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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代晚期和西周早期:青銅器的鼎盛时期

时间:2023-07-26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公元前十三世紀到前十一世紀,是中國青銅器藝術發展的高峰時期。因此,青銅器品種之多是空前絶後的。在商代晚期青銅禮器中,酒器是主要部分,各種用途的酒器已經相當齊備,表明商代在建國以前,酒已在日常禮儀活動中起了特殊的作用。商代晚期起方鼎的腹部成爲長方形。公元前十一世紀初,歷史進入了西周時代。西周時代有的青銅器不以藝術造型取勝,而是以其所鑄銘文的内容特别重要而著稱。

商代晚期和西周早期:青銅器的鼎盛时期

公元前十三世紀到前十一世紀,是中國青銅器藝術發展的高峰時期。這一時期由於中央政權相對的長期穩定,經濟上得到迅速發展,這在物質文化上有很明顯的反映。因此,青銅器品種之多是空前絶後的。在藝術裝飾方面,主要是以動物紋和幻想中的動物頭部作爲紋飾,具有濃重的宗教色彩,形成誇張而又莊重肅穆的風格。器内有器物持有者的族氏徽記和被祭人稱,並出現了少量簡單記事形式的銘文,鑄造技術已極其成熟。

在商代晚期青銅禮器中,酒器是主要部分,各種用途的酒器已經相當齊備,表明商代在建國以前,酒已在日常禮儀活動中起了特殊的作用。這時出現了很多新的形式,飲酒器中的觚,形體修長,脰部收縮,與前期矮寬的器形完全不同。圖10 黄觚,圈足所飾龍紋的邊緣有鏤空的綫條,這就要求内外合範完全準確,在鑄造技術上是很大的進步。飲酒器中的觶是一種有圈足的蓋杯,爲當時出現的一種新型的式樣。圖11獸面紋觶,敞口、束頸、扁圓形體。器雖小,造型頗爲穩重。腹部飾外卷角型獸面紋,鼻翼較寬,體軀呈狹條形向上彎曲,而尾部又向下卷曲,口部兩側有利爪,相向而踞,這是商代晚期典型的獸面紋。斝這種器形夏代已經出現過,但商代晚期又有變化。圖12 獸面紋斝,雙柱特别發達,加强了裝飾的效果,三足很長且粗壯,使器形有雄偉感。一些大型的容酒器在這一時期常有發現,如尊、罍等器很有特點。尊有兩種形式:一種是有肩大口尊,圖13 獸面紋尊,肩上有三個立體的牛頭,非常形象;另一種是觚形尊,圖14 隹父癸尊,器的四周出棱脊,造型穩重渾厚,各部分飾不同形式的獸面紋,以雷紋爲地,深鏤細刻,精湛無比。卣是商代晚期新出現的一種容酒器,爲扁體橢圓形,連接頸兩側置有可前後活動的提梁,兩端是龍頭,蓋子套在器口之外。根據西周早期墓葬出土的資料,卣是一大一小兩器組合使用的,小卣相當於大卣的三分之二,但商卣還未見有此明確的資料。圖15 戊箙卣,提梁置於器的縱向,與一般置於横向的不同,這在卣類器中屬於豪華型的一種。還有一種用相背的兩個鷙鳥組成,稱爲鴞卣。圖16 徙卣,巧妙地利用鷙鳥的頭做成卣蓋,體部的雙翼爲器腹,粗壯的鳥足支撑着卣體,將鷙烏的形象與卣的外形巧妙地結合起來,這是青銅酒器中特殊的造型。方彝是略呈長方形的、有屋頂形蓋的容酒器,成對使用。圖17 鼎方彝,器的四隅有狹長的棱脊,器的口、腹、圈足連成一體,僅在每一面的下端開一個長方口,似在四角設置矩形足。在酒器中,觥是形體奇特的容酒器,這類器無例外地都有一個斜置的蓋,蓋前端是一個獸頭,與器的流部正好吻合。圖18父乙觥,體部飾有大型的鳳鳥紋,具有誇張的風格。大型容酒器還有罍,形體高大,在宴飲或祭祀時將罍内的酒分置於小的容酒器中。圖19 亞㝬方罍,方體,頸短直,腹部縱狹而横寬,器的四角及每一面的中綫皆出棱脊,襯托出器形的高大和莊重。圖20 宁罍,是一種圓體的容酒器,形體比較柔和。罍在出土或傳世器物中都很少見。

商代晚期青銅盛食器的總體數量少於酒器,在飪食器中鼎是大類,在宗教儀式和親朋宴饗等場合,是不可缺少的器物。圖21鼎,口略爲外張而急遽收縮,腹又微微鼓出,形成優美柔和的輪廓,深腹下有三條壯實的柱足,口沿下飾回顧狀鳥紋,腹部飾獸面紋,獸面的大卷角特别强調,幾乎佔了整個花紋的一半,紋飾刻鏤極精緻。扁足鼎和方鼎都是有特殊功用的鼎,在傳世和出土的鼎類器中比較少見。圖22 獸紋扁足鼎,立耳的耳框很細而孔隙較大,口沿外折而較薄,淺腹圜底,下置龍形扁足既薄又寬,足的兩面都有龍紋,除了重點顯示頭部的特點外,在體軀中還有象徵着龍的鱗紋,龍尾斜卷成爲落地的支撑點,從而增强了造型的氣勢。方鼎的專名是,自商代早期就成對使用,形體作方斗形。商代晚期起方鼎的腹部成爲長方形。圖23 父戊方鼎,口沿爲長冠鳥紋,下沿和兩側各爲三排密集的乳釘紋,中間爲極精細的鈎連雷紋,這一紋飾的構圖是商代中期大方鼎紋的延續,説明殷墟時期富於變化的紋飾中還保留着若干古老的模式,但口沿的鳥紋却爲這種厚重而嚴肅的器形,增加了某些生氣。中間的鈎連雷紋尤爲精細,它與突起的乳釘紋形成明顯的對比,但又較爲和諧。四條粗壯的短柱足,上端還飾外卷角獸面紋,在造型上有良好的承重感。

鬲是與鼎相配的禮器,在早期可作爲烹煮器,到了商代晚期,多數青銅鬲都有精美的紋飾,當不宜於火煮,爲盛食器。圖24 獸面紋鬲器形較小,所飾獸面紋兩側有象徵性的小爪,作爲主紋的獸面紋綫條很工細,而作爲地紋的雷紋所佔地位却寬於主紋的綫條,這種紋飾排布的風格是殷墟早期紋樣的延續。食器中的簋是盛放黍稷稻粱等飯食的器具,在商周時代,簋是重要的禮器之一,商代早期已有出土,但數量極少,自商代晚期起逐漸有所增多。圖25 酉父癸簋,器形較大,兩側有耳,下垂小鈎形珥,耳鋬相當寬,上部飾大獸頭。這種形式的獸耳,首先發現在商代早期青銅簋上,因此是簋耳中最早的形式。腹部飾斜方格百乳雷紋,口沿和圈足飾長鼻獸紋,這是商代晚期簋上新出現的紋飾。瓿這類器從來没有銘文,而器形都是大口、翻唇、短頸。圖26四羊首瓿,器形扁矮而豐滿,是商代晚期標志性的器物,流行時間不太長,至商末已不再行用。

商代晚期的青銅器藝術,是夏商以來中國古代文明最爲卓越的成就之一,從時代特點和歷史條件來説,它所達到的高度是後世所難與論比的,在三千年後的今天,當人們看到了這些精美的青銅器以後,還在驚嘆不已。(www.xing528.com)

公元前十一世紀初,歷史進入了西周時代。由於周初文化積纍並不深厚,在青銅工藝方面,還不足以形成自己的面貌。因此,青銅器的造型和紋飾,沿襲商人的居多,但酒器的品種逐漸减少,食器的種類有所增加,並出現大型的器物如鼎、方座簋、盂等。周人更重視青銅器銘文的價值,銘文具體説明持有者的身份、地位、家族的榮譽等。很多鑄銘的青銅器陳設在宗廟中,被認爲是神聖的重器,其中有許多反映歷史事件的重要資料。這一點與商代不同,從一個側面具體地反映了商周禮制的差異。

西周時代有的青銅器不以藝術造型取勝,而是以其所鑄銘文的内容特别重要而著稱。圖27 小臣單觶,銘文記載周公東征平定武庚的叛亂,器主單是參與平叛的將領,因其軍功而受到周公的錫貝。銘文僅二十二字,把周初這一至關重要的史實點染出來,是一篇反映周初立國的文獻。圖28 魯侯尊,腹内底的銘文,記載周公之子明公奉命率領三族之人平伐東夷,魯侯參與這次戰役,作戰有功,於是將這一光輝業迹銘鑄於尊上,以傳之後代。此尊爲圓口方體,兩側自耳下端起,有寬闊彎曲下垂幾乎及地的兩翼,形制非常特殊,爲尊類器中僅見。圖29古方尊,圓口、方體、狹肩,四周有鏤空的棱脊,肩四角有曲折角長鼻上卷的象首,與口部聳出的棱脊相呼應,造型極規整。腹部獸面紋寬大的雙角上沿有一周複雜的邊飾,這是西周早期最爲華麗的獸面紋,此後即行衰退。酒器中的壺是一種長頸容器,蓋插在壺口中,頸兩側置一提梁。圖30 斿父癸壺,提梁兩端爲羊首,腹部是寬闊的絡帶紋,蓋邊及壺頸飾雙體龍紋,龍頭居中,兩側體軀作波曲狀展開,周初器上常見。卣這類酒器,極大多數呈橢圓形,圓筒形的卣在甘肅靈臺的墓葬中曾出土過,傳世很少見。圖31 古父己卣,直筒形體,蓋及腹部都是浮雕的大牛頭,雙角及耳翹起,突出器表,巨睛凝視,莊重威嚴,這是西周早期青銅器上特有的紋飾。

西周早期主要的飪食器是鼎和簋。圖32 交鼎,口部俯視呈鈍三角形,腹的最大部分接近底部,三柱足較細。腹部的大獸面紋,在彎曲的卷角上,又加飾逶迤曲折龍蛇的體軀,兩側的下部有相背的鳳紋。獸面紋的兩側飾有鳳紋,這是當時紋飾的特點。圖33鼎,是裝飾性很强的盛食器,淺腹下有三個鷙鳥爲扁足,鳥腿和爪子粗壯有力,將鼎腹懸托起來,這是藝術和實用器皿相結合的成功實例。除扁足鼎外,還有長方形淺腹的方鼎。圖34 厚趠方鼎,四條柱足比商代晚期方鼎細得多,足的上部有獸面紋,角甚寬大作曲尺形,與腹部的折角相連,腹部飾大獸面紋,角彎曲下垂與口相平,然後再向上鈎曲,這種完全裝飾化的角型在獸面紋中是不多見的。甗是一種蒸飯器,全器分爲上下兩部分,上部盛米,中間有箄,稱爲甑,下部的鬲盛水,燒沸後利用蒸汽,蒸熟甑内的飯食。圖35 南單母癸甗,在上體和下體之間設一鋬,這是極爲罕見的形式。

西周早期的食器中簋是大類,形式變化很多,雖然簋的基本形制和商晚期相同,但圖36 鳳紋簋,雙耳就特别發達,耳的下部再垂長珥,這就在造型方面增强了氣勢。圖37 妊簋,雙耳是以象首爲之,簋的圈足外側又安置四條壯實的象足,將簋體懸撑起來,器物裝飾局部象徵性的手法在似與非似之間,這是高明之作。在殷墟青銅器中,尚未發現過方座簋,這是周文化的産物,可知周人對於簋的使用,習慣上應有一個方座,但多數可能是木製的或草編的,不易保存。圖38 鄂叔簋,四耳垂珥,腹部淺而圈足較高,方座則略低。此簋特殊之處是方座内懸一鈴,稍有振動即發出響聲,可在搬動中産生悦耳的聲音。由於保存完好,至今鈴聲仍很清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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