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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到北京:无法兴奋的心情

时间:2023-07-18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当时,我只是按照中央组织部调动通知上规定的时间到新闻出版署报到,与分管人事工作的桂晓风副署长多次电话商量,得到同意,于1998年12月17日飞到北京,到新闻出版署人事司办了人事报到手续;然后就受到桂副署长的叮嘱,报到完了立刻回广西等待通知,不要在北京露面,更不要到人民文学出版社露脸。本来,通常情形下,一个人调到一个自己颇为向往的地方工作,第一天的报到应当会比较兴奋,何况这个地方是北京。

报到北京:无法兴奋的心情

新世纪以来,一个外省出版人,进到首都京城出版圈来发展,已经是稀松平常的事情——干脆说根本就不是什么事,即便是到一个名牌大社当社长总编,也很难引起多大的响动。可是,十多年前,20世纪90年代,这样的事情却会很快引起行业内人士的关注。特别是到所谓国家直属出版机构担任一把手,通常会惹出一点响动来。

我进入京城做出版是从1999年开始。1998年末,新闻出版署决定要调我到人民文学出版社接任社长。可人还没到任,好像京城出版圈就已经响动得不亦乐乎。好在当时我对那些响动一无所知,不然我会生出无故加之的气愤,从而望而却步,愤而止步。我远在边远僻静的广西,许多事情还是后来通过各种渠道零零星星、陆陆续续传达到我这里。当时,我只是按照中央组织部调动通知上规定的时间到新闻出版署报到,与分管人事工作的桂晓风副署长多次电话商量,得到同意,于1998年12月17日飞到北京,到新闻出版署人事司办了人事报到手续;然后就受到桂副署长的叮嘱,报到完了立刻回广西等待通知,不要在北京露面,更不要到人民文学出版社露脸。我就是再愚钝,也意识到这番叮嘱暗示着某些问题的严重性;可是到底是什么问题、严重到什么地步,我又不得而知。我知道晓风同志是我进京任职的力主者,他对我的友好是毋庸置疑的。而我又是一个不爱打听事情的人,哪怕是对我友好的桂副署长,随便打听就有可能犯忌,因而我对自己面临的困境更是全然不得而知。反正,我只能抓紧离开京城,立刻惶惶然飞回桂林——不算惶惶然也称得上是悻悻然。本来,通常情形下,一个人调到一个自己颇为向往的地方工作,第一天的报到应当会比较兴奋,何况这个地方是北京。可是,那一番遭遇让我这个报到者而且是即将上任的社长不免扫兴,有点儿灰溜溜的感觉

于是,从1998年末到1999年开初的许多日子,我是在远离京城的桂林散步中度过的。前后算起来,有一百多天,起初我美称为“百日散步”,后来想想有点儿窝囊,就转为戏称“百日徘徊”——“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在我则是远离京城的“百日一徘徊”。(www.xing528.com)

直到1999年3月24日在人民文学出版社正式出任社长之前,我和妻子昭晖在桂林铁西区那间老房子里小住了一百来天。在广西壮族自治区新闻出版局那儿,副局长的工作已经交代,欢送会都开过了,新任职务却又不曾明确,怎么好回去接受那些一股热气的同事们嘘寒问暖!桂林那间老房子却比较好住,虽然已经把产权交回漓江出版社,家还没搬,老社长在此“候任”,暂时住住倒也无碍。不过,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这次暂时住住居然就“暂时”了一百多天。然而,那毕竟是自己的家,有自己的家就能平静地生活,有了家心就有安放的地方,有家就好!

明明知道上级已经决定让我进京任社长,可是什么时候上任,从领导到办事的人告诉我都是“等等”“再等等”,也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那时也真是无可奈何!在中国,只要一遇到人事问题,特别是调动任职一类的人事问题,通常情形下一般人是急不得、闹不得、奈何不得的。当时我苦笑着对妻子说,古代有“候补”官员,想起来比我这种情况要苦得多,我的任职已经有了决定,“官职”也是明确的,就是人文社社长,无非是早一天晚一天的事;而古代那些候补官员,许多人是不托底的,谁知道什么时候哪里有出缺!有的人到死都还是一个“候补县令”。为此,我跟妻子说,咱们完全不用着急,估计也就是等个把月吧。个把月过去了,我又安慰有些疑惑的妻子说,不是快过年了吗,总得要过完春节吧。春节过了,我又非常通情达理地替远在北京的领导们着想,对已经惶惑的妻子说,不是接着就要过元宵节吗,不可能这个时候通知我去上任吧。及至元宵节过了,一时没什么节日可想,我们俩也都有些疲软,懒得再去提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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