欲行,郡强迫之,皆亡出塞,因犯法为寇。辽西大尹田谭追击之,为所杀。”新出土的石刻有志石可与之印证:

“故辽西大尹从事申庆,海阳口里人。于建国四年五月乙酉剿贼物故,良日戊子,且葬幕境,以待归里。”

“军都尉济阴甄城张平,元兴二年二月廿日,海阳之战物故,死在此下。”

“奉车都尉汝南邵陵王永,延平元年四月廿二日,海阳之战勿故,死在此下,春秋三十又四。”

后汉书·乌桓鲜卑列传》载:“安帝元初六年秋,鲜卑入马城塞,杀长蔓,度辽将军邓遵发积射士三千人,及中郎将马续率南单于,与辽西、右北平兵马会,出塞追击鲜卑,大破之,获生口及牛羊财物甚众。”

出土石刻载:“张平正字直方,金城浩盛人,度辽将军麾下越骑校尉,元初六年击胡之战物故,春秋卅又二。”

资治通鉴》(卷五十·汉纪四十二)也记载了安帝元初六年和建光元年鲜卑两次入寇马城。正史记载与出土石刻的文字相印证,充分说明海阳县域内的马城成为汉族与少数民族争夺的战略要地。

另一方面,从石刻集中出土来看,该墓葬群很可能是汉代用以安葬东北边郡兵将、官吏的国家大型公共墓地。《新唐书·地理志》平州北平郡条下有“马城,古海阳也,开元二十八年置,以通水运”的记载,可知汉海阳县辖区就是唐代的马城县域,并且海运发达。

汉代时,发源于塞外的濡水(滦河),流经右北平、辽西诸县,最终在此入海。滦河自古便通水运,有舟楫之便。作为辽西郡属海阳地处辽西西南端,东面濒临海疆,西面与右北平相邻,且依附滦河,是海运、陆运、河运的交汇点,大致位于辽东、辽西、右北平、渔阳四边郡的中心位置,马城成为当时边郡与内地之间人员、物资往来的集散中心。其独特的地理位置和交通条件,是将这里选择作为公共墓地的主要原因。如果从运输便利的角度来考虑,阵亡于渔阳、右北平,甚至塞外的将士被运送至滦河,然后再沿滦河集中到海阳安葬,符合情理。而阵亡于辽东境内的将士,通过海运到达海阳安葬也不无可能。值得注意的是,这批滦南石刻中还出现了辽西楼船士的志石,说明在当时的辽西郡,有专门的水军设置,也可进一步反映出辽西郡水运频繁的状况。

这些石刻主要是王莽新朝和东汉各时期中央政府对匈奴、鲜卑、乌桓、高句丽、濊貊(huìmò)等的边疆战争中,战死者的墓葬志石。其所涉内容可与《汉书》《后汉书》等正史文献的记载互为印证,亦可补正史之缺、纠正史之偏,具有较高的史料价值,可为两汉时期东北地区民族关系史,提供新的史料。

也说明,在两汉时期,马城已发展为经济富庶、交通便利的边塞重镇和为胡汉民族争夺的水陆交通枢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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