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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片校勘学的探究与发现

时间:2023-07-16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所谓唱片的校勘学可分两类。一类是同一唱段由不同流派的演员来唱,无论唱词唱腔,都各有不同,这就存在着一个对比校勘问题。这就是唱片的校勘之学。最有意思的是,言菊朋于1929年在蓓开公司录有《审潘洪》念白唱片一张。孰意四十年代初,日商接管蓓开公司后复制此片,用的却是后一种底版。此乃唱片校勘学中一个特例,故表而出之,以告世之唱片收藏家。

唱片校勘学的探究与发现

所谓唱片的校勘学可分两类。一类是同一唱段由不同流派的演员来唱,无论唱词唱腔,都各有不同,这就存在着一个对比校勘问题。再有,某些演员虽同属一个流派,但在唱这同一唱段时,其唱词唱腔亦每有出入,这同样也需要加以比勘。比如《捉放曹》,今已公认为谭派戏,但汪派的王凤卿和孙派的双处均有此戏“听他言”唱段的唱片。谭氏本人虽未录此唱段,而其传人余叔岩、言菊朋、韩慎先(夏山楼主)以及罗小宝等皆录有这一唱段的唱片,余派传人王少楼、孟小冬等也都有这一段的唱片和录音。如果我们把这些唱段搜集到一处,逐一进行比勘,便可推定何者为较原始的唱法,何者较为新颖,谭派前、后期的唱法有何不同,余派与谭派的唱法差异又在何处,以及余派传人对余腔又有何种变化发展,来龙去脉,细辨自明。

另一类校勘,是同一演员录唱同一唱段,由于时间地点不同,所唱自然各异。倘加比较,便知嬗变之迹。如梅兰芳唱的《醉酒》,在他早年东渡日本时曾录有唱片一张,无论唱腔唱法,悉依老路;至1931年,梅在高亭公司录有此戏唱段,唱法便与前迥异;解放后,他于1954年录有粗纹片唱片一套;后来拍电影时,重新录音,又与粗纹片所唱不同。[1]倘顺序比勘,肯定大有收获。再如程砚秋《骂殿》唱段,1923年在百代公司和1928年在胜利公司各录有唱片一张;后来1946年程在上海天蟾舞台上演此戏,保存有实况录音;至五十年代,中国唱片社复请程录唱此戏,制成密纹唱片。前后相较,不仅能察及唱腔唱法之异同,即词句亦有改动。倘不互相比勘,便无法体会程腔今昔变化之大。再如马连良的《甘露寺》“劝千岁”唱段亦然。二十年代初,马在物克多公司录唱过一次,嗓音低哑,粗具楷模,后为胜利公司翻制,聊胜于无;1929年马嗓音大好,在蓓开公司再录第二次,影响至大,销路亦好;1938年在国乐公司更录第三次,已具马派特色,惜录音质量未善。而现在我们常听到的乃是马于1959年的录音,不独视前三次所录火候更深,连词句亦有更改。他如杨宝森《文昭关》《碰碑》《骂曹》诸戏,包括唱片与录音,各有好几套,侯喜瑞的《牛皋下书》,京、津、沪各有录音一套(北京的一套是唱片),而每一套均各有特点,只要仔细磨勘,自能发现其互异之处。这就是唱片的校勘之学。

最有意思的是,言菊朋于1929年在蓓开公司录有《审潘洪》念白唱片一张。他曾录过两遍,并且都制了版。其中一版平妥无疵,但稍病缓滞;另一版则嗓音有出岔之处,但不乏警句。片商便将前者公开发行了。孰意四十年代初,日商接管蓓开公司后复制此片,用的却是后一种底版。两相比较,各有千秋。而我却在无意中发现其各异,遂并藏之。此乃唱片校勘学中一个特例,故表而出之,以告世之唱片收藏家。(www.xing528.com)

【注释】

[1]光按,梅兰芳《醉酒》除唱片外,实况录音亦不止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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