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理论教育 刘家庄北地(同乐北区)西周遗址的年代辨析与优化

刘家庄北地(同乐北区)西周遗址的年代辨析与优化

时间:2023-07-05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在刘家庄北地2010~2011年发掘简报[14]中,发掘者开始注意到部分遗存有可能属于西周时期。刘家庄北地发现的26座西周墓、刘家庄北地(电业局)M27以及刘家庄南地85AQMM64均以陶鬲为随葬陶器组合的核心,这些墓葬中已不见陶觚、爵,应是周公二次东征后的禁酒政策的直接反映,故亦应将打破G1的M15归入殷墟四期Ⅳ5段。刘家庄北地J31也因出有进入西周早期才出现的圆肩旋纹罐J31∶3而将年代定为西周早期而非商末周初。

刘家庄北地(同乐北区)西周遗址的年代辨析与优化

在刘家庄北地(同乐北区)2010~2011年发掘简报[14]中,发掘者开始注意到部分遗存有可能属于西周时期。如在介绍TG1T4109~T4309北壁剖面时,指出第④层包含“陶器以鬲、盆、罐等为主,属殷周时期”;在介绍道路时,指出“叠压在路面上的是静水湖相沉积的黑淤黏土,包含物不多,有殷周时期的残陶片”;在介绍沟渠时,指出“共发现殷周时期的沟渠多条”等。

关于G1,发掘者具体指出:

根据殷墟分期的传统标准判断,打破G1的M15出土的陶觚、爵、盘及被G1打破的M858所出仿铜陶礼器和陶器的年代均为殷墟文化第四期偏晚阶段。这样,G1的年代按理应属殷墟文化第四期偏晚阶段。但如果综合考虑到道路系统的使用、废弃的年代,G1的年代有可能已进入西周纪年。

G1的年代还可以进一步细化。已有的研究表明,殷墟遗址的墓葬随葬仿铜陶礼器的现象出现于殷墟四期Ⅳ5段[15],故被G1打破的M858的年代应属殷墟四期Ⅳ5段。刘家庄北地(抗震大楼)发现的26座西周墓、刘家庄北地(电业局)M27以及刘家庄南地85AQMM64均以陶鬲为随葬陶器组合的核心,这些墓葬中已不见陶觚、爵,应是周公二次东征后的禁酒政策的直接反映,故亦应将打破G1的M15归入殷墟四期Ⅳ5段。据此,可将G1的年代卡在殷墟四期Ⅳ5段,考虑到“殷墟第四期文化Ⅳ4段以前都属晚商时期,而Ⅳ5段文化跨商末周初”[16],故可将G1的年代定为商末周初。

关于“殷墟文化第四期偏晚阶段的绝对纪年是否进入西周初年”的问题,发掘者列举F79东部庭院窖藏坑H2498以及2008年发掘的J30、J31、H326[17]等单位,指出:“如此多的青铜重器突然在相对集中的时间段内被打碎、弃置或埋藏,加之此时的大型建筑被焚毁,这些事件绝非孤立发生,可能与周人灭殷的重大历史事件有关。”

然而上述单位的年代并非均为商末周初,J31的年代便可晚至西周早期。圆肩旋纹罐J31∶3与其他遗物共出于井底的木质井框内(图四)。

图四 刘家庄北地(同乐北区)J31所出遗物(www.xing528.com)

1.J31:12;2.J31∶5;3.J31:13;4.J31∶6;5.J31∶3;6.J31∶4;7.J31∶1;8.J31:11b;9.J31∶11d;10.J31∶11a;11.J31∶2;12.J31:11c

殷墟文化流行圆肩绳纹罐,有少量圆肩近折的旋纹罐,素面的圆肩罐出现于商末周初,肩部饰旋纹的圆肩罐出现于西周早期[18],孝民屯发现的西周早期墓葬M687、M788、M882便出有这样的圆肩旋纹罐[19](图五)。据此可将J31的年代定为西周早期,而非商末周初。

图五 随葬圆肩罐的墓葬

1.GM233∶6;2.GM233∶26;3.GM233∶41;4.GM233∶40;5.GM233∶29;6.GM233:24;7.GM233:25;8.GM233:8;9.GM233∶16;10.M788:1;11.M788∶2;12.M788∶3;13.M687∶3;14.M687∶2;15.M687∶1;16.M882∶3;17.M882∶1;18.M882∶2

前文通过对刘家庄北地(电业局)西周居址遗存的分析可知,之所以判断年代已进入西周,主要是由于西周早期周式联裆鬲(如96T2⑧∶1、95T1J1∶1)和“易卦”卜骨(95T1J1∶4)等标志性器物的出现,而与之共出的商式鬲(如96T1⑧∶1、95T1⑧∶1)、簋(如96T1⑥∶1、96T1⑥∶2)、盆(甑)(如95T1⑧∶2、95T1⑧∶3、95T1⑧∶4)等多数器类仍然保持殷墟四期晚段特征。刘家庄北地(同乐花园)J31也因出有进入西周早期才出现的圆肩旋纹罐J31∶3而将年代定为西周早期而非商末周初。考古发掘往往具有随机性,若无上述标志性器物的出现,则这些西周遗存的年代很有可能被误判为商末周初甚至商代晚期。这为相关研究提供警示:在判断文化面貌上呈现殷墟四期晚段特征的单位时,需要充分考虑到其年代下移的可能。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我要反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