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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新兴产业创业行动学习结构特征与西方不同的探究

时间:2023-05-16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创业学习术语最早由Lamont于1972年提出,于1988年被Deakins和Freel界定为理论构思并开始成为创业领域的研究焦点。基于中国新兴产业独特背景的创业行动学习行为结构,表现出与西方不同的行为特征。相对于西方稳定的市场环境、规范的制度特征和“个体主义”的社会文化基础而言,中国新兴产业创业者所处的环境具有鲜明的特质。在具有差序格局特征的社会结构中,中国这个新兴经济体快速发展。

中国新兴产业创业行动学习结构特征与西方不同的探究

1)聚焦新兴产业情境中的创业行动学习构思

聚焦新兴产业创业情境的创业行动学习行为特征研究,是创业学习概念研究的重要新尝试。创业学习术语最早由Lamont于1972年提出,于1988年被Deakins和Freel界定为理论构思并开始成为创业领域的研究焦点。《创业理论与实践》[2]期刊于2005年刊发创业学习特刊后,创业学习成为创业研究热点。2010年后,针对创业学习概念内涵的探索研究逐渐式微。在这一时期内,也有一部分学者虽然致力于创业过程中的学习行为研究,如创业过程中的刻意练习行为(Deliberate Practice)(Baron&Henry,2010;Keith et al.,2016)和创业失败学习(Cope,2011)等,但并没有着墨创业学习的构思内涵。本书认为,创业学习是学术界对创业过程中学习行为的总体称谓——不同学者根据研究需要自行界定其概念定义,是一个没有情境差异的普遍概念,其内涵有待进一步细化和丰富。近年来,创业情境对创业学习行为的影响已逐渐得到一些实证研究的支持,如有学者指出环境动态性影响创业者非正式学习的效果(Keith et al.,2016)。基于我国新兴产业背景的创业行动学习概念,是创业学习理论与我国新兴产业创业实践的有机结合。

由于新创企业自身存在新入缺陷,新兴产业也具有内隐的产业新生缺陷,因此新兴产业创业情境为本书呈现更多的特殊创业现象和研究空间。创业行动学习行为结构与量表开发,有助于本书建构新兴产业背景下的创业理论。并且时间标尺是理论的重要前提假设,因为它扮演着理论未详尽的边界条件(Zaheer et al.,1999)。由于创业理论处于新生阶段,许多学者忽略其对产业时间区间的适应性问题。创业行动学习构思在时间维度上定位为新产业时间区间,它既可以实证检验已有理论的时间区间适用性,也为实证探索新兴产业背景下的其他问题提供较好的研究出发点。虽然开发创业行动学习测量量表,亦即将其数量化,一定程度上会损失或者忽略部分的构思内涵,然而这可将该构思变成可共享的、可接受的标准化测量,可让更多学者共享其意义,从而促进更多的研究交流。因此,总体而言,创业行动学习行为结构与量表开发研究,为拓展现有创业学习理论、揭示新洞见提供了较好的研究基础。

2)行动学习视角下的创业行动学习行为结构

虽然创业学习是当前创业领域的研究热点,但作为一个抽象构思,创业学习至今没有得到广泛认同的理论定义和内涵界定,大部分研究仍停留在理论构建的最初阶段——构思内涵的探索。在系统回顾创业学习研究之后,本研究认为创业学习研究需要引进新视角以提炼其核心特征、精确其定义和确定研究内容。基于创业学习所展现的行动性、关键事件学习和交互性等特征,本研究引进行动学习理论来重新理解创业学习的核心特征,提出创业行动学习新构思:创业者通过社会互动方式来解决创业问题进而促进学习的过程。

创业行动学习的四要素行为结构揭示了创业者在新兴产业创业过程中是如何学习的机制。已有研究用于解释创业学习机制的理论视角主要有经验学习理论与组织学习理论。这些理论虽然能从某种程度上回答创业者如何学习的内在机制,但组织学习理论能否适用于创业情境是需要进一步检验的。此外,基于成熟组织的学习理论在内在假设上与创业理论具有一定区别,组织层面的学习机制是否适用于创业者是研究需要进一步论证的。创业的本质是创业者主动产生创业问题和挑战的有效解决方案(Shane&Venkataraman,2000;Sarasvathy,2001)。本书基于创业者解决复杂问题过程的学习行为来开发量表,聚焦嵌入创业情境、围绕创业任务/问题解决而展开、与创业行动紧密关联和重视与外部的互动学习行为特征,这为本书拓展现有创业学习理论、揭示新洞见提供了较好的思路启发。

基于中国新兴产业独特背景的创业行动学习行为结构,表现出与西方不同的行为特征。相对于西方稳定的市场环境、规范的制度特征和“个体主义”的社会文化基础而言,中国新兴产业创业者所处的环境具有鲜明的特质。在具有差序格局特征的社会结构中,中国这个新兴经济体快速发展。民营性质的新企业在市场竞争、资源构建和企业身份合法性建设上,比西方体制下的经济主体面临更多的障碍和挑战。新产业创业者的学习行为不仅受情境影响更为显著,而且更依赖外部社会网络。相比于西方创业学习概念内涵探索研究呈现的碎片化和个体化特征(Wang&Chugh,2014),创业行动学习基于亲验学习理论框架,从行动学习的围绕问题、群体互动和行动实践的视角(Revans,1982),描绘新兴产业背景下的创业学习行为,形成具有结构性的四要素构思模型。该结构较恰切地反映了新兴产业创业者在创业过程中的聚焦创业问题/挑战、持续与外部社会环境互动和群体互动学习的行动特征。

3)创业行动学习是符合构思清晰度的新构思

创业行动学习这个新构思代表创业学习的核心内涵,是行动学习在创业情境下的体现,符合管理研究中的理论视角结合的要求(理论假设一致)。在新构思提出之后,本书运用多种研究方法开发具有一定信效度的创业行动学习测量工具,并通过系列的理论模型验证,得到一个符合如下构思清晰度(construct clarity)标准的新构思(Suddaby,2010;Cook et al.,1979)[3]

首先,创业行动学习符合创业过程的问题解决特征、创业学习的社会交互特征和行动性特征,反映了创业学习的核心特征。它符合构思清晰度的三个标准:定义有效捕捉了构思的核心特征;没有同义反复或定义循环;简约性,即只关注某个特定的概念领域。

其次,创业行动学习行为产生需要一定条件:新兴产业创业情境下,创业者通过对创业任务的挑战性感知和学习目标取向来产生体验搜集、交互反思、系统整合和行动验证行为。不仅如此,创业行动学习构思在空间、时间和研究假设上也需要特定条件:空间上,创业行动学习是一种特殊的工作场所学习,学习发生在广泛工作场所内;时间上,这种学习行为只发生在初创型而不是成熟企业中,新企业的市场新进入缺陷较多,创业者面临着更大的挑战;研究假设上,认为创业者的领导能力并不是一成不变的,而是随着企业的成长而不断提升。

第三,创业行动学习与其他构思建立起的前因与效能机制模型得到实证数据支持。本书采用工作场所学习的前因理论来探索创业行动学习行为的产生条件,研究结果表明:创业者对任务的挑战性感知和持有的学习取向显著积极影响创业行动学习行为的产生。在效能方面,研究检验了创业行动学习四要素与创业绩效之间的关系效应,研究发现创业学习的四要素积极影响创业绩效,创业者的资源网络能力和协进型领导能力这两个要素在这个关系中起到中介影响效应。这些实证研究不仅将创业行动学习与创业领域或管理领域的其他构思之间建立联系,也创建了以创业行动学习为核心的新理论模型。

最后,本研究构建的创业行动学习构思在构思定义、存在条件、构思来源和与其他构思的理论关系上具有一致性。在基础理论框架上,创业行动学习的构思框架是基于行动学习与创业学习的共同基础理论——亲验学习理论框架来构建的;在构思定义上,创业行动学习与创业学习、行动学习和创业的内涵均围绕创业问题的解决而展开;创业行动学习的前因模型,即创业任务挑战性的感知和创业者对任务持有的学习取向均与创业问题解决具有紧密联系。效能机制研究结果中的创业行动学习与创业绩效的直接关系、资源网络能力和协进型领导能力在创业行动学习与创业绩效关系中所起的中介关系支持了以往关于创业学习有助于创业成功的研究结论,再次强调了在新创企业中创业者的重要性。创业行动学习及其与其他构思形成的理论之间相互呼应,形成理论内涵一致的新理论。

因此,从构思定义、产生条件、构思间关系和理论内涵一致性上来看,创业行动学习符合构思清晰度的要求,这有助于将该构思与其他研究建立起可沟通的语言以进一步延续研究。创业行动学习构思的稳定结构及其测量量表有助于该构思的操作化和理论关系验证分析。当然,该构思的提出是对创业学习研究领域的一次尝试,可给其他研究提供新的启发。

4)构建了以创业行动学习为核心的理论视图(www.xing528.com)

近年来,来自不同学科背景的学者开发了许多创业学习的构思模型,既丰富了我们对创业学习现象的理解,也拓展了我们在该领域里的研究思路。虽然创业学习是当前研究热点,但至今尚未有能得到广泛认同的概念界定,大部分研究至今停留对现象的描述与构思内涵的探索阶段。反思这种现象的原因,一是创业理论缺乏可以描述创业学习核心特征的理论构思,二是没有可实证验证的测量工具。本书基于行动理论,引用行动学习视角来重新理解创业学习行为,提出创业行动学习新构思,开发了一个含有可识别行为和可关系验证的具体构思。这跳出了当前的创业学习构思内涵的争论僵局,推动创业学习往实证和理论构建的方向发展。

以创业行动学习为核心的理论视图是本研究基于中国创业情境所构建的新理论,是对创业学习研究理论的新拓展。在谈到如何评价一个研究的理论价值时,Whetten提出评价一个研究最常用的七个问题:什么是新的;有什么影响;为什么是这么做;文章的理论推理是否合理;文章是否可读性强;为什么现在研究;对哪些人有意义(Whetten,1989)。这里就其中的四个方面讨论本研究在创业学习领域中的理论贡献。

(1)本书提出创业行动学习的新构思并以它为核心构思构建了新的理论模型。创业学习的大部分研究还停留在构思内涵的探索上,如经验转化成知识的过程、知识组件在组织内跨水平的演化过程、创业者随企业发展而不断学习技巧的过程等。这些研究提供了很有借鉴意义的理论框架,但研究进展仍然局限在创业学习这个抽象构思而没有对创业学习的内涵进行新的突破。本书采用行动学习视角来重新理解创业学习的关键特征,并通过系列的实证研究建立起创业者个体的学习行为对企业组织水平绩效的效能机制模型,为研究创业学习及其效能机制提供了新的研究参考。

采用行动学习理论来研究基于创业者的创业学习过程,不仅是对创业学习理论的新拓展,也是对行动学习理论研究的新拓展。研究跳出管理培训情境下的行动学习研究,将它应用于创业情境下,采用亲验学习理论框架探索创业行动学习的构思内涵。该研究将行动学习跳出其原始定义的局限性,为行动学习研究提供了新的研究思路和研究发现。

(2)本书从团队层次和组织层次提出创业行动学习的双重效能机制,提出并实证检验当前创业学习理论中所缺乏的效能机制,为解释创业学习及其效能机制提供了可验证的理论框架。本书采用自行开发并通过不同实证研究检验的创业行动学习量表,通过现场问卷研究来验证创业行动学习对创业绩效的影响机制——资源网络能力和协进型领导能力的中介效应。这为创业者的创业行动学习行为如何转化成为组织水平的企业绩效进行了新的探索。与以往研究只关注创业者学习行为与企业的创业绩效的直接关系或关注创业者个体特征对学习效果的影响研究不同,本研究从两种角度关注创业者对企业绩效的影响机制:创业者作为新创企业的主要决策者和资源管理者,通过提升其资源网络能力来获得企业所需资源进而推动企业发展;创业为创业者带领员工实现其创业想法的过程,创业者的学习行为会改进其与员工的互动行为(协进型领导能力)进而对企业绩效产生影响。

(3)本书按照科学理论构建的研究步骤(Handfield&Melnyk,1998),采用定性与定量研究方法结合来构建创业行动学习的新理论。为了开发创业行动学习的构思内涵,本研究采用理论演绎与案例材料归纳的方法获得了它的四要素结构。为验证创业行动学习的构思效度并构建理论,本研究开发并验证了具有稳定结构且可进一步泛化的创业行动学习测量工具,并将该构思与其他理论构思之间进行辨别与聚合效度分析。结合资源基础理论、团队领导理论、创业网络理论和协进型领导理论演绎创业者的资源网络能力和协进型领导能力两个要素在创业者的学习行为与创业绩效之间的中介作用假设,创业者与员工配套的现场问卷数据的实证结果进一步支持了该假设。这种理论演绎与归纳方法结合、定性与定量研究方法结合的方式构建了一个可重复验证的创业行动学习理论。

(4)本书针对创业学习研究缺乏核心特征和效能机制研究而提出可实证检验的理论框架,契合创业学习理论发展的需要。创业学习在创业领域已有较长历史,且仍是研究热点。它的构思内涵至今没有一致结论,尚未有可操作化的测量工具,这使它的理论构建仍然停留在定性研究的现象描述阶段,可泛化的实证研究未能进一步推进。近期,有学者开始呼吁开发具有创业学习核心特征的行为量表以便于从行为角度来探索创业学习的行为模式进而为其进一步拓展奠定基础(Man,2012)。本研究正是在这样的理论背景和研究需要下所进行的新尝试:从行动学习视角提出创业行动学习新构思用于捕捉创业学习的关键特征,并通过现场问卷研究来验证该构思的合法性和预测性。

概括而言,创业行动学习研究是对创业学习领域的一次新尝试,提出了可描述创业学习特征的理论构思并提供了可量化和证伪的测量工具,是对创业学习研究的新拓展。

5)基于网络和能力视角建构创业者成长模型

不同于以往将创业学习视为创业者个体的学习行为,本研究将创业者视为企业的主要领导者,将学习视为领导者的学习行为,从资源基础视角和团队领导视角出发,采用实证研究来探索创业者的学习行为、资源网络能力、协进型领导能力和企业绩效之间的关系机制。研究发现:创业行动学习有助于提高创业者的资源网络能力、协进型领导能力和企业绩效;资源网络能力和协进型领导能力在创业者学习行为与企业绩效的关系中产生中介效应。该研究不仅拓展了创业学习研究,揭开了创业者个体的学习行为如何转化成组织层次创业绩效的影响机制,也从资源网络和协进型领导视角拓展了新创企业的成长理论,进一步支持了创业者的学习行为和领导行为对企业成长的重要性。

本研究从实证角度验证创业学习行为会提升创业者的协进型领导能力。以往研究是从思辨角度构建创业者的领导能力在提高个体、团队和企业绩效中发挥效用的理论模型,认为创业者的领导能力会影响企业在竞争环境中的发展(Yang,2008)。这些研究多是从创业特征与领导能力间的相关与差异来构建创业领导理论和领导者创业能力理论(Cogliser&Brigham,2004),对于如何提高创业者的领导能力的关注却较少。这是由于研究上普遍将领导能力默认视为一种与生俱来的、不可后天习得的稳定能力。近期有学者开始突破这种研究假设,认为创业者在处理企业事务过程中获得的体验、观察、社会交互和反思等学习行为会提高创业者的领导能力(Bagheri&Pihie,2011)。在创业情境里,创业者在扮演领导者角色来处理领导任务的同时也是在加深对领导者角色的理解并提升领导胜任力(Kempster&Cope,2010)。因此,创业者的创业学习行为对开发和提升其领导能力有重要作用。

此外,本研究采用资源网络能力和协进型领导能力两个要素作为创业行动学习与企业绩效之间关系的机制变量,强调了创业者在新创企业中的对外网络获取与对内辅导员工的重要性。创业过程是创业者带领他人一起实现创业梦想的过程。由于新创企业的规模小、资源稀缺和生存能力弱,企业成员是公司最大的资源。在资源有限的情况下,创业者需要采用特定领导策略将其效能最大化。因此,创业者不仅需要发挥资源网络能力对外获取企业发展资源,还需要辅导企业员工积极处理创业过程中的不确定问题,而协进型领导正是一种与紧密结合团队任务、促进团队成员团结的领导行为,符合创业情境下的企业发展需要。资源网络能力和协进型领导能力这两个中介模型的提出,有助于未来创业成长理论更系统地看待创业者的相关能力在新创企业发展过程中的作用和“做中学”的提升机制,有助于进一步理解新创企业的成长机理。

6)研究各类创业经验与创业行动学习的关系

本书基于Tesluk和Jacobs(1998)的工作经验理论,探索创业经验的不同成分和创业行动学习行为及创业绩效之间的影响关系。第八章和第九章两个研究在两方面对当前研究有所推进。首先,研究基于工作经验理论,将创业经验视为含有定量成分和定性成分的多维度概念,这对创业经验研究具有重要意义。当前创业经验研究并未对创业经验的内在成分进行结构区分,这使得研究结论上莫衷一是。实证研究结果也表明,创业经验的定量成分有别于定性成分,两者对创业行动学习行为的影响机制不一样。其次,这两个研究探索不同时间状态和成分的创业经验对创业行动学习和创业绩效的影响。这不仅拓展了本书对创业经验影响创业行为的理解范畴,也再次强化创业行动学习是受创业挑战/难题驱动的特征,为未来创业经验研究提供新的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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