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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水河,千年渴望的故事

时间:2023-06-06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那浑浑、浅浅的漆水河左右盘绕着,缓缓地流淌着,蠕动着,仿佛日夜不停地诉说着心中的哀怨。阿漆、阿水的妈妈眼看就要渴死了,兄弟两人决心找到水,救活妈妈,救活乡亲。两个人磨破了手,磨破了膝盖,鲜血一滴滴地渗在岩石间。当他们找到水源,返回家乡时,他们的母亲已经去世。白眉道人已经知道了们的来意,从袖口中掏出两个如意果。故事讲完了,人们的眼睛都注视着那如泣如诉的漆水河。

漆水河,千年渴望的故事

初春的铜川,依旧是满眼的枯黄,凛冽的山风,席卷着石灰岩的尘埃,在这沟壑纵横、山原对峙的荒原上,奔突着、咆哮着。

那浑浑、浅浅的漆水河左右盘绕着,缓缓地流淌着,蠕动着,仿佛日夜不停地诉说着心中的哀怨。

1991年3月的一天,几辆汽车停靠在黄堡尘土飞扬的路边,你带着我们徒步察看着施工现场,走走停停。

你身穿夹克,更显出身材的修长,头微微扬着,嘴角闭成一条线,高挺的鼻梁上架着黑边石头镜,几十年风风雨雨铸就的坚毅、倔强永远凝固在面容沉静的脸上,不多的头发,整齐地梳理着。左手依然习惯地斜插在裤兜里,右手夹着烟,像一座雕塑

有人指着你问:“这是谁?”我随口就说:“你不认识他?他可是陕西交通系统赫赫有名的人物。他叫张——维——光!这人可了不起,现在是陕西省高等级公路管理局局长,当然还是省公路局局长。”

那人惊奇地问:“一身二任?”

“对,这在陕西可不多。”我还想说什么,你狠狠地“扫”了我一眼,满脸的不高兴:“别拿牌子唬人,官再大,干不了实事,不顶个屁用。”

我伸了伸舌头,想起你以前说的:“人呀,要少说多做,话说多了,活就干少了。”

“少说多做”几乎成为你生活的信条。

看着你不高兴的样子,我心里直发怵,赶忙将一张巨大的图纸铺在地上,你认真地看着,询问着,眼睛渐渐落在公路上:

繁忙的西包公路像一条涌动的钢铁长河,每天上万辆汽车北上南下,进入铜川,画出了个大大的“人”字。川口,恰是这一撇一捺的交汇点。两侧高耸、陡峭的石崖,像一柄巨型的铁钳,紧紧卡住了铜川这建材煤炭工业城市的“呼吸”咽喉。(www.xing528.com)

望着这一切,你下意识地摸了一下喉咙,长长舒了口气,自言自语道:“真能把人憋死。”

我们的情绪也受到感染,互相看着,不再说话。好像为打破这沉闷的空气,你说:“都坐下歇会儿。”说着,一边招呼大家,一边带头弯腰蹲坐下来,我们也随便找了个石头、砖块坐下。

“张局长,讲个薛刚反唐的故事吧!”我们纷纷叫嚷着。

你摇摇头,点着烟,轻轻地长吸一口,慢慢地吐着浓浓的烟雾,望着悠悠升腾的淡蓝色烟圈,缓缓、沉沉地说:“讲个漆水河的故事吧。”

很久很久以前,同官县一带连遭大旱,庄稼颗粒无收,河水、井水都干涸了。阿漆、阿水的妈妈眼看就要渴死了,兄弟两人决心找到水,救活妈妈,救活乡亲。

两人穿上连夜赶做的草鞋,带上仅剩不多的干粮,一直往西走。那时没有路,他们翻过了99座山,越过了99个坎,渡过99条河,走过99道川。一直找呀找,终于被一座百丈山挡住。这大山好像一根顶天而立的柱子,高而险,没有通向山顶的路,只有陡立的峭壁,像刀劈似的齐整。两个人磨破了手,磨破了膝盖,鲜血一滴滴地渗在岩石间。当他们找到水源,返回家乡时,他们的母亲已经去世。临终前,妈妈说,一定要救活乡亲。阿漆、阿水悲痛欲绝,又历尽千辛万苦来到那座山下,找着了白眉道人。白眉道人已经知道了们的来意,从袖口中掏出两个如意果。

“吃了这果子,就能实现你们的愿望。”

兄弟俩吃了如意果,变成了一条大河,日夜滚滚向前,流向家乡,救活了乡亲,后人为纪念他们,取名为“漆水河”。

故事讲完了,人们的眼睛都注视着那如泣如诉的漆水河。

你沉默着,这看似平静的沉默正积聚着强烈的爆发,如同火山爆发前地火的奔突、运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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