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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古典诗歌欣赏指南

时间:2023-07-21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第七讲中国古典诗歌的欣赏本讲内容重点放在对中国古典诗歌的欣赏方法上。因为一首优秀的诗歌作品,给读者所提供的是一个多层次的信息网,其内在信息十分丰富;故而对中国古典诗歌的欣赏,也将是一个整体性的思维活动,需要调动欣赏者的全部知识及智慧才能完成的一种精神劳动。具体对中国古典诗歌的欣赏活动来说,因其时

中国古典诗歌欣赏指南

第七讲 中国古典诗歌的欣赏

【本讲导读】

本讲内容重点放在对中国古典诗歌的欣赏方法上。因为一首优秀的诗歌作品,给读者所提供的是一个多层次的信息网,其内在信息十分丰富;故而对中国古典诗歌的欣赏,也将是一个整体性的思维活动,需要调动欣赏者的全部知识及智慧才能完成的一种精神劳动。因此,要想使自身对古典诗歌的欣赏水平得到提高,除了必要的知识外,还需掌握正确的欣赏方法。此讲将具体介绍欣赏与审美想象的关系;欣赏与语言感受的关系;欣赏与意象把握的关系;欣赏与意境品味的关系;欣赏与理趣体验的关系;欣赏与艺术手法理解的关系等主要的欣赏方法。在具体的讲解过程中,则力图把基本原理与具体诗歌作品结合起来分析,以期达到一个较好的效果。

学习目标】

通过此讲的教学,使学生能准确理解:中国古典诗歌欣赏活动是一种整体性的思维活动,其欣赏方法十分重要;而欣赏方法的理解及掌握,将对其自身欣赏水平的提高意义重大。因此,对具体的欣赏方法的理解与掌握,将是学习所要达到的目标。

【重点概念】

审美想象 诗歌语言 意象 意境 理趣 艺术手法

文学欣赏活动,是一种特殊的认识活动,也是一种文学的再创造活动。文学欣赏是文学作品产生社会作用的可能性向现实性转化的桥梁。如果没有文学欣赏,文学作品的价值也就形存实亡了。文学家所创作的文学作品,其最终目的就是要拿出来给读者阅读欣赏的。在我国古代,虽然也有诗人、作家将自己的作品“藏之名山”的,但并不是真的打算不给他人阅读,而是因为当时社会环境等各种原因,不便立即拿出来,“藏之名山”的最终目的,还是为了“传之后世”。而要传之后世,读者的欣赏活动则十分重要。

但读者要想真正通过对文学作品的欣赏而达到对其内涵底蕴的把握,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受着自身的思想水平、生活经验、审美趣味、知识修养等条件的制约。同一部作品,不同的欣赏者,就会产生“慷慨者逆声而击节,蕴藉者见密而高蹈,浮慧者观绮而跃心,爱奇者闻诡而惊听”(《文心雕龙·知音》)的差异性。文学欣赏活动所产生的差异性虽是一种客观存在,但欣赏者于欣赏活动中也不能“天马行空”般的跑得太远,完全不受审美客体的羁绊,如果这样的话,其欣赏后的结论、看法,则难免是一种偏见了。因此,掌握一定的欣赏方法,则是完全有必要的。

我国古代对文学欣赏活动有一个好的传统,就是主张对不同的文学体裁应该有着不同的审美要求。唐代诗人柳宗元于《杨评事文集后序》中曾这样叙述:

文有二道,辞令褒贬,本乎著述者也;导扬讽喻,本乎比兴者也。著述者流,盖出于《书》之谟、训,《易》之象、系,《春秋》之笔削,其要在于高壮广厚,词正而理备,谓宜藏于简册也。比兴者流,盖出于虞、夏之咏歌,殷、周之风雅,其要在于丽则清越,言畅而意美,谓宜流于谣诵也。兹二者,考其旨义,乖离不合,故秉笔之士,恒偏胜独得,而罕有兼者焉。(www.xing528.com)

这就是说,以著述为特点的论说文章和以比兴为特点的诗赋作品,二者的表达方式、表现风格是“乖离不合”,不完全相同的。前者明确表示褒贬,要求“词正而理备”;后者是隐含讽喻,应该“言畅而意美”。柳宗元虽然说的是二者的区别,但同时也指明了一定的形式有着它一定的表达方式,否则就会妨碍内容的表述。

文学创作要求得体,文学欣赏同样也要求识体;文学创作要遵循一定的体式,文学欣赏也就要求按照不同的体式,具备不同的审美眼光。就诗与文二者言,从诗文异道的角度来讲,不可以文律诗,也不可以诗律文。古人从不同文体具有不同的性质、特征出发,对此多有阐发。清代刘熙载就指出:“文所不能言之意,诗或能言之。大抵文善醒,诗善醉,醉中语亦有醒时道不到者。盖其天机之发,不可思议也。”(《艺概·诗概》)刘氏以一醉一醒来比喻诗与文之间的差别,颇有趣味。对所谓“醉”语者,即不能看得太实、太死,不能过分执著;如果以“醒”眼稽“醉”语,就会曲解诗意。如唐代诗人杜牧有《江南春》诗:

千里莺啼绿映红,水村山郭酒旗风。
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

明代著名的才子杨慎却这样看待此诗:“唐诗绝句,今本多误字,试举一二,如杜牧之《江南春》云‘十里莺啼绿映红’,今本误作‘千里’,若依俗本,‘千里莺啼’谁人见得?若作‘十里’,则莺啼绿红之景,村郭楼台,僧寺酒旗,皆在其中矣。……‘十里莺啼’,俗人添一撇坏了。”(《升庵诗话》卷八)大家读了这段文字,有何感觉?杨慎在此犯了一个错误,就是太执著于“千里”二字了,他以非常清醒的眼光去评论杜牧的《江南春》诗,认为“‘千里莺啼’谁人见得?”故而应该将“千”改为“十”才贴切。而杜牧诗意则是指整个江南春色无处不在,无处不是。诗人虽不能眼见整个江南的春色,但却用诗人丰富的艺术想象力,用艺术夸张的笔法将其描绘出来。所谓“千里”并非实写,而是想象之词;而“四百八十寺”也不必是实数,而是极言其多。这就是一种诗歌的语言,也就是一种“醉”语;而“醉”语是不可以处处落实的,它与一般文章的准确性的要求是不同的。“醉”语给读者带来的艺术想象空间是非常大的。清代诗评家何文焕则是一位对诗歌艺术体味很深刻的人。他不同意杨慎的看法,反驳云:“‘千里莺啼绿映红,……’此杜牧《江南春》诗也。升庵谓‘千’应作‘十’,盖千里已听不着,看不见矣,何云莺啼绿映红耶?余谓即作十里,亦未必尽听得着,看得见。题云《江南春》,江南方广千里,千里之中莺啼而绿映焉,水村山郭无处无酒旗,四百八十寺楼台多在烟雨中也。此诗之意既广,不得专指一处,故总而命曰《江南春》,诗家善立题者也。”(《历代诗话考索》)何文焕从诗歌的特点出发,就此诗立意的角度来分析,其反驳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清代著名诗评家叶燮有段文字说得好:

“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似将海水添宫漏”、“春风不度玉门关”、“天若有情天亦老”、“玉颜不及寒鸦色”等句……决不能有其事,实为情至之语。夫情必依乎理,情得然后理真,情理交至,事尚不得耶?……惟不可名言之理,不可施见之事,不可径达之情,则幽渺以为理,想象以为事,惝恍以为情,方为理至、事至、情至之语。此岂俗儒耳目、心思、界分中所有哉?

可把这段话认真品味一番,看能否琢磨出点什么东西来。

具体对中国古典诗歌的欣赏活动来说,因其时间的久远,对当时社会各方面情况的陌生化;加之诗歌语言的特殊表现方式,对诗歌所用典故的不熟悉等,这就使得中国古典诗歌的欣赏活动,相比较其他文学的欣赏活动要更困难得多。因此,更应该讲究一定的欣赏方法。

根据诗歌的艺术特性,对诗歌的欣赏,可从以下几个方面来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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