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低技术产业的创新路径：注重外部知识内化和资源重组

R&D投入不髙、以隐性知识为主的传统制造业在进入知识经济的时代后，该如何进行创新？其创新规律与以R&D投入为主要指标的高新技术产业的创新模式区别何在？近30年来，世界各国围绕这个话题开展了许多研究，最著名的就是欧洲的PILOT研究[32，33]。

欧洲的PILOT研究将传统企业的创新源泉归纳为企业的创新实现能力（Innovation Enable Capability，简称IEC），创新实现能力又由转换能力（Transformative Capability）和重组能力（Configurational Capability）两部分组成。转换能力是指企业持续地将所能够利用的企业外部明晰知识转换为自身内部具有自身特点和独特适用性知识的能力，重组能力是指企业创造性地将内外部各种知识、产品、参与者或行为主体进行再次组合的能力[33]。产业链上游和下游企业以及产业集群企业的合作对于中低技术企业加强创新能力也非常重要。对于中低技术产业来说，创新并非仅仅是指世界首创，新知识、新技术、新材料在产业的使用也是一种创新行为[34]。

国外很多学者对高技术产业与中低技术产业的不同创新特点做了研究。Alfred R, Jrgen S[35]（2006）认为中低技术产业通过“干中学”和“用中学”的方式逐渐积累知识并实现创新，而高技术产业则要靠科技最新成果和科技进步来激发创新；就创新的目标而言，Hansen PA, Sefin G[36]（1997）认为实现全新的功能是高技术产业创新的主要目标，而优化工艺、改进设计、提高灵活性和客户满足度等则是中低技术产业创新的主要方向。高技术产业的创新属于激进式创新；而中低技术产业创新则是渐进式创新[37]。Heidenreich[38]（2005）的研究更是指出中低技术产业的创新类型主要是过程创新、组织创新和营销创新。(www.xing528.com)

国内学者从我国传统制造业升级的技术创新路径出发，在吸收欧洲PILOT项目成果的基础上对我国传统制造业的创新实现形式也开展了大量研究。江剑[39]等（2008）研究发现，与高技术产业相比，我国低技术产业的创新效率更高、规模报酬递增规律更明显，因此应该加大对中低技术产业的创新投入。王伟光等[40]（2015）在研究了中国的创新驱动模式后得出，从高技术产业向中低技术产业的创新转移和扩散可以促进后者全要素生产率的提升和资源配置的优化，这是中国创新驱动发展的本质所在。他还发现，知识溢出、研发、干中学和知识产权保护是实现创新驱动的关键因素，企业规模对创新驱动发展具有明显的“替代效应”和“规模效应”[40]。

总之，现有的国内关于中低技术产业创新路径的研究结果一致认为，传统制造企业的创新应该注重外部知识的内化和对外部可用资源的创造型重组，走过程的、渐进式的创新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