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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写:触媒西方外国的传媒业

时间:2023-11-22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特写,又称特稿,是一种带有创作性的,有时也带有主观性的文章,旨在给读者以精神享受,并使他们对某件事、某种情况或对生活中的某个侧面有所了解。特写是相对于“直写”即一般的新闻报道而言的。布热金卡和奥斯维辛一道组成了被纳粹称为奥斯维辛集中营的杀人工厂的一部分。对有的人来说,这个地方是经过复原的奥斯维辛毒气室。这篇特写立意很新,以“没有什么新闻”来表达不想说,最好不要再说残酷的往事等等的复杂心情。

特写:触媒西方外国的传媒业

特写,又称特稿,是一种带有创作性的,有时也带有主观性的文章,旨在给读者以精神享受,并使他们对某件事、某种情况或对生活中的某个侧面有所了解。

特写是相对于“直写”即一般的新闻报道而言的。“除新闻报道之外的任何报道都是特写。”特写具有题材不限、形式多样、写作技巧丰富的特色。

这里介绍两篇特写,二者形式不一,借以表现写作手法丰富的特性。

例一:《奥斯维辛没有什么新闻》是“美国新闻写作中不朽的名篇”,作者罗森塔尔。

从某种意义上说,在布热金卡,最可怕的事情是这里居然阳光明媚温暖,一行行白杨树婆娑起舞,在大门附近的草地上,还有儿童在追逐游戏。

这真像一场噩梦,一切都可怕地颠倒了。在布热金卡,本来不该有阳光照耀,不该有光亮,不该有碧绿的草地,不该有孩子们的嬉笑。布热金卡应当是个永远没有阳光、百花永远凋谢的地方,因为这里曾经是人间地狱。

每天都有人从世界各地来到布热金卡——这里也许是世间最可怕的旅游中心。来人的目的各不相同——有人为了亲眼看看事情是不是像说的那样可怕,有人为了不使自己忘记过去,也有人想通过访问死难者受折磨的场所,来向他们致敬。

布热金卡在波兰南方城市奥斯维辛城外几英里的地方——世人对奥斯维辛这个地名更熟悉。奥斯维辛大约有12000名居民,距华沙120英里,地处被称为摩拉维安门的山口的东头,周围是一片沼泽地。布热金卡和奥斯维辛一道组成了被纳粹称为奥斯维辛集中营的杀人工厂的一部分。

十四年前,最后一批囚徒被剥光衣服,在军犬武装士兵的押送下走进毒气室。从那时起,奥斯维辛的惨状被人们讲过了很多次。一些幸存者撰写的回忆录中谈到的情况,是任何心智健全的人所无法想像的。奥斯维辛集中营司令官罗道夫·弗兰斯·费尔南德·霍斯在被处决前也写了回忆录,详细介绍了这里进行的集体屠杀和用人体做的各种试验。波兰人说,共有400万人死在那里。

今天,在奥斯维辛,并没有可供报道的新闻。记者只有一种非写不可的使命感,这种使命感来源于一种不安的心情:在访问这里之后,如果不说些什么或写些什么就离开,那就对不起在这里遇难的人们。

现在,布热金卡和奥斯维辛都是很安静的地方,人们再也听不到受难者的喊叫了。参观者默默地迈着步子,先是很快地望上一眼;接着,当他们在想像中把人同牢房、毒气室、地下室和鞭刑柱联系起来的时候,他们的步履不由得慢了下来。导游也无须多说,他们只稍用手指一指就够了。

每一个参观者都感到有一个地方对他说来特别恐怖,使他终生难忘。对有的人来说,这个地方是经过复原的奥斯维辛毒气室。人们对他们说,这是“小的”,还有一个更大的。对另外一些人来说,这样一个事实使他们终生难忘:在德国人撤退时炸毁的布热金卡毒气室和焚尸炉废墟上,雏菊花在怒放。

还有一些参观者注视着毒气室和焚尸炉,开头他们表情茫然,因为他们不晓得这是干什么使的。然而,一看到玻璃窗内成堆的头发和婴儿的鞋子,一看到用以关押被判处绞刑的死囚的牢房时,他们就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浑身发抖。

一个参观者惊惧万分,张大了嘴巴,他想叫,但是叫不出来——原来,在女牢房,他看到了一些盒子。这些三层的长条盒子,6英尺宽,3英尺高,在这样大一块地方,每夜要塞进去五到十人睡觉。解说员快步从这里走开,因为这里没有什么值得看的。

参观者来到一座灰砖建造的建筑物前,这是在妇女身上搞不育试验的地方。解说员试着推了一下门——门是锁着的。参观者庆幸他没有打开门进去,否则他会羞红了脸的。

现在参观者来到一条长廊里。从长廊两边的墙上,成排的人在注视着参观者。这是数以千计的照片,是囚徒们的照片。他们都死了——这些面对着照相机镜头的男人和妇女,都知道死亡在等待着他们。

他们表情木然。但是,在一排照片的中间,有一张特别引人注目,发人深思。这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姑娘,长得丰满,可爱,皮肤细白,金发碧眼。她在温和地微笑着,似乎是为着一个美好而又隐秘的梦想而微笑。当时,她在想什么呢?现在她在这堵奥斯维辛集中营遇难者纪念墙上,又在想什么呢?

参观者被带到执行绞刑的地下室去看一眼,这时,他们感到自己也在被窒息。另一位参观者进来了,她跪了下来,在自己胸前画十字。在奥斯维辛,没有可以作祷告的地方。

参观者们用恳求的目光彼此看了一眼,然后对解说员说:“够了。”

在奥斯维辛,没有新东西可供报道。这里天气晴朗,绿树成荫,门前还有儿童在打闹、嬉戏。

这篇特写立意很新,以“没有什么新闻”来表达不想说,最好不要再说残酷的往事等等的复杂心情。奥斯维辛集中营曾经屠杀了400多万人,历史已经过去,如今天气晴朗,绿树成荫,这见证了死难的地方,没有新闻就是最好的新闻。这篇文章面对一个特殊的地点场景,用不多的文字达到此时无声胜有声的效果。

例二:《我看见历史在爆炸……》(节选)。作者梅里曼·史密斯。

【合众国际社华盛顿11月23日电】这是一个十分迷人的、阳光和煦的中午,我们随着肯尼迪总统的车队穿过达拉斯市的繁华市区。车队从商业中心驶出后,就走上了一条漂亮的公路,这条公路蜿蜒地穿过一个像是公园的地方。

我当时就坐在所谓的白宫记者专车上,这辆车属于一家电话公司,车上装着一架活动无线电电话机。我坐在前座上,就在电话公司司机和专门负责总统得克萨斯之行的白宫代理新闻秘书马尔科姆·基尔达夫之间。其他三名记者挤在后座上。(www.xing528.com)

突然,我们听到3声巨响,声音听起来十分凄厉。第一声像是爆竹声。但是,第二声和第三声毫无疑问就是枪声。

大概距我们约150或200码前面的总统专车立刻摇晃起来。我们看见装有透明防弹罩的总统专车后的特工人员乱成一团。

下一辆是副总统林顿·约翰逊的专车,接下去是保卫副总统的特工人员的专车。我们就在这后面。

我们的专车可能只停了几分钟,但却像过了半个世纪一样。我亲眼看见历史在爆炸,就连那些饱经风霜的观察家,也很难领悟出其中的全部道理。

我朝总统专车上望去,既没有看见总统,也没有看见陪同他的得克萨斯州州长约翰·康诺利。我发现一件粉红色的什么东西晃了一下,那一定是总统夫人杰奎琳。

我们车上所有的人都朝司机吼了起来,要他将车向总统专车开近一些。但就在这时,我看见高大的防弹玻璃车在一辆摩托车的保护下,嚎叫着飞速驶开。

我们对司机大喊:“快!快!”我们斜插过副总统和他的保镖车,奔上了公路,死死地盯住总统专车和后面特工人员的保镖车。

前面的车在拐弯处消失了。当我们绕过弯后,就可以看到要去的地方了——帕克兰医院,这座医院就在主要公路左侧,是一座灰色的高大建筑物。我们向左边来了一个急转弯,一下子就冲进了医院。

我跳下汽车,飞快跑到防弹玻璃车前。

总统在后座上,脸朝下,肯尼迪夫人贴着总统的身子,用双手紧紧将他的头抱住,就像在对他窃窃私语。

康诺利州长仰面朝天躺在车里,头和肩都靠在夫人身上。康诺利夫人不停地晃着头抽泣,眼泪都哭干了。血从州长的上胸流了出来。我未能看见总统的伤口,但是我看见后座上一摊摊血斑,以及总统深灰色上衣右边流下来的暗红色血迹。

我已通过记者专车上的电话,向合众国际社报告了有人向肯尼迪总统的车队开了三枪。在医院门前目睹总统专车上血迹斑斑的景象,我意识到必须马上找一个电话。

专门负责总统夫人安全的特工人员克林特·希尔正靠在专车后面。

“他伤势有多重?克林特,”我问道。

“他快死了”,他简单地回答说。

我已记不起当时的详细情景。我只记得一连串急促的吆喝声——“担架到什么鬼地方去了……快将医生叫到这儿来……他来了……快,轻一点”。在不远的地方,还有可怕的抽泣声。

我抄一条小路径直冲到了医院的走廊上。我首先看到的是一间小办公室,这儿根本不像办公室,倒像一个电话间。办公室里站着一个戴眼镜的男人,他正在摆弄一大堆乱七八糟的表格。在一个像银行出纳台那样的小窗口,我发现木架上有一部电话机。

“怎样接外线?”我气喘吁吁地问道。“总统受伤了,这是紧急电话。”

“拨9”,他边说边将电话推到我身旁。

我连拨了两次,终于接通了合众国际社达拉斯分社。我用最快的速度发了一个快讯:总统在穿过达拉斯的大道上遭到枪击,总统伤势严重,可能是致命的重伤。

1968年,罗伯特·肯尼迪正在竞选美国民主党总统候选人期间,在一个饭店开会的时候,被一名单枪匹马的持枪者暗杀了。

这篇特写围绕肯尼迪遇刺的一系列事件来展开,文字紧凑,句式短促,把千头万绪的事删繁就简写来,条理清楚,要言不繁。精练简洁的笔墨记录了肯尼迪遭刺杀,副总统约翰逊就任新总统的美国重要历史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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