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体性制度创业：共同创新新的道路

制度理论中探讨制度从何而来的研究主要集中于制度创业。制度创业是指个体或组织认识到改变现行制度或创造新制度所蕴含的潜在利益，通过建立并推广获得社会认同所需要的规则、价值观、信念、行为模式，从中创造、开发、利用获利机会(Garud，Hardy ＆ Maguire，2007; Whittle，Suhomlinova ＆ Mueller，2011)。制度创业这一概念把能动性引入组织制度分析(项国鹏、胡玉和、迟考勋，2011)，为观察制度化过程提供了良好的视角。能动性(agency)是指行动者有目的地对外部世界施加某种影响的力量——如改变规则、关系或者资源分配(Emirbayer ＆ Mische，1998)。所有的行动者都具有某种程度的能动性，他们并非简单受到制度框架的约束，而是可以通过自己的行动决策来生成、维系和改变制度。能动性主要包括动机和能力两个方面(Battilana et al.，2009)。其中动机代表着行动者主动发起制度创业的意愿，而能力影响着行动者是否能成功实施制度创业。

尽管制度创业研究关注于行动者的有意建立制度的行为，但它往往只强调少数行动者(制度创业者)的制度努力。用它剖析新兴产业发展难以呈现出新兴产业的集体性特点。也有学者意识到了以往制度创业研究过于强调制度创业者本身的不足，他们开始呼吁和强调集体性制度创业这一概念(Battilana et al.，2009; Whittle et al.，2011)。这种集体性的视角强调制度过程是通过众多行动者的分散而混杂的集体行为实现的，不能分派给单个的任何个体或组织。制度创业过程不仅包括提出新的制度构想，还涉及将新制度嵌入到现实实践并被视为理所当然的过程。一项不被行动者广泛执行的制度根本不会成为制度。没有其他行动者的参与，任何制度创新都只会停留在计划层面。(www.xing528.com)

因此，采用集体性制度创业的视角来探索新兴产业的发展过程从实践上和理论上都是非常必要的。但是，目前对集体性制度创业的研究并不充分(Battilana et al.，2009; Whittle et al.，2011)，新兴产业的发展过程也正好为探索这些问题提供了良好素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