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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剧与京剧融合:注重功夫和情理

时间:2023-08-13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可见,程式应当服务于剧情,一切外部技巧和内心活动都要制约在戏曲程式的规范之内,既要发挥程式的作用,又不能让程式技巧破坏了剧情,有损于戏曲舞台的真实感和完整性。孙玉姣这一角色由花旦行担任。戏曲舞台上身段“做功”的疏和密、简和繁都是从剧情、人物、行当着手,服务于戏理。通过演员的做表,证实这些虚拟道具的存在,让观众相信演员的所做、所为是真实的。因此要注意虚拟的马或船与真实的鞭或桨的结合。

话剧与京剧融合:注重功夫和情理

人们常说:“一套程式,万千性格”,没有程式便没有中国戏曲。程式的具体内容就是唱、念、做、打、翻。这是传递戏曲信息的符号,长期以来成为一个比较稳定的模式。凡是戏曲演员都要掌握好这种手段。没有“四功”的表现形式和传递“四功”手段的“五法”,就失去戏曲艺术的个性。在检验戏曲与生活关系的标准时,有一个总的规范——“似像非像”。戏曲非常注意形式和内容的结合、外姿和内势的成因、演技和生活的尺度等。但是,程式不能代替人物性格的创造

(一)合理用技,顺理成章

同样是“起霸”程式套子,用在具体人物身上就有差别。比如,《别窑》中的薛平贵和《挑滑车》中的高宠同是武生,同样扎大靠,都不戴髯口,同是做“起霸”表演,由于情节不同,在用技、节奏、内心感觉以及面部神情方面都有区别。前者是落魄的穷汉,被迫出征,抓紧点名前的一点时间赶回家去与妻子告别。另一个是出身贵族的将军,元帅升帐前,穿戴整齐准备点名。“起霸”出场亮相后的“慢三步”(跨抬腿亮靴底)一式,是“起霸”程式的规范性动作,男女都有,只是表现形式不同。演高宠的演员可以借此慢抬腿(“蹁”月亮门),这个动作在这个情节中可以理解为时间宽裕,趁着穿衣戴帽之机活动一下腰腿,拽一下筋骨,搞点健身活动。如果把这些动作安在薛平贵身上,就不太合适。

可见,程式应当服务于剧情,一切外部技巧和内心活动都要制约在戏曲程式的规范之内,既要发挥程式的作用,又不能让程式技巧破坏了剧情,有损于戏曲舞台的真实感和完整性。

再如,《三岔口》一剧,刘利华是小店老板,又是黑夜侦察,他走“倒毛”等“小排头儿”合适。任堂惠是三关名将,走“倒毛”不合适。武生、武丑同是武戏角色,又同出一台,各有各的技术表演范畴。刘利华走铁门坎、涮腿、蹲步、踹腿绞柱等。任堂惠走飞脚、旋子、扫腿、踢大带等表演技巧。试想一下,如果任堂惠也抱着脚,跳一百个铁门坎,效果也好不了,倒成舞台上的“笑料”。艺术创作上,讲究高、精、尖,要出新。表演艺术离不开技,技也不能脱离戏,技术表演离开了生活基础,用得不合情理就会失掉技术的生命力。过去讲究“一戏一技”是有道理的,合乎艺术经济规律,不单纯是为了票房收入多少,而是讲戏理,不能搞成戏不够,拿技术去凑的离格倾向。

(二)疏密适度,有简有繁

戏曲反映生活,关键是抓住事物的核心,也就是实质。表演形式上要求做表细腻,功法严谨。但也不是所有情节都要面面俱到。表现千军万马行军,如果没有特殊情况,龙套走一个圆场,主帅几乎未动就改变了空间,到了目的地。可是表现女子的穿针引线活动,能做十几分钟的戏。《拾玉镯》中的孙玉姣的表演是比较典型的。把妇女做针线活的过程,表演得应有尽有。从选线配颜色到开始做活,中间穿插:解线结、弹线梢、抽出线、咬线头、捻线、取针(从头上找到胸前),甚至针头是从右向左别的细节,都要交代清楚。穿针后将针别在膝上,先拽线后搓线(还要:分清是手指捻,还是手掌搓的区别)。然后抖线、捋线、用牙弹线,最后绕线打结,开始做活。为什么要这样处理,除了剧情需要而外,还有行当表演形式的要求。孙玉姣这一角色由花旦行担任。花旦的表演特点是注重做,不做就没有戏了。

是否花旦行凡遇到类似情节都是如此呢?不是的。《花田错》中的春兰,纳的是鞋底,所用的针和线的型号不同,表演的程序和方法也不同。从向墙上钉钉子开始,把麻劈开挂在钉子上搓麻线。由于麻线粗,防止勒手,用手绢捏着线,边绕线边走,表示逐渐缩短手和钉子的距离。最后挑下线头。因为是纳鞋底,又增添了一个如何用锥子的表演动作。《乌龙院》中的阎惜姣,也是做针线活。没有穿针引线的开始,只有操作过程,这说明她做的是一个半成品(做鞋帮)。(www.xing528.com)

以上三个人物都是花旦行应工的角色,同是表演做针线活。但是,有繁有简,有粗细之分。孙玉姣是一个家境贫寒的姑娘,靠养鸡度日,在门外晒太阳,照看鸡,借绣手绢消愁解闷。春兰是一个富户人家的丫头,为解小姐燃眉之急,趁黑夜赶制鞋子,表现出生性活泼,善解人意,聪敏能干。阎惜姣是一个外室小妾,成熟的女性,借做鞋子掩盖内心不安,逃避别人对自己的审视,把做鞋当成对付别人的策略。戏曲舞台上身段“做功”的疏和密、简和繁都是从剧情、人物、行当着手,服务于戏理。

(三)虚实结合,以虚带实

戏曲旦行身段的表演手法,无论是采取写实还是写意,都要把真实性和虚拟性两者结合起来,做到合情合理,要求虚重于实。虚与实统一的关键是动作的准确性,只有做得像才能突出真。常用的表现形式仍以“穿针引线”一式为例,绣手绢、纳鞋底、做鞋帮等活动,演员手中的手绢和鞋子是实物。但是,没有绣花的针、做鞋的线,这些都要靠演员用虚拟的手段把它表现出来。也就是说没有操作的工具,只有操作的程序。这就说明在表演的过程中,注意动作的真实感和可信性,通过演员一点一滴的活动才能反映出来。就以一条虚拟的线为例,演员在表演时都要注意,要越做越短,不能停留在一个尺寸上,更不允许变长。这些细节都要向观众交代清楚。通过演员的做表,证实这些虚拟道具的存在,让观众相信演员的所做、所为是真实的。以虚拟的表演方法,引出观众的真实感觉。

戏曲舞台上有的道具有双重代表性。马鞭和船桨是比较典型的。马鞭既是策马的鞭子,又代表马的身体。“以鞭代马”,马鞭就是马的标志。演员拿着马鞭既可以看成拉马或带马,也可以视为是骑马。那么,怎样区别它既是虚拟道具又是真实的道具呢?一般情况下,人在马下(没骑时),鞭是虚拟道具,“以鞭代马”。比如,表演备马套路动作时,马夫把鞭放在台口,鞭根向左代表马头,鞭梢向右代表马尾。刷马时必须从左向右刷(从马头开始刷起),不能反过来做。当人骑上马时,鞭成为真实道具,扬鞭策马的工具。

船桨多数时候它是真实的道具,划船的工具。比如,在行船时,一般情况是左手握桨把,右手握桨杆,如果中途须要拨转航向时,必须原地向右转身。杜绝直接把船桨从右调到左,因为这时的桨代表船(成为虛拟的道具)。如果直接从右向左倒桨,意味着把船体从右向左翻船了。因此要注意虚拟的马或船与真实的鞭或桨的结合。这一切都要通过演员扬鞭策马的身段、划桨行船的动作,虚实结合,将其化为一体。

戏曲善用虚拟的手法。但是,戏曲舞台上的虚拟作用是有限的,虚拟是有条件的。比如,有时还“以椅代门”(竖放时表示正常的门,横放时表示窑门或牢门)。在桌子两头各放一把椅子“以桌当桥”,这样是允许的。但是,不允许反过来,如马当鞭,船当桨,门当椅,桥当桌等。因为在戏曲舞台上没有船、马、桥,门不能空对空的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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