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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代殷墟早期以前青銅器紋飾的比較与陈佩芬青銅器論集

时间:2023-07-26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這種獸面紋的特徵和商代二里岡期青銅器上經常見到的獸面紋很不一樣。但是,在二里頭文化的鑄造遺址中出土的陶範表明當時青銅器上有紋飾存在。自商代二里岡期起,青銅器上的紋飾就比較豐富了,紋飾的内容除了少量的雷紋、網格紋、連珠紋和幾何紋以外,主要的就是動物形紋,這種紋飾最常見的是獸面紋。這些器物所屬時代都稍晚於上述兩類,是二里岡上層到殷墟早期之間的過渡形式。

商代殷墟早期以前青銅器紋飾的比較与陈佩芬青銅器論集

青銅器上的紋飾,最早是出現在二里頭出土的青銅斝和爵上,在這些酒器的頸部,可以看到有極其疏淺而不規則的實心連珠紋,排列成單行(圖141)或雙行的形式。此外,在斝的腹部有圓餅狀突出物排列成一周。對照二里岡期斝的腹部有突出的圓餅狀囧紋,則圓餅狀是囧紋的最初形式。二里頭青銅斝上圓餅的形式光素無綫條,但在二里頭陶器上有囧紋。很可能圓餅狀的光素面,原來曾繪有火焰的旋轉條紋。

圖142 鑲嵌緑松石牌飾(偃師二里頭)

圖141 斝上連珠紋(上海博物館藏)

從目前發現的禮器看,二里頭文化基本上没有以動物紋爲主題的裝飾,但是在玉器和青銅牌飾上是有動物紋裝飾的。二里頭文化的玉柄上有多節狀獸面紋,鑲嵌緑松石牌飾則整體裝飾一個獸面紋(圖142)。這種獸面紋的特徵和商代二里岡期青銅器上經常見到的獸面紋很不一樣。二里頭文化牌飾上的獸面紋更富於象徵性,除了一對獸目以外,其餘部分幾乎無法分辨。但是,在二里頭文化的鑄造遺址中出土的陶範表明當時青銅器上有紋飾存在。可以相信,二里頭文化期將會發現更多的青銅器,在這一時期青銅器上發現抽象的動物紋,只是時間問題。

自商代二里岡期起,青銅器上的紋飾就比較豐富了,紋飾的内容除了少量的雷紋、網格紋、連珠紋和幾何紋以外,主要的就是動物形紋,這種紋飾最常見的是獸面紋。有些紋飾的數量較少,結構簡單,基本上没有什麽變化,如雷紋、連珠紋,就只有一種形式。而有些紋飾的隨意性很大,没有發展規律。只有獸面紋,自二里岡期起直至殷墟晚期都盛行不衰,而且有一個從簡單到複雜的變化發展過程。

現將二里岡期到殷墟早期的獸面紋,分爲以下幾種形式。

(一)對稱分尾帶狀獸面紋。從兩側展開的綫條可以分爲簡略型和繁複型兩種。

1.簡略型又可分爲兩式

1 式,獸面紋有一對不甚顯著的獸目,作橢圓形,中間有相應的瞳仁,雙目間有一條突起的範綫作爲鼻梁,其餘角、軀幹、爪等部分都用粗獷的勾曲條紋組成,很難分辨出各個具體部位。因此,獸面紋的形象極抽象。在獸面兩側有平行綫紋平直延伸,或長或短,根據器物的具體部位而安置,末端總是向上下對稱,作刀尖狀彎曲,有人稱之爲魚尾紋。在獸面的條紋上,没有任何細綫條,而且粗綫條之間的空隙大多很寬。這類形式的獸面紋,在鼎、鬲、斝、爵、觚等的器形上,都是以狹長的帶紋形式出現,裝飾在器物的口沿下、腹上部或頸部。根據以上器形部分的分析,裝飾這類獸面紋的器,都是屬於二里岡期的,如鄭州白家莊出土的鼎、觚,輝縣琉璃閣出土的爵,安陽小屯M333 出土的鼎和平谷獨樂河出土的盉等。在傳世品中與此紋飾相同的,也附在其後(圖143—155)。

2 式,紋飾與1 式相似,就是用纖細的綫條代替了粗獷的綫條。因此,紋飾的空間很大,纖細的綫條彎曲自如,可見當時在陶範上刻劃紋飾的技術非常熟練。這類狹帶狀的獸面紋,在輝縣琉璃閣出土的鬲和盤龍城李家嘴出土的鼎上都有,從這些器物的時代來看,這類紋飾流行於商代早期(圖156、157、158)。

二里頭文化出土的牌飾,也是以細綫勾劃出疏落的獸面條紋,再填嵌緑松石,因此,細綫勾劃的紋樣,可能起源很早。

2.繁複型

繁複型的獸面紋與簡略型的主要區别是在尾部,它是由很繁密的勾曲條紋連接而成,由於這些複雜的條紋,圖案有了莊重的感覺。這種形式的獸面紋,曾在盤龍城李家嘴的爵上出現過。這件爵從形制看,已屬於二里岡與殷墟早期之間過渡形式的器(圖159)。

(二)不對稱分尾帶狀獸面紋

這類獸面紋,在雙目的兩旁爲體軀,向兩側展開後,尾部向上卷曲,因此形成尾部的上下不對稱。這與狹帶式獸面紋向兩側平行展開,末端上下對稱勾曲相比較,有顯著的區别。由於獸面紋結構比較複雜,儘管還是呈帶狀,但寬度有所增加,可以分爲相向卷尾和相背卷尾兩種類型。

1.相向卷尾型

獸面紋的體軀向兩側展開後,尾部相向上卷(圖160)。

2.相背卷尾型

獸面紋的體軀向兩側展開後,尾部相背下卷(圖161)。

圖143 鼎(鄭州白家莊)

圖144 斝(輝縣琉璃閣)

圖145 鼎(安陽小屯M333)

圖146 爵(輝縣琉璃閣)

圖147 盉(平谷獨樂河)

圖148 鼎(盤龍城李家嘴)

圖150 爵(上海博物館藏)

圖149 觚(鄭州白家莊)

圖151 爵(上海博物館藏)

圖152 爵(上海博物館藏)

圖153 爵(上海博物館藏)

圖154 斝(上海博物館藏)

圖155 鼎(上海博物館藏)

以上兩種不同類型的獸面紋綫條都比較複雜,從盤龍城李家嘴出土的簋和斝的器形來看,應屬於二里岡上層,這類獸面紋與對稱分尾帶狀獸面紋相比,顯然時代較晚。

圖156 鬲(輝縣琉璃閣)

圖157 鼎(盤龍城)

圖158 鼎(盤龍城李家嘴)

圖159 爵(盤龍城李家嘴M1)

圖160 簋(盤龍城李家嘴M2)

圖161 斝(盤龍城)

(三)細綫卷尾帶狀獸面紋

這類獸面紋,整個是用細綫條組成的,綫條間的空隙甚大,在獸目的兩側有不甚明顯的細綫條向兩側展開,尾部向上卷曲。這裏收集的資料最明顯的就是雙目,今按目部形態的差異分爲三類,它們是瞳仁形目、無瞳仁目和臣字形目。

1.瞳仁形目,雙目有橢圓形瞳仁,外圍以相應的目框(圖162、163)。

2.無瞳仁目,雙目僅有橢圓形目框,無瞳仁(圖164)。

3.臣字形目,雙目作圓形瞳仁,外圍臣字形目框(圖165—169)。

以上三類獸面紋中前兩類在傳世品的斝和輝縣琉璃閣出土的爵上都有,從器形來看,都屬於商代早期。至於第三類獸面紋的器,是鄭州窖藏的尊、平谷獨樂河的爵、岐山京當的爵和城固龍頭鎮的壺。這些器物所屬時代都稍晚於上述兩類,是二里岡上層到殷墟早期之間的過渡形式。

(四)卷尾型獸面紋

獸面紋除雙目外,中間的鼻翼部分比較發達,雙目兩側的體軀平展後,尾部向上卷曲。在粗綫條上往往增飾很細的綫條或雲紋,紋飾比較繁複。在雙目的上端有角,今按角型分爲丁字形角、外卷角、曲折形角和無角形四種。

1.丁字形角獸面紋,在臣字形目上有兩柱,柱頂上有半環形與之相連,構成丁字形角。體軀是用粗綫條構成的,末端呈刀形(圖170、171)。

圖162 斝(上海博物館藏)

圖163 斝(上海博物館藏)

圖164 爵(輝縣琉璃閣)

圖165 斝(上海博物館藏)

圖166 壺(城固龍頭鎮)

圖167 爵(平谷獨樂河)

圖168 尊(鄭州窖藏)

圖169 爵(岐山京當)

圖170 壺(上海博物館藏)

圖171 鬲(城固龍頭鎮)

2.外卷角獸面紋,有瞳仁目和臣字目兩種,目上端有外卷角,角根粗大,向外卷曲。在粗綫條上往往增飾很細的綫條或雲紋,紋飾比較複雜(圖172—177)。

3.曲折形角獸面紋,獸面紋的雙目巨大,目上端爲曲折角,它的形狀是角根在下,向上折曲而下,再向外彎曲而上翹,彎曲之處皆作方折形。獸面紋的鼻梁較短,下爲張開的大口,並露出尖齒。除雙目外,所有粗綫條内皆飾雷紋。這是藁城臺西村出土瓿上紋飾,其時代應該在二里岡上層以後(圖178)。

4.無角形獸面紋,瞳仁目。此外,所有粗綫條上皆增飾雷紋,末端呈刀形。這種形式的獸面紋,二里岡期從未見到過,根據城固龍頭鎮出土壺的形式,它的時代早於殷墟早期(圖179、180)。

圖172 鬲(上海博物館藏)

圖173 壺(盤龍城)(www.xing528.com)

圖174 觚(上海博物館藏)

圖175 斝(上海博物館藏)

圖176 觚(上海博物館藏)

圖177 爵(上海博物館藏)

圖178 瓿(藁城臺西)

圖179 壺(城固龍頭鎮)

圖180 壺(上海博物館藏)

以上卷尾型的獸面紋中,儘管還没有出現以雷紋爲地紋的裝飾,但如藁城臺西村出土瓿上的紋飾,已有衆多的雷紋作爲粗綫條中的增飾,這種形式,是以後殷墟中、晚期以雷紋作爲底紋組成獸面紋的先驅。圖175 的獸面紋,大都是施於鬲式的款足上,將獸面妥帖地滿布足部,因此,外形呈現三角形。在向上卷曲的體軀上還有細綫條的雲紋,綫條的末端似刀形。這種在款足上滿布紋飾的形式,二里岡出土的器物中很少見。根據以上紋飾的器形來分析,城固龍頭鎮出土的四足鬲(圖171),上海博物館所藏的鬲(圖172)和斝(圖175)都是屬於二里岡上層到殷墟早期之間的器形,因此,這類紋飾的時代也與之相同。

(五)配置式獸面紋

獸面紋是主體,安置在中央,在它的兩側配置一些小動物,似獸、似鳥。主體紋飾作正面形象,配置的小動物作側面形象。這種配置式的獸面紋,可分爲三種類型。

1.獸面主體條紋上增飾許多勾曲形綫條,這些複雜的條紋使圖案增生豪華感。臣字形雙目很突出,並有對稱展開向上彎曲的體軀,其餘部分都省略,並因勢在這組獸面紋的兩側配置一獸形,獸頭向上有長吻,體軀甚短(圖181)。

2.全部以繁縛而均匀的勾曲形綫條組成,臣字目,鼻梁較短,張口,露出尖齒形狀的牙,體軀向上彎曲。在彎曲的體軀下,配置極簡單的鳥紋,似乎能見到的只是一目與勾喙。配置的紋飾,所處地位與上述不同,只占整個獸面紋的左右下角(圖182 —191)。

3.用細綫條組成的獸面紋極抽象,除雙目外,隱約可辨其上卷的體軀。配置的小動物則更抽象,可以見到的僅有一目。這種配置的方法,有在獸面兩側的,也有在體軀下面,僅占左右下角的(圖192 — 199)。

圖181 瓿(盤龍城李家嘴)

圖182 斝(安徽肥西)

圖183 斝(安徽肥西)

圖184 斝(上海博物館藏)

圖185 瓿(城固龍頭鎮)

圖186 尊(上海博物館藏)

圖187 簋(盤龍城李家嘴M1)

圖188 瓿(鄭州窖藏)

圖189 瓿(城固龍頭鎮)

圖190 瓿(城固龍頭鎮)

圖191 尊(上海博物館藏)

圖193 斝(岐山京當)

圖192 斝(平谷獨樂河)

圖195 瓿(平谷獨樂河)

圖194 瓿(嘉山泊崗)

圖196 斝(平谷獨樂河)

圖197 鼎(清江横塘)

圖198 瓿(平谷獨樂河)

圖199 斝(上海博物館藏)

以上用主次相配的獸面紋,在二里岡期以前的青銅器上從未見到過,這應該是商代早期單體獸面紋的發展形式。因此,配置式的獸面紋大都不屬於商代早期。盤龍城李家嘴出土的瓿和簋,在上述器形中也晚於商代二里岡期,而平谷獨樂河、岐山京當、清江横塘、嘉山泊崗等地出土的器物,則是介於二里岡期上層到殷墟早期的過渡形式,由此可以判斷這些配置式獸面紋的時代。

(六)浮雕獸面紋

以浮雕表現獸的主體,而不像早期采用平雕陰刻的方法。在寬體式瓿的腹部,有數例這類浮雕獸面紋,它可以分爲兩類。

1.獸面紋除突出雙目外,在額頂有一對向外卷曲的角,甚粗大,占了整個獸面紋的一半或一半以上的地位,表現每一個部分的綫條都突出器外,在粗綫條上有雲雷紋組成的細綫條。除獸首外,其餘表示體軀或配置龍紋的地方,還是在一個平面上(圖200)。

2.基本上與1 相同,但體軀和配置的小獸部分也是浮雕(圖201、202)。

圖200 瓿(鄭州白家莊M2)

圖201 瓿(城固龍頭鎮)

圖202 瓿(盤龍城李家嘴)

這一類浮雕獸面紋綫條的輪廓有渾圓感,從器壁裏面完全可以看到獸面紋的粗綫條是凹陷的,因此,從正面看,渾圓的綫條就突出器壁,這是最早的浮雕技術在青銅器紋飾上的表現。這種鑄作方法,從出土的器物來看,自北至南都是統一規格,尤其是在寬體式瓿的腹部,較多地安置這類獸面紋。裝飾浮雕獸面紋的器,其形制都早於殷墟早期。

(七)簡略獸面紋

簡略獸面紋就是用最簡潔的手法來表現獸面紋,一般都使用纖細的綫條表示,有以下兩種類型。

1.僅有一對獸目,而將其餘部分都省略了,或是留存一些極簡單的綫條,但並不賦予它以實際意義(圖203、204)。

2.以範綫爲中綫,左右兩側有向上彎曲的綫條,如獸面紋的體軀,但它却將最重要的表現獸面紋的雙目也省略掉了(圖205—208)。

圖204 爵(上海博物館藏)

圖203 爵(上海博物館藏)

圖205 爵(鄭州白家莊)

圖206 爵(上海博物館藏)

圖207 斝(上海博物館藏)

圖208 觚(上海博物館藏)

省略式的獸面紋,實際上是一種變形的獸面紋,這在二里岡期的爵和觚的腹部經常能見到,鄭州楊莊和白家莊也有出土。這種簡略式獸面紋是最原始的形式,是商代早期的紋飾。

自二里岡期到殷墟早期的獸面紋,共同的特點是形式很抽象,它的形象不能確指是哪一類動物的面部。二里岡上層以後的獸面紋,大量使用雲雷紋綫條,但圖案中的粗綫條與雲雷紋綫條是在同一個平面上,這與殷墟早期以後的獸面紋主體突起、雷紋只是作爲底紋的風格完全不同。

根據以上各類獸面紋,我們將獸面的各個部位分解,大致分辨它的變化規律。

角,二里岡期獸面紋的角部都不明確,以後逐步明顯,在殷墟早期之前,角的地位已占了獸面的很大比例,成了突出的部位。

目,二里岡期目的形式是瞳仁型,就是横式的橢圓形,外圍相應的目框。早期的瞳仁較小,二里岡上層以後較大。早期獸面紋未見臣字形目,臣字目一般來説晚於瞳仁目,它在二里岡上層起才開始出現。瞳仁目的獸面紋結構有簡單型和複雜型,而臣字形目的獸面紋結構都很複雜。

鼻,二里岡期基本上以鑄造痕迹爲中綫作鼻,而在二里岡上層以後,鼻的兩側有發達的鼻翼。

口,二里岡期獸面紋的口部不明顯,二里岡期上層以後,鼻梁下面的口部,在咧口綫上發展出有尖齒的形狀,這一特點已成爲過渡時期獸面紋的固定形式。

體軀,二里岡期獸面紋的體軀是向兩側平行展開,末端呈刀形作對稱式分尾狀。二里岡上層以後的獸面紋,體軀部分比較複雜,在向兩側展開後,大多數的尾部向上卷曲。這種構成獸面紋的綫條,二里岡期有粗綫和細綫,而粗綫條比較單純,在二里岡上層以後,粗綫條上往往增飾細條紋或雲雷紋,紋飾繁密華麗。

獸面紋各種形式的早晚之分,也與其他紋飾一樣,不能一概而論,因爲粗與細兩種完全不同的綫條,可以同時出現在一件斝上,獸面紋的瞳仁目與臣字目也在一件器上同時出現,可見早、晚之分不是絶對的,但它們的出現確是有早有晚。

從二里岡期到殷墟早期之間的獸面紋,除了用平雕或浮雕的手法成爲器上的紋飾外,還有將獸頭做成立體的形式,安置在尊或瓿的肩上。這種立體的獸頭是用兩次澆鑄法完成的,也就是先鑄好器,在肩部相應的位置上留出空洞,第二次澆鑄時將器體與獸頭鑄接。

這一時期除獸面紋外,還出現了鳥紋。在二里岡下層的青銅器中,未見過鳥紋,在二里岡上層的青銅器中,鳥紋僅作爲獸面紋兩側的配置紋飾,形象極簡單,只見鳥目及勾喙。而在圖111 壺的腹部已有對稱的鳥紋出現,從地位來看已作爲主紋,但這一情况很少見。殷墟小屯曾出土過幾件瓿,在瓿的肩上也有鳥紋。從這些飾鳥紋的器形來看,都是屬於二里岡期上層到殷墟早期之間的形式,在此以前的青銅器上還未見過鳥紋。因此,城固龍頭鎮出土的壺,腹部的鳥紋是最早形式的鳥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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