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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讨全民基本收入与数字经济的关系

时间:2023-06-25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现在,我要将社会-数字经济与另一种理想——“全民基本收入”加以比较。关于“全民基本收入”的争论呈现出多元性。福特将“全民基本收入”描绘为“无论公民有无其他收入来源,无条件支付给所有人的基本收入”。在福特眼中,数字时代经济模式中有一个问题迫在眉睫,而“全民基本收入”正是这个问题的化解之道。这并不意味着无业可依的“全民基本收入”领用者能做的就只有逛商场或看电视。

探讨全民基本收入与数字经济的关系

现在,我要将社会-数字经济与另一种理想——“全民基本收入”加以比较。许多“全民基本收入”的拥护者坦然地认为大多数人在数字时代将无业可依。他们试图将这一现象视为数字革命的典型特征,而不是弊病。如果我们确保由机器创造出的一部分财富能够被均分给无业人员,那么安德森与基恩所勾画的数字反乌托邦就不会成真。在《卫报》(The Guardian)的一篇文章中,科技伦理专家贾森·萨多夫斯基(Jathan Sadowski)指出,“全民基本收入”的实现需要仰仗科技社会的支持。“全民基本收入是为生活被打乱者所发放的一份安慰性奖励。财富收益将继续源源不断地聚拢到技术设计者与拥有者的手中,但此时,他们对产生的附带损害的愧疚感与抗拒都能被降到较低水平。”

关于“全民基本收入”的争论呈现出多元性。而在此处,我的着眼点很具体,即“全民基本收入”能够充分应对数字技术集成包对人类的脑力工作造成的冲击吗?这正是马丁·福特在2015年出版的《机器人的崛起:科技与无业可依的未来之患》(Rise of the Robots:Technology and the Threat of a Jobless Future)一书中所呈现的内容。福特将“全民基本收入”描绘为“无论公民有无其他收入来源,无条件支付给所有人的基本收入”。对于在数字时代无法在机器逊色于人力的领域从事相关工作的人而言,全民基本收入可以保证他们衣食无忧。但是同时,这份收入也能够令失业与无力就业的人在经济生活中扮演一种更为重要的角色。机器可以制造产品,却不能自行购买产品。如果几乎所有的人类都陷入无业导致的赤贫状态,那么,面对这些高效生产出的产品和服务,他们又该用什么来购买呢?

在福特眼中,数字时代经济模式中有一个问题迫在眉睫,而“全民基本收入”正是这个问题的化解之道。如果占全球1%的人口几乎拥有一切机器,也因而占有了几乎一切金钱,那么,人类的总需求便会出现断崖式下跌。如果几乎所有人都无力购买被生产出的产品和服务,数字经济的惊人效率也就变得无足轻重了。相较于只有占比1%或0.1%的人口占有几乎一切财富,而剩余的人都仅靠政府发放的食物券勉强度日的经济模式而言,人人都能拥有一定量金钱的经济模式所衍生的总需求量更大。经济学家早就明白,相对于富人而言,穷人的开销所占的收入比例更大。如果减税对象是穷人的话,用减税的方式来刺激经济的做法可能更见成效。“全民基本收入”令处于金字塔底层的民众有能力购买机器大量炮制出的产品,让未来的公民能够扮演重要的经济角色。如果我们过于狭隘地理解人类对经济的贡献,这类角色就很容易被忽视。

这并不意味着无业可依的“全民基本收入”领用者能做的就只有逛商场或看电视。厌倦了赚钱的超级富豪阶层大致不会选择享受无所事事的慵懒生活。他们当中的一些人会投身于有价值、有意义的事业,例如为父母因艾滋病去世的孤儿筹集善款或是为消除歧视而奋斗。我们应当区分两个概念——工作与工作体制。工作体制是当下科技发达的自由民主社会的一种显著特质。我们工作并期望从中获得相应的报酬。但是,我们所有人也从事着不求报酬的工作。如果你抽出周末的时间,为你的房屋修整栅栏,你一定不会指望有人付钱给你。但是,这项工作却与工作体制中包含的各项活动有共通之处,二者都具有许多珍贵的特质,例如使命感与挑战感等。或许,对于在数字时代提供“全民基本收入”的社会而言,工作体制已经几近销声匿迹,但这些社会中的公民还是愿意工作。仅靠领取基本收入为生的人手中没有如比尔·盖茨一般的财富资源,但他们却可实现跟比尔·盖茨一样的慈善目标。他们早上可以逛商场,肩负起自身的经济职责,帮助维持社会总需求;他们下午可以组织开展各类活动,为崇高的事业贡献自己的力量。(www.xing528.com)

对于某些人而言,有偿工作仍然不失为一种选择。有了基本收入并不代表就失去了工作并赚取更多金钱的动力。许多人或许会选择终日逛商场,但其余的人还是想要享受工作赋予他们的额外购买力。“全民基本收入”也许能让你买得起一辆普通的汽车,但如果你想要一辆更贵的汽车的话,你就需要从事有偿的工作。

从不同工种中都有人力参与贡献的经济模式过渡到只有在极少数工种中还保留着人力的经济模式,这整个过程可能是混乱的。数字革命带来的技术性失业会先波及一部分行业,再延展到其他领域。无人驾驶卡车或许能先安全地运营于城际线路,但是混乱的内城中还需要出租车驾驶员驾车前行。如果出租车驾驶员也纷纷逃离自身岗位,转而选择国家为卡车驾驶员竭力留出的后路,经济就将面临一个重大打击。如果福特的观点是正确的,那么这两个工种都将面临消亡。但是,这中间需要经过一连串艰难的过渡:从两类劳动者的贡献都必不可少的经济模式发展到中间阶段——激励许多出租车驾驶员按时按点地工作,而将卡车驾驶员重新分流,让他们到商场里去花掉基本收入,购买价格公道的耐用消费品,直到实现终极目标——两种驾驶员都退出历史舞台。卡车驾驶员可以选择的无业生活不能够太过惬意,否则这将令出租车驾驶员的岗位过早地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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