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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山会议派与广州孙文主义学会的把戏是小说《混谈》的成果

时间:2023-12-04 历史故事 版权反馈
【摘要】:从1926年1月起,西山会议派的邹鲁等人就在广州和香港散布谣言。其中还有柳亚子、陈独秀所指出的广州孙文主义学会的作用。广州孙文主义学会发端于1925年6月的中山学会,其核心人物为王柏龄、贺衷寒、潘佑强。这一组织成立后,即与西山会议派相勾结,阴谋反对国共合作。中山舰事件发生前,广州孙文主义学会分子异常活跃。正是在这一状况下,作为孙文主义学会成员之一的欧阳钟出面假传蒋介石命令,诱使李之龙出动舰只,以

西山会议派与广州孙文主义学会的把戏是小说《混谈》的成果

陈公博说,邹鲁在1930年曾告诉他:当时,西山会议派谋划“拆散广州的局面”,“使共产党和蒋分家”,邹鲁等“在外边想方法”,伍朝枢“在里头想办法”,于是,由伍朝枢出面,“玩”了下面这样一个“小把戏”:有一天,伍朝枢请俄国领事吃饭,跟着第二天便请蒋介石的左右吃饭。席间,伍朝枢装着不经意的样子说:昨夜我请俄国领事食饭,他告诉我蒋先生将于最近期内往莫斯科,你们知道蒋先生打算什么时候起程呢?事后,蒋介石迅速得到了报告,他怀疑“共产党要干他”,或者汪精卫要“赶他”,曾经两次向汪精卫试探,表示于统一东江南路之后,极端疲乏,想去莫斯科作短暂休息。一可以和俄国当局接头,二可以多得些军事知识。在第二次试探时,得到汪精卫的同意。自此,蒋介石即自信判断不错。他更提出第三步试探,希望陈璧君和曾仲鸣陪他出国。陈璧君是个好事之徒,天天催蒋介石动身。碰巧俄国有一条船来,并且请蒋介石参观,听说当日蒋介石要拉汪精卫同去,而汪因已参观过,没有答应,于是蒋便以为这条船是预备在他参观时扣留他直送莫斯科的了。因此决定反共反汪。“这是三月二十日之变的真相”。(46)

这段记载说明了伍朝枢在挑起蒋介石疑惧心理过程中的作用。应该说,陈公博没有捏造邹鲁谈话的必要。但是,我们还必须结合其他材料加以验证。

1.这一段话的核心是蒋介石怀疑共产党和汪精卫要“干他”或“赶他”,以自请“赴俄休养”作试探,得到汪精卫同意,便进一步增强了他的怀疑。此点和前引蒋介石日记大体一致。

2.陈孚木在《国民党三大秘案》一文中说:其时,伍朝枢知道有一艘装载军械送给黄埔军校的俄国商船,不久会到广州,便编造“故事”说:“苏联从蒋介石与俄顾问季山嘉的不和谐,判定蒋是反革命分子,已得汪精卫的同意,不日以运赠军械为名,派遣一只商船来广州,即将强掳蒋介石去莫斯科受训。”“他把这‘故事’作为很机要秘密的消息,通传给在上海西山会议派中央的许崇智、邹鲁等几个广东人,很快便传到蒋介石在沪的亲密朋友如戴季陶、张静江、陈果夫等几个人耳朵里了。”(47)陈孚木的这一段记载认定伍朝枢是编造谣言的主要人物,谣言的核心情节是利用俄船强掳蒋介石去莫斯科,伍并将这一谣言通传给在上海的西山会议派。凡此种种,均可与邹鲁对陈公博所述相印证。陈孚木当时是国民政府监察委员,曾任《广州民国日报》的总编辑,和国民党上层人物广有联系。他看过中山舰事件制造者欧阳格1927年写的有关回忆稿(48),所述自然具有相当的可靠性

3.1926年4月1日,柳亚子致柳无忌函云:“反动派陷害共产派是确实的,李之龙是一个共产派的军人(属于青年军人联合会的),而蒋部下很有孙文主义学会的人在那里捣鬼,他们制造一个假命令,叫李把中山舰开到黄埔去,一方面对蒋说,李要请你到莫斯科去了,蒋大怒,即下令捕李。”柳亚子所述的核心情节是,有人造谣,以李之龙将劫蒋“去莫斯科”,煽动蒋介石反共,此点和邹鲁、陈孚木所述基本一致。柳亚子是国民党元老,各方面交游颇广,他的这一段话不会没有来历。同函中,柳亚子又说:“在两星期前,沈玄庐(定一)告诉陈望道,广州不出十日,必有大变,所以反动派的阴谋是和上海通气的。”(49)沈定一是西山会议派的重要人物,当时在上海。如果他不了解伍朝枢“玩的小把戏”,是不会作出“广州不出十日,必有大变”的判断的。6月4日,陈独秀在给蒋介石的一封信里也说:“先生要知道当时右派正在上海召集全国大会,和广东孙会互相策应,声势赫赫。三月二十日前,他们已得意扬言,广州即有大变发生。先生试想他们要做什么?”(50)这些材料,都可以反证陈孚木所述:伍朝枢曾将他编造的故事,通传给在上海的西山会议派中央。(www.xing528.com)

4.邓演达曾告诉季方,蒋介石之所以“仓皇失措”,是因为“得到密报”:“共产党利用其海军局长李之龙的关系,将中山舰露械升火,与黄埔邓演达联合行动,图谋不轨。”(51)此说虽未提到伍朝枢,但在指出蒋介石“得到密报”这一点上,仍有可资参证之处。

从1926年1月起,西山会议派的邹鲁等人就在广州和香港散布谣言。第一次说李济深阴谋倒蒋,广州并发现以四军名义指蒋为吴佩孚第二,想做大军阀的传单;第二次说第一军要缴四军的械;第三次说,二、三、四、五各军与海军联合倒蒋;第四次说,蒋介石对俄械分配于各军不满,将驱逐俄顾问全体回国;第五次说,蒋介石倒汪(52)。如此等等。很显然,散布这些谣言的目的在于制造广东国民政府内部的不和,煽起蒋介石心中疑忌的火焰。事实上,它们也确实起了作用。这一点,前引蒋介石日记已有充分的证明。蒋介石之所以在那样一个特定时刻对中山舰采取镇压措施,应该说,西山会议派和伍朝枢的谣言起了重要作用。

当然,邹鲁把中山舰事件完全说成是西山会议派和伍朝枢的“功劳”也并不全面。其中还有柳亚子、陈独秀所指出的广州孙文主义学会的作用。广州孙文主义学会发端于1925年6月的中山学会,其核心人物为王柏龄、贺衷寒、潘佑强。这一组织成立后,即与西山会议派相勾结,阴谋反对国共合作。其间的联络人就是时任国府委员、兼任广州市市政委员会委员长的伍朝枢。李之龙说:“这种组织(指广州孙文主义学会——笔者)在广州的主要工作,最初是对抗青年军人联合会,其后经伍朝枢、吴铁城之介绍,遂与西山会议派结合,遂受其利用而扩大为倒汪、排共、仇俄之阴谋。”(53)“他们在广州发难,领过了上海伪第二次全国代表大会数万元之运动费,陈肇英领了一万五千元,欧阳格领了五千元。”(54)中山舰事件发生前,广州孙文主义学会分子异常活跃。王柏龄很早就到处散布汪精卫反蒋(55)。2月22日,蒋介石日记中有王柏龄进谗的记载。3月17日早晨,王柏龄在黄埔军校内又散布说:“共产党在制造叛乱,阴谋策动海军局武装政变。”(56)王柏龄并在他的部队内,对连以上军官训话,要他们“枕戈待旦”,消灭共产党的阴谋。当日,蒋介石在日记中写道:“上午议事。所受苦痛,至不能说,不忍说,是非梦想所能及者。政治生活至此,何异以佛入地狱耶!”显然,蒋介石的这段日记和王柏龄的谣言之间有着某种联系。正是在这一状况下,作为孙文主义学会成员之一的欧阳钟出面假传蒋介石命令,诱使李之龙出动舰只,以便和王柏龄的谣言相印证。他的活动是整个阴谋的组成部分。关于此点,如果我们将几个有关回忆录综合起来考察,就可以真相大白。陈孚木写道:“那时伍朝枢所说的俄国商船已经到达,起卸军械之后,停在黄埔江面。一连几天,没有什么动静。于是,王柏龄便与欧阳格商量,决定‘设计诱使中山舰异动’。”(57)章臣桐写道:“在三月十八那一天,欧阳格打电话给黄埔军校驻省办事处的副官欧阳钟(欧阳格之侄),叫他用办事处的名义向海军局要一只得力兵舰开往黄埔,说是校长要的。所谓得力的兵舰,即暗指中山舰而言。”在章臣桐接到李之龙命令,上舰升火试笛之后,“欧阳格就在蒋的面前报告说:‘中山舰已出动,正在开往黄埔,听说共产党要抢黄埔的军火’。”(58)自由舰舰长谢崇坚也有类似回忆。他说:“三月十八日欧阳格侦知中山舰上发生混乱,戒备不严,有机可乘,密令欧阳钟伪称接到校本部电话,通知海军局立派一艘得力军舰,驶往黄埔听用。据说十九日上午中山舰在东堤起锚后,孙文主义学会分子立即向蒋介石控告,说海军李之龙异动,已出动中山舰要逮捕校长,夺取军火。”(59)这就很清楚了:欧阳格与王柏龄定计之后,一面唆使欧阳钟矫令,一面向蒋介石谎报,其结果便演出了震惊中外的“三二〇”的一幕。

中共很快就对孙文主义学会在中山舰事件中的作用有所了解。当年5月,上海区委主席团开会,有人报告说:“中山舰问题,纯由孙文主义学会的挑拨而成。”(60)多年以后,王柏龄曾得意地说:“中山舰云者,烟幕也,非真历史也,而其收功之总枢,我敢说,是孙文主义学会。”(61)这不啻是自我招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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