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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拉多纳称上帝为左派?惊人观点揭秘!

时间:2024-01-26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2010年6月21日马拉多纳右臂上的纹身是切·格瓦拉,左腿上的纹身则是卡斯特罗,这是他毕生的两位精神领袖。成年的马拉多纳身高1.68米,要穿至少41码的足球鞋。马拉多纳的另一个天赋是强悍的调整时差能力。马拉多纳自称自己是一头蠢驴,因为他只读到小学四年级。那时候,马拉多纳身材瘦弱。国家青年队与阿根廷国家队在同一块球场训练,国家队主帅梅诺蒂的目光落在马拉多纳身上,于是,马拉多纳正式加入了阿根廷队。

马拉多纳称上帝为左派?惊人观点揭秘!

2010年6月21日

马拉多纳右臂上的纹身是切·格瓦拉,左腿上的纹身则是卡斯特罗,这是他毕生的两位精神领袖。“在革命中,一个人或者赢得胜利,或者死去。”这句出自格瓦拉1965年写给卡斯特罗告别信中的名句,一直是马拉多纳最喜欢的口号。

6月12日,约翰内斯堡,埃利斯公园球场。

50岁的马拉多纳带领阿根廷队在这里完成了本次世界杯的首演,1∶0战胜尼日利亚队。30多年前,一脸稚气的马拉多纳面对电视镜头说出了他的两个人生理想:第一,参加世界杯;第二,赢得世界杯。作为球员,他早已实现。作为教练,他才刚刚开始。

1960年10月30日是个星期天,马拉多纳来到人间。他是家中第四个孩子,也是第一个男孩儿。据说当母亲法兰考分娩时,高喊了一声“Goal”(进球)。马拉多纳的曾祖父来自遥远的达尔马提亚——现在属于克罗地亚。一家人满怀着改变命运的梦想移居到阿根廷,然而100多年过去了,自由的新世界并没有给他们带来财富

菲奥里托,布宜诺斯艾利斯郊区的一个贫民窟,马拉多纳的童年就在这里度过。他的父亲在一家磨坊里当搬运工,每天工作12个小时,勉强养活一家10口人。

马拉多纳在自传中形象地描述了贫民窟的生活:“我家是一个有三间屋子的小房,当你穿过圆顶门洞后是一个小院子,然后是做饭、吃饭、储存东西的地方,接下去就是两间卧室,右边是爸爸妈妈的,左边则是我们8个子女的房间,算起来每人拥有不超过两平方米的面积。千万不能下雨,否则屋里下的雨不会比外面小,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我们的水源很充足,平日里我们要用能装20升油的空罐去很远的地方找水,当我们将水运回家后,首先是给妈妈做饭,我们男孩则必须等到最后,才能用手沾上一点点水用来洗脸和擦身。”

“菲奥里托是一个‘国中之国’,有自己的规则,外人很难融入。”吉米·伯恩斯,《上帝之手》的作者说。这个贫民窟不仅是马拉多纳最早踢球的地方,也是他的思想与性格的发源地:反叛,极端,蔑视权贵,迷失自我。

马拉多纳说,菲奥里托让他坚毅甚至有些冷酷。他有时是个革命者和圣人,有时像个流氓或浑蛋。这样的气质在很多贫民窟出身的球星身上都能看到,比如被国际米兰扫地出门的阿德里亚诺,他最初的教练、经纪人、队友和妻子也都来自那里。

3岁时,马拉多纳第一次接触到足球。再长大一些,他就开始和伙伴们在街上追逐足球。在这样一个贫困的街区,足球是孩子们唯一的娱乐。马拉多纳一家都是博卡青年队的球迷,这家阿根廷最负盛名的俱乐部的拥趸多是蓝领阶层和穷人。

在少年时期,马拉多纳就表现出了极强的天赋。每天早晨,他都颠着球去上学,陌生人觉得不可思议,熟人则见怪不怪。他虽然身材矮小,但是生有一双独特的大脚,这似乎是上帝送来的礼物。成年的马拉多纳身高1.68米,要穿至少41码的足球鞋。他的脚形扁而平,脚掌宽大,脚面上放一个足球可以稳稳当当地不会掉下来。

著名的阿根廷病理学家兼国家队队医奥玛瓦说:“马拉多纳属于巨脚型运动员。这种人的脚向宽的方向发展,而正常人则向长、宽两个方向均衡发展。但并不是所有巨脚者都能成为优秀的足球运动员。马拉多纳的脚虽然长宽不合比例,但肌肉系统却相当发达,为颠球技术提供了良好的条件。”

颠球成了马拉多纳的绝活。他就像一个杂耍演员,没有什么不可以放在脚上颠,不管是橘子、苹果、矿泉水瓶,甚至糖纸团。马拉多纳加盟巴塞罗那后,他在训练前都要把球袜团成一团放在脚上耍,这让教练目瞪口呆。普拉蒂尼说:“我用足球做到的事情,马拉多纳用橘子就能办到。”这并非恭维。直至今日,也许只有瑞典球星伊布拉希莫维奇能和马拉多纳的颠球技术媲美,前者可以将一块吐出的口香糖颠得出神入化。

小马拉多纳是如此热爱足球,每天都要玩儿到天黑。很多年后,他曾回忆起黑暗中踢球的感受,这培养了他良好的大局观,他可以不用眼就能判断出球在哪里,队友在哪里。即使在一些极端大雾暴雨天气下,也不会影响他的发挥。

马拉多纳的另一个天赋是强悍的调整时差能力。每次长途飞行后,他都可以安然入睡,迅速恢复体力。

马拉多纳自称自己是一头蠢驴,因为他只读到小学四年级。9岁时,他加入了阿根廷青年人俱乐部的后备队——小洋葱头队。在小洋葱头队的4年时间里,他们取得了不可思议的136场连胜。在那个时候,流行虚报年龄以大打小,对马拉多纳来说则正好相反,他是谎报年龄以小打大。

1971年9月28日,马拉多纳第一次上了阿根廷的报纸,被称为极有前途的“克拉克”,但最后记者将他的名字写成加拉多纳。后来,他又上了阿根廷电视台的热门节目表演耍球。

那时候,马拉多纳身材瘦弱。启蒙教练带他去见帕拉蒂诺医生,他开始服用很多药品,接受注射,以使身体更加强壮。

1975年8月14日,还不到15岁的马拉多纳升入了青年人俱乐部的成年队,被列入了甲级职业比赛的名单!虽然后来因联赛罢工而未能出场,不过这也创造了阿根廷国内联赛的一项纪录。

马拉多纳职业生涯中的第一个号码是16号,那是1975年10月20日,在16岁生日前10天,马拉多纳在甲级联赛中替补出场,上演了处子秀,对手是科多巴队,这成为他永远难以忘怀的一天。几天后,他在联赛中打进了2个球,马拉多纳回忆说:“那个时候,我第一次感觉自己的手能够触摸到天空!”

马拉多纳在阿根廷青年人队只踢了3个月、参加了11场甲级比赛后,就入选国家青年队。国家青年队与阿根廷国家队在同一块球场训练,国家队主帅梅诺蒂的目光落在马拉多纳身上,于是,马拉多纳正式加入了阿根廷队。

1981年,在连续两年获得南美足球先生后,他以100万美元的身价加盟了梦想中的博卡青年队。在一年的40场比赛中打进了26个入球。

这个时期,马拉多纳形成了自己的技术特点。他甚至都没有意识到,他将引发一场足球战术的革命。

“马拉多纳的身体结构非常特殊,”曾经追随他多年采访的记者布朗克说,“他的腿比普通人的短粗,如同大象腿,死死钉在地上,稳定性极好。另一方面,马拉多纳腿部肌肉发达,弹性好,灵活,启动快,像一门无后坐力的大炮。”

1980年,苏联功勋运动健将苏拉科维里泽率队访问阿根廷,他对年轻的马拉多纳印象深刻。“我曾两次在跑动中与他拼抢,用肩膀进行冲撞。”苏拉科维里泽说,“我这样冲撞后,没有一个前锋还能把球控制在脚下。可是这一次,马拉多纳没有失去平衡,还继续控制着球。”

马拉多纳对球的控制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他消解了球与人之间的矛盾,球就是他身体的延伸,使他如入无人之境。在过人突破时,能经常看到他的习惯姿势和动作:上体向右前侧稍倾,仿佛要从右侧突破,当右脚跨前一步站稳的同时,左小腿已快速侧摆,或是用左脚外侧轻拨传给同伴,或是变换运球方向。在连续过人时,更是高速加变向,总是球在前,人在后,常给防守者一种错觉,似乎球已趟大,失去控制,但跨步抢上时,马拉多纳总会抢先一步,甚至只有一脚之先把球拨走。当对方拔腿再追时,已被甩开了好几步。

在现代足球战术中,门前30米区域是守方的严密控制区。而马拉多纳则把这里当成了自家的花园,要么长驱直入直接得分,要么吸引防守队员,将球传给位置更好的队友。与贝利克鲁伊夫不同,马拉多纳几乎只用左脚踢球,但是除了放倒他,没有更好的办法。

自从荷兰人创造了全攻全守打法之后,足球场上的空间日益挤压,对抗日益凶狠,留给球员施展技艺的余地日益丧失。足球运动自1974年以来,再没有发生过革命性的进展,因为没人能挣脱全攻全守的魔网,也就谈不上突破之后的创新。但是马拉多纳的横空出世撕开了全攻全守的体系,他一个人就可以搅乱球场。

马拉多纳走在了足球变革潮流的前面。他的前后左右有鲁梅尼格、济科、普拉蒂尼、古力特、巴斯滕等现象级人物,但只有他能够独占鳌头、傲视群雄。1986年,阿根廷教练比拉尔多依托马拉多纳,创造了“太阳战术”,获得了巨大成功。

马拉多纳就像一个被上帝派来踢球的孩子,他的早期生涯顺利得像一个传说,在他19岁的时候就完成了100个联赛进球。各种彩色的广告条贴满了他的球衣,他是彪马、可口可乐公司的代言人。

他唯一的挫折就是没有入选1978年阿根廷世界杯的冠军队。那是肯佩斯、阿隆索和比利亚的阿根廷,他们拥有太多的10号,还轮不到18岁的马拉多纳。

1979年,马拉多纳率领阿根廷青年队在日本夺取了世青赛的冠军,他本人获得最佳球员。此时他成为誉满全球的人物,被欧洲豪门俱乐部所追逐。

1981年巴塞罗那俱乐部就想引进他,但被阿根廷政府阻止,直到1982年世界杯后才得以成行。这年夏天,马拉多纳以900万美元的身价转会到巴萨,和他一起来的还有家人、保镖和朋友,多达24人。他们都靠马拉多纳一个人养活。

草根出身的马拉多纳很难适应豪门巴萨。在他加盟的第一个赛季,他就染上了肝炎。而在1983~1984赛季,在巴塞罗那对阵毕尔巴鄂竞技队的比赛中,戈耶科切亚成了马拉多纳生平受伤最严重的凶手。而这次断腿,是马拉多纳足球生涯中最严重的身体受伤。毕尔巴鄂是一支作风凶狠的球队,在全球化的今天,仍只使用有巴斯克血统的球员。此后,和毕尔巴鄂竞技队在西班牙国王杯中那场拳打脚踢的比赛,成为马拉多纳在西班牙的告别赛。尽管如此,在效力巴萨的两年里,马拉多纳仍留下了58场进38球的成绩单。

巴萨也没有接纳这个正在升起的新球王,巴萨人叫他“Sudaca”,是一种对南美球员的贬称。直到今日,在巴萨俱乐部的专卖店内,还找不到一件关于马拉多纳的纪念商品。

1984年,马拉多纳转会到了那不勒斯,在随后的7年时间里,他开启了一个亚平宁的新时代

在马拉多纳加盟前的一个赛季,那不勒斯是一支鱼腩部队,他们仅以1分的优势勉强保级,而在马拉多纳加盟后,球队呈现出惊人的上升势头。在个人的头一个赛季,马拉多纳攻入14个进球,那不勒斯名列第八;第二个赛季攻入11球,球队进入前三;第三个赛季,那不勒斯人的梦想实现了,1987年5月10日,马拉多纳率队历史上首次加冕意甲冠军,从一支保级弱旅到意甲冠军,马拉多纳做到了。

在这7年中,马拉多纳给那不勒斯带来了两个联赛冠军、两个亚军,一个欧洲联盟杯冠军。1989年,他击败了克林斯曼领衔的斯图加特队,为那不勒斯带来了第一座欧洲奖杯。而那一届斯图加特队教练名叫阿里·汉,现在天津泰达执教。那不勒斯耗尽了全部资源得到了马拉多纳,而后者使这个俱乐部的收益超过了整个意大利央行黄金储备

有意思的是,那不勒斯的崛起被看做弱者对强权的胜利,而马拉多纳正是反抗足球贵族的“带头大哥”。意大利的足球版图与经济一样,长期以来是北方强于南方,AC米兰、国际米兰、尤文图斯、都灵等北方豪门轮流统治亚平宁半岛,南方球队毫无机会,贫穷、落后、西西里的黑手党成为南方的符号。

每当那不勒斯队到米兰或都灵比赛,那里的球迷就会唱:“当他们感觉很坏时,那不勒斯的狗都愤怒了,你是全意大利的耻辱……”直到马拉多纳到来,那不勒斯才摆脱了耻辱。(www.xing528.com)

北方的大俱乐部统治意甲已经太久了,人们需要一点新鲜的东西。马拉多纳在场上面对北方队后卫的每一次过人和戏弄,几乎都会被看做是南方对北方统治的一次打击。在那不勒斯,马拉多纳不仅仅是一名球员,他身上甚至还附带了某种政治色彩,成为那些被歧视和被压制的弱势群体的代言人。在这个时期内,马拉多纳成为意甲中最令人瞩目的人,就像当时一名那不勒斯的史学家所说:“当马拉多纳开口说话时,不需要太大声,但整个意大利都会洗耳恭听。”

“我只想去那不勒斯,因为尤文图斯是肮脏的权贵,我的一生就是要把腐朽化为神奇!”马拉多纳说。事实上,这句话说得多少有些违心。因为后来在其自传中披露,当时只有那不勒斯一家俱乐部向巴萨提出收购。但这并不妨碍马拉多纳确立了挑战强势的人生信条。他以一己之力击败了普拉蒂尼的尤文王朝。

1990~1991赛季,AC米兰队收购了荷兰“三剑客”和巴雷西等绝对巨星,很多名宿和媒体一致认为米兰王朝已经完全建立,意大利将开始布满红黑色的旗帜。马拉多纳说:“有了他们AC米兰就会成为王朝?放心吧,有我在亚平宁一天,就永远也不可能。”那个赛季,那不勒斯再次夺冠。上世纪90年代AC米兰称霸世界,但那是在马拉多纳离开意大利之后。

同样桀骜不驯的法国球星坎通纳,曾如此比较贝利与马拉多纳:“马拉多纳令足球生辉,他是个天才,他是唯一的天才。球王贝利?现在这个球王穿着件万事达信用卡皮夹克在球场边转悠,很可怜,他成了一名靠从人家企业领工资为生的职员。马拉多纳还不会堕落到非得化装成个信用卡的地步,马拉多纳是个金童,是部小说,是名魔术师。”

1985年,墨西哥发生大地震。在1986年的墨西哥世界杯上,马拉多纳达到了球员生涯的顶点。

这一年的阿根廷并不被人看好,他们先是在4月份输给了挪威队。阿根廷总统和体育部长都声称不喜欢国家队的阵容。主教练比拉尔多备受指责。但是他制定了一个全新的“太阳战术”,即以马拉多纳为核心组织进攻。马拉多纳就是太阳。

在没有人看好的情况下,阿根廷打进了世界杯的1/4淘汰赛。有人问马拉多纳是否对此感到满意,他用1950年世界杯上乌拉圭人瓦雷拉的话提醒他们:“只有夺取冠军,我们才会感到真正的荣耀。”

6月22日,是仅次于马拉多纳生日的最重要的日子。阿根廷在淘汰赛上遭遇英格兰。4年之前,英阿“马岛战争”结束,阿根廷失去了马尔维纳斯群岛,此岛为英国人重掌。1986年,阿根廷举国上下仍旧沉浸在失败的痛苦中。

很多年后,马拉多纳在自传中如实回忆了当时的心态:“这就像是复仇,就像是从马岛的阴影中重新站了起来。赛前采访时我们都会说足球和政治无关,但那是谎言,我们满脑子都是复仇!在某种程度上说,我们把这些英格兰球员当成了仇恨的对象,阿根廷人民遭受的苦难要有人偿还,我知道现在听来这像是疯狂的无稽之谈,但当时我们确实是这样想的。我们有种强烈的信念:我们要为国旗而战,为死去的小伙子们,也为幸存者们而战。这就是我为什么认为自己的进球有那么大的意义的原因,实际上,两个进球都很关键,它们缺一不可。”

在密集的禁区前,前锋巴尔达诺与马拉多纳做了一个二过二的突破。这引起了英格兰后防线的混乱,后卫解围失误,球被挑起飞向大门。这时候,马拉多纳有如神助,高高跳起,从头后伸出左手,抢在英格兰门将希尔顿前把球打进。

马拉多纳看到边线裁判跑向中场,他知道这个进球被承认了。他跑向看台寻找父亲和岳父一起庆祝。这时候,巴尔达诺跑过来,把一只手指放在嘴唇上,示意他保守秘密。

事实上,当时门将希尔顿也没有看清那个球是怎么进的。马拉多纳身后是英格兰后卫芬维克,他第一个向裁判投诉。但是马拉多纳相信他也没有看清事实,芬维克之所以投诉是他无法理解马拉多纳为何比门将跳得还要高。

3分钟后,“世纪进球”出现了。阿根廷在中场断球,马拉多纳在中场右侧开始控球,然后转身从比尔兹利和雷德之间突破。他看了一下球门,发现还有一段距离,选择从中路晃过后卫布彻,带球疾进。最后一个后卫是芬维克,马拉多纳看着他,向左侧做了一个假动作,然后从右路突破。芬维克被晃过了,马拉多纳再次面对门将希尔顿。马拉多纳没有打门,而是再次做了一个假动作,把希尔顿晃过。这时候他已经突破到了底线,与此同时,布彻从后面追上了马拉多纳,狠狠地踢到了他。

就像生命中无数个进球一样,马拉多纳没有理会身后的情况,冷静地把皮球调整到左脚,然后捅进网窝。就像他3岁时第一次触球一样,他打进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个进球。

“在此之前,迭戈是一个男孩儿的名字,在此之后,迭戈是上帝,”埃尼斯托·查尔斯·比亚诺——《迭戈》杂志主编说,“他就是足球的上帝,他这种上帝是让你触手可及的。”

两个进球,以不同的方式再一次完成了对强势者的戏弄。这从某种意义上隐喻了马拉多纳矛盾的人生体系,无与伦比的技术与放荡不羁的品行共存。而不幸的是,在90分钟内,英格兰被天使与魔鬼分别击倒。英格兰足球名宿查尔顿无奈地称之为“该死的奇迹”。

从此之后,马拉多纳成为一个政治名人。他受到了教皇的接见。在一般情况下,国家元首要经过一年的预约和等待才能见到教皇,而马拉多纳只为此付出了72小时。

1998年,记者阿梅兹、贝隆和坎波马洛在阿根廷的罗萨里奥发起建立了一个特殊的宗教——拜马拉多纳教。他们建造了专属的教堂,拥有自己的礼拜方式、“戒律”,还有至高无上的“圣经”——马拉多纳的自传《我是迭戈》。纪元也从马拉多纳诞生开始算起。

1991年,在对阵巴里队的比赛之后,他被查出服用了可卡因,直到这个时候,全世界才知道这位球王是如何放纵自己的生命,如何浪费自己的天才。毒品和糜烂的生活将马拉多纳从敬仰他的人们身边逐渐带走。15个月的禁赛让马拉多纳暂时离开了球场,也暂时离开了阿根廷队。离开了足球的召唤,人们就开始注意到了马拉多纳身上魔鬼的一面,他甚至拿起气枪对付在楼下徘徊的记者。

马拉多纳第一次接触毒品是在1982年来到巴塞罗那之后。事实上,在他的职业生涯中,他从未远离过镇痛药剂。他经常需要在比赛前服用止痛药,甚至在中场休息室打针注射。他的左腿膝盖中还保留着一块钢板,没有止痛药他无法坚持下来。长期以来的药物依赖,是他投入毒品怀抱的一个原因。

而另一个原因则在于,名利的飙升让他迷失了方向,成了财富的囚徒。

“有了钱,我开始挥霍,一次,我向德国公司订了一辆奔驰-加布利雷特豪华轿车,意大利根本没有进口过同样类型的车。我将此事交给科波拉(他的经纪人)。有一天,他在楼下叫我,一辆漂亮的奔驰停在那里,很多人在围观。我冲下楼要过钥匙,驾车兜风,感觉真不错,可是,当我开回来的时候,冲科波拉吼叫了,因为这辆车是自动挡,我不喜欢,一辆好好的车被弃置了。现在想起来,真是有些神经病,因为钱太多了。”马拉多纳在自传中讲到了他的汽车的故事。他的车库里,曾经停了6辆豪华轿车。

名声也给他带来了巨大的压力。在那不勒斯,他任何地方都不能去。意大利人见到他会说:“马拉多纳,我爱你胜过爱我的儿子。”“如果我去一家鞋店,这家店可能会出名,但一定会先遭殃,绝不夸张,肯定会有1000多人涌进来。”

在那不勒斯,马拉多纳也成为黑社会的目标,他与卡莫拉犯罪集团和黑手党有着说不清的关系。有段时间,那不勒斯警察会把遭到抢劫的游客带到马拉多纳家。问清姓名,他的表弟在打了几通电话后,有人就会把东西送回来,包括信用金卡和护照,但除了现金。“他的住所就像律师事务所。”埃尼斯托·查尔斯·比亚诺说。

自从20世纪80年代中期马拉多纳开始发胖之后,直到2004年,他一直沉迷于可卡因。直到他为那不勒斯效力时他已经吸毒成性。

退休之后的几年里,他的健康状况严重恶化。2000年1月14日在乌拉圭埃斯特角城休假时,马拉多纳不得不被紧急送往当地医院的抢救室。在一次新闻发布会上,医生说他被检查出的心肌受损归结于他一直以来的健康问题。后来在他的血液中发现了可卡因,马拉多纳不得不为此向警察说明情况。之后他申请去美国戒毒,但被拒绝,于是他去了古巴和巴西。

马拉多纳曾有增重的现向,从他职业生涯的后期开始就承受着过度肥胖之苦,直到2005年3月6日接受了胃旁路手术。那以后不久,当马拉多纳重新进入公众视线时,他的体形明显变瘦了。

2004年4月18日,医生称马拉多纳因过度使用可卡因而心肌梗死,他在布伊诺斯艾利斯医院接受密集治疗。2007年3月29日,马拉多纳再次入院,因肝炎和酒精滥用而接受治疗,并于4月11日出院,但在两天后又再次入院。在接下来的几天,关于他的病情有不断的流言,包括一个月内曾3次传出他已死亡。

2007年5月8日,马拉多纳出现在阿根廷的电视上,声称他已经在两年半内戒酒并不再吸食毒品。

年少的马拉多纳曾经留下许多和阿根廷军人首脑的合照。他后来说,这实在出于无奈,因为他当时不知道被利用了。“他们对阿根廷没有做什么好事,相反,很多阿根廷人都在怀念被他们害死的格瓦拉——古巴著名共产党人,他才让我们感到骄傲。”马拉多纳说。

1977年,也就是马拉多纳的职业生涯开始后的第二年,日内瓦人权法庭指控阿根廷1975年上台的军政府对该国的2300人被政治谋杀、1万人因政治罪名被逮捕和3万人的神秘失踪负有责任。这一系列政治惨案就是臭名昭著的“肮脏战争”(Dirty War)。当时的阿根廷笼罩在军政府独裁统治之下,肯佩斯成为阿根廷主教练梅诺蒂招入国家队的两名来自海外的球员之一,从而参加了1978年世界杯。

上世纪90年代,马拉多纳支持右翼势力和阿根廷总统梅内姆的新自由主义。然而右翼立场既不符合他的出身,也不符合他的性格特点。很快,他彻底转向了左派。在古巴接受治疗期间他和卡斯特罗成为朋友。在他左腿上和右胳膊上分别文着卡斯特罗和切·格瓦拉的形象。在他的自传《我是迭戈》中,他为包括卡斯特罗在内的一些人题词,他写道:“献给卡斯特罗,并通过他,献给古巴人民。”

马拉多纳还是委内瑞拉总统查韦斯的支持者,他在查韦斯的电视节目中说:“我讨厌来自美国的一切。我用我的全部力量讨厌它。在2005年中美洲峰会上,拉美各界左翼人士举行反美大串联,三大领袖正是以反美著称的委内瑞拉总统查韦斯、原住民出身的玻利维亚左翼总统莫拉莱斯(当时还是总统候选人)与马拉多纳——这三人被视为卡斯特罗晚年三大门徒。

格瓦拉和他的战友卡斯特罗是马拉多纳的偶像。在拉丁美洲,格瓦拉的头像就是一种穷人向权贵开炮的姿态和一张畅行无阻的身份证。而卡斯特罗的召唤,给他提供了一个避风的港湾。他同样欣赏卡斯特罗几十年来不畏强权,坚决抵抗的斗争精神。

事实上,马拉多纳的反美思想并无多少的技术含量。他来到中国吃了烤鸭后,就认为中国不应该引进麦当劳。他认为,反美的关键是“反美国文化的垄断侵略”。

2005年,他在阿根廷马德普拉塔抗议布什出席会议,穿着一件印有“阻止布什”的T恤,并指责布什是“人类的垃圾”。

马拉多纳说:“加西亚-马尔克斯曾告诉我,如果不是卡斯特罗出现在拉丁美洲历史上,那么这片土地上的所有小孩现在都说着英语,所有男人都在为纽约扬基队尖叫。”他不准女儿去看《蜘蛛侠》和《指环王》,马哥告诉她们:“在你们的爸爸面前,那些美国怪物都不算什么英雄!”

“他如果没有成为一名足球运动员,一定会成为一个革命者,一个内心革命者。”导演库斯图里卡如此评价他眼中的马拉多纳。这名塞尔维亚导演拍摄了马拉多纳的纪录片,并获得喀山电影节的一等奖。

(本文合作者林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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