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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祖康题词碑的背后之谜

时间:2023-06-06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刘贵成说起这块赵祖康石碑的发现,缘于一次偶尔的过程。几天后,电话中传来他热情洋溢的声音“是赵祖康的”。建议上报后,局领导一班人非常重视,并安排题词碑安放事宜。2017年3月初,刚刚退休的孙效宏同志久病不治,与世长辞。

赵祖康题词碑的背后之谜

刘贵成

说起这块赵祖康石碑的发现,缘于一次偶尔的过程。

20世纪90年代,我在汉中公路总段办公室工作。一次办公室业务培训会上,我在主讲公文写作时强调:公文、文书资料是构成公路档案的重要组成,同时提请搜集照片、奖状、牌匾、锦旗等实物一并整理保存。课后,熟识多年的机械厂办公室主任孙效宏告诉我:“贵成,我厂井台沿有块条石刻有文字,不知是啥。”我请他把碑文、落款等搞清楚。几天后,电话中传来他热情洋溢的声音“是赵祖康的”。我遂骑车赶到厂里实地查看,只见井沿上一块碑石,宽约尺余,长约4尺,厚约半尺,为卧碑(横放),上书“功成利济”隶体四字,上手刻“褒桥落成纪念”小字,下手落款“赵祖康”。

借助资料查阅和推理:这块石碑已经很有历史了:它“出生”于1936年,“原籍”镶砌在褒河桥头护栏,时任经济委员会公路处负责人的赵祖康指导修建褒(河)棋(盘关)线,为贺褒河大桥竣工所书。1949年12月初,国民党军溃逃时炸桥,石碑遂“下岗”流落河畔。20世纪50年代,总段工程队在桥头修建料具厂,因石碑石质细密坚硬,职工就地取材当建筑材料用了。60年代工程队料具厂升格为总段机械厂并迁至汉中西郊,但是大伙对石碑日久生情,不忍离弃,就拆运来在井台“落户”。按石材算其市值仅仅二三十元,但若论其文化价值,堪称汉中公路行业的顶级文物

了解了这块石碑的历史,惊喜之余,为更好地对其进行保护,我俩商定:先不做张扬,暗中进行保护,万不得已之时,再向总段(局)领导汇报请求保护。

日月如梭,斗转星移,转眼多年过去了。21世纪初,局决定机械厂解体重组,并利用厂址修建家属楼。我和已是副厂长的效宏联系。知他参加筹建工作,再三叮嘱:拆碑时人跟碑走,选点存放保护。效宏一口应承,将石碑拆下“押运”存放于原机械厂家属楼西侧(效宏住楼上),在围墙之内。我也赶往存放点查看,特将碑文朝下,碑背朝上放置。(www.xing528.com)

2006年10月,省上发起“纪念西(安)汉(中)公路修建70周年”纪念活动,特别邀请赵祖康先生(主持修建宝汉线)长子赵国通(全国政协常委、上海市政府经委总工程师)、次子赵国平(中国科学院院士、著名植物学家)、张佐周先生(修路时为保护石门十三品做出过贡献)之子张熹(高级工程师)随考察团重走西汉公路。我幸运地被局领导安排随团做好在汉活动的协调服务工作,有幸认识了汉中公路事业功臣的后人。事先我已知道赵祖康先生为宝汉线题写的“酒奠梁”“柴关岭”等题词碑已由省公路局拨专款建亭保护,便告诉赵国通“令尊还有一通题词碑存于汉中”,赵闻讯十分欣喜,忙问下落,得知存碑处不远,遂即请我做向导。我忙用手机呼效宏下楼接应。车到后,效宏又用手电照明,又用扫帚扫碑,随行人员随即摄像、拍照。目睹父亲七十年前题词石碑犹在,赵国通连连向我俩致谢。这时家属院一些人以为要搬走石碑“变卖”,上前理论,我俩费尽口舌解释,既为自己被人误解而委屈,又为石碑受众人关爱而欣慰。

2014年12月,局机关迁往滨江东路。见时机成熟,我俩商议后郑重向局里建议:将题词碑迁存局新址,一则利于永久保护,二则增添一部缅怀先贤、激励后人的实物教材。建议上报后,局领导一班人非常重视,并安排题词碑安放事宜。石碑启运时又遭阻拦,多亏原机械厂蒋厂长排解。2015年5月,题词碑安置到位,我俩知晓后,既为石碑“出世精彩、经历漂泊、结局圆满”的坎坷命运而感慨,也为自己“敬重前贤,热爱事业、执着护碑”的纯朴情怀所激动。

2017年3月初,刚刚退休的孙效宏同志久病不治,与世长辞。“忍看同事成新鬼,往事如昨在眼前。”送葬归来,我缓慢踱步碑前,长久伫立,心中默默念颂:效宏虽已没,护碑有真情……

清明节快到了,愿这篇浸润怀念深情的短文,化为一朵小白花,祭献于效宏同志墓前。

(刘贵成,汉中公路局退休职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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