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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源《溪岸图》真迹被确认,陈佩秋探讨古画真伪

时间:2023-07-20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溪岸图》是董源的唯一传世真迹陈佩秋:在今天尚未有其他画作发现之前,我认为《溪岸图》是董源的唯一传世真迹。我不是搞鉴定的,但我作为一个画家曾临摹过董源同时代人的作品,按照我的理解,董源的《溪岸图》与五代时其他画家作品的时代性是一致的。图13-2图13-2《高士图》的屋宇。图14-1图14-1《溪岸图》之人物形象生动。其实,书法大家启功先生说过,宋人之后没有人能写这种字,他看到《溪岸图》上的署款也表示“惊讶”。

董源《溪岸图》真迹被确认,陈佩秋探讨古画真伪

《溪岸图》是董源的唯一传世真迹

陈佩秋:

在今天尚未有其他画作发现之前,我认为《溪岸图》是董源的唯一传世真迹。

之所以这样认为,首先是看它的时代性。我不是搞鉴定的,但我作为一个画家临摹过董源同时代人的作品,按照我的理解,董源的《溪岸图》与五代时其他画家作品的时代性是一致的。

所谓时代性,就是指某一时代的风尚,大家都采用同一种画法。与董源同时代的画家有卫贤和赵幹。如果把董源的《溪岸图》和卫贤的《高士图》(图8)、赵幹的《江行初雪图》(图9)这三图作一比较,从山、水、树、屋、人、芦草等各个方面的画法,都能看出它们彼此之间的影子。

图8

图8 卫贤《高士图》。

图9

图9 赵幹《江行初雪图》。

《溪岸图》和《高士图》、《江行初雪图》这三图相同点是:

山的轮廓线厚重而有顿挫(图10-1、10-2);

图10-1

图10-1 《溪岸图》之山体轮廓线厚重而有顿挫。

图10-2

图10-2 《高士图》之山体轮廓。

水曲折而有波澜(图11-1~3);

图11-1

图11-1 《溪岸图》之水体曲折而有波澜。

图11-2

图11-2 《高士图》之水体。

图11-3

图11-3 《江行初雪图》之水体。

枝干曲曲弯弯而有夹叶(图12-1~3);

图12-1

图12-1 《溪岸图》之树枝夹叶。

图12-2

图12-2 《高士图》之树枝夹叶。

图12-3

图12-3 《江行初雪图》之树枝夹叶。(www.xing528.com)

无论是亭子还是屋子、船屋,都细密拙朴(图13-1~3);

图13-1

图13-1 《溪岸图》亭子细密拙朴。

图13-2

图13-2 《高士图》的屋宇。

图13-3

图13-3 《江行初雪图》之船屋。

人物形象生动(图14-1~3)。

图14-1

图14-1 《溪岸图》之人物形象生动。

图14-3

图14-2 《高士图》之人物。

图14-2

图14-3 《江行初雪图》之人物。

总之,都画得非常繁复。五代的画家都注重写生,画得符合自然规律而生动。这种画风延续到北宋的范宽、郭熙、燕文贵。到元就面貌迥异,以后就变得简略,只以熟练的点子替山石树叶造型,水也省去了密聚的波浪,树干直直的,房屋桥梁的结构简单,此外还有舟楫,等等。

这里面有许多问题值得深入研究。我有一个设想,可以利用现代的科技手段,一个时代一个时代地、一个地区一个地区地、一家一家地,把他们的笔墨形象都输入到电脑中储存起来,再根据不同的要求提取出来,分类加以比较。因为分开了零散地看,问题不是很清楚,集中起来加以比较,鉴别起来就更加明了了。

你只要把《潇湘》三卷中的舟船、树木、山石、流水同五代、宋初和元人山水画中的舟船等加以比较,便可以看出不是近于五代、宋初,而是近于元人。

陈启伟:

在美国学者高居翰的《对〈溪岸图〉的十四点质疑》一文中,他引述了其他人的观点,说《溪岸图》左下角的署名“后苑副使臣董源画”是“一种单一的个人风格”,据说张大千伪作上的书法是他第三位夫人杨宛君所写,台湾学者又认为是张大千亲自操刀的,您对此有何看法?

陈佩秋:

我在美国时,在收藏此画的王己千先生家里,认真看过原作。从它的构图和用笔看,非五代人手笔莫属;从它的款识看,左下一行楷书款题“后苑副使臣董源画”,墨色沉黑,气息深厚,与画中山水笔墨气息悉同,实乃一手,绝非后添,字体扎实厚重,其墨色与画的墨色一致,并渗入绢底。

王己千也说:“题署的墨色已渗入丝绢,并且与画面的色调相一致。这无疑是董源亲笔所绘并署款的。”王抓住墨色画笔与书法相同这一特征,与我的看法相同。其实,书法大家启功先生说过,宋人之后没有人能写这种字,他看到《溪岸图》上的署款也表示“惊讶”。因此,说是张大千写的,或者其他什么人写的,只能说明鉴定者对中国书法的认识有限。

《溪岸图》自宋至明流传有绪,画上有宋代权相贾似道的“悦生”(葫芦印)和“秋壑”二印,有元代赵孟頫天水郡收藏书画印记”朱文印,有元代书画鉴定家柯九思的“丹邱柯九思章”、“柯氏敬仲”、“柯氏清玩”三印,至明初入洪武内府,又有“司印”半印,宋元明古印共七方,而且还有不可辨识的更早古印。

陈启伟:

美国大都会博物馆的何慕文先生在他的《对〈溪岸图〉与张大千两幅伪托作品的比较分析》一文中说,《溪岸图》“采用的是双拼绢,以中间的接缝痕迹为界,左幅宽51.4厘米,右幅宽58.4厘米。由唐到宋,画绢的幅面通常只能做到60厘米左右的宽度,以这一标准来看,左右两幅绢的年代是没有问题的”。同时他还分析了绢面上绢丝粗细、色泽不同和接缝纬线等问题,从而认定,从材质来讲,该图是唐宋之间的。

陈佩秋:

这种对材质的研究,甚至动用高科技手段,对作品进行全方位扫描,察勘因历史久远而隐没的图形、印章等,都是我们要学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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