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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显祖与明代文学:文气说及其影响

时间:2023-07-19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汤显祖的文学理论有一个很大的特点,便是他对文气说的重视和阐发。中国古代儒道佛三家都对气论和炼气、养气十分重视,并作出了世界性的重大贡献。汤显祖在理论和实践上都从哲学和修身养性、认识宇宙人生角度,继承了儒道佛三家的精华,并引入到文气理论中来。[85]沈际飞评此文:“《阴符》传注序说,所得见者二十余家。朱子章句简易可观,要不过出自诸家丛论。临川别有洗发,于神仙抱一之道思过半矣。”

汤显祖与明代文学:文气说及其影响

汤显祖文学理论有一个很大的特点,便是他对文气说的重视和阐发。

中国古代儒道佛三家都对气论和炼气、养气十分重视,并作出了世界性的重大贡献。汤显祖在理论和实践上都从哲学和修身养性、认识宇宙人生角度,继承了儒道佛三家的精华,并引入到文气理论中来。

汤显祖《阴符经解》以气学理论阐发道家经典《阴符经》(传为黄帝所撰,由姜尚、范蠡鬼谷子张良诸葛亮、李筌等注),认为:“天道阴阳五行,施行于天,有相变相胜之气,自然而相于生,生而相于杀。”“天道害而生恩,公而成私。”“气者人之龙蛇也。存伏藏之用,故曰制在气。”[84]明代唐琳认为汤显祖此论超过前人:“惟海若解,最称玄畅。”[85]沈际飞评此文:“《阴符》传注序说,所得见者二十余家。朱子章句简易可观,要不过出自诸家丛论。临川别有洗发,于神仙抱一之道思过半矣。”“‘结局一气贯串,经文大意了然,如明河之在天。”[86]此皆继承《周易》与易传和《老子》的气学理论[87]略抒自己的体会而已,而他对“神仙抱一之道”的静动关系,则颇有自己的独特见解。汤显祖既承认道佛气学中“平心定气,返见天性”[88]的基本观点,却不赞成一味主静的主张。“学道者,因‘至日闭关’之文,为主静之说。夫自然之道静,知止则静耳。安所得静而主之。《象》曰:‘商贾不行,后不省方。’此非主静之言也。环天下之辨于物者,莫若商贾之行,与夫后之省方。何也,合其意识境界,与天下之物遇而后辨。”[89]赞成《易》注的儒家理论,也主张以动养气之说。他又阐发儒道两家的养气理论说:“通天地之化者在气机。夺天地之化者亦在气机。化之所至,气必至焉。气之所至,机必至焉。”而又有“气胜而机不胜者”,“机胜而气不胜者”——

天下文章有类乎是。莽莽者气乎,旋旋者机乎。庄生日:“万物出乎机,入乎机。”……气与机相辅相轧以出。天下事举可得而议也。吾以为二者莫先乎养气。养气有二。子曰:“知者动,仁者静;仁者乐山,而智者乐水。”故有以静养气者,规规环室之中,回回寸管之内,如所云胎息踵息云者,此其人心深而思完,机寂而转,发为文章,如山岳之凝正,虽川流必溶淯也,故曰仁者之见;有以动养其气者,泠泠物化之间,亹亹事业之际,所谓鼓之舞之云者,此其人心炼而思精,机照而疾,发为文章,如水波之渊沛,虽山立必陂也,故曰智者之见。二者皆足以吐纳性情,通极天下之变。下此,百姓文章耳。盖日用饮食而未尝知为者也。[90]

此论中“气”兼指宇宙万物之生成的原动力性的物质及其同时形成的气势,是产生宇宙万物的客观物质基础和力量;“机”则指人的机心,即机巧的心思或深沉转变的心计,代表着人的主观能动性。人能有所作为,包括进行成功的文艺创作,必赖气机双全,并且“气与机相辅相轧以出”。显祖认为“气机”“二者莫先乎养气”,此亦儒道佛三家的传统观点,孟子更提出吾人必须善养“浩然之气”。显祖进而阐发静养、动养之不同作用和互补作用。静养,除静坐炼气(胎息踵息)外,还指文艺家和文艺理论家在书斋中通过大量读书和深思熟虑,发为文章;动养则指创作者和理论家游历山川而得其气,并与山川万物融为一体或参加社会政治实践,以此为内容发为文章。显祖对二者一视同仁,认为都可吐纳性情,通极天下之变。而上焉者无疑是动静得兼。

中国古代自老庄、孟子倡言养气说以来,多偏重于养虚静之气。《老子》主张“致虚极,守静笃”。(第十六章)“载营魄抱一,能无离乎?”(第十章)《庄子》又进而要求“坐忘”和“心斋”;“若一志,无听之以耳而听之以心,无听之以心而听之以气。气也者,虚而待物者也,唯道集虚。”(《人间世》)后来刘勰文心雕龙》亦主要发挥虚静之说,其《神思》篇说:“陶钧文思,贵在虚静,疏瀹五藏,澡雪精神。”于《养气》篇又发挥之。惟至苏辙才打破前人一味讲究静养的局面,他在《上枢密韩太尉书》中说:“以为文者,气之所形,然文不可以学而能,气可以养而致。孟子曰:‘我善养吾浩然之气’,今观其文宽厚宏博,充乎天地之间,称其气之小大。太史公行天下,周览四海名山大川,与燕赵间豪俊交游,故其文疏荡,颇有奇气。”苏辙将孟子的浩然之气,用“充乎天地之间”来形容;又将天地之气分解为四海名山大川和人间豪俊二者,前者得江山之气,亦即刘勰“得江山之助”,后者为得豪俊英杰之气。苏辙又点出“行”和“周览”“交游”,强调司马迁不仅有静养功夫,且赖“行”而得江山和豪俊之气而产生“奇气”,极有见地。惜乎苏辙未阐明此实为“动养”之观点。而汤显祖则将孔子的仁智之说和孟子、老庄的虚静养气说贯穿起来,又由“智者动”的规律出发,将养气与物化、事业相结合,明确提出“以动养气”的“动养”观点。“物化”亦出于《庄子》,其《齐物论》叙庄周梦蝶,阐发一种消除事物差别、彼我同在的意境。汤显祖以物化观来看待人与自然的关系,将作家与山川万物融为一体,以此体验和观察山川万物并得其气,则更远胜过得江山之助的效益而无疑。又用勤勉(亹亹乎)的事业也作为“以动养气”的过程,极为有见。“事业”不仅包括司马迁为创作《史记》而“与燕赵间豪俊交游”这样深入到描写对象中去,也包含达则兼治天下的政治实践和社会实践,从中体验生活,获得真切的感受,在人生奋斗中修身养性,炼出真气和浩然之气,充实作家自己的内心,为创作打下坚实的基础。因此,汤显祖“物化”和“事业”式的“以动养气”说,对文气说的发展作出很大的理论贡献。同时,汤显祖也将自己的理论贯彻在自己的实践中。他在刻苦攻读儒道佛三家之书之时,也刻苦静修养气;又努力科举考试未果,沉沦下僚也依然利用自己手中的权力进行政治和社会改革实践,从中求得对生活的真切体会;包括他从政道路的曲折和受黑暗当局的打击而归隐林下,这个过程,给他的心胸以很重要的陶冶。而这一切,对他的诗文创作,尤其是“临川四梦”的戏曲创作,作了铺垫,我们在他的创作中,无论从其内容和艺术手段,都可看到以动养气的出色效果。

汤显祖继承儒道佛三家共认的“一气混成,三才互吞,以成宇宙,以生万物”的观点,在《阴符经解》中强调“天地交合,宇宙不散,人在其中”。“生死相根,恩害一门。”故而他揭示自己撰写《牡丹亭》“生者可能死,死可以生”的情节乃因“人世之事,非人世所可尽”[91]。站在宇宙观的高度俯视人生,体现了他对人的终极关怀和对人的终极指归的精当认识。

汤显祖虽强调“平心定气,返见天性”,以取回成年后失去的赤子之心,炼就通达宇宙万物的“道气”,创作“非偶然”之文[92],同时又辩证地提醒年幼者:“少年人不在平心定气,而在读书能纵能深,乃见天则耳。”[93]因为少年人读书少,缺少理论根柢和人生实践,且性格好动难静,极难“平心定气”,需要大量和深入读书,体会“天则”。显祖认为青年朋友“王相如才气横绝,欲下帷读书十年乃出,甚善。不尽读天下之书,不能相天下之士。故曰外游不如内游。”[94]读书(内游),是青少年认识宇宙人生的主要途径,是今后外游、行万里路、“收江山之助”的基础,也是以后进行文艺创作和理论建设的重要基础之一。但同时,读书时也需专心致志,“先儒云,收放心,即可记书不忘。足下静坐存想,数月来读书,觉有光景,不似往日。比如苦行头陀忽然开霁,澜香千偈,不足为也。”[95]如此则于无形中已初步进入“平心定气”的修炼状态。他对这种心理状态和修炼境界在认识宇宙人生和文艺创作、理论建设中的重要作用的极端重视,是老庄关于心斋、坐忘学说的继承和运用。

汤显祖认为,也只有在这样的心理状态和修炼境界中,才能写出与众不同的优秀作品,他说:“世间惟拘儒老生不可与言文。耳多未闻,目多未见。而出其鄙委牵拘之识,相天下文章,宁复有文章乎?予谓文章之妙不在步趋形似之间。自然灵气,恍惚而来,不思而至,怪怪奇奇,莫可名状,非物寻常得以合之。苏子瞻画枯株竹石,绝异画格,乃愈奇妙。若以画格程之,几不入格。米家山水人物,不多用意。略施数笔,形象宛然。正使有意为之,亦复不佳。故夫笔墨小技,可以入神而证圣。自非通人,谁与解此。[96]

汤显祖此言推崇文艺创作中的自然灵气,又释此自然灵气用“恍惚而来,不思而至”。此乃将《老子》的理论明确引入文艺理论之中。《老子》第十四章说:“其上不缴,其下不昧。绳绳兮不可名,复归于无物。是谓无状之状,无物之象,是谓恍惚。”第二十一章又说:“道之为物,惟恍惟惚,惚兮恍兮,其中有象;恍兮惚兮,其中有物。”宋代李荣(嘉谋)《道德真经义解》释曰:“惚恍者,出入变化,不主故常之谓也。”显祖上言恍惚,即属此义。他评《续虞初志·贾人妻传》:“恍惚幽奇,自是神侠。”也用此义。恍惚又有微妙模糊,闪烁不定之意,显祖之言恍惚,亦兼有此义。这样带有自然灵气恍惚而来又不思而至的艺术形象,是灵感的产物、神来之笔,是异乎寻常的高度独创性的产物,故而怪奇莫名。

自然灵气,汤显祖有时又称之为“生气”:“天下文章所以有生气者,全在奇士。士奇则心灵。心灵则能飞动,能飞动则下上天地,来去古今,可以屈伸长短生灭如意,如意则可以无所不如。……其人心灵能出入于微眇,故其变动有象。”[97]此言从另一角度阐发自然灵气之说,指出士奇则心灵,故能如意——自如地舒展自己的艺术想象力创造力,写出微眇、奇妙而又有变化的艺术形象。故而他认为“大雅之音”讲究思微,体钜,气驯而意结。[98]作者兴会淋漓之时,有如“冲孔动键而有厉风,破隘蹈决而有潼河”[99],而“机来神熟,作者亦不知思之如流,气之如云,致之如环矣”[100]

汤显祖的以上观点对中国古代文化中的“文气”说作出新的阐发,除此之外,他在评论文艺家和作品时非常喜欢用文气说的各种概念和语汇。他在评价有意趣和气概的作者时或称意气横绝、意气殊绝,有才华者为才气英阔,或气含天粹;与黑暗时势格格不入的作者则“性气乖时”;称赞有的作者潜心“读《易》之余,雅意吟染,闲气胸中一点无,令人惝然”。闲气相当于浊气。反之,“大雅之作,爽气清人。”爽气也即汤显祖推崇的“清气”。与清气同样高尚的还有“真气”,和“伉壮不阿之气”。[101]又不同作品,气有刚柔之分。“大致李(献吉)气刚而色不能无晦,何(仲默)色明而气不能无柔。神明之际,未有能兼者。要其于文也,瑰如曲如,亦可谓有其貌矣。”[102]又自述“以数不第,展转顿挫,气力已减”,于是转读“二氏之书,从方外游”,又取宋六大家文更读之,感到“宋文则汉文也。气骨代降,而精气满劲”[103]。而“佳作气食全牛,自堪压卷。”其评明文则认为“我朝文字,宋学士而止;方逊志已弱,李梦阳而下,至琅邪,气力强弱巨细不同,等膺文尔”。总之,汤显祖论人论文,讲究“气味”和“风神气色音旨”,其对文气说的独特贡献处于当时领先地位,并对后世有颇大的影响。

【注释】

[1]《与门人许伯厚》,《汤显祖诗文集》下册,上海古籍出版社1982年版,第1312页。

[2]《与陈世冈给谏》,同上书,第1392页。

[3]《答诸景阳》、《答沈湛源》,同上书,第1343页、1429页。

[4]《与李孺德》,同上书,第1405页。

[5]《与李九我宗伯》,《汤显祖诗文集》下册,上海古籍出版社1982年版,第1322页。

[6]《答牛春宇中丞》,同上书,第1393页。

[7]《答黄贞父》,同上书,第1436页。

[8]《寄林丹山》,同上书,第1408页。

[9]《答陆景邺》,同上书,第1360页。

[10]《与宜伶罗章二》,同上书,第1426页。

[11]《寄彭鲁轩侍卸》,同上书,第1437页。

[12]《玉茗堂评花间集》评语选录,第二册第1479页。

[13]《续虞初志评语·月支使者传》,同上书,第1483页。

[14]《续虞初志评语·兰陵老人传》,同上页。

[15]《答钱受之太史》,《汤显祖诗文集》下册,第1447页。

[16]《王季重小题文字序》,同上书,第1074页。

[17]《与但直生》,同上书,第1313页。

[18]《沈氏弋说序》,同上书,第1481页。

[19]《答马仲良》,同上书,第1421页。

[20]《答卞玄枢》,同上书,第1411页。

[21]《点校虞初志序》,同上书,第1482页。

[22]《与钱简栖》,同上书,第1456页。

[23]《寄韩求仲》,同上书,第14页。

[24]《答邹尔瞻》,同上书,第1431页。

[25]《答张梦泽》,同上书,第1365页。

[26]《合奇序》,《汤显祖诗文集》下册,第1078页。

[27]《合奇序》,《汤显祖诗文集》下册,第1078页。

[28]《续虞初志评语》,同上书,第1484页。

[29]《点校虞初志序》,同上书,第1482页。

[30]《义墨斋近稿序》,同上书,第1067页。

[31]《与孙令弘》,同上书,第1356页。

[32]《答门人陈仲容》,同上书,第1438页。

[33]《如兰一集序》,《汤显祖诗文集》下册,第1062页。

[34]《玉茗堂评花间集·评语选录》,同上书,第1478页。

[35]《王季重小题文字序》,同上书,第1074页。

[36]《序毛丘伯稿》,同上书,第1080页。

[37]《张元长嘘云轩文字序》,同上书,第1078页。

[38]《如兰一集序》,《汤显祖诗文集》下册,第1062页。

[39]同上书,第1483页。

[40]《红梅记总评》,同上书,第1485—1486页。

[41]《耳伯麻姑游诗序》,同上书,第1050—1051页。

[42]《合奇序》,《汤显祖诗文集》下册,第1077页。

[43]《艳异编序》,《汤显祖诗文集》下册,第1503页。

[44]《点校虞初志序》,同上书,第1482页。

[45]《续虞初志评语三十二则》,同上书,第1483页。

[46]《与喻叔虞》,《汤显祖诗文集》下册,第1448页。(www.xing528.com)

[47]《汤许二会元制义点阅题词》,同上书,第1100页。

[48]《揽秀楼文选序》,同上书,第1076—1077页。

[49]《与康日颖》,同上书,第1440页。

[50]《寄韩求仲》,同上书,第1455页。

[51]《答马仲良》,同上书,第1421页。

[52]《金竺山房诗序》,同上书,第86页。

[53]《答钱受之太史》,《汤显祖诗文集》下册,第1447页。

[54]汤显祖《栖约斋集文选序》,《汤显祖集全编》第四册第二一六六页,上海古籍出版社2015年版。

[55]《宜黄县戏神清源师庙记》,《汤显祖集》第二册,中华书局1962年版,第1127—1131页。

[56]《耳伯麻姑游诗序》,同上书,第1050页。

[57]《宜黄县戏神清源师庙记》,《汤显祖集》第二册,中华书局1962年版,第1127—1131页。

[58]参阅拙文《〈牡丹亭〉人物三题》(1986·山西临汾·第2届全国古代戏曲研讨会论文),《戏曲研究》第40辑,文化艺术出版社出版。

[59]《答乐愚上人》,《汤显祖集》第二册,第1444页。

[60]《与吴继正束》,同上书,第1375页。

[61]《与李儒德》,同上书,第1405页。

[62]《答马心易》,同上书,第1402页。

[63]《寄卢贞常》,同上书,第1444页。

[64]《与门人时君可》,同上书,第1363页。

[65]《与门人叶时阳》,同上书,第1363页。

[66]《宜黄县戏神清糠师庙记》,同上书,第1127—1129页。

[67]《答陈古池》,同上书,第1367页。

[68]《睡庵文集序》,《汤显祖集》第二册,第1015页。

[69]《复甘义麓》,同上书,第1367页。

[70]《答吕姜山》,同上书,第1337页。

[71]《答罗匡湖》,同上书,第1435页。

[72]《与吴柏霖》,同上书,第1381页。

[73]《与丁长孺》,同上书,第1034页。

[74]《答李乃始》,同上书,第1385页。

[75]《再答刘子威》,同上书,第1242页。

[76]《寄邹梅宇》,同上书,第1363页。

[77]《牡丹亭记题词》,同上书,第1093页。

[78]《牡丹亭记题词》,《汤显祖集》第二册,第1093页。

[79]参阅拙文《〈牡丹亭〉人物三题》和《论娇红记》(《戏曲艺术》1987年第3期)。

[80]《答凌初成》,《汤显祖集》第二册,第1345页。

[81]《答王相如》,同上书,第1436页。

[82]《寄虞德园》,《汤显祖集》第二册,第1427页。

[83]《答李乃始》,同上书,第1424页。

[84]《阴符经解》,同上书,第207—1209页。

[85]唐琳《刻阴符经略记》,同上书,第1209页。

[86]唐琳《刻阴符经略记》,《汤显祖集》第二册,第1209页。

[87]参见拙文《论老子之“道”之为气》,《中国文化与世界》(“中国文化与世界”国际学术研讨会论文集),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1992年第1版。

[88]《答邹公履》,《汤显祖集》二,上海古籍出版社1978年版,第1344页。

[89]《顾泾凡小辨轩记》,同上书,第1107页。

[90]《朱懋忠制义叙》,同上书,第1068页。

[91]《牡丹亭记题词》,《汤显祖集》二,第1093页。

[92]《与汪云阳》,同上书,第1407页。

[93]《答邹公履》,同上书,第1344页。

[94]《与王相如》,同上书,第1394页。

[95]《与余成辅》,《汤显祖集》二,第1442页。

[96]《合奇序》,同上书,第1078页。

[97]《序丘毛伯稿》,同上书,第1080页。

[98]《答卞玄》,《汤显祖集》二,第1411页。

[99]《调象庵集序》,同上书,第1038页。

[100]《玉茗堂批评种玉记·十五出〈促晤〉总评》。

[101]《答余中宇先生》,同上书,第1244页。

[102]《孙鹏初遂初堂集序》,同上书,第1244页。

[103]《与陆景邺》,同上书,第133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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