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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元史与中华多元文化研究的介绍

时间:2023-07-20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前言:乐在其中九年前,我在朋友们督促下,编了一本论文集,2005年由人民出版社刊行,名曰《蒙元史研究丛稿》,20世纪50年代以来发表的稍有参考价值的论作多已收集在内,觉得用“一本书主义”为口实,可以勉强给自己贫乏的学术生涯作一个交待,此后就是脱离诸般羁绊的自由身,能尽情享受解脱的乐趣了。据塞诺说,大师不信任任何宣称能够解释世界如何运行的理论,从未决心去写一部综合性专著,兴趣只在于解决文献中的所有难点。

蒙元史与中华多元文化研究的介绍

前言:乐在其中

九年前,我在朋友们督促下,编了一本论文集,2005年由人民出版社刊行,名曰《蒙元史研究丛稿》,20世纪50年代以来发表的稍有参考价值的论作多已收集在内,觉得用“一本书主义”为口实,可以勉强给自己贫乏的学术生涯作一个交待,此后就是脱离诸般羁绊的自由身,能尽情享受解脱的乐趣了。但不久就发现,在书堆里滚了几十年积成的惯性力竟如此强劲,本来可以悠闲自在的休居生活却仍然离不开书本,每读到有领悟处就不胜其乐,禁不住“提笔”(敲打电脑键盘)作文,把自以为有所发明者写下来,尽管明知此类文章对国计民生其实无甚裨益。因为是不受“指标”逼迫的自由写作,什么时候写,写什么,全凭感觉和乐趣,随意性很大,但主要还是我的“专业”(蒙元史)范围,就这样,几年来陆陆续续又发表了二十来篇拉拉杂杂的文章。

说起我学习、工作了半个多世纪的“专业”,确实有不能割舍之爱,但有时又蹦出些许憾意,觉得它不仅耗尽了我大半生美好光阴,还把我磨成了谨小慎微的书呆子,泯灭了自小就有的多种爱好和有可能色彩斑斓的生活情趣。即使以此“专业”而言,我的成长经历也很不合时:研究蒙元史要掌握多种语言,我老师留学过比、法、德诸国,通晓好几种东西方语言文字,而我直到四十五岁还未出国门一步,虽然先后学过几种语文,但训练严重不足,做研究常感左支右绌,企望步武老师却总是遥不可及。自己掂量,文多平平,出了一本集子已为过甚,岂有再次结集的必要!近日,原先工作的研究室同事建议,在我即将年届八十,应该把前一本文集未收的以及近年发表的各类文章编集出版,也勉强可以算我们单位的研究成果。既然还有一点用处,那就编吧,好在大部分都有电脑文本,动动鼠标凑在一起,列出目录就完成了。如今各色书籍林林总总,加上这一册,不期望有许多人翻阅,但愿不会让逛书店的朋友看着倒胃口吧。(www.xing528.com)

几年前读到北京大学历史系民族史教研室编译的印第安纳大学塞诺(Denis Sinor)教授《内亚研究文选》,所收论文可谓字字珠玑,特别令我感动的是《怀念伯希和》那篇。我在韩儒林先生指点下读过多种伯希和论著,还听他讲过一些这位传奇性的据说甚至被称为“汉学教皇”的MaTtre的故事(1934—1935年韩先生曾在巴黎从伯希和受业),但所能领悟的只是很少一部分他的学术成果和研究方法。塞诺先生让我知道了大师的另一面:二战时期,他面对德国占领者毫不妥协,公开蔑视傀儡当局,以至婉拒德国同行著名蒙古学家施普勒的求见,说出一句掷地有声的话:很愿意见他,但要“在我们赢了这场战争以后”(quand nous aurons gagnéla guerre),充分表现了大师无比崇高的气节。据塞诺说,大师不信任任何宣称能够解释世界如何运行的理论,从未决心去写一部综合性专著,兴趣只在于解决文献中的所有难点。有一次塞诺问他:“大师,为什么您要浪费时间,把您令人难以置信的知识用于澄清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呢?”大师愉快地回答:“Qam’amuse”(这让我高兴)。我粗浅体会,这大概就是先贤所说“为己之学”(《论语·宪问》,意谓入于心以修身养德,不为求取名利)吧。我还达不到这么高尚的境界,但心向往之,故而冒昧借用大师此语,自以为是地意译作“乐在其中”,用为这本“多余文集”前言的标题。

(附言:本集选收的“旧作”不含与友人合撰诸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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