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境贫寒、辍学从戎：聂将军背景及军事事迹

1871—1875年，祖父在老家河间毛公书院读书，毕业考试成绩名列前茅；1881年入保定莲池学院读书，次年因家贫而辍学；1884年投笔从戎在天津大沽口服役。“爷爷从小就爱念书，在毛公书院上学时，成绩就特别好，后来因为家里穷，上不起学才去当了兵，开始就是当一名伙夫”。这是我们从父亲口中听到的对祖父幼年时家境与经历的最初印象。因为祖父在军中能吃苦耐劳并且有文化，随后被推举进了北洋武备学堂。在学堂放假期间，祖父回河间参加乡试，考取秀才第一名；后又返回武备学堂继续攻读步兵科，1890年祖父因毕业考试成绩优秀被留做教员。父亲说：“爷爷很钦佩聂军门（聂士成将军），后来就投在了他的队伍里。聂将军因战功卓著，曾被清朝赐封为巴图鲁（巴图鲁系蒙古语，意为勇士，清廷赐封给作战有功人员，称为“勇员”）。爷爷忠于职守，很受聂军门看重。”在此期间，祖父被认为是“武校文生”，曾随聂将军多次到东北三省边境地区考察并帮助绘制地图和注说，祖父任劳任怨，协助聂将军编著了《东游纪程》，对清军了解辽东地区地形地物，致使聂将军日后在东北地区指挥抗日起到了很好的作用，为此祖父得到了聂将军的重用。

父亲说：“甲午战争虽然是打败了，但也有一次爷爷跟着聂将军背水一战，把小日本包围住，打了一个胜仗。”当时在摩天岭，孤立无援的聂将军带领军队对敌作战。祖父利用所学知识，建议聂将军在多处插立清军旗帜，布下兵众将广的疑阵迷惑日军，又在关键处设重兵截击敌人，实为对兵法上虚实并举、声东击西战术的运用。最后等来援军打败了日军。这在当时的东北战场上是唯一的一支战胜过日军的队伍。为此聂将军立下了战功，祖父亦功不可没。经过甲午之战，祖父已成为聂将军的心腹爱将。

然而，当时对日作战的失败形势已是不可逆转。在辽东半岛失守后，清政府被迫签定了丧权辱国的《马关条约》。1895年1月末，祖父随聂将军驻守山海关。这时祖父因对日作战勇敢有功，已从五品知县提升为聂军军械局督办。(www.xing528.com)

父亲曾告诉我们，祖父还曾两次被派往日本考察军事。第一次是1895年4月，祖父作为武官随裕庚出使日本考察军事。“裕庚是爷爷在武备学堂的老师，很器重爷爷。爷爷早有改练新军的思想，所以特别注意考察日本现代军事，如训练、装备、战术等，爷爷对裕庚说：‘如今是洋枪洋炮时代，大刀长矛怎么和人家打？所以甲午（之战）才打败仗。学生以为中国必须练新军，都得变，不变则亡……’裕庚很同意爷爷的说法，说朝廷里也有人有这个想法。”爷爷从日本考察回来后，整理出好几本兵书，并送给聂将军和荫昌（字午楼，当时是武备学堂的总办）。荫昌也是祖父的老师，他非常赏识祖父的才干和他写的兵书。第二次也是清政府派祖父随满清官员铁良、风山赴日考察军事。两次考察，对祖父在现代军事科学上的认知有很大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