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态学思想萌芽于东西方思想先躯们对于自然法则和美感的领悟与敬畏,体现了顺应自然,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愿望。而现代生态学的兴趣则是出于走出人类工业文明困境、寻找人类长久持续发展的现实考虑,其出发点是人本主义。然而,生态哲学的不断发展并产生了两种迥异其趣的对立思想,一些分支关注超越人类利益以外的全球整体生态成员的平等利益,远离人本主义出发点走向另一端,从1970年代开始形成新的“深生态学”(Deep Ecology)思潮。激进的深生态思想家对启蒙主义的“人性觉醒”的立场展开反动,在另一个高度上回归到更早的东西方思想先驱们敬畏自然的“宗教情绪”中。他们从生物多样性的内在价值出发,摆脱“物种偏见”,主张人类的价值等同于(如果不是更低于)稳定了的整个生物群落的最低等生命体。这种生物中心主义在基本价值观上对人本主义传统形成挑战,其根源在于是否以坚持人类利益优先作为生态保护的前提。
对于考察课堂教学生态而言,是否以可定量的教学绩效为出发点和评估标准,成为主张何种程度的课堂教学生态“多样性”的思想分水岭。主张“规范”课堂教学生态的论者,无论其内部在如何评估教学绩效上有怎样的分歧,必然不会同意“顺其自然”让师生以互联网的非中心方式随心所欲地组织未来的课堂教学形态,让学生自己去发现事实,认识自然、社会和人生。现今关于“素质教育”“学生减负”“研究性学习”等方面的种种歧见,比较激进的和比较“保守”的两端,隐然合乎深生态学和浅生态学各自的思想取向。(www.xing528.com)
教学绩效定量评估的正面作用和负面影响各有多大?“好学生”的标准、成功的教育的标准究竟是什么?教师和学生在教学活动中应当担当怎样的角色?归根到底,教育的根本目的何在?由于稍嫌过早地谈论起了“课堂生态”这个字眼,由于概念借用的关系很自然地、又更嫌过早地卷入深生态学引人深思但又令人困惑的“反人类”意蕴之中,这些可能永远不会有令人完全满意的答案的问题,就这样早早地出现在只是希望“生态”概念给实际的教学活动带来一些有益启示的人们面前。从这一点看,在“课堂生态”这个名词被广泛引用之前,还需要再三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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