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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折型语言继续发展的观察:对人类精神发展的影响

时间:2024-01-11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综合的真正表达方式因此只能为真正的屈折变化语言所拥有,并且只是它们之中屈折变化程度较高的那些语言。假如人们还记得荷马之前的歌咏者们生活的那些纪元的话,那么可以肯定,希腊语也通过这些时代得到了发展,但不是以此作为最初的形成基础。希腊语出色的有机组织,它真正的屈折变化的性质,它的综合力量,用一句话来说,组成它基础和命脉的一切,已经属于它有千百余年之久。屈折变化的消损是个不可否认的事实。

屈折型语言继续发展的观察:对人类精神发展的影响

假如一个种族在其语言中能将综合确立的力量保持到这种程度,即这种语言的结构能充分和恰当地表达这种确立,那么首先就能使这个语言的有机组织在所有部分都持之以恒地得到出色的安排。假如动词的构建很合理,那么,其余的词类按照动词控制句子的方式也肯定会如此;将思想和表达置入它们正确而卓有成效的关系中的同一种力量会始终贯穿在语言的所有部分之中,语言在这些方面不会轻易失败,假如它已克服了构造句子这种综合所面临的更大困难的话。综合的真正表达方式因此只能为真正的屈折变化语言所拥有,并且只是它们之中屈折变化程度较高的那些语言。表达事物和关系必须找到相应的合适方式,词单位在节奏的影响下必须拥有最大的稳固性,而句子相反为了保证自己的自由度却又使各个词呈现出分离状态。这整个出色的有机组织是综合的力量给语言带来的一个必然结果。

心灵内部,综合的力量却总是使思想的发展与伴随着思想的语言完全合拍。因为思维和语言总是相互完善,所以两者的正确进程以一种确保不断前进的方式发挥着作用。只要语言是物质性的并同时依赖于外来的影响的话,就会擅自行动而给对它产生作用的内在形式造成困难,在内在形式不能得力地起主导作用的情况下,语言就会在形成过程中悄然偏离固有的道路,而独辟自己的类推蹊径。但在语言被内部充满活力的力量穿越而感觉到这种力量的推动作用的地方,语言便得到可喜的发展,并与此同时通过它的物质独立性起反作用。正如出色的有机组织所表明的情况那样,语言总是被一代代新人作为激励性的工具来使用,语言持久和独立的自然本质也正是以这样的方式产生出积极的影响。科学文学领域中精神活动的成功,除了依靠内在的民族资质和语言的特点外,同时还基于多种多样时而存在、时而消失的外部影响。但因为语言的结构是独立于这些影响之外而持续地存在着的,所以,只需要给拥有某种语言的民族一个有力的推动,就能使它认识到,它的语言是一个完全适用于另一种思想飞跃的工具。民族资质随即觉醒,一个新时期的兴盛会促进民族资质与语言的共同作用。如果将各民族的历史作个比较,那么会发现这种情况虽然很少会使一个民族经历两个不同的并且相互没有联系的文学发展高峰时期。但依我之见从另一种关系来看,就不得不将诸民族的这种朝更高层次的精神活动的发展归因于这样的状态,即它们的精神资质和语言本身中仿佛已事先孕育和形成了强力发展的萌芽。假如人们还记得荷马之前的歌咏者们生活的那些纪元的话,那么可以肯定,希腊语也通过这些时代得到了发展,但不是以此作为最初的形成基础。希腊语出色的有机组织,它真正的屈折变化的性质,它的综合力量,用一句话来说,组成它基础和命脉的一切,已经属于它有千百余年之久。相反,我们也还看到拥有最精美语言的一些民族,据我们所知,在它们当中却从未发展出一个与此相应的文学来。原因即在于缺乏推动力或者存在着起障碍作用的状况。这里我只谈属于梵语系的、比起它的姐妹语言更有幸地被忠实保持下来的立陶宛语。如果我把起障碍作用和起促进作用的影响称作外部的和偶然的,或者更确切地说,历史的影响的话,那么这个表达方式从它们的出现和消失所发挥的真正威力来说是完全正确的。然而,一个事物的作用却只能从其自身内部产生。必须去激发一个火花,必须去挣脱一个阻止心灵自由自在翱翔的羁绊,这些情况会突然之间,没有慢悠悠的准备阶段就发生了。这种真正的、一直令人费解的产生过程并不会因为对它最初的起因追溯得更加遥远,而变得比较容易解释了。

语言形式与全部思想发展的协调一致——在具体的语言结构中,如果综合确立能够被恰如其分地表达出来,我们可把这样的表达看作是一个与此有关的成功信号——首先影响到在内部独立发挥创造作用的精神活动。如果我们把成功的语言结构仅仅看作是起反作用的,而暂时忘记它给予精神的正是它以前从精神那里得到的东西,那么,语言结构提供的是心智的力量、逻辑条理的清晰性,引起的是比通过单纯的思想分析能达到更深之处的感觉和探究这深邃之处的欲望、对心智和感性两者相互关系的猜测,最终还推动了节奏旋律方面的、与一般的艺术观有关的声调的加工处理,或者在所有这些因素本身已经存在的地方促进它们的发展。由于种种精神力量朝相应方向的共同努力,就像只是一个起激发作用的火花迸发出来那样,产生了一种纯精神思想发展的活动;于是,一个令人感到充满生气的、出色的语言结构通过它本身的自然本质引发了哲学诗歌的兴起。反之,两者的蓬勃发展却又可归结为语言积极的影响。有自我感觉的语言最愿意在它认为自己占统治地位的地方活动,而精神活动也在它自己能充分地进行心智观察和自我创造或者把学术研究的种种最终线索系结在一起的地方施展它最大的力量和达到最大的满足。但在这个领域里还最活跃地产生出心智的个性。一个高度完善的、从种种出色的资质中产生出来的语言结构继续培育和激奋着这些资质,它在确保了语言的生命原则的同时,促进和推动了在上面观察到的同一语系的各种语言在不同的特点中体现出来的各种各样的方向。

但这里所阐述的看法,即各种语言中富有成果的生命原则主要建立在它们的屈折变化的自然本质上,如何能与事实相符,即屈折变化总是在语言最年轻时期最丰富,随着时间的推移却逐渐减少?至少让人感到比较离奇的是,这引起衰落的原则正是保持维护的原则。屈折变化的消损是个不可否认的事实。出自各种原因,塑造语言形式的知觉在各个阶段时而使它们无所谓地消失,时而有意识地摆脱它们,甚至用这种方式来说明这种现象要比单单把责任推给时间更正确。给每个具体情况自动指定其位置的整体模式的概念越牢固,在肯定已经历了多次确定过程的变格和变位的形式中,明显表示特点的语音总是被草率地丢掉。在形式已经通过一个标记得到不与其他标记混淆的保障的地方,人们大胆地寄信于和谐的语音和避免标记堆积。假如我的感知不欺骗我的话,这些一般被归究为时间造成的语音变化在所谓的不太开化的语言中要比发达的语言中出现得少,这种现象也许很自然就得到了解释。在对语言发生影响的全部因素中,最活跃的就是人的精神本身,语言也就经历了精神最有生气的活动的大多数变化。但恰恰与精神的进程相一致的是,由于对精神内在的见解的坚固性越来越信赖而认为过于细致的语音变化是多余的。正是出于这个原则,在一个晚得多的语言发展时期中对屈折变化语言产生威胁的是更加根深蒂固地在屈折变化语言本身的实质中出现的变化。精神越感到自己成熟起来,在自身的各种结合方式中就越大胆地起作用,并更加自信地抛弃语言为理解建造的桥梁。然后伴随这种状态而来的往往是缺乏建立在声音基础上的诗歌魅力感。诗歌本身随后开辟出更多内在的道路,在这些道路上,它能够没有风险地抛开那种优点。这也就是从比较感性的到较纯的心智情感状态的一个过渡,通过这样的一个过渡,语言就此改变了形态。然而,各种最初的起因并不具有一个高贵的本质。不太适合区分纯正和精美的语音的粗俗器官,一个天生不太敏感和没有经过音乐训练的耳朵,漠然置之地为淡化语言中的声调原则打下基础。同样,占主导地位的实用性语言方向能带来缩略形式、关系词的删除、各种形式的省略语,因为只要理解目的能达到,一些对此不直接必要的东西被摒弃了。(www.xing528.com)

当语言仍在酝酿着它最初的形式和已经形成的形式还只用于日常生活时,民族精神与语言肯定完全是处于另外一种关系,只要各种成分在那个较早的时期还按其来源出现在心灵面前,而心灵还正在着手连接它们时,心灵就对自己活动的工具的这种形成方式感到满意,并不让任何由某种需要表达的感情色彩固定下来的东西失落。此后,理解的目的占了更主要的地位。各个成分的意义越来越模糊,例行的使用习惯漫不经心地对待结构的具体细节和语音的准确维护。理解上的便利取代了在特征符号与圆润的音节富有意义地统一起来时由幻想带来的喜悦,并把这些形式分解成助动词介词。理解以此同时把更省力的明确性这一目的置于高于语言其余优点的地位,因为无论如何这个分析性的方法降低了理解的费力程度,甚至在一些具体情况中,当综合性的方法较难达到确切性的时候增加了确切程度。但在使用这些语法助词的时候,屈折变化却越来越多余,并渐渐失去了语言知觉对它的重视。

此时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有一点可以肯定,真正的屈折变化语言的形式通过这种方法变得越来越贫乏,常常用语法词来代替它们,这就可能使屈折变化语言在各个细节部分接近那些由于不同的和不完善的原则而有别于它们语系的语言。我们今天的德语英语常常拥有这类例子,而且后者更多。在我看来,英语与罗马语的材料的混合却对此没有任何责任,因为这种混合对于它的语法结构很少或基本不产生影响。然而,我却不相信,因此就能否认屈折变化本质即使对语言最晚的发展时期也有着卓有成效的影响。即使也有一种属于梵语系的语言在这里所描写的道路上也像汉语那样缺乏表示词类关系的符号,那么这两种情况也仍然不能相提并论。汉语结构,不管怎样去解释它,明显存在着语言形成过程中的不完善性,这很可能与这个民族特有的语音分隔习惯有密切关系,还同内部的、要求语音进行结合和衔接的语言知觉不够强有力有关。而在属于梵语系的一种语言里,最地道的屈折变化本质连同它们所有的积极影响都被世世代代固定下来,并将特有的形态赋予语言知觉。因此在它们真正的本质中这样的语言仍然是属于梵语系的语言。它们的区别只在于一些个别现象,这些现象无法磨灭屈折变化的本质给整个语言的其余部分盖上的印记。此外,这个民族因为属于同一个族系,在内部具有相同的民族资质,而高超的语言结构的起源要归功于这样的民族资质;这个民族以同样的精神和知觉理解它的语言,即使这种语言在细节部分表面上与那种精神不太吻合。有一些真正的屈折变化也总会像英语的动词变位那样遗留下来,它们使精神对语言真正的起源和原本的实质不会思路混乱。正如我们刚才在英语和我们的德语那里看到的那样,一种以这种方式而导致其形式不太丰富和结构比较简单的语言绝不会因此而缺乏高度的优越性,而只是获得一种不同的特点。它们的诗歌创作虽然因此而在一个主要组成部分中力度不足,但假如这样一个民族的诗歌真正趋于陨落或者成果贫乏,那么肯定是出于更深层的内在原因,而不是语言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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