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家文化与晋南龙山文化：先周文化的渊源与关系

王克林

关于齐家文化的渊源，以及它与周围诸原始文化（即马家窑文化、客省庄二期文化——“陕西龙山文化”、河南龙山文化和晋南龙山文化）的关系问题，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以来一直为我国考古学界所关心和重视。有的同志认为：“齐家文化是在马家窑文化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它与陕西境内以客省庄为代表的所谓‘龙山文化’之间……却不是同一文化”。就是说，齐家文化不是源于陕西龙山文化，而仅是“有较多相同之点，时代可能同时，也有互相影响”的另一个文化^[110]。但也有同志说：“齐家文化是受东边的陕西龙山文化的影响而形成的。”^[111]它的发展路线，一些同志认为：“可能是从渭水流域往西发展，中经洮河、大夏河，再往上游及其支流庄浪河、湟河流域等方向发展的。”^[112]与此同时，目前考古学界在探讨早周文化时，也有同志认为“早周文化可能是在客省庄二期文化的基础上接受了齐家文化的一些因素发展起来的”^[113]。换句话说，就是在周文化中也有齐家文化的因素，即齐家文化在“渭水上游与客省庄第二期文化接触地区，对周族文化的形成也有一定的关系”^[114]。这些论述，对于探索我国黄河流域一些原始社会的文化面貌，考古文化与古族的关系以及探讨周族的起源、先周文化的面貌，无疑都有很大的启示和帮助。(www.xing528.com)

我们认为齐家文化是在它所固有或土著文化的基础上，在发展过程中较多地吸收或受中原地区，特别是晋南龙山文化的影响而形成的一个具有本身特点和自成系统的原始文化。下面根据中原地区龙山文化和齐家文化的一些具有代表性的遗迹与遗物，诸如白灰面房屋建筑、墓葬习俗和陶器特征等，进行比较和分析，并结合历史文献记载，也对齐家文化的形成和周文化的渊源等问题，提出一点粗浅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