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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佛学举要:习禅总论,禅定在佛法中的地位及传播与发展

时间:2023-12-05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三、习禅总论在《习禅总论》中,道宣主要论述了两个方面的问题:第一,禅定在佛法中的地位,戒、定、慧三者的关系,消除人们对禅定的误解;第二,简要论述了禅定在中国的传播和发展,并分析了此前禅定实践的得失。

长安佛学举要:习禅总论,禅定在佛法中的地位及传播与发展

三、习禅总论

在《习禅总论》中,道宣主要论述了两个方面的问题:第一,禅定佛法中的地位,戒、定、慧三者的关系,消除人们对禅定的误解;第二,简要论述了禅定在中国的传播和发展,并分析了此前禅定实践的得失。

第一,道宣论述了禅定在佛法中的地位。他说:

论曰:经不云乎:“禅智相遵,念慧攸发,神游觉观,惑使交驰。”何以知其然耶?但由欲界乱善,性极六天,色有定业,体封八地,通为世结,爱味不殊。莫非谛集重轻,故得报居苦乐,终是轮回诸界,未曰缺有超生。且据乱、静二缘,故略分斯两位。然则三乘贤圣,及以六邪诸道,将欲厌烦栖虑,莫不依乎初定。良以心殊粗妙,慧开通局,遂有总斯一地,得延邪正之机。

这是说,禅定是摆脱世俗烦扰和因果轮回的前提和坦途。即使是外道邪说,也是将禅定作为弃除烦恼的入门修行手段,因此,定必须辅之以慧方才能走上佛法的正道。道宣还说:

考夫定慧之务,谅在观门。诸论所陈,良为明证,通斯致也。则离乱定学之功,见惑慧明之业,若双轮之远涉,等真俗之同游。

观夫慧定两级,各程其器,皆同佛日,无与抗衡。然于祥瑞重沓,预觌未然,即世恬愉,天仙协卫,诚归定学,盖难夺矣。

中国佛教对于定慧双修多用“鸟之双翼”、“车之两轮”之类加以比喻,道宣这里也不例外,强调两者的不可分离,但道宣用宗教语言强调修习禅定在佛教中的特殊作用,即上引文所说“祥瑞重沓,预觌未然,即世恬愉,天仙协卫”,这些是仅仅靠学习佛理(慧学)所不能够达到的境界。所以,道宣用下列的语言赞颂了禅定对于解脱的特殊作用:故使聚落宴坐,神仙致讥,空林睡卧,群圣同美。诚以托静求心,则散心易摄,由摄心故,得解脱也。

对于禅定和戒律的关系,道宣也进行了论述:

或有问曰:“大圣垂教,正象为初,禅法广行,义当修习。今非斯时,固绝条绪,其次不伦,方称末法,乃遵戒之行,斯为极也。请为陈之。”因为叙曰:“原夫正象东设,被在机缘,至于务道,无时不契。然教中广叙信法两徒,诚由利钝等机,所以就时分位。若能返源体道,深厌诸有,学与佛世,其德齐焉。故初千年,为正法也,即谓会正成圣,机悟不殊。第二千年,依教修学,情投渐钝,会理叵阶,摄静住持,微通性旨,然于慧释,未甚修明。相似道流,为象法也。第三千年后,末法初基,乃至万年,定慧道离,但弘世戒。威仪摄护,相等禅踪,而心用浮动,全乖正受,故并目之为末法也。”《善见》所述,法住万年,护持绍世,斯踪可录。若依魔耶,时度千年,不修静观,非通论也。

这里,反映的是当时佛学界的另一种说法,禅定是佛教兴盛的正法时代所应修习,而当今处于像法时代,为振兴佛法,当以持戒为要。对此道宣的解释是,像法时代的人们根机大都为钝,但还能通过禅定的修习,达到定慧双修,还是可以渐渐接近佛教的义理。从这里可以看出,长安佛教的理论本旨深处对于即将产生的南宗禅学,还是持排斥态度。至于严守戒律并以之作为唯一的修习佛法的方式,那是再往后末法时代的佛法修习方式。

第二,道宣对中国的禅定学说的传播和实践,给予了自己的总结和评价。关于禅定学说的传播,他突出了鸠摩罗什的贡献。他写道:

自释教道东,心学惟尟,逮于晋世,方闻叡公。故其序云:“慧理虽少,足以开神达命;禅法未传,至于摄缘系想,寄心无地。时翻《大论》,有涉禅门,因以情求,广其行务。”童寿(鸠摩罗什)弘其博施,乃为出《禅法要解》等经。

这是不论鸠摩罗什来华之前,安世高等人译出的小乘禅法,还是以鸠摩罗什受僧叡之请而译出的《禅法要解》等大乘禅法,作为中国禅定学说的开端。至于道宣在这里所言,因为翻译《大智度论》而涉及禅法的问题,因而请鸠摩罗什翻译禅定类经典的序文,现在已无从查考,这里强调的是,道宣认为中土的禅定学说始于鸠摩罗什。(www.xing528.com)

道宣接着概括了中国本土修习禅定的历史:

……自斯厥后,祖习逾繁。昙影、道融,厉精于淮北;智严、慧观,勤志于江东。山栖结众,则慧远标宗;独往孤征,则僧群显异……逮于梁祖,广辟定门,搜扬宇内,有心学者,总集扬都,校量深浅,自为部类。

这是说鸠摩罗什译出大乘禅定类经典之后,其弟子昙影、道融、智严、慧观等迅速将其传播、实践于南北。对于南朝梁代的禅定学说的兴盛,道宣也予以叙述、肯定,但他接着批评梁朝的禅定学说是于时佛化虽隆,多游辩慧,词锋所指,波涌相凌。至于征引,盖无所算,可谓徒有扬举之名,终亏直心之实。大意是说,梁朝的禅定学说虽然表面上兴盛,但大多流于文字和辩论,华而不实,缺少实践。

接着道宣叙述了北朝时期最重要的禅学的两支:

高齐河北,独盛僧稠;周氏关中,尊登僧实。宝重之冠,方驾澄安,神道所通,制伏强御……故使中原定苑,剖开纲领。惟此二贤,接踵传灯,流化靡歇,而复委辞林野,归宴天门,斯则挟大,隐之前踪,舍无缘之高志耳,终复宅身龙岫,故是行藏有仪耶。

属有菩提达摩者,神化居宗,阐导江洛,大乘壁观,功业最高,在世学流,归仰如市。然而诵语难穷,厉精盖少。审其慕则,遣荡之志存焉;观其立言,则罪、福之宗两舍。详夫真俗双翼、空有二轮,帝网之所不拘,爱见莫之能引。静虑筹此,故绝言乎?

这里将北朝盛行的禅法分为两支:一支是北齐、北周的僧稠、僧实一系,这里仅言其影响,并未说明其特点;另一系是北魏的菩提达摩系统,概括其特点即“壁观”、“静虑”、“绝言”。详阅道宣之言,似乎对于菩提达摩系的禅法有非议之处,接着评价两系时,其批评之意更加明显:然而观彼两宗,即乘之二轨也。稠怀念处,清范可崇;摩法虚宗,玄旨幽赜。可崇则情事易显,幽赜则理性难通。此“幽赜则理性难通”,不能不说是一种比较明显的批评之词。

道宣最后又列举了南北朝时期的重要习禅人物:

有陈智璀,师仰慧思。思,寔深解玄微,行德难测。璀亦颇怀亲定,声闻于天……然而得在开弘,失在对治。

当朝智顗,亦时禅望,锋辩所指,靡不倒戈,师匠天庭,荣冠朝列,不可轻矣。

至如慧越之捋虎须,道舜之观牛影,智通之感奇相,僧定之制强贼,节操如铁石,志概等云霄,备彰后传,略为尽美。又如慧瓒禅主,嘉尚头陀,行化晋赵,门庭拥盛,威仪所拟,无越律宗,神解所通,法依为诣。[18]

对于慧思一系的华严宗早期禅法,道宣的评价是“得在开弘,失在对治”,对于智顗的评价尽管很高,但对于智顗在“止观”上的贡献的评价仍嫌过低。至于后面对诸人的评价,则和“感通”、“持戒”相联系,这里不再多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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