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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的性质与归属及优化探讨

时间:2023-07-06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丹》是放马滩秦简中十分重要的一篇。但关于此篇的性质及其归属问题,学界迄今尚无统一意见,归纳起来,大致有如下七说:一是“墓主记”说,提出者是整理者何双全。他在重新释读此篇简文后曾指出:“简文所述丹死而复活的故事,显然有志怪的性质”,其“情节虽不如《搜神记》曲折,但仍可视为同类故事的滥觞”。文中又将此篇与睡虎地秦简《葉书》等一起归入“私人文件”。[96]以上诸家就《丹》的性质及归属问题各说各话,莫衷一是。

《丹》的性质与归属及优化探讨

《丹》是放马滩秦简中十分重要的一篇。三十多年来,研究者就此展开过很多讨论,内容涉及文字考释、简册编连及志怪小说的起源、鬼神信仰、丧葬风俗等多个方面,已取得丰硕成果,达成不少共识。但关于此篇的性质及其归属问题,学界迄今尚无统一意见,归纳起来,大致有如下七说:

一是“墓主记”说,提出者是整理者何双全。他在最初介绍放马滩秦简时曾说:此批竹简的“内容有日书和纪年文书两类……纪年文书系邽丞向御史呈奏的‘谒书’,叙述一个名叫‘丹’的人的故事。推测丹为M1墓主,所以把这部分内容定名为《墓主记》”[86]。其后,张修桂、雍际春、李纪祥皆沿袭此说,但李纪祥又认为墓主可能是“邽(邸)丞”。[87]

二是“占卜验证词”说,提出者是另一整理者任步云。他在介绍此篇内容时,曾称其为“占卜验证词”,但未说明理由。[88]其说或是整理者最初的猜想,于实无据,在学界影响不大,后文不论。

三是“志怪故事”说,提出者是李学勤。他在重新释读此篇简文后曾指出:“简文所述丹死而复活的故事,显然有志怪的性质”,其“情节虽不如《搜神记》曲折,但仍可视为同类故事的滥觞”。[89]其后,张宁、沈颂金、魏晓虹等更进一步,径将其定性为文学作品。[90]受此影响,《天水放马滩秦简》一书将篇题改拟为“志怪故事”,但仍然强调此篇“与一号墓主不无关系,很可能是依墓主的特殊经历而编创的故事,所以有一定写实的因素”[91]

四是“民间文学”说,提出者是祝中熹。针对前述“墓主记”说,他指出:“简文所述的这类怪异故事,在流行神秘主义思想的古代,可能被许多人相信,但它终归是一种虚构,是一种民间文学创作,而绝非某人经历的记实。”[92](www.xing528.com)

五是“官文书”说。何双全曾指出此篇系邽(邸)丞向御史呈奏的“谒书”,胡平生、李天虹也“倾向于这是一件辗转相抄的前代官文书,其最初的制作就是地方官听到民间有这样一件事情,便报告了上级”[93],故将篇题改拟为“邸丞谒御史书”。宋华强、晏昌贵沿用之,大概是考虑到此篇行文与秦汉简牍中习见的官文书格式相近。[94]

六是“私人文件”说,提出者是李零。他在讨论秦简的定名与分类问题时指出:古人生活在一个人鬼共存的世界中,此篇“是按古人的心理来描写丹之死、丹之葬和丹之祭,不能视为文学虚构”。因此,简文中的丹仍有可能是墓主。文中又将此篇与睡虎地秦简《葉书》等一起归入“私人文件”。[95]

七是“日书”说,提出者是孙占宇。他认为此篇与墓主无关,其“核心内容是介绍鬼神的种种好恶以及敬奉鬼神的方法,而不是讲述丹的传奇一生”。“再联系到本篇出土时并非单独编册,而是与乙种日书编联在一起,那么我们就有较为充足的理由相信本篇也是乙种日书中的一篇。”[96]

以上诸家就《丹》的性质及归属问题各说各话,莫衷一是。产生分歧的原因,主要在于他们观察问题的角度不尽一致,考量问题的侧重点也各不相同。我们认为,要想求得这一问题的真相,最终还是需要从内容分析入手,搞清楚它的主旨是什么,是记述丹的传奇身世?还是宣扬鬼神信仰,传播祭祀礼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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