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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绝贫贱,重绝富贵

时间:2023-07-21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这里,孔子给所有人提了一个醒,不要以朋友的富贵贫贱作为结交或拒绝的依据,不应该轻视贫贱朋友而看重富贵朋友,如果这样的话,那么就说明你好贤之心不坚定而疾恶之心不鲜明。

轻绝贫贱,重绝富贵

【原文】

子曰:“轻绝贫贱而重绝富贵,则好贤不坚而恶恶不著也。人虽曰不利,吾不信也。《诗》云:‘朋友攸摄,摄以威仪。’”

【注释】

①绝:断绝,拒绝。重:难,难于。②好:音hào。恶恶:音wù、è。著:显著,鲜明。③利:利益,私利。④诗:指《大雅·既醉》。⑤攸:音yōu,助词。摄:辅佐。

【品读】

孔子曰:“益者三友,损者三友。友直,友谅,友多闻,益矣。友便辟,友善柔,友便佞,损矣。”孔子认为:有益的朋友有三种,有害的朋友有三种。与正直的人交朋友,与诚信的人交朋友,与知识广博的人交朋友,是有益的。与谄媚逢迎的人交朋友,与表面奉承而背后诽谤人的人交朋友,与善于花言巧语的人交朋友,是有害的。正因如此,交友是一件需要慎重的事情。既然要慎重其事,所以,我们不仅要学会如何结交好朋友,也要学会如何去拒绝坏朋友。这里,孔子给所有人提了一个醒,不要以朋友的富贵贫贱作为结交或拒绝的依据,不应该轻视贫贱朋友而看重富贵朋友,如果这样的话,那么就说明你好贤之心不坚定而疾恶之心不鲜明。陈胜为人佣耕时曾对同伴说“苟富贵,勿相忘”,伙伴都笑他,认为一个耕地的佣人,怎么可能富贵呢?后来陈胜真的成了王,一起种田的老伙计都记得他“苟富贵,勿相忘”的话,特意从登封阳城老家来陈县找他,敲了半天门也没人搭理。直到陈胜外出,拦路呼喊其小名,才被召见,一起乘车回宫。因是陈胜的故友,所以进进出出比较随便,有时也不免讲些陈胜在家乡的旧事。不久有人对陈胜说:“您的客人愚昧无知,专门胡说八道,有损于您的威严。”陈胜便十分羞恼,竟然把“妄言”的伙伴杀了。当年所说的“苟富贵,勿相忘”的话早抛到了九霄云外。自此以后,陈王的各位老朋友都自己离开了,再没有亲近陈王的人了。与陈胜恼杀故交的行为相反,东汉有个叫宋弘的人,面对皇帝招亲的诱惑,也能忠诚于自己的贫贱之妻,拒绝攀附权贵。宋弘是光武帝刘秀的近臣,品貌端庄、才能出众,光武帝的姐姐湖阳公主新寡,中意宋弘,想要下嫁给他,光武帝就召见宋弘,特意问他说:“谚语有这样的说法:达贵了就变换朋友,富有了就更换妻子,这是人之常情吗?”宋弘回答说:“我只听说过‘贫贱之交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于是,光武帝就打消了下嫁湖阳公主于宋弘的念头。陈胜杀友和宋弘珍重糟糠之妻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即便说陈胜杀友有他的理由,但是那些借口都是为了满足个人的私欲,是无法让人信服的。《诗经·大雅·既醉》上有这样两句诗“朋友攸摄,摄以威仪”,朋友之间靠什么来相互辅助维系,靠的就是美德威仪。由此想起“割席分坐”的故事:管宁华歆是非常要好的朋友。一次,他们同在园中锄草,看见地上有一片金子,管宁仍依旧挥动着锄头,和看到瓦片石头一样没有区别。华歆则高兴地拾起金片,看了一会儿又扔了它。后来,他们同坐在一张席上读书,有个坐着华丽车子的官员刚好从门前经过,管宁还像原来一样认真读书,而华歆却放下书出去观看。管宁于是就割断席子和华歆分开坐,说:“你不再是我的朋友了。”从两个细微之处,管宁发现了华歆和自己的志不同、道不合,所以,朋友的真正内涵是什么确实是值得我们认真思考的一个问题。

【扩展阅读】(www.xing528.com)

导言:管仲鲍叔牙之间的友谊为世人所称道,所谓“生我者父母,知我者鲍子也!”

管仲与鲍叔故事二则

管仲夷吾者,颍上人也。少时常与鲍叔牙游,鲍叔知其贤。管仲贫困,常欺鲍叔,鲍叔终善遇之,不以为言。已而鲍叔事齐公子小白,管仲事公子纠。及小白立,为桓公,公子纠死,管仲囚焉。鲍叔遂进管仲。管仲既用,任政于齐,齐桓公以霸,九合诸侯,一匡天下,管仲之谋也。

管仲曰:“吾始困时,尝与鲍叔贾,分财利多自与,鲍叔不以我为贪,知我贫也。吾尝为鲍叔谋事而更穷困,鲍叔不以我为愚,知时有利不利也。吾尝三仕三见逐于君,鲍叔不以我为不肖,知我不遭时也。吾尝三战三走,鲍叔不以我为怯,知我有老母也。公子纠之败,召忽死之,吾幽囚受辱,鲍叔不以我为无耻,知我不羞小节而耻功名不显于天下也。生我者父母,知我者鲍子也。”

鲍叔既进管仲,以身下之。子孙世禄于齐,有封邑者十余世,常为名大夫。天下不多管仲之贤而多鲍叔能知人也。(选自司马迁史记·管晏列传》卷六十二,中华书局,1982年)

管仲于病中,嘱桓公斥远易牙、竖刁、开方三人,荐隰朋为政。左右有闻其言者,以告易牙。易牙见鲍叔牙谓曰:“仲父之相,叔所荐也。今仲病,君往问之,乃言叔不可以为政,而荐隰朋,吾意甚不平焉。”鲍叔牙笑曰:“是乃牙之所以荐仲也。仲忠于为国,不私其友。夫使牙为司寇,驱逐侫人,则有馀矣。若使当国为政,即尔等何所容身乎?”易牙大惭而退。逾一日,桓公复往视仲,仲已不能言。鲍叔牙、隰朋莫不垂泪。是夜,仲卒。桓公哭之恸,曰:“哀哉,仲父!是天折吾臂也!”使上卿高虎董其丧,殡葬从厚。生前采邑,悉与其子,令世为大夫。易牙谓大夫伯氏曰:“昔君夺子骈邑三百,以赏仲之功。今仲父已亡,子何不言于君,而取还其邑?吾当从旁助子。”伯氏泣曰:“吾惟无功,是以失邑。仲虽死,仲之功尚在也。吾何面目求邑于君乎?”易牙叹曰:“仲死犹能使伯氏心服,吾侪真小人矣!”(选自冯梦龙,蔡元放《东周列国志·第三十回》,人民文学出版社,2007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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