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访甘肃临夏东乡东塬之行

2014年7月26日　晴　北京—兰州—临夏—东塬

这次去临夏是为访问马永祥而去。马敬向我推荐了临夏的两位，我觉得马永祥可能更合适，他也赞同。于是，经过与老马的协商，我趁斋月即将结束和开斋节这个时段，与马敬共同去访问他，拟将之列入《乡土法杰》丛书。

早上很早就醒来，6点半出门，坐地铁至机场。7：30就过安检进内，在贵宾休息室吃早餐、休息。今天乘坐的是海南航空的HU7231，8：50起飞，飞机基本正点。这几天连续有三起空难，马航、阿航和台湾地区的复兴航空，死伤极为惨重。不过飞机总的是最安全，我也如往常一样坐飞机出行，毕竟快一些。

飞机8：20让旅客登机，9：00推出准备起飞。两位年轻的放行员动作很规范，一直挥手送行。今天的飞机为B737-800，共有115位乘客，上座率可以，不少是去甘肃嘉峪关、敦煌旅游的。

今天无云，能见度极佳。地面上的公路、村舍清晰可见。见有一架飞机在下面飞过，斜斜的，挺有意思，2000米的距离看起来并不太远。

因不知具体航线走向，故下面地名山川河流不详，对不上号，见有一大河，疑似黄河，不能确定。后知我们今天的航线经过呼和浩特、银川而到兰州中川机场。

远见一湖，湖水泛黄，面积较大。问空姐，也不知湖名，后仔细看，非为湖而是沙丘。远观与近察大不相同。见有不少圆形作物田块，最多处有大大小小的二十来块，颇有意思。不知是何故形成？人为？于生产有利？不得而知。

一路上见下面沙化土地面积不少，沙化地上没有绿色植物，也无人烟迹象。大概降水稀少，作物生长困难。我国国土面积虽广，但沙化土地的利用率较低，与人的居住质量提高无多大关系。10：40时，机下仍为一大片沙漠，面积不小。

飞机于11：07落地。兰州正在扩建机场候机楼，有5架飞机正停在机场，有1架准备起飞。我们的飞机在远机位，如同来时的情况。

马敬早已在出口处等候，他今天请他舅舅开车来接我并送去东乡。他舅舅做工程监理，已退休，曾在怀柔待过6年。

兰州中川机场离兰州市区较远，近70公里。我们走高速回市区，下兰州北收费站时有点堵，费了一些时间，收费21元。兰州城内正修轻轨、地铁，另在修兰渝跌路，这样以后交通更方便了。已修通兰州至西宁、乌鲁木齐的高铁了，去乌鲁木齐只要8小时。

在兰州市区，我们的车沿北河滨路行，也有些堵。快下午1点钟时，停车到北滨河中路756号的安泊尔（Amber）清真餐厅吃中饭。“Amber”，在英语中意为“琥珀”，拉丁语中意为“精髓”，阿拉伯语中指“香料”、“旗舰”。这家店成立才一年多，办有刊物，赞助甘肃民族出版社的《伊斯兰教常识问答》丛书（一套七本）。马敬为我买了一份28元的牛肉面套餐，一碗牛肉面，外加一杯茶和一小碟牛肉、一小碟腌菜、一小碟豆干和一鸡蛋。牛肉比较实惠，分量不少。另有38元、68元、88元等套餐。普通牛肉面7元一碗，另可点菜。这比北京的实惠。马敬和他舅舅因在斋月，白天封斋，故没有吃。我匆匆吃完就上车往临夏走。

出城时车又有些堵。我们往南走高速公路，在临夏下。13：20出发，过新七道梁隧道（4070米）、南阳山隧道等。14：40过三甲集，马敬介绍此地因以前贩毒人员多而较有名。下午3点过和政，有松鸣岩风景点。南阳山隧道后植被较好，绿树较多了。15：20下高速到临夏，高速费45元。往甘南合作的高速还没修通。甘南有拉卜楞寺、桑科草原，再往前到四川的九寨沟了。

下高速不久，就进入了临夏州府。临夏州府在临夏市，还有临夏县，易混淆。我说应将临夏市改为河州市。马敬在三道桥附近买了1只羊，重26斤2两，每斤27元，共707.4元，摊主要707元，7元也不让。另外又花了104元买两包桂圆、2包冰糖、2斤茶叶，作为四色礼送给马永祥。马敬舅舅介绍，兰州一般多吃羊羔肉，临夏这边多喜欢吃番肉，即阉割过的羊肉。我问了一下，牛肉价为28元1斤，马敬他们说这与兰州差不多。

我们的车经过临夏的解放路、团结路，也经过南关大十字，看见了汽车南站、汽车东站。大致看了一下临夏，有不少高层住宅在修建。下午4点，我在民主东路邮电局盖了一邮戳。

临夏城有大夏河，我见河边的东郊公园占地较广，附近有临夏州检察院、临夏中级人民法院，均为新盖的8层、12层楼房，想是近几年从老城搬出来的。在河边还见一联排别墅区。

16：14，过折桥进入东乡县境内。折桥一字排开共有三座桥，极易走混。

东塬村离临夏州7公里，离东乡县城15公里。16：20我们就到东塬村马永祥家了。他们家自己修了一条水泥路从公路通下去，拐弯处有点险。马永祥没在家，他三儿子一家在家。坐了一会，16：30，我们在他三儿子开车带领下去大夏河边生态园找马永祥。

车行约五分钟，经过几截泥水烂路，过永祥生态园的门时，马敬要我仔细看这大门。他介绍说是马永祥在一办公室看到报纸上登的清华二校门的图片而仿建的。后马永祥告诉我，是在州财政局一办公室见到此报纸的。这颇有点意思。

我们见到马永祥时，他正在察看放水。他热情地迎上来，带我们参观他今年年初盖的临时房。一溜板房，面积约有300多平方米，已装好3间可住人。边上还有一羊圈，树林中散放有40只左右的鸡。

随后在屋内我们边休息边聊天。他的永祥生态园是2003年搞起来的。有两三年生意很好，一天有60桌～70桌，营业额3万来块，但他认识的人多，免单、请客的多，没有赚到什么钱。生态园有170多亩，承包期50年，现租出部分给他人建砂石料场等。

马永祥给我们讲了生态园边上6栋高楼的故事，说这原为州或县的各个工厂，但公家的一个都没办好，私人的后有承包的倒办得可以但被有关部门敲诈、检查倒掉了。他说，新中国成立前此地为一旅长马西山的公馆。此人有7位老婆，其中有两个为北京姑娘，称为大北京、小北京。新中国成立后没收了房产，他与小北京两人住在村内一间房屋。改革开放后对其平反，发还了他在兰州的房产。他们去兰州住不到1年他就去世了，79年去世的。他无儿无女。马永祥讲这6栋房，售价2000元多1平方米，临夏市内房价2000元～5000元1平方米。他在临夏购有房，晚上就回去住。兰州市内的房价有8000元～10 000元1平方米的。

我们趁马永祥又去看水情时，与屋内的一位55岁的马姓阿訇聊了一下。他是临夏韩家寺的，家也在东乡县，现斋月期间经老马介绍在附近的大地商砼做阿訇。大概此月收入有5000千多元。我们请他谈谈对马永祥的看法，他认为马很热心，心性高。他讲到“穷人家土多，有钱人家金子多”这句俗语。

晚上6：20，我们去附近大地商砼看马永祥他们做礼拜。这一公司专设了一个礼拜间，门上贴着斋月每天封斋、开斋的时间，从6月28日至7月27日，并有每天五次礼拜的时间：晨礼：5：00；晌礼：14：00；晡礼：18：30；昏礼：20：30；宵礼：21：40。这次18：30的礼拜，在马阿訇的领诵下共有6个成人1个小孩参加。马永祥穿长衣。约10分钟后礼拜结束。据老马介绍，男孩12岁、女孩9岁前不封斋，女孩因早熟一些故封斋时间比男孩为早。

随后马永祥开他的越野车想带我们看一下生态园原来的样子，结果在料场车被陷进去了，4人～5人用绳子拉也无果，只得由料场的人开装卸车来拖才脱离陷处。之后，他开车过大夏河，经过了对面台湾人准备投资2千万元盖大棚种草莓处，现已盖好了9个大棚。马路对面为临夏州的接待宾馆深泉宾馆，看上去环境不错。

回家后，我们坐在马家院子里聊天休息。他这院子西面有3间房，北边为两层楼上下各有3间正房一楼另有1间房，东边有1间厨房，南边搭一棚放杂物，东边过道南面有厕所和两小间放杂物房。厕所为蹲坑，旱厕，便后撒一些泥土。院子中间为一小花坛，内有一假山，并种有梨、李、枣等树，梨树结果较多，李树也可见李子。整个院子较为干净、整洁。在我的印象中，回民的院子都干干净净的。马家东边的房为二层楼，房子盖有十多年了。

19：20，我问了马永祥一些生平经历、做清真寺学东、去麦加朝圣的情况。他讲得比较简单，缺乏一些细节，需更多的了解。

20：10，马永祥开车带我们去附近的林家村亲戚家开斋吃饭，他在家小净后去的。这是他连襟家，同一个丈人但不同丈母娘。连襟比他年轻，约30多岁。家里的房子是去年盖的，老马讲花了20多万。正房北房3间，东西屋各有炕，东边的房还装有卫生间，东边有一卧房，西边为厨房，南边的房在门楼边养有一只羊，院子无花坛。准备了4桌饭。老马连襟、连襟父亲在屋外大路边迎接我们。

20：20，清真寺响起做礼拜的声音，老马与其连襟便在北房西屋面向西在炕上做礼拜。约10分钟后结束。不久，陆续有客人到来。有一客人给其连襟50元钱。今晚，是其连襟家请阿訇开斋。阿訇与“满拉”在西屋炕上开斋。我们在北房东屋炕上开斋，另在东屋地上摆有一桌，东屋连我们共14位开斋。

开斋时，先吃摆在桌上的水果、凉菜，有西瓜、提子、茄子、豆角、黄瓜、酿皮、凉粉、油香（油饼）、锅里馍馍等，并倒有放桂圆等的茶水（三炮台）；后又端来瓠子、花菜、羊杂烩菜等热菜，烩菜每人一碗；最后上两主菜：一大盘手抓羊肉和一大盘鸡。开斋时，主人家给我们每人散5元钱。马敬告诉我，东塬这边为伊斯兰教的新教，新教的家庭宗教活动中，阿訇念经不接受财物，但主人会散钱给来参加的客人，意思为主人感谢客人来家做客，对客人的还礼。但如果只是单纯的宴请，阿訇就可以和其他人一样接受主人家表示感谢的心意。新教在坚持教义方面更为严格，认为阿訇如果念经时得钱有交易的性质，这与老教有所不同。老马连襟、连襟父亲不上桌，招呼客人吃好。两年轻人端菜。

大家到21：20就吃好回家了，我们也告辞回马家。马永祥回临夏家去住，我们在东塬村他家休息。21：30，清真寺响喇叭后，我们请老马的三儿子带我们去清真寺看看。

走3分钟就到了灯火通明的清真寺。已有人陆续前来，有几位老者询问我们来干嘛。此清真寺花120多万元盖成，刚修3年，全部自愿捐资的，占地约有200平方米。我看了一下，殿内放有9排毯子，约可容纳3百来人。今晚约有100来人做礼拜，其中有六七个少年；有40来人缠头巾，穿长衣。老三说清真寺去年修的大门，特别漂亮。每座寺有1个阿訇，有1个到2个副阿訇，协助阿訇。我观察了一下，有18个满拉即学生。马敬介绍，东乡不怎么重视教育，这些满拉一般小学或初中毕业就进寺学习的。

马家老三在县广电局工作，斋月期间忙时去上班，工资有3千多元。他家有有线电视，也有去年村村通时发的小接收锅（卫星接收设备）。

晚上10点我们就回家。马敬住北房，我住东房。我与马敬简单交换了一下今天的感受与明天需要做的事。之后，我写行记，他整理今天材料。我写行记至00：10，此刻天上打雷，下起了小雨。

2014年7月27日　晴　东塬

昨夜下了不小的雨，今晨空气非常清新。

我在迷迷糊糊中听见清真寺早上3点钟的喇叭，叫大家封斋。马敬和老三他们封斋的情况我不清楚。他们封斋后又睡觉休息。

6点多我醒来了，之后又睡了一会儿，7：40起床，洗漱后吃老三媳妇给我准备的早餐。马敬说，他们封斋吃烩菜、羊肉、面条等，较为丰盛。斋月期间饭菜较平日为好，怕白天身体顶不住。

8：15，我吃完早餐，早餐为2个大饼、1盘油香、1碗土豆丝。我吃了一张大饼和几个油炸品。8：20，我们又去东塬清真寺。在清真寺墙上，看见财务公开栏，上面写着2012年的结存余额88 629.28元。见黑板上有2014年度者麻提（社区）捐生活费、开斋费名单和斋月捐款名单（二黑板）。则卡提，即天课是按收入比例，较多的有10 000元、15 000元等，如马麦德20 000元；海地亚是作为心意捐给清真寺的钱，如马有苏夫1000元。有十几个儿童在清真寺前玩耍，准备在清真寺学习。清真寺内有五六人在打扫卫生，准备明天的开斋节。

之后，老三马志学送我们去临夏市内。8：35，出发去临夏市内，见大夏河南岸在建民族大剧院、奥体中心、医院，已建好河湟明珠国际酒店、会展中心等；北岸有政府、交警等政府楼。

8：40，到南龙牛羊市场，在大夏河南岸。每个礼拜天这个牛羊市场才开。看见他们讨价的交易习惯，手放在衣服下摆内捏。同去的60多岁的爷爷告诉我们，大既25元1斤，喊高了不好下来，喊低了不好上去，捏到一定程度就喊价。他说很早很早以前一辈一辈传下来的，旧社会就这个样子，一般不喊出声，怕别人知道你的底了。100块不卖，就加10块；110块不卖，再加10块这样。同去的马姓爷爷想买一只羊，谈了几个没成交。

牛大约24元1斤。成交后用磅秤称重。有牦牛，有卖狗的，也有卖衣服等摊。大概有五六百只羊，一二百头牛在交易。我们去时牛羊已少了，早上成交的已拉走了。现在剩下的为要价要得高的。

我们在市场转了一圈，照了些相，9：10，离开牛羊市场。成交后，市场一个牲畜收5块钱手续费，羊、牛根据情况，收30、50、100元一头。

东乡也有牛羊市场，两天一个集，规模比这个小一些，羊有上百只、牛70头左右。临夏这个市场因到处来的，价钱会便宜一点；东乡市场的羊口感好一些，好吃一些，主要是本地的羊。现在的羊为多胎羊，2个到5个，一年下2次。东源村里养羊的不多，一般养也只养三五个，最多的十几个。马阿爷家没有人喂就没有养。家有事时才买1个或几只羊，开斋节、古尔邦节，再一个结婚请客这些。古尔邦节为宰牲节，古尔邦节基本每家都买。一个牛顶7只羊，家里人少宰羊，有几人宰几只。临夏一个馆子一天有卖40只到50只羊的，东乡手抓羊肉。

马阿爷说，东塬村80%的家庭有车，做生意，到拉萨做小食品，娃娃吃的零食，西藏价钱好。拉萨、日喀则、八一都有临夏的人。他的2个儿子在日喀则，一年回来一次，两三个人一个铺子，轮流回来。

9：23，我们到临夏市教育局楼上的老马住宅处等他下来。9：40，我们与老马、马爷爷、志学出发。过一马路市场，星期天没人管理，过中心市场，看见北山庙。9：45，到红园，私人园林在新中国成立后被没收了，四大名宦之一的，大拱北，改造为公园，现有银星餐厅。9：55，到大拱北，进内一观。10：00，到国拱北；10：10，到台子拱北。10：15，到大太爷拱北、古家拱北，没进内。两位台子拱北的人跟出来向马敬讨要施舍，他1人给了5元。去原博物馆皇庙大殿看，博物馆已搬离，房屋框架为旧式。10：20回。

10：30，老马在清真老华寺捐1000元，坚持不留下姓名。墙上大字对联为“博学经训弘扬教义，遵循正道传承和平”。

我们步行走到临夏新华寺。一群学经的孩子在院内站着听讲，正在举行散学典礼。门口挂谁谁谁被兰州大学等高校录取的祝贺横幅，有七八条。走到铁家寺，大殿正在修建。10：35我们走到前河沿寺，为临夏市文物保护单位。老马说这寺与沙特阿拉伯有关，经费由沙特方面提供。这一带为新建的街，街道新拓宽，两旁的旧房拆掉盖新门面。临夏西北区为回民区，清真寺特别集中。我们的车过柏家庄清真寺，规模较大。

到东公馆，马步芳部下的公馆，正维修，现为临夏市博物馆、图书馆、文化馆所在地。我要了一份介绍材料，东公馆为原国民党第四十集团军副司令马步青宅邸，1938年动工，45年建成，现为甘肃省级文物保护单位。东公馆为“田”字形庄院，东北正院为正屋，西北、西南为四合院，有砖雕189幅，装贴花卉用黄金十余两。

11：04，到老马家。住房面积有130平方米，大约2004年、2005年时买，1300元一平方，总价17万。

我们拍了些证书、奖牌的照片，如优秀民营企业家。有一匾，韩家寺者麻提贺老马夫妇朝圣：“虔诚朝觐遵主命，荣归故里的楷模”。找到一份河滩沙滩治理承包合同书。

照了一全家福，有老马夫妇、老三、老四两口子、老三两小孩、老四小孩。

11：50，我复印了几份协议回家，8页每页5角共4元。外出时我叫马敬在家问老马一纠纷事。回来后叫马敬又问牛羊交易规范。我又问借钱、欠钱规范。老马有不少钱借出去没有还回来。他常泛泛而谈，我要他讲具体时间、人这些细节性的事情。他讲了一队的人2012年借2万元的事。他说到此事时很生气，说“不说了，不说了，我很生气”。借2万元将其从看守所担保出来，但还反告他河滩地污染什么的，老马说到此很激动。

我问村内互助的情况。他对现在人情淡漠较为不满。我问他对国家法律的看法，他觉得要对诬告进行惩罚。问伊斯兰教规、民族习惯法的作用。他对“红眼病”很有看法，嫉妒。

他妻子给我准备了中饭，炒了一个豆角、一个土豆、一个白菜和一盘手抓羊肉，蒸了两个白馍。12：50，我吃了一点。

马敬问有关老马做陪审员的事、到省法院参加培训的事。老马介绍他以人民陪审员身份调解的一个离婚案件。

13：20，老马准备小净。趁老马小净时，我向他妻子问了一些他们家庭及她对老马的看法，她20岁老马36岁时他们结婚，生的第4个儿子。她对老马评价很高，说他脑子狡猾、事业心强、为人热心等。

后老马去屋前的韩家寺做礼拜，我们也跟去。韩家寺为临夏市级文物保护单位，有3个阿訇，七八十个满拉。我们在寺里遇见了昨天下午在大地商砼的马阿訇，他大概不是韩家寺的三个阿訇之一，应为做助手的阿訇。韩家寺也张榜有修建募捐公示栏，也有斋月捐款处；进门的门楼两旁贴有红纸条的捐款名单，如“马哈格壹拾万元、马黑亚一佰元、一个教友二仟元、喇风鸣五仟元”等。挂有“热情欢迎各位教胞参加教的基础知识学习班”条幅。还有假期班报名处。我见大殿内有5排每排约60人，大概三百来人在做礼拜。14：00，礼拜结束时，有一人以请众人支持他们村修建清真寺为由掀起长衣的前摆请大家帮助，有十几位捐款。

14：25，我们坐老马的车到生态园，又从大夏河过。在车上，老马与我们聊夫妻关系。老马谈了他对她前妻的一些看法。这边男尊女卑思想、观念还是非常明显的。

老马回来后就看放水的情况，用铁铲去疏通一下。我们在树荫下坐着休息。14：35，我叫马敬问老马结婚的规范。他还介绍了三儿子马志学的婚姻情况。

在聊时，15：00，时来了一个附近废钢厂老板，他是西安人，向老马说为过水事发生纠纷要打架事。老马说这做法不对，过几天他召集几方的人开会说修路事时要好好说一说。老马劝解、劝导他。15：15老马去树林里看水的情况，看后说一点影响也没有嘛。钢厂老板也一起看。

15：35，转一圈回来后马敬问他有关丧葬规范。我去临时房，见老大媳妇在炸明天开斋节的油炸品、麻花，老大女儿约9岁在帮她妈妈的忙。老大今天在看水。

马敬让老马举他母亲过世的情况、具体过程介绍丧葬规范。又问老人遗产、财产的分配情况，他举了妹夫去世的事。老马又讲了一个老人去世后他参与三兄弟1.5亩左右地处理的事。

16：20，我问老马自我评价。他答：对人客气，心软，热爱公益事业。他觉得自己是成功的。他觉得自己像个农民。他认为读不读书对他影响不大。他又聊了他拿汽车驾照的情况。八几年，交钱就给驾照，没考交规。又讲买车、换车的情况，他至今换了五六辆车。

17：00，在永祥生态园门口照相后，我们与马永祥分手，坐老三志学的车回东塬村。

老三开车，17：25，我们到拱北山上看了一个拱北；照了一下东塬村全景，可惜有些逆光，效果可能不佳。

17：30，回到东塬村马家，老马妻子和老三媳妇正在宰鸡，老四一家也在，宰了5只鸡，为明天开斋节准备。全家来齐有22人。鸡肠等不吃，鸡心、鸡肝吃。有鸡血的地面用泥土盖上。之后，老三志学开车与上午的爷爷一起去临夏买菜。爷爷要买的羊已说好了，两家分一羊，他会宰牛羊。

17：40，在清真寺看了一下以后，我们到东塬村委会办公楼。见外面走廊墙上贴有“东塬乡东塬村村规民约”。二楼下来一位50来岁的人，开了办公室的门，我们进去找了东塬村基本情况的材料，拍贴在墙上的“联村联户，为民富民行动4+4发展规划（2013～2020）”的照片，并将村委会工作制度汇编（共15项）借出交马敬去东塬乡街上复印。等待时，我见村办公室中间的桌子上，摆了一堆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的材料，分三排摆放约有二十多种，明显为形式主义的体现。会议桌旁有12把不错的椅子，另有一张办公桌。东塬村干部结对联户单位为甘肃省扶贫办，从主任以下13位干部结对17位农户。

我们于18：15到东塬乡政府，无一人在楼内，也无有关乡情的介绍材料。18：30我回老三家后拿上邮戳本到东塬邮局。邮局内住着一家人，她说她24小时在的。惜邮戳上的东塬的“塬”字不太清楚。

我走回老马家时，老马妻子和老四一家三口已开车回临夏去了。马敬正在访问老三志学，问他对父亲的看法。后我又问老三妻子，她说老马很好的，脾气有时候坏，过后就好了。她们与他不住在一起，接触不是很多。老三妻子切了西瓜给我和其儿阿力吃，冰冰的，很爽口，我连吃了三块，极舒服。

19：35，我提议老三开车我们去东乡县城，拍些街景。沿新修好的路20分钟到县城，中间过王家隧道，长802米。

东乡县城建在原上，分东、西两部分，似一小山城，房屋大多为新建。法院大楼为6层，检察院楼5层。整个县城房屋的基色为乳黄色，老三介绍说不让贴瓷砖。

县城有一凤凰公园，2013年11月建成。志学介绍，两三年前，东乡县城滑坡，把修在两山之间沟里的一个很漂亮的体育场毁坏了。现在的体育场是用土填起来的。县城的单位围绕中间的体育场和公园而建。

东乡县城人口应该不会太多，我估计两三万人。我见有一处集市，基本上已散，县政府附近在建一大规模疑是市场、商铺的建筑，风格不错，两三层楼。县政府门前在建一圆形镂空雕，金色，不知何意。

志学介绍，东乡县城房价3000左右。路通后，去临夏买房的人多了，房价下来了。新路一年多前通是，老的G213在山上走。县城边上有一南阳渠，志学说很有名的，用来灌溉。

20：30我们返回马家。天已渐黑，有一片乌云。家里停电了，老三妻子玉兰已点了蜡烛。正记行记时，电来了，电灯亮了。志学说平日停电不多的，刮风下雨时有停的。

之后，就开斋吃饭，晚餐有西瓜、饼子、油炸品、烩菜，最后是主菜乌骨鸡。志学说乌骨鸡在东乡大概20块钱1斤，普通的鸡为七八元1斤。鸡确实香，好吃。21：05分吃完晚餐。晚餐时，志学妻不与我们同吃，连端黄瓜、鸡也是由阿力端的，女性不上桌。我们吃完后，她才进来收拾桌子。我问志学，帮不帮老婆做家务，他说做的。我们今天在东塬村转时，见有女的在晒草，没见男的干活。志学说，斋月里一般都避免干重体力活。

之后，我与马敬聊了一下这次访问的体会。后来，志学又说到，老马去麦加时曾碰到交通事故发生后，造成交通事故的肇事方说“口唤到了”就可以离开了。这个“口唤到了”的意思是真主给你的口唤到了，该到你去世的时候了，怨不得别人，这样的意思。这样的做法在国内不好实行。这涉及伊斯兰法与国家法律的不一致。明天可以再重点问一下老马，好好了解一下。

志学找了几张生态园建设、承包工程等的照片。志学说，村里大部分人叫他父亲为马队长。我就问马敬，书名可否叫“陇原队长马永祥”？队长这一说法可表明农村，又较贴切。我倾向于用这个书名。

21：40又停电，21：46来电。停电时，志学聊到他想在淘宝买一个桶仔鸡烧烤桶，如好的话，想自己做生意。他说从折多桥以下，这附近有近百家农家院。

志学说，他14岁初一时就帮他爸开车了，开桑塔纳车。那时他已配传呼机，他爸一呼他就过去了。从与老马、志学的聊天中，我感觉到他们东乡族不太重视教育，认为学不学习并不重要，从小学做生意才最重要。他们认为，经商、做生意与文化程度没有太大关系。

今天边走边记行记，无须晚上专门记，故晚上较为轻松。看了一会有关东乡的材料后于22：30时许睡觉休息。

傍晚时马敬给我倒水简单洗了一下头发，这两天没洗澡。晚上铺床睡觉时，发现我早上起来时匆匆叠成的被子已被主人叠得方方正正了，说明女主人收拾过房间了。

羊叫狗吠中入睡。

2014年7月28日　晴　东塬

今天是东塬这边的开斋节。伊斯兰教确定开斋节的时间是根据能否见到新月的出现，见则开，不见不开。但因为天气、地势等原因的影响，有些地方开斋节的时间会相差一天，东塬这边就定在初二今天。

早上迷迷糊糊中听见清真寺的喇叭响，阿訇念了一会经。起床后听志学说是4：20。大概5点多，听见清真寺方向一片诵经声。5：20，我上厕所，回来继续躺了一会。5：30，志学、玉兰两口子起来了。玉兰扫院子，用掸子清扫花坛沿上摆放的观赏石。东乡女性是很勤快的。

6：20，我一人出门在村内转转。早上空气清新，略有点凉感。见一30多岁女性在用拖布清刷大门。6：30，清真寺喇叭又响。

走到乡政府街上，没什么人。东塬乡街上除了乡政府、派出所、信用社、邮局、供销社、法庭这些之外，仅有两三家日杂商店，两三家饭馆、小吃店，不是很繁荣。见两处“出售苗木”育苗基地牌子，大概东塬有人家做这方面生意。村内各处有太阳能路灯，不过前晚走时感觉有坏了不亮的灯。6：36，我上到稍高处，想拍东塬村全景，不理想，不够高，有大树挡着。看见一妇女肩担钉耙沿公路走。

6：45，看见三个小孩手托盘子，上放有炒鸡蛋、两三片油香在路上走，见一老年妇女用手尝了一块炒鸡蛋，给了每个小孩一块钱，于是跟上他们走回家，拍了一些照片。他们两男一女，大的男孩13岁，小男孩9岁，小女孩10岁，不是一家的。每家都由女性招呼他们，尝一点炒鸡蛋，并分别给一块钱。有一阿婆不让照相。

离开他们后又碰见两男孩，也手端盛炒鸡蛋的盘子。我跟着他们去了两家，一家将炒鸡蛋端到厨房留一点；有一家让他们端入屋内，全家人似正在吃饭，一男性老者隔窗招手叫我进去，我摆摆手谢绝了。

随他们两人到一家门口时，这家又出来一男一女两小孩，也端一盘鸡蛋准备出去。小女孩端向我让我尝，我尝了一块，并给1元钱；其他三位也端过来，我也分别尝了一下，并分别给1元钱。

跟着这些小孩时，有几位妇女问我做什么的，有两个小孩也好奇，问我从哪来。昨天，老马妻子问我在村子里转时有无人问我。看样子，东塬这边对外来人陌生人还是很好奇也较警觉的。

7：02，回马家后，我问志学，他说这种规矩叫“油麻布”，是节日里每家每户都将自家做的一些食品，如炒鸡蛋、炒肉片等送给乡邻品尝，是穆斯林之间互相表达心意的一种做法。志学妻告诉我，这种规矩平时也有，比如家里有人去世或举行其他宗教聚会时，主人家一般都会做这些食品，让小孩们端出去送给乡邻。我回来后，看见炕上的床铺已经被整理过了。

7：20时，志学两口子在厨房煮羊肉，旁有一口大锅可煮全羊。嫩羊要煮一个小时左右，老一点的羊煮一个半小时，煮到一定程度放盐、花椒、姜片。他说他们还有一口大锅，可煮五六只羊。他们这里一坛煤气价值150元左右。

7：45，我见老大一家骑摩托车回家，他们昨晚住在河滩生态园那边。我和马敬去他家院子看了一下，有一棵牡丹树有些年头了；有两只狗见生人进入大叫；有羊圈，依坡挖一洞可藏土豆等物。老大的儿子19岁在学经。我叫马敬访问一下老大，看他如何看待父亲。

有人陆续往清真寺去念经。8：00，清真寺又响喇叭。8：03老二一家四口开一辆皮卡车来到，两个儿子都穿白式长袍，非常庄重、正式。8：14，马敬问完老大志东后，在老三院子访问老二志强。志强两小孩和老大女儿、阿力去散鸡蛋，先去了老大那里。

可听见清真寺喇叭传来的阿訇讲经声。志学妻读完初一，与老四志林是同学；老二媳妇没上过学，自己名字都不会写。

马敬访问老二至8：40结束。8：50，老二、老三和我们去清真寺，自带了垫子。我见有一老年妇女坐在家门口的路边听寺里喇叭传出的阿訇讲经声。

见寺内大殿有空位，志学便将自带的垫子又拿回家去了。我们进寺内，见不少年轻人在院子里三三两两，在一起聊天、听讲经。我去大殿看了一下，殿内基本坐满了。9：10，阿訇快讲完时，院子里的人都到大殿去了。阿訇年约40，戴眼镜。

我上塔楼一观，拍了几张村庄照；二层有拦门，在小楼梯上口，但没锁，可上；最上层有丝网固定楼梯口，不能上，四面围铁坐网，大概怕鸟做窝。后我在殿外看了一下殿内穆斯林的礼拜，后坐在院子里听另一位年轻些的阿訇或“满拉”念经。他念经时，左手持一长杖，右手拿经书。

老少男性齐聚一堂，洗耳恭听，静心反思，伊斯兰教的力量确不可小看。宗教信仰的力量，我认为我国官方的认识是不太足的。老马在临夏体育场内参加礼拜，老三志学说那里人多，差不多坐满整个体育场。昨天我们约他来村上清真寺，看来他还是喜欢人多处做礼拜，没有按约前来。我们是希望他在村内多活动。

9：27，礼拜结束，众人从殿内出来回家。老三给老马打电话，他那边还没结束，我们等老马上来用早餐。9：50，老马两口子和老四一家来到。老马说那边有几万人，要警察维持秩序，“出荒郊”，这是新教的仪式。

在老马签名字后，10点我们开始吃早饭。喝三炮台盖碗茶，先上麻花、油果（2盘）、葡萄、提子、干果（1盘，夏威夷果）、水果糖、果丹皮、腰果等，共9盘，后由马林（老二儿子）端烩菜上来，又端1盘饼子来。后上1盘包子，羊肉胡萝卜馅，河州包子很有名。再上1盘炒土豆片，老二端上来。10：18姐夫马志云到来，其在电力公司工作。又上1大盘羊肉、1盘牛肉。又上1盘炒蒜、1盘草鸡。我们这边老马、老二、老三、姐夫、姐夫子陕旭加我们两人共7人就餐。老马羊肉吃得多，牛肉、鸡没有吃，说刚开斋不能一下吃太多。10：45吃完，收拾桌子。阿力、马林他们也帮忙收拾、端盘子。从窗口我看了一下，女眷在另一房的炕上吃，食品也少一些。老大一家没来吃饭，老马说下去河滩的生态园了。

11：00，照全家福。三个儿媳妇没有一起照相，没参加。志学妻说我们是晚辈不能与公公这样的长辈一起照相的。她说照了后放在书上，算是公共场所的行为。后老马妻子、老三、老四儿媳与老三女儿，三代四个有头饰女性照相，老二媳妇怎么劝也不愿意照相。马敬给每个孩子散100元钱，共700元。开斋节，阿拉伯语叫“尔德节”，给小孩的钱叫“尔德钱”，是让孩子们高兴一下，与汉族春节的压岁钱有相似之处。

之后，11：05，去生态园，11：20到。马家全家人都下来了，几个车下来。11：25马敬问他有关做生产队长的事情。1976年做队长，一个工给1毛7分钱，3毛多也有。问75年打庄窠（居住的家院）的情况，问经商的情况。12：05，老马说脑子晕了，休息一会，去看看水去。于是，中断访问，去地里看水。(www.xing528.com)

12：30，与废钢厂老板、司机一起聊天吃西瓜。老马说了几句甘南藏族话，如吃馍馍等。老马唱起民歌，我问他会唱不，他说会唱。马敬叫他唱，他说老婆他们在，不好唱，他哼了几句。12：40，马敬问麦加朝觐情况。老大志东骑摩托除买来西瓜，还买来几盘成熟的向日葵，新鲜的瓜子较有味道。

13：00回到老三家。回来路上，我问老二东乡女性开车的多不多，他说伊斯兰教规不允许。是否如此，需进一步问问，在临夏街上，我见有戴头纱的女性开车、骑摩托车的。

见村上一厨师家门口停有一皮卡车，他们正往车上搬锅、碗。老二告诉我，他们这是出发准备去给人家办事。他们这里农村，一桌要收七八十元费用，临夏城里高一些。我叫老三打电话问一下，看是否是去办婚事的，远不远，如不远，我想去看一下，拍几张照片。问后说地方比较远，大概在星期四、五，而且也不太欢迎外人。

今天上午效率有点低，老马不是很配合，另一方面可能也有些累，刚开斋。中午老马开车回临夏去做礼拜并休息。马敬说，他第二次来时，老马说写书这事对教门（伊斯兰教）没有什么太大的好处。伊斯兰教不鼓励人的名利观念，而为老马写这本书，客观上有为其扬名之状，这多少与伊斯兰教规有些不合，这也是这本书需要注意的方面。

13：15，清真寺的喇叭响了，做礼拜的时间到了。13：45，老二与媳妇带着儿子去东乡他丈母娘处。老二较为关注我们此行的目的。

14：13，我在院子里见阿訇和满拉共十几人从门前走路，应是上南边邻居家开斋、吃饭。见志学在修新房处抽一支烟。半小时后，阿訇和满拉返回清真寺，大约有30来人。

14：40，吃完中饭，在院子里葡萄架下吃，就老三和我们俩共三人。老三叫妻子做了浆水面给我们吃，面汤有点酸；菜为黄瓜、羊肉和鸡各1盘，并有饼子。我吃了1小块饼子，1块鸡和1碗面。志学说这浆水面有助削油，对消化牛羊肉有好处。他说他儿子非常喜欢吃这面。老三中午吃了两碗面。

志学与我聊起公车改革事、事业单位改革事。见鸽子飞过，我问穆斯林吃不吃，马敬说传说鸽子救过穆罕默德的命，故一般不吃。志学说治病可以吃，用金刀宰银盘盛可以。这很难做到，实际上是不让吃。

15：20，志学开车陪那天去牛羊市场的马阿爷去临夏换煤气罐，我们跟随。志学先送玉兰和阿力到他姐姐家。在九眼泉让我们看两棵古树。折桥村农家院比较多。

马敬在车上访问马阿爷，问对马永祥的看法。阿爷介绍，老马捐建寺的钱多少不知道，不写出来的，“写出来不好”，他自己不说的话，根本不知道。老马他自己一般也不说。

15：45，到一加气站，被告知人不在，需等约半小时，于是我们在路边休息。马敬继续访问阿爷，问有关伊斯兰教现状、清真寺运行等情况、问麦加朝觐想法。16：25回到老三家。志学开车送阿爷回家，因煤气罐太重。

这个阿爷很能说，非常善于表达，知道的东西也不少，是个好的访谈调查对象。他有4个女儿2个儿子，2个儿子最小，先生了女孩，想要男孩，家里能有干活的。他去年参加一个兰州老板组织的旅游团想曲线去麦加朝觐，先到香港再到泰国，在泰国等了36天，结果没签到证，只得回来。交了38 000元，今年年前十天才退2万多块钱。他想叫老马给东乡县上说说，看能否今年或明年参加政府组织的朝觐团，钱也少一些，1万多就够了。他存了七八万元，想两口子一起去。

16：53，我们与老马在河滩会合，随后上老马的车从另一处过河到生态园，继续访问老马。马敬问老马有关担任县政协委员、人大代表的情况。我问老马对国家政策的看法。他说国家政策太宽了，该管紧还是要管紧。问对少数民族地区政策的看法，他说好的。问对国家宗教方面政策的看法。问对社会风气的看法，问对国家未来发展的信心，问对贪污腐败的看法。马敬问饮食方面的规范，问尊敬老人方面的规范，问招待客人的规矩，问人情往来情况。

到17：55时，访问因废钢厂老板来问老马原来借的泵还了没有而暂时中断。

18：05，因家里来两客人，我们随老马去临夏家里。15分钟后到位于临夏市的家，两位汉族客人是砂厂老板，姓方，两兄弟，已在家喝茶、吃点心，林家村的，在东塬村下面一点的庄子。老马急着做礼拜，他要我们4人先自己吃，他先做礼拜。

老马妻子炒了蒜苗、豆角端上来，上了2盘羊肉。老四负责端菜，招呼客人，又上两盘炒豆芽和炒粉条，上两盘炒乌骨鸡。最后每人上一碗烩菜。

18：40，老马礼拜后回来陪客人。老马要还礼钱，方老板坚决不让还。后我了解，今天老马拿了3000元钱要给方老板，这是缘于方老板的弟弟帮老马免费运输了一些货物，老马说汽油费和司机工资加下来得有个5000多元吧，他心上过意不去，但方老板的弟弟说这一笔钱不要了；老马说不能全不要，今天就拿了3000元要给方老板。方老板坚决不要，最后马队长没给成。

老马开电视看新闻，调到甘肃电视台看“甘肃新闻”。饭间，老马与方老板聊官员腐败等话题。19：30看完“新闻联播”，老马又看“临夏新闻”。

19：40，两位客人告辞，老马妻送两袋礼品。我们立即随老马一家去他姑娘家。19：51，到临夏市折桥镇部祁牟村的大女儿家。2013年盖的楼房，新农村建设的一部分。她家所在处有6排，总共12户，每家地皮无偿给，再补助3万元。二层楼，底楼4间，楼上3间；180平方米加20平方米厨房，大约200平方米。建好连装潢花了25万元，老马说现在至少可以卖50万元。屋内有一块“帅二布乔迁新居志禧　祁牟家全体者麻提贺　二零一四年七月五日”的贺匾。聊天时老马说：“能交大家的蛮，不要做小家的迷。”意思为大家庭教育出来的姑娘，最差的也比小家、穷家的好看姑娘好。

20：15，我们和老马、老二、老三五人在楼顶平台开始吃饭，后老马女婿上来陪我们一起吃，老大、老四在楼下吃。饭菜有羊肉、炒鸡、浆水面、炒蘑菇、炒蒜苗等，我每样吃了一些，最后将一碗浆水面吃完。

老马介绍，祁牟村是出了大官的，副省级，并给我指了一下他家的大致方向。饭后，我们与老马分手。他开车去河滩处看一下，我们坐志学的车回东塬村，21：40到家。不久，清真寺的喇叭响了，礼拜时间又到了。

之后，我与马敬讨论了现有材料与明天尚需访问的内容。现尚缺东塬乡的基本情况介绍，也缺一张老马在东塬清真寺的照片。明天主要访问纠纷解决、物权（承包地、宅基地、房屋等）、刑事（如对小偷小摸等）、看月满百天、捐款等。明天下午观察上坟。另外，最好访问一下东塬清真寺的阿訇。

22：00我提一壶水洗了个澡，全身舒服了些。志学家无盆子，不知是否为伊斯兰教规的要求，明天问问马敬。

大致想了下明天的访问后，22：30就上炕睡觉。今夜没听见小狗的叫声，大概开斋节走亲访友都比较累，各家都早早地休息了，无人在村内行走了。

2014年7月29日　晴　东塬—临夏—东塬

昨夜起来两次上卫生间，一次在1：20，另一次在4：30，似乎有点拉肚子。可能晚上睡时没关房门，有点着凉。

早上7：15我还在睡时，老马就来了。我听见阿力在跟他打招呼，就匆忙穿衣下炕。与他打过招呼我连忙洗漱。见马敬不在，玉兰告诉我他去村里转去了，于是打电话叫他回来。老马抱阿力在怀里，享天伦之乐。

7：30，马敬问老马有关坐月子等有关情况。7：35，在院子吃早餐，有饼子、麻花、油炸品等，还有羊肉馅包子、羊肉稀饭。吃早饭时，我问老马穆斯林家为何不用盆子事。他说这里为了干净，用活水洗，不留脏水，卫生考虑。

7：50，吃完早餐，马敬又问“口唤”情况及其在调解中的运用。马敬问“阿哈交”婚姻形式，马队长问啥是“阿哈交”，表示不清楚。老马说东塬这里是出了“五服”可以结婚，疾病这些不禁止，跟国家法律不一样的。“五服”之外可以散钱。

马敬问土地调换情况和规范，他叫志学找出一本集体土地建设用地证。他家住宅的用地面积256平方米，其中建筑占地100平方米，1991年6月1日东乡县土地管理局发。

马敬问纠纷调解情况。老马说了调解建学校与周边住户纠纷事，说了今年2月齐家清真寺阿訇与周边周姓的纠纷，说了为开小车纠纷，说了清真寺迁坟纠纷。老马又说了跑河滩至临夏、兰州线班车的纠纷调解情况。另一车将售票员的左腿压断了，要截肢，售票员方将班车扣了。老马说东塬村本村大的纠纷没有，小的碰到了就说一下，印象深刻的没有。

我们在访问老马时，8：40志学与玉兰将马队长汽车上的坐垫卸下来洗。

老马聊到“乡老”这一概念，我就书名叫“陇原乡老马永祥”征询他的意见，或用“陇原队长马永祥”，哪一个更好些？他觉得用“陇原乡老马永祥”好些。老马觉得自己是乡老。

9：25，马敬拍几张照片、翻拍志学提供的几张照片。之后，继续问老马有关违反教规等的情况。老马提到“儿女的天堂在父母的脚下，妻子的天堂在丈夫的脚下”。

我叫他去清真寺照几张相，他说清真寺就不去了。马敬叫他去寺门口照相，他也不愿意。

9：33，老马带我们去法庭、东塬乡政府。到了乡政府门口，老马将车停在路边没进门去，他打电话联系一个人想叫人家出来说一下。张主任回说在看病，14：30在。我看见一卖马兰瓜的流动四轮摩托车，也有些菜。到东塬法庭门口，大门锁着，后天才上班，开斋节放假。9：50老马开车，我们到河滩的生态园。一下车，他又看水。

10：00我们离开。在车上，我们聊“吃平伙”情况。之后，老马开车，我们去临夏。车到了南龙镇，过临夏州交警支队，过南川村委会，过河州花儿文化艺术苑。临夏民歌称“河州花儿”。在一加油站加油，93号汽油每升价7.48元。10：30时，马敬付300元油费，老马不乐意，说：“太不好意思了，不应该嘛。”

我叫他哼了几句花儿：

“太子山高雪压了，灵芝草搭不上架（雪压住了）；

我要的朋友人长大了，我和他搭不上话了。”

花儿一般就4句，情歌为多。老马又唱：

“远看黄河一条线，近看黄河是海沿（大海边）；

远看尕妹黄金莲（花），近看尕妹是牡丹”（漂亮，牡丹花最好）。

“白牡丹白得撩人（吸引人），红牡丹红得要破了（太好看了）；

尕妹妹后头有人了（我朋友身边有人了），没人了我就陪她坐那。”

“莲花山，花莲山，尕妹妹肚子上打乱蛋躺一下（睡觉）；

莲花山，花莲山，尕妹妹肚上睡着了。”

“猫娃跳在锅台上，小尾巴搭在了碗上；

我俩臂膊弯弯搂上，尕舌头堵在了嘴上。”

老马说：“花儿是心上的花，不唱由不了自家。”他还唱起了一个小调，有七八句。老马说，听别人唱的多了就会了，词都是自己编的。

11点我们回到他在临夏市内的家里。家里来了客人，是妻子的兄弟（小舅子）两口子。

马敬问穆斯林大净、小净的规范，问穆斯林“五功”。老马说，父母亲是最好的老师，家庭具有最基础教育，这些都是家里教的。

11：18，老四志林妻的娘家人来了，她的哥、妹等。11：22，老县长来访，随后我们与老县长马县长聊天。马县长做过卫生局长、管教育的副县长，62岁。他做了9年州疾病控制中心主任，2008年以副厅级待遇退休。他与老马聊今年他们老家初一开斋、他弟弟准备9月去朝觐的情况等。

老马给我们三人1人1百块钱，表示感谢的心意。11：40，我们四人一起在炕上用午餐，凉菜有凉粉、豆角、茄丝、蒜苗、黄瓜、黑木耳，还有包子、馍馍、油炸等，上牛肉、乌鸡，还上2盘炒菜。12：25吃完，撤桌后又上点心四连叠和水果盘。

他们又聊老马养鸡发家成为典型的事、聊三年困难时期情况等。13：23，马县长告辞去做礼拜。韩家寺的喇叭也响了，到做礼拜的时间了。老马送客之后小净，后去韩家寺做礼拜。

之后，我与马敬在老马家客厅讨论全书提纲、具体标题、材料安排等事。

14：05我们离开马家，25分钟后到河滩生态园。这次从大夏河过时，水量很小，可见河底的路面，水都从水泥面下的涵洞中流过，没在面上流了。在车上时，老马对马敬这几天用的录音笔很感兴趣，问能否回放。他解释说想用这样的录音设备录阿訇讲经的声音，这样可不断地放不断地听，反复体会。他原来买了一个小的录音机似乎效果不好。

14：30，马敬又在树荫下访问马队长，问与沙场方老板有关的两起纠纷。老大的儿子马渊博今天放假回家，骑摩托车运两袋白土到生态园临时住房。我问老马有关孩子学经的情况。老马孙子在临夏县的马连滩清真寺学习。我问老马对伊斯兰教及教规前景的看法。与老马聊到以前东乡贩毒比较多的情况。他说原因一是困难，经济条件不行；二是素质不高，教门的法盲，国家法律上的法盲，这样逼出来的。现在情况好多了。

我问他自己认为的缺点、不足、局限。“个人的灯台照不亮自己的身材”，他用这个话来搪塞我，吞吞吐吐不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15：20，打电话后，老马叫老三开车下来。老马说，老三与乡政府的张主任关系好，叫他与张主任联系。我说老三一家准备今天下午去丈母娘家的，不要打扰他了。他说这不管，口气不容置疑。15：32，老三将早上洗的座套装好。老三还打电话问老四结婚时有无照有相片，回答没有。这样，婚姻规范这方面的相片得另外想办法了。老三也打电话给张主任，张主任没接，这样东塬乡的概况材料我们只有另外再找了。

15：40老二志强开一辆跑车载着3个儿女来到生态园临时住房处。老马去看水时，我要马敬给老二讲我们这本书的写作目的。老二认为写出来好，我们的后代一辈一辈传下去，这样好，这绝对有好处。

老二和老马都认为封面不放照片，这样好一点。因为教门不允许照相的。放照片的话，人家不看书了不好办了。老二认为里面少放，适当地放，可能有人不珍惜的，书到处放，什么卫生间、垃圾桶也放，这就不好了。

老马讲，去年东乡县人民法院院长在人代会上讲，现在东乡离婚的案件较多，这与出去打工多有一定关系。东乡有娶多个老婆的，老马、老二给我们讲了有关情况。

我问老二女儿有无写过“我的爷爷”之类的作文，她说有的，有五六百字，写我的爷爷的优点。我要老二回去找找，明天去上坟时带给我们。

16：50，老二开车回去，我们又与老马聊天。他说了对妻子的一些看法。正聊时，老大过来了，提醒他不要讲这些。老马一下子激动了，说你凭什么限制我言论自由？！你晚辈凭什么阻挡我说话，你凭什么来教训我？！我们忙劝他，老大也走开了。老马一直很激动。他自己感觉气比较大，有糖尿病、高血压等，他认为这个是他最大的缺点。这一下我们见识了老马的脾气，感受了他的个性。他甚至站起来要我们一起去问问老大：“你为父亲贡献了什么？”被我急忙拉住了，叫他坐下来消消气，我们想法转移话题。

18：00，老马放他手机里有的一些花儿给我们听；他手机里还有“吻别（英文版）”等流行歌曲，他的歌曲是自己手机上网下载的。他知道网上聊天，看起来他很能跟上形势。不久，边听他还跟着唱。老马的模仿学习能力应该是比较强的。他放了二十多首花儿。

18：15，老马去做礼拜。他头上原戴的是草帽，走了几步后又回来将草帽放下，换了白帽子。18：35，我们离开生态园回临夏市内。过折桥时，看见有交警的摄像头，他说不能超速，否则罚200块罚3分。我说：“你交规还挺懂的。”他回答说：“会睡觉会翻身，不懂规则行吗？”别人曾借他的驾驶证去销分，罚得太多了。他说这实际上是不对的，不应该的。

在车上，他还问马敬有无女朋友，马敬回答说没有，他说你这不行。我问他有没有？老马说没有。他还学着如有的话会打电话：“你寂不寂寞？”模仿得很像。他说教门不允许的，过去要乱石砸死的。

18：45，上东郊公园。我和马敬进内看了一下，有牡丹园。此地以前是苗圃。19：10，回到老马在临夏的家。他见妻子没在，便抱怨起来，说女人不顾家什么的。他开电视看新闻。中央台《新闻联播》报中共中央对周永康违纪立案审查的消息，老马说周永康一抓油价就下来了，说抓了那么久现在才发布。老马说这样的腐败分子应该抓，习主席做得好。老马对马敬说，有权力的人最腐败，腐败的人是官方。对《新闻联播》中播开斋节的新闻，老马说：“我们临夏第一个，这个可以嘛。”电视中先播甘肃临夏，再播青海、宁夏、新疆等地的镜头。

老马妻子实际在，在小净后做礼拜。再后来给我们倒三炮台茶、端水果，准备晚餐。我们于19：40吃完晚饭，为拉条子面条。老三带阿力来。

20：16，老马下楼去韩家清真寺做礼拜，要我们十分钟后下楼，我和马敬过了一会也告辞后下楼去清真寺看看。20：40，礼拜结束后，老马带我和马敬步行去临夏市的北大街清真小吃夜市。因在开斋节期间，摊位不是很多，大概有三十来家，主要有砂锅、烤串、鸡肉、兔肉等。我们粗粗看了一下，转头返回，有部分游客在游玩。

之后，回家叫上老三，我们就回东塬村。21：30快到时，天上打雷、闪电，下起了雷阵雨，空气凉爽了许多。21：30东源清真寺的喇叭响了，又到做礼拜的时间了。

我与马敬在商量明天工作时，志学提出来书名中是叫“马永祥”好呢，还是用经名“马伊德勒斯”好呢？我觉得用“陇原乡老马伊德勒斯”好些，在“马伊德勒斯印象”、“马伊德勒斯自述”和后记中作一说明，内文中好用“马永祥”，这样好些。

22：00，停电了。外面路灯为太阳能的，还亮着。五分钟后即来电了。22：30，我、马敬、志学各自回屋休息。

2014年7月30日　晴　东塬

6：30，志学叫醒我。起来漱洗，不久老二、老四来到。老马在上面公路边等我们，我们即上去出发。

6：45，到林家村清真寺边的坟地。老马对我说我只能站在路边不能进去。老二、老三、老四、老大儿子与老马五人到老马父亲坟处上坟，马敬同去。坟在离我30米左右处。他们到坟边蹲下后老大儿念经。没带任何祭品，墓上无碑。念经时其他人低头默思，十分钟后结束。老马说这一清真寺是五六年前修的，花80来万。

7：18，翻东大坡岭，到柳树乡柳树村，在一正在修的清真寺附近给老马母亲上坟。正做满拉的老大儿子马渊博念经。我仍站在约20米外。结束后，在清真寺老址没找见阿訇。

7：38，我们沿曲曲弯弯的山路坐车下来到达浪社31号老马母亲老家。3间新房，门开着，没人在，屋内有电冰箱、洗衣机。在附近找了一下，没见人便返回。7：50上来不远，见有一家门口停有两三辆摩托车和二辆汽车，老二便停车，进院内去打听，果然阿訇和老马继父都在。老马给阿訇1000元建寺捐款，1000元为表示心意，补贴清真寺里日常开支的费用，给阿訇200元开斋，给继父500元。这个梁从老马车上的海拔表看约有2000米。沿老213国道走，盘山上下坡，坡名东大坡。每个原上这几户那几户。老马说今年洋芋长得不错。

8：15，回到东塬村的家。8：30，吃完早餐后我们离开志学家，与志学妻、阿力告辞。8：45，到临夏市内的家，老马穿中长白衣服在室内照几张相，老二志强开车去办交强险。甘南那边查得严，老马给他钱付保险费。

9：00下楼照了几张相，老马穿中白的。应该能选出一张做封面照片用。照完相后，老二还没回来，老马说我们这样站着不值当吧，别人要说闲话的，这几个人站着干啥呢，坐在家里多好呢。过一会，他以将中白衣服送上去和下水道太臭为由上旁边的家里去了。

我们9：30出发，老二开车。志强去洗了一下车，故时间比较久。老马说老二13岁就会开车，开黑豹农用车，16岁在交警队开车，弄了驾照，两三百元打一个就出来了，那时候没有现在这么严。后老马叫停车去购塑料桶，他有朋友在甘南养蜂，桶准备用来装蜂蜜，他买十来个壶。老二志强在路边商店买了1桶醋。

因堵路，我们在临夏县尹集镇马九川绕道一会。10：17临夏新县城岔路口，标到“合作86公里，右转到青海循化87公里”。过双城收费站，甘N的不收，外地车交8元。10：23，指路牌上标“合作70，碌曲153，成都896公里”；左方远处山梁上有疑似喇嘛庙的建筑。

10：31过土门关，临夏与甘南交界处，离拉卜楞寺67公里。10：35过朗青隧道，约七八百米长。路沿大夏河在两山中行进，植被较好。10：41，过隆果冈隧道，在柏木沟中行。过碌冬隧道，左边有头道河水电站。10：48，过格尔迪寺，斜左边为安多水泥厂。路旁油菜籽将成熟，小麦也黄了。不久过孜孜合寺。安多为夏河县的一个乡，安多草原牛羊肉比较有名。路边种有大豆，还没完全成熟。11：04，路牌标“拉卜楞寺33公里”。有收费站，王格尔塘收费站。老马叫志强跟在甘南车后面过，甘南车为甘P，结果没有成功，还是交了8元过路费。老马对男收费员说：“我们的车在你们这里也应该不交嘛。”收费员说：“我一个上班的没办法，有监控嘛，莫法放过去。”老马于是交过路费。11：12过德尔隆寺，路旁有清真寺。

11：18，经过达宗圣湖旅游区路口。11：40，到夏河县城。11：45，在夏河县城拉卜楞邮局盖一邮戳。夏河县城为沿河一条街，大概有3公里；房屋外墙涂黄色、红色，颜色鲜艳；刚入县城处也在大兴土木。老二在县城买几个西瓜，一块钱一斤。

12：53，到拉卜楞寺，老马他们休息。我们转了一圈，13：00回到宏仓桥处。我们去了时轮学院，在闻思学院门口见大殿内喇嘛正在辩经，座位面前放有大小不等的花瓣堆，不时有老师经过拍一下手。在文物保管所看了一下酥油花塑像展，我用38元买了本《拉卜楞寺概况》。上大金塔（宝塔）需买门票20元，我们没进去。

13：15，电话联系后老二开车接我们到桑科草原，老马已经在那里了。老马的朋友原是一个县人大办公室主任，退休后接父亲的班在此养蜜蜂。春天时在老马的生态园放蜂，随后逐渐逐渐往山上走，在桑科这个点是最前的点，过半个月又往山下临夏回撤，采野山花蜜。旁边为一片油菜花，景色极美。养有50来箱蜂，一个月可交百来斤，20元1斤。5岁的女儿很活跃，她叫燕燕；有1只狗、3只兔子。13：50时老马小净后做礼拜。

接老马电话后，马主任准备了桑科本地的羊肉，26元1斤，的确非常好吃；我们还蘸蜂蜜吃油香，蜜很纯。老马准备八月份把全家和朋友一家叫上来桑料草原这边玩一天，与马主任聊说此事，马主任帐篷处前方2公里左右为桑科乡政府和一片新农村建设的农房。一对藏族青年拍结婚照，合作过来的。马主任帐篷离格桑花度假村不远。

14：20，我们坐车游桑料草原。见夏河两旁有不少蒙古包的旅游度假村，接待各地客人。我们一路见有宁夏、陕西、四川等地的车，还见了两辆北京的车。15：14，我们又回到马主任帐篷处。我们到时，马主任开车去河边取水去了，小女孩一人在家，她非常活跃，长大了是个人物。在老马与马主任为蜂蜜钱而互相推让时，她帮她父亲不收的情形让我印象深刻。一路行来，不少人让我颇有感触，获益良多。

15：35，天上打雷，天阴下来了。16：15，我们吃完面条。16：27，我们与马主任和燕燕告别。桑科海拔有2 850米。回来路上我不时瞌睡。18：50，我们返回临夏在新鑫宾馆住下，我赶快洗澡。19：40，下了一阵雷阵雨。我上网看了一下邮箱。

马敬去见了一下同学。我九点多上床休息，他回来时我还没睡着。

2014年7月31日　阴有雨转晴　东塬—临夏—兰州—北京

昨晚我与马敬聊得比较晚，今天一早醒来是7：20。外面为阴天，有乌云。

8：10，我们在附近吃了一碗牛肉面，5元。回来时，老马已在宾馆楼下等。我们上去拿东西、退房，房费238元。我们到老马家接上老马妻子和马蕊，老马说这样回来时有伴。

上车后我见路边小摊有卖大豆的，我们老家立夏时就可吃了。在车上，老马打电话给东塬乡的一位干部。对方告诉东塬乡有13 000多人、人平有1.5亩地、人平年收入2600多元。老马说这就成了嘛，东塬乡的资料。我们说不成。这不够。车过东塬乡政府时，马敬下车去了解一下。老马下来与路边坐的四个老人聊天。天开始下雨了。9：05，马敬回来。他说党政办打印了一份东塬乡的介绍材料。我看了一下比较全面，可惜数据为2011年的。我们去东塬法庭，大门紧锁，没人在上班。

随后我们去刘家峡。不久，在大夏河上，见野狐峡电站，为临夏州所属。我们停车看峡谷。这个野狐峡有点意思，峡窄水急。

9：40，到河滩镇东干村。一路有不少花椒树，有不少人因下雨而停止采摘红红的成熟花椒。可见远处的莲花滩，为当年王震率部队渡河处，老马说现有一塑像。永靖老县城原在那边，现已经被淹没。不久，下起了阵雨，极大。见刘家峡大桥，有500米长，在东乡县境；并连续过长隧道。过连接永靖、东乡的祁家渡大桥，此外黄河约150米宽，水极清。10：15，到原车渡处，往前为水上公园。

10：50，到龙汇世界。此为中石化刘家峡培训中心，内有黄河楼，可看到刘家峡大坝和水库，可惜大门紧闭，我们未能入内一登。此路为老路，后因修路不能往前通行而折返回来。

11：40，到太极岛。此为黄河边的一个浏览地，号称不是江南胜似江南。老马说去年办过龙舟赛。我走到高台上照相。

12：15，到永靖老城区吃饭，在汽车站附近，东乡人开的，吃手抓羊肉、面片、土豆等。12：50，吃完中饭，又到河北。我盖一邮戳。可能问路时的沟通问题，这边其实没有到兰州的快巴，于是又返回吃午饭处附近坐车。13：30，我们坐上永靖往兰州汽车西站的大巴，与老马一家告别。

15：00，到兰州汽车西站，马敬的舅舅开车接上我们去机场。16：00到机场，与马敬和他舅舅告别。我得知20：00正点起飞的航班HU7232因航空管制原因改为21：40起飞，于是联系海航售票柜台希望改签早一些的航班。19：05的东航航班不接受，要等国航19：50的情况。于是先过安检在常旅客室休息。18：40又出来到海航柜台，19：20转签了国航的CA1222航班，于是又过安检，到登机口上飞机。飞机于20：00起飞。机上人不多，上座率一半左右。

今天在东乡这边的刘家峡水库环湖公路边见正在修一些湿地公园等景点，估计明年修好后会带动东乡的旅游。环湖公路去年才修通。

上午下了极大的雷阵雨，几次停车出外观赏、照相后都湿淋淋的回来，上衣淋湿了几次，好在夏天衣服干得很快。

老马比较能替我们考虑，走龙汇山那条路就让我们多看不少景，太极岛也是他提出来去看的。这有助于我们深入认识老马。

在机上，我抓紧时间记行记。飞机于22：20在北京首都机场降落，我的这次甘肃省临夏回族自治州东乡族自治县东塬乡东塬村访问马永祥的六天之行也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