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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言结构差异及其对精神发展的影响

时间:2024-01-11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但把已有的语音形式应用于语言的内在目的,估计在语言形成的中期阶段就已有这种可能性。阿拉伯语不愿通过附加音节赋予词本身一个与这个语系的精神不相称的形态,宁可依靠助动词组成一些时态。例如汉语中的词就不会在言语连接时产生屈折变化,因为呆板地保持音节隔离状态、排斥它们的形式变化及衔接的语音结构已经根深蒂固了。一般的语言能力统一并包括了两者。

语言结构差异及其对精神发展的影响

语音形式是语言为思想创造的表达。语音形式也可以被看作是一栋把自己也建造进去的房屋。如果这确实是一种真正和完整的创造,那它可能只是对最初的语言发明而言,也就是指一种我们不了解的,而只是作为一种必要的假设来提出的状态。但把已有的语音形式应用于语言的内在目的,估计在语言形成的中期阶段就已有这种可能性。一个民族通过内部的醒悟和外部环境的惠助有可能给予流传下来的语言完全另外一种形式,从而使它成为另一种全新的语言。这种情形在形式绝然不同的各种语言里都有可能出现的看法却值得怀疑。反之,不可否认的是,内在语言形式中比较清楚和明确的认识在引导着众语言,即构成了更丰富多彩的和更明确分界的细微差别,为此,语言以扩展或精密化的方式使用着已有的语音形式。在诸语系中各个有亲缘关系的语言之间的相互比较随之表明,哪种语言以这种方式较之其他语言更先进。在阿拉伯语中,当把它与希伯来语相比较时,就可发现一些这样的情况。我在这部论著中要进行的有趣考察将要说明:怎样把南太平洋群岛的语言看成是发展出狭义上的印度群岛和马达加斯加的马来语的基本形式?

这整个现象完全可以从语言创造的自然发展进程来解释。语言就像从它的自然本质中脱胎出来那样,以整体的方式呈现在心灵面前,也就是说,它的每个具体细节的行动都要符合其他一些还不清楚的东西和一个由一系列现象和一些精神法则组成的或有可能再继续进行创造的整体。但真正的发展是逐步进行的,新出现的事物仿照已经存在的事物类推而成。人们不仅在对语言作任何解释时都必须从这些原则出发,而且这些原则显然在语言的历史性分析中也很重要,因此这样做就有十分的把握。那些在语音形式中已成形的东西在某种程度上强行拉拽新的形式,不允许它走另一条完全不同的道路。在各马来语中,动词的不同类别通过加在基本词之前的音节来表示,这些音节明显没有像在他加禄语的语法家那里被区分得那么多和那样细。但后来逐渐增加的音节仍一直毫无改变地保留了同样的位置。在阿拉伯语试图表示出从更古老的闪米特语没加任何标志而遗留下来的区别时,也出现过相同的情形。阿拉伯语不愿通过附加音节赋予词本身一个与这个语系的精神不相称的形态,宁可依靠助动词组成一些时态。

因而,语音形式在根本上奠定了各语言之间差别的基础的情况完全可以得到解释。而这种情况本身又关系到语音形式的本质,因为有实体的、真正确定了形态的语音事实上独自构成了语言,而且语音还比有必要保持同一性的内在语言形式允许出现更多种多样的区别。但它更强大的影响力一部分却产生于它施加给内在形式本身的影响。因为,正像人们必须这样去做和下文中还要更加详细讨论的那样,如果语言的形成总被认为是把内部的语言目的所要求的素材表示出来的精神努力和相应地发出清晰语音的行为的共同作用,那么已经真正确定形态的实体,而且更主要是奠定了这种实体的多样性的基础的规则,必然很容易形成优势,超过只有通过新的形态方有可能阐明的理念。(www.xing528.com)

语言的形成必须从根本上被看成是一种创造,在此之中,内部的思想为了要让自己表达出来,需要克服一个困难。这个困难就是语音,这个困难并不总能在相同程度上被成功地克服。在这样一种情况下常常比较容易做到的是在理念中做让步,而且把同样的语音或语音形式用于实际上不同的理念,例如诸多语言因为在将来时和虚拟式中都包含着不确定性,便要用同样的形态去构成它们(见下文第十一章)。诚然,创造语音的理念之薄弱随后也总是会拉后腿,因为真正强劲的语言知觉总是能够取得征服困难的胜利。但语音形式却利用它的这种薄弱,并几乎在抑制着新形态的出现。另一种更正确的看法认为,必须在内在的努力之中寻找真正的语言,而在所有的语言中都有情况表明,这种内在努力在接受语音的时候,都多多少少偏离了自己原来的道路。有关那些语言器官单方面地显示它们的自然本质和排挤负载词义的真正主干音的情况(在上文第LXXXVIII页、LXXXIX页)(此为原文页码——译者注)在上文中已谈到过。在有些地方可以奇怪地看到,从内向外活动的语言知觉往往长期容忍这些情况,但随后会在某一个具体情况下突然奋力抗争,并且在不向语音的倾向做让步的情况下,甚至始终牢牢地固定在一个具体的元音上。在其他情况下,语言知觉虽然能创造出一个它所要求的形式,但语音的倾向也同时改变了这个形式,在语音的倾向和语言知觉之间就像达成了一个调解性的协议。但总的看来,各种完全不同的语音形式对内在语言目的的整体实现起着关键的影响。例如汉语中的词就不会在言语连接时产生屈折变化,因为呆板地保持音节隔离状态、排斥它们的形式变化及衔接的语音结构已经根深蒂固了。但这些障碍的本来原因却可能有其完全相反的本质。汉语的有关原因似乎在于汉族缺乏给语音提供促进富有幻想的多样性和和谐的变化方式的倾向;在缺乏这种倾向和精神没有看到有可能用恰当地分成各种细微区别层次的语音来装扮思维的各种关系的地方,精神很少对这些关系进行细致的区分。原因是,喜欢给有着细致和明确分界的种种清晰发音提供丰富多彩的形式的倾向和知性为了控制住在漫无边际的多样性中飞驰的思想而为语言创造出恰如它所需要的那么多和有一定区别的形式而做的努力总是相互激发的。本来,在涉及到语音和内部语言目的所提要求的问题上,人们绝对不能在不可窥视的精神活动中把起表示作用的种种力量和创造出需要被表示的东西的种种力量区别看待。一般的语言能力统一并包括了两者。但正如思想作为词语触及了外部世界那样,亦如通过一种已经存在的语言的流传,一种已具有形式的材料的威力向着却必须总是重新在内心中自发地创造这种语言的人袭来那样,这种区分就也能够成立,它使我们有权利和有义务从这两个不同的方面去看待语言创造。反之在闪米特族的诸语言中,与对多种多样的语音有机地加以区分的同时又存在着一个在一定程度上受这样的语音影响而出现了一定变化的精细的发音知觉,这是这些语言拥有一种人为的、富有意义的语音形式,而且它远远超过这些语言甚至清楚和明确地区分出必要和主要语法概念的原因。语言知觉由于选择了这一个方向,也就忽略了另一个方向。因为语言知觉没有十分坚决地努力追随真正的、合乎自然本质的语言目标,便转而实现这条道路的一个长处,即经过恰当和多方面处理的语音形式。使语言知觉这样去做的却是语音形式的自然秉性。一般由双音节组成的根词具有从内部改变语音形式的可能性,而这种形式变化首先要求是元音。因为元音显然比辅音更为精细和更无实体,所以元音唤起和确定的内在发音知觉更加精纯。〔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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