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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横家:山東、關西、蘇秦、張儀,縱橫之術的學習與應用

时间:2023-07-08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二人學成,各操其縱横捭闔之術,以游説諸侯,而取舍不同。《史記索隱》云:“山東地形從(縱)長,蘇秦相六國,令從親而賓秦;關西地形衡(横)長,張儀相六國,令破其從而連秦之衡。故蘇爲合從,張爲連衡也。”學長短縱横之術,後乃習《易》、《春秋》百家之言。右從横十二家,百七篇。從横家者流,蓋出於行人之官。故其道又與縱横之術有相通者矣。

縱横家:山東、關西、蘇秦、張儀,縱橫之術的學習與應用

《蘇子》三十一篇。名秦,有《列傳》。

沈欽韓曰:“今見於《史記》、《國策》,灼然爲蘇秦者八篇,其短章不與。秦死後,蘇代、蘇厲等並有論説。《國策》通謂之蘇子,又誤爲蘇秦。此三十一篇,容有代厲並入。”

按:《史記·蘇秦列傳》明云:“世言蘇秦多異。異時事有類之者,皆附之蘇秦。”可知後人增益之辭不少,初不止於代厲論説已也。《漢志》著錄其書三十一篇,不復見於隋唐諸志,則其亡佚早矣。今猶可從《戰國策》秦、燕、趙、韓、魏、齊、楚諸《策》及《史記》列傳中考見其大要。馬國翰有輯本。

《張子》十篇。名儀,有《列傳》。

按:《史記·蘇秦列傳》云:“蘇秦者,東周雒陽人也。東事師於齊,而習之於鬼谷先生。”《張儀列傳》云:“張儀者,魏人也。始嘗與蘇秦俱事鬼谷先生,學術。蘇秦自以不及張儀。”二人學成,各操其縱横捭闔之術,以游説諸侯,而取舍不同。《史記索隱》云:“山東地形從(縱)長,蘇秦相六國,令從親而賓秦;關西地形衡(横)長,張儀相六國,令破其從而連秦之衡。故蘇爲合從,張爲連衡也。”而司馬遷評之曰:“此兩人,真傾危之士哉!”後之人“諱學其術”,非無故矣。其書亦因以早亡。

《龐煖》二篇。爲燕將。

顔師古曰:“煖音許遠反。”

梁玉繩曰:“《漢志》有《龐煖》二篇,久不傳。今觀《鶡冠子》,則二篇全在其中,即《世賢篇》、《武靈王篇》是。煖,趙人,蓋鶡冠弟子。凡書中所云龐子,即煖也。”

按:龐煖之言見於《鶡冠子》者,乃節文,非即《漢志》之二篇也。《史記·趙世家》稱“悼襄王三年,龐煖將攻燕,禽其將劇辛”。《燕世家》又稱“燕使劇辛將擊趙,趙使龐煖擊之,取燕軍二萬,殺劇辛”。是龐煖乃趙之名將。班《志》自注云:“爲燕將”,蓋記憶偶誤。《兵書略》權謀家又有《龐煖》三篇,其所言者,蓋各有在也。此二篇之書早亡。

《闕子》一篇。

馬國翰曰:“此書在龐煖之後,秦零陵令信之前,當爲六國時人。”

按:闕乃其姓,書已早亡。馬國翰有輯佚一卷。

《國筮子》十七篇。

姚振宗曰:“《廣韻》二十五德、國字下云:‘國又姓,太公之後。《左傳》齊有國氏,代爲上卿。’此國筮子,或爲姓名如鄧析子之類;或爲别號如關尹子之類;均無由考見矣。”

《秦零陵令信》一篇。難秦相李斯

洪亮吉曰:“劉逵《吳都賦注》引秦零陵令上書云:‘荆軻挾匕首,卒刺陛下’云云,是零陵令信有《上始皇書》,又有《難李斯書》也。”

按:秦之零陵令,但知其名信,而偶失其姓,其行事更不可考矣。書亦早亡。

《蒯子》五篇。名通。

章學誠曰:“蒯通之書,自號《雋永》,今著錄止稱《蒯子》;且《傳》云‘自序其説八十一首’,而著錄僅稱五篇。不爲注語以别白之,則劉班之疏也。”

按:《史記·田儋傳贊》曰:“蒯通者,善爲長短説,論戰國之權變,爲八十一首。”《索隱》云:“長短説者,言欲令此事長,則長説之;短,則短説之。故《戰國策》亦名《短長書》,是也。”《漢書·蒯通傳》稱其書“號曰《雋永》”。顔《注》云:“雋,肥肉也;永,長也。言其所論甘美而義深長也。”蓋蒯通自著之書甚多而自視甚高。徒以口給不在儀秦下,爲世所輕,諱學其術,故其書早佚。著錄於《漢志》之五篇,殆時人所傳錄,如蘇張之例,題曰《蒯子》耳。自是二書,未可混同也。書亡甚早,馬國翰有輯本。(www.xing528.com)

《鄒陽》七篇。

馬國翰曰:“陽生漢文景之世,六國餘習未能盡除,故其言論雖正,而時與《戰國策》文字相近。《漢志》列之從横家,以此故也。”

按:鄒陽,齊人。《史記》、《漢書》皆有傳。司馬遷稱其人“抗直不撓”;班固謂其“游於危國,然卒免於刑戮者,以其言正也”。今觀《史記》所載其《獄中上書》,《漢書》所載《諫吳王》及《説王長君》二篇,可以見其持論侃侃之概,固與從横家言有所不同。《漢志》著錄之七篇早亡,馬國翰有輯本。

《主父偃》二十八篇。

按:主父偃,漢武帝時臨菑人。學長短縱横之術,後乃習《易》、《春秋》百家之言。嘗上書言九事,八事爲律令,一爲諫伐匈奴。拜郎中。喜揭發陰私,大臣皆畏忌之。後擢齊相,卒以事被族誅。事蹟詳《史》、《漢》本傳。其所上書,馬班皆僅錄其諫伐匈奴一事,其他八事言律令者竟不傳。《漢志》著錄之二十八篇早亡,馬國翰有輯本。

《徐樂》一篇。

馬國翰曰:“今其《傳》中不敘他事,僅載上書一篇,《志》所稱者即此也。”

按:《漢書》以主父偃、徐樂、嚴安等合列一傳,敘主父偃事時又兼及二人云:“是時徐樂、嚴安,亦俱上書言世務。書奏,上召見三人謂曰:‘公皆安在?何相見之晚也。’迺拜偃、樂、安皆爲郎中。”徐樂上書一篇,具載傳中,是其書未亡也。

《莊安》一篇。

按:《漢書》列傳稱嚴安,避後漢明帝諱也。《漢志》作莊安,蓋本《七略》舊文耳。《嚴安傳》中,具載其《上武帝書》一篇,是其書亦未亡也。

《待詔金馬聊蒼》三篇。趙人,武帝時。

顔師古曰:“《嚴助傳》作膠蒼,而此《志》作聊,《志》、《傳》不同,未知孰是?”

錢大昭曰:“《廣韻》二蕭、聊下云:‘亦姓。《風俗通》有聊倉,爲漢侍中,著子書。’據此,則作膠者非。”

姚明煇曰:“漢制:凡吏民上書未報,及召而未見者,皆留京師待詔。金馬,宫門名,蒼待詔處也。”

右從横十二家,百七篇。

按:今計家數篇數,並與此合。

從横家者流,蓋出於行人之官。孔子曰:“誦《詩》三百,使於四方,不能專對,雖多亦奚以爲?”又曰:“使乎,使乎!”言其當權事制宜,受命而不受辭,此其所長也。及邪人爲之,則上詐諼而棄其信。

按:此“上”字與“尚”通。謂邪人出使,則以欺詐相尚,而無相與之誠也。古之《詩》教,在於温柔敦厚。人必熟於三百篇之義,而後能善於辭説。故孔子嘗曰:“不學《詩》,無以言”也。其教弟子誦《詩》,貴能奉使專對。苟能深於《詩》教,則出語委婉而不激直,即今之所謂外交辭令也。受命出使,辭必己出。重在因事制宜,與物變化,析疑辨難,應對無方,所謂折衡樽俎者,於是乎在。故其道又與縱横之術有相通者矣。《隋書·經籍志》曰:“從横者,所以明辯説、善辭令,以通上下之志者也。”是已。若其人膠固而不達權宜,則雖誦《詩》三百,亦不足以任此,故孔子又薄之也。至於邪人出使,以詐相傾,未有不取敗者。《隋志》又曰:“侫人爲之,則便辭利口,傾危變詐。至於賊害忠信,覆邦亂家。”可與《漢志》“上詐諼而棄其信”之旨相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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