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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秘日本人的真实面貌

时间:2024-01-11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跨越国境后,两名日本宪兵上船来检查。“在日本,瘟疫病人会被专门隔离治疗,也不会传染人,日本和伪满洲国的国民待遇差别太大了。我以前以为‘大东亚共荣’应该象征着各国平等,但实际上却一点都不平等。”町田忠昭这下醒悟了:“原来我们不是来‘共荣’的,原来无论在朝鲜、满洲,大家都恨日本人!”“我当时14岁,实在受不了。”“我去了趟伪满洲,最大的收获就是确认了‘日本是在侵略他国’,同学们也都这么想。”

揭秘日本人的真实面貌

町田忠昭生于1928年的日本。懵懂的幼年时期,就是日本侵华时期。

二战”中后期,日本已不堪战争重负,农业和矿业生产都跌入低谷。妇女、十几岁的小孩都被迫成了“壮劳力”。日本儿童要读6年小学、2年高等小学,然后进入专门的农业学校读3年。日本军国主义政府从中招募农业、矿业、军工实习生日语称为“家内劳动”。

13岁的町田忠昭进入了农业学校。

二年级的时候,老师通知同学们:“你们将有3个月的农业支援实习,目的地只有两个选项:是去中国东北,还是去北海道?”

“不是家里人想让我去,而是谁不去就必须要退学,就要强制性进工厂。当时的国家在强制性管理每个日本人的将来,所有人都必须选。”町田忠昭老人到天津拜谒烈士陵园时告诉我。

町田忠昭出于“小孩子爱冒险”的心理,在志愿栏上填写了:“满洲”(即日本侵占中国东北后建立的伪满洲国政权)。

当时东条英机内阁的农林大臣是井野硕哉(1891—1980)。此人在1945年9月11日被作为甲级战犯嫌疑人逮捕,但此后竟被释放,1959年又重新被起用,成为岸信介内阁的法务大臣。井野硕哉当时在山梨北杜市建立了大面积、机械化的国营集体农场“八岳修练农场”(日语:“八ヶ岳修練農業”)。

这里有的山地上梯田,根据当地气候,海拔800米以上,粮食作物就难以生长,但这里的海拔在1200米以上,年幼的农学生必须每天从早到晚搬石头开荒。

町田忠昭要去的,正是“八岳修练农场”的伪满洲分部。

1943年,日本各县7所农学校的100多个孩子组成了农学生队伍,每校选派20来名。町田忠昭和同学们从枥木市宫田町的港口出发,经停朝鲜半岛的港口。

跨越国境后,两名日本宪兵上船来检查。宪兵无视面前的儿童,面色阴沉地交谈:“朝鲜人真是怎么杀也杀不完!一直搞独立运动……越杀越多……”这把町田忠昭和同学们吓得不敢出气,直到宪兵走了才大喘气。

这给了少年绝大的冲击,成为小忠昭心中“反战”的起点。

老人告诉我:“从过去到现在,日本的历史教育都很少提及自己犯下的罪恶。现在的日本历史教科书关于“二战”,讲的都是东京空袭和原子弹爆炸,不会讲南京大屠杀和重庆空袭。日本当时的教科书里也都是‘大东亚共荣’,那时的我们也被洗脑‘日本是神的国家,亚洲各国人民都很幸福’,也不知道日本侵略其他国家的真相。但实际上却是宪兵讲的这样?!我没想到朝鲜人宁可牺牲生命也要和日本抗争,也对自己国家的所作所为产生了疑问。”

在伪满洲国登陆后,农学生队伍在哈尔滨住了一晚。当时哈尔滨瘟疫流行,他们看到了倒在街边的瘟疫病人,“手、脚、脸都溃烂了,大声哀嚎,却无人理会”。

“在日本,瘟疫病人会被专门隔离治疗,也不会传染人,日本和伪满洲国的国民待遇差别太大了。我以前以为‘大东亚共荣’应该象征着各国平等,但实际上却一点都不平等。”

到了住地,接待他们的日本侨民紧张地叮嘱这群学生:“晚上非常危险,千万不要出门!日本人喝醉了走在路上,就会被中国人打死的!”

町田忠昭这下醒悟了:“原来我们不是来‘共荣’的,原来无论在朝鲜、满洲,大家都恨日本人!”

第二天,他们坐上火车向北,车厢里全是跳蚤臭虫。日本少年们穿着制服,“一眼就能看出来是日本人”。中国乘客经过时都偷偷瞪他们,町田忠昭听到有乘客轻声说:“呸!”

列车一路向北,经过绥化,到达了小兴安岭南麓的北安县。如今的北安市,是隶属于黑龙江省黑河市的一个县级市,属于季风控制下的寒温带湿润气候。

北安的“八岳农场”虽然有机械,但也有需要大量人工的时候。每年春播、秋收的三个月,就该招募日本学生做免费劳力了。町田忠昭赶上的,正是秋收。

“我当时14岁,实在受不了。”

每天早上4点起床,去田里干重劳动到7点,才能吃早饭。“食物非常少,因为日本农民都被征兵走了,日本严重缺乏劳动力,所以朝鲜半岛的粮食都被运去供给日本本土,在朝鲜吃白米反而成了违法。”(www.xing528.com)

农学生的日子,颇有些像知青在北大荒的“上山下乡”。

土豆在寒冷的地方长得好,日本本州种出来的只有小碗口大,在黑龙江种出来的就是海碗大。日本的杂草只有膝盖高,在东北则有一人高。”一大清早,学生们站成一行,老师一声令下,孩子们弯下腰,竞走似地往前狂砍,一直要走一公里远。杂草根部很硬,为了砍得快,孩子们都学会了取巧,拣着柔软的叶子和茎部砍,从远处看似乎是砍干净了。但农场的日本老师走近了检查,就大发雷霆:“这算什么!从根部重新砍!”

农场的老师上课教如何开拖拉机耕地,半个月后,半大的日本孩子就上拖拉机,在麦田里转圈了。拖拉机收割过后,20多个孩子们一拥而上捆稻梗。他们也曾一整天在脱壳机跟前搬运大米和谷壳。

400公顷的田地要派200个学生,“一个小孩平均要做七户日本农家的活”。

他们要一直干到太阳落山。每间宿舍有3米宽、30米长,中间是过道,两边铺位睡着50个孩子。“蛾子苍蝇特别多,脸上和腿上都肿得要命。”养猪的学生就必须要住到猪舍里去照顾,老师为了以身作则,自己就先去猪舍睡。

当时生水是喝不得的,但学生们太渴了,喝了全都感染细菌,得了“赤痢”,町田忠昭也不例外

他一天拉肚子20来次,后来都拉血了,没力气了。医生就吓唬他:“你这样回不了日本,要死在这里了!”“年轻的生命力是很惊人的,我当时一点都不想死,拼命吃、拼命干活,病慢慢地好了。”

1943年10月,町田忠昭离开北安县时,田地都结霜了。

“我去了趟伪满洲,最大的收获就是确认了‘日本是在侵略他国’,同学们也都这么想。”最后毕业的时候,谁也没有再报农业志愿。

战争末期,町田一家住在长野的农村。他们没直接遭到空袭,但是经常看到美军飞机轰隆隆地飞过去。每天晚上也要“灯火管制”,整个村庄陷入漆黑,谁也不敢大声喧闹。

战争结束时,不少日本人哀叹“天皇神国坠落了、破灭了”,但对町田忠昭来说是:“得救了!战争终于结束了!因为这一代的同龄人都快要20岁了,不用去服兵役了!晚上点灯也不会被轰炸了,亮堂堂的,真好!”

老人告诉我,喜悦不能宣之于口,不然就会被当成“非国民”歧视对待,但心里真的特高兴,“一下子笼罩的黑云全都消失了”。

战后,町田家的大哥町田勇退伍回来了,家里田地不够,就让町田忠昭去东京找工作。

时值抗美援朝战争期间,美军的大量军需供给依赖于日本生产。町田忠昭进了一家罐头厂,“从早到晚都是做鱼肉罐头,耳边一直回荡着切铁板的声音”。

而这时,日本的高等教育正是百废待兴的局面。“二战”中,日本全民被强制征兵,大学几近废弛。于是,“还想学习”的罐头厂工人町田忠昭,考取了早稻田大学文学部的哲学系。“我觉得战争让日本的军国主义发展哲学全部破产了,所以就想找新的价值观。”

出乎现在很多人意料的是,当时他入学考试的作文题是马克思的《资本论》。早稻田大学录取了一半的考生,每个人都能去上填报志愿的学科。

比他大3岁的哥哥町田勇,1945年在广岛附近的军港服役。原子弹爆炸后,町田勇随队被征调去广岛支援。回来后,无论弟弟怎么追问,他都绝口不提在广岛看到的一切。

过了十年,町田勇才告诉弟弟:“广岛是地狱。”

他们赶到广岛时,已经是原子弹爆炸后的第三天。高架电线上、树梢上挂着不少人体内脏、半截胳膊、人腿,已经开始腐烂,他们只好拿竹竿挑下来,再拿到河边去焚烧。那种人体腐烂、焚烧的臭味,烧了变成灰,飘浮在空气中,无处不在。

“无论再厉害的画家怎么画广岛惨象,那种气味都是画不出来,也无法形容的!”町田勇说。

“小学生的我也曾因为南京大屠杀,提着灯笼跟着大人上街庆祝,现在回想起来,羞愧不得了!”町田忠昭告诉我,“我们都在无数人的牺牲之上活着。历史的审判是最厉害的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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