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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空间生产与其特征详解

时间:2023-07-23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当全球交往实践活动发生变化时全新的空间结构体系就对应生成。基于互联网络技术的信息流动空间在管理精英的操控下嵌入农业空间、工业空间和后工业空间,形成一种支配性的空间逻辑。这些空间的存在是全球空间体系控制能力的表征。这种断裂在全球空间生产方式上表现为空间的碎片化。这构成了知识经济和新全球化时代空间生产的独特视野。

全球空间生产与其特征详解

在“全球化”这个时代焦点论域中,无论是普雷维什等人的发展主义,弗兰克、阿明等人的“依附论”,沃勒斯坦的“世界体系”,刘易斯在《增长与波动》中对“世界两极经济格局”的分析,斯塔夫里亚诺斯在《全球分裂》中所指认的全球分裂结构,等等,还是在丹尼尔·贝尔、托夫勒、奈斯比特、罗伯森、斯克莱尔、海纳兹、亨廷顿、利奥塔等人的理论视野中,他们共同认定这个世界在全球范围内客观存在着等级化的空间结构体系:前者指认农业空间—工业空间两极化的等级空间秩序,后者强调工业空间—后工业空间两极化的等级空间结构。我们认为,当今全球化时代,在全球范围内客观存在着“农业空间—工业空间—后工业空间”三极化的空间等级结构体系。农业空间、工业空间、后工业空间三者之间在地理上并没有明显的边界,但是它们分别代表着农业社会、工业社会、后工业社会三种空间生产方式。这三种空间生产方式在全球范围内并列存在,它们在空间结构上构造出以后工业空间为核心、工业空间为半边缘、农业空间为边缘的等级结构。

这种空间等级结构在新全球化时代具有动态性、等级性或不平衡性、结点性、控制性和碎片化五大特征:

1.动态性

新全球化时代的空间等级结构在时间—空间—社会三个维度的碰撞中形成,具有鲜明的动态性。生活在这个星球上的各个交往实践共同体在全球现代化实践进程中历史地建构了农业空间—工业空间—后工业空间这种空间序列。这种空间结构是动态的。一方面,每一个交往共同体在这种空间序列链条中的位次并不是一成不变的,它会在这种空间序列中从边缘向半边缘、核心跃迁,不断地改变在这种结构中的地位。就跟原子结构中的核外电子在充分吸收能量以后能从外层向内层跃迁一样,交往共同体从低级的位置向高一级的位置转移的动力源泉是空间生产力。另一方面,这种空间结构本身就是全球交往实践活动的生成物。当全球交往实践活动发生变化时全新的空间结构体系就对应生成。第三,在这个空间等级结构中,农业空间、工业空间和后工业空间三者之间是互动关联的,彼此之间具有相互融合的可能性。第四,农业空间、工业空间和后工业空间由“流动空间”串联起来。基于互联网络技术的信息流动空间在管理精英的操控下嵌入农业空间、工业空间和后工业空间,形成一种支配性的空间逻辑。这种逻辑一方面表现为精英形成自己的小社会,构成象征隔绝的社区,躲藏在地产价格的物质障碍之后;另一方面营造一种生活方式和空间形式的设计,统合全世界精英的象征环境,超越每个地方的历史特殊性。

2.等级性或不平衡性

全球性的空间生产活动造就出一个被各种政治结构分隔的、由一体化的生产结构组成的巨大的不平衡空间网络体系,这个空间网络体系存在的基本逻辑就是保证资本顺畅地在全球流动;就是保证资本在全球空间转移中不断增殖;就是有利于那些在全球世界市场中能实现暂时垄断的人们的情况下,将积累起来的剩余进行不平等的分配。在工业文明平台上,全球空间分为农业空间—工业空间两极化的等级结构体系;在后工业文明平台上,全球空间的等级性或不平衡性更加突出,等级化的矛盾更加尖锐,全球空间结构从两极结构断裂为农业空间、工业空间、后工业空间三极化的结构体系。后工业空间处于这个全球空间结构的核心,对工业空间和农业空间具有绝对的控制能力;而工业空间既被后工业空间控制,又控制着农业空间,它具有双重地位;农业空间完全处于被控制的地位。

3.结点性(www.xing528.com)

在这个等级化的全球空间网络中,代表各农业空间、工业空间和后工业空间的是其核心城市——大都市。而这些大都市就是这个全球空间网络的结点。各个都市结点都把本地域空间的特质醒目地宣示出来,扮演全球空间体系的协调角色,使整合进网络的一切元素在全球空间中顺利地互动。每一个结点都具有策略性重要功能的区位,围绕着网络中的一项关键功能建立起一系列以地域性为基础的活动和组织。结点的区位性将地域性与整个网络连接起来。而后工业空间的结点通常情况下多数具有世界城市的地位,它是全球空间网络的核心,是信息化的全球经济之生产基地,是文化和政治创新的中心,是连接各种全球网络的连接点,在其所属国家以及全球尺度上都是经济、技术与社会动态的中心,是真正的发展引擎,它决定着所在国的经济命运。

4.控制性

世界城市成为全球空间生产的控制中心。由于后工业社会生产力的主要源泉是生产和处理新信息的能力,世界城市首先利用自身信息处理能力的绝对优势地位展开全球性的空间规划,在全球空间范围内重构国际化的空间产业分工和国际化的空间劳动分工。世界城市必须包括以下场所:繁忙的国际机场和机场贵宾室,充斥着新的办公大楼、饭店、全球性的大型步行购物中心的走廊;整洁紧凑的运动场和休闲村;为高级技术人员提供的精心设计的专业化住宅区;为顶级专业人员和管理人员提供的有武装保护的居民村。这些空间为全球顶级管理精英提供具有国际文化象征和日趋均质化的生活方式。而且这些空间也同样嵌入一般城市之中。如果这些空间不能在一个城市落户,那么就标志着它在全球空间体系中没有取得有意义的地位,没有能够在全球劳动的空间分工中发挥对国际资本有价值的功能。这些空间的存在是全球空间体系控制能力的表征。

5.碎片化

这体现在两个方面。第一,由于后工业生产方式的出现,人类生产方式的光谱无限延长,工业文明时代的劳动方式无限断裂。这种断裂在全球空间生产方式上表现为空间的碎片化。换句话说,无限多样的生产方式在全球空间布展,把连续的全球空间断裂为有差异的、错层的空间碎片。比如作为全球空间断裂缩影的世界城市就成了空间片段、功能碎片和社会区隔的不连续群族。这构成了知识经济和新全球化时代空间生产的独特视野。我们如果再以整体的思维方式来把握当代空间生产方式,那么只会在时间序列中走向灭亡。即使存在着整体空间,这种整体就是碎片化的空间的人为拼接,这种整体只是作为一种象征存在着。第二,由于信息和通信技术的大量应用,在多变的全球经济中,处处充满创新,而且创新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复杂,通过创新可以使农业空间或工业空间一下子跃迁进入后工业空间。这种碎片化的创新活动随时都可能发生,幸运之神随时都可能降临到每一个民族国家、每一个城市、每一个个体。

中国越来越快地融入全球化的交往实践活动中,中国的空间生产与全球的空间生产相互交融,空间生产的全球化和地方化在中国这个古老的大地上相互碰撞。这需要更大的智慧来认识和指导这种全球化和地方化矛盾运动中的空间生产运动。当代中国空间生产如何置身于三极化的全球空间等级结构中?当代中国的空间生产如何参与全球空间生产?或者说,本土的空间生产如何融入全球化的空间生产?这是我们在全球化时代必须面对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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