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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江地名探索:揭示奴隶制历史

时间:2023-07-24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怒江地名中有一些反映当地社会经历过奴隶制的地名。这一仙女洞有着一个与奴隶制时期奴隶主迫害民女的凄婉故事。年幼时父母双亡,12岁时在被贩卖为奴隶的途中,被碧江县古登乡尼普鲁村一户傈僳族农民收养。上述地名、传说和人物,均说明怒江地区曾经历过奴隶制。

怒江地名探索:揭示奴隶制历史

怒江地名中有一些反映当地社会经历过奴隶制的地名。

雄当,贡山县独龙江乡迪政当村民委员会雄当村。《贡山独龙族怒族自治县地名志》载:独龙语“‘雄’为‘奴隶’,‘当’为‘坪’,意为‘奴隶坪’,因相传历史上奴隶主和藏族土司曾在此买卖奴隶得名”。

帕姆乃,怒语意为“仙女洞”,是贡山县丙中洛乡西北部、河南岸山坡上的一个溶洞地名。这一仙女洞有着一个与奴隶制时期奴隶主迫害民女的凄婉故事。传说很久以前,怒族山寨有一名既长得像鲜花般漂亮又心灵手巧的姑娘,名叫阿茸。她因织布时见蜘蛛织网,突发奇想:如能在怒江上建一条索道,两岸往来就方便了。在父母支持下,全家从山里砍来金竹,织成竹索。一端系于树上,另一端系以麻线,缚于箭头,射向对岸,等候于对岸者持绳牵引,将竹绳系于大树之上,便成了怒江上供人们来往的竹溜索。阿茸因发明竹溜的贡献,被人们誉为“仙女”,因而名声远播。怒族奴隶主闻之,差人求婚,阿茸拒之,奴隶主大怒,派众家丁前往抢亲,阿茸闻讯躲进上述溶洞之中,奴隶主令人放火烧山,连烧九天九夜,阿茸蒙难,时值农历三月十五,怒族人民为纪念这位坚贞不屈、聪明美丽的姑娘,遂把这天定名为“仙女节”,名其洞为“仙女洞”。次年同日,怒族群众前往仙女洞祭祀时,见洞周山坡上杜鹃、雪兰、虎头兰等鲜花怒放,香气四溢,沁人肺腑,从此以后,人们又把仙女节称为鲜花节。

杨六三(1931—1987年),云南省怒江州泸水县鲁掌镇考腊村人,是新中国成立后成长起来的傈僳族第一代领导干部之一。年幼时父母双亡,12岁时在被贩卖为奴隶的途中,被碧江县古登乡尼普鲁村一户傈僳族农民收养。1952年参加民族基干队,被保送到云南民族学院学习,历任中共碧江县古登区委书记、碧江县委书记、怒江州委常委、州革委会副主任、州人大常委会主任等职。1987年病逝。

上述地名、传说和人物,均说明怒江地区曾经历过奴隶制。红色经典歌曲《太阳最红 毛主席最亲》中唱道:“是您砸碎了铁锁链啰,农隶翻身做主人。是您驱散了云和雾啊,阳光普照大地换新春。是您开出了幸福泉啰,千秋万代流不尽。是您开辟的金光道啊!我们坚定不移向前进!”这首歌曲表达了全国人民对伟大领袖的怀念和崇敬之情,至今久唱不衰。怒江州人民如今过上了生产发展、生活改善、社会安定、民族和谐的幸福生活,但经历过旧社会的怒江老一辈人都不会忘记旧时代怒江人民的深重苦难,不会忘记奴隶制下农奴暗无天日的生活。

李道生《原始之痕》一书向我们披露了怒江地区家长奴隶制的发生、发展、消亡的过程,奴隶主强收“尸骨命金”的残忍,奴隶主家庭的纷争和仇杀,灾荒与瘟疫的肆虐,奴隶的悲惨生活,殖边队的进驻与奴隶主的反抗,展现出了怒江地区社会发展的生动画面。

奴隶制持续时间:“古泉村……在距今约300年前,曾出现过一个破产的畜奴主和一个随身奴隶,但是没有发展为奴隶制,此后又过了约150年,古泉村才产生了一批奴隶和几个奴隶主,形成了初期的家长奴隶制。这个奴隶制在民国元年(1912年)福贡设治时,曾受到严重的打击,但没有被彻底摧毁,家庭畜奴现象一直延续到新中国成立之时,所以古泉村的初期家长奴隶制从1830年前后产生,到1949年消亡,大约经历了120年。”“福贡县鹿马登区鹿马登乡……这里从1840年前后开始出现家庭畜奴,并一直延续到新中国成立为止,经历了100余年的家庭畜奴时期。”“鹿马登保的畜奴户,主要是克曾的后裔。克曾死后,他的儿子勒墨畅袭‘俅管’职,继续畜奴;勒墨畅死后,他的儿子李阿所袭父职,继续畜奴;李阿所死后,他的儿子路阿主、路阿夺袭父职,继续畜奴,直至新中国成立为止,延续了4代。”(www.xing528.com)

奴隶制规模:“梅阿朵的奴隶最多时曾达到40多人,耕种土地达300来亩,拥有上百的牛羊。奴隶中有俅江的俅民、怒江的傈僳族人和怒族人、澜沧江的勒墨人,还有内地的汉人。他们中有男的,也有女的,有年过50的老人,也有不满10岁的儿童。”“通常奴隶主买进小孩时只付一两头牛的身价,成年转卖即可收回四五头牛,到生育年龄的女奴隶则可卖到五至七头牛。”“鹿马登保的家庭畜奴制……1915年前鹿马登有51户230人,其中畜奴主有11户,占户数的21.5%。共畜养奴隶47人,占总人口的20.4%。畜奴主为李阿所、路阿主、路阿夺、普阿景、子阿额、克整、汪阿此、妹图扒罗以、我阿山、波阿景、批阿那。各甲畜奴情况分别为:娃底甲共15户,有畜奴主5户,共畜奴21人,畜奴户占总户数的33.3%;力吐甲共13户,畜奴主1户,畜奴6人,占总户数的7.6%;看谷甲共14户,有畜奴主3户,畜奴17人,占总户数的21.4%;托八甲共9户,有畜奴主2户,畜奴3人,占总户数的22.2%。12户畜奴主畜奴人数分别为:畜奴1~2人的有5户,占畜奴户总数的45.5%;畜奴3~5人的有4户,占总户数的36.3%;畜奴6~9人的有3户,占总户数的18.2%。”

奴隶的来源:鹿马登保先后畜养的奴隶已在百人以上,经过考察,这些奴隶的主要来源有:一是镇压俅民起义中俘虏的俅民;二是俅民为要求豁免“俅贡”,向“俅管”交纳人口为奴;三是抢掠人口为奴;四是人贩子转卖的人口;五是穷人出卖的子女等。

奴隶的痛苦生活:“(古泉村的)格阿付说,他们当奴隶的,成天被主人支使着干重活,没有一个休息日。吃的也很差,每天都是野菜里掺荞面的糊糊,还吃不饱。主人说的话就是天条法规,只能照着做,不得有丝毫违抗。不得有任何怨言,不然的话,就要受到主人的残暴镇压。轻则用铁钉钉耳朵,剥开衣服用尖利的箭锋戳胸部,用20多斤重的脚枷卡住双脚上刑,重则拿棍棒打,用刀子砍,活活处死。他说他亲眼所见的奴隶曲扒甲之死就是一个例证。曲扒甲是一个由远处卖到古泉的青年奴隶,他因吃不饱,活路重,受不了奴隶主的非人虐待,有时发点怨言,有时趁主人不见,便偷闲怠工。这时老奴隶主有阿所已经死了,黑扒赖承了父业,继续做畜奴主。黑扒赖感到曲扒甲不听话,有一次就对他的几个兄弟说,他想把曲扒甲杀了。这些话被格阿付的父亲卖阿加无意中听见,出于对奴隶的同情,卖阿加悄悄地转告曲扒甲,出计叫他逃走。曲扒甲依计逃走后,黑扒赖却探得卖阿加的告密行为,又把卖阿加抓住暴打了一顿,用20多斤重的大木枷给他上刑,扬言抓不回曲扒甲,就在卖阿加头上开刀。谁知三天以后,逃跑了的曲扒甲又自己回来了……不久,黑扒赖终于借喝酒的机会,几刀就把曲扒甲砍死了。”“奴隶没有人身自由权,奴隶主对他们有生杀予夺的权利,把奴隶当作私产,可以任意转卖、赠送、残杀或传给奴隶主的后代子孙。”“奴隶主只把奴隶看成会说话的工具,要求奴隶绝对顺从,不得有丝毫违抗。为了避免奴隶逃跑,梅阿朵平时不随便打骂奴隶,但却绝对不允许奴隶有忤逆行为。例如,有一次,奴隶迈阿几(碧江亚谷村人,怒族)喂猪,猪食烫,小猪嚎叫,梅阿朵责备他,迈阿几面带愠色,跑出门外,梅阿朵认为奴隶损了他的威严,甚怒,持梭镖追去,当即把迈阿几戮死在田里。”“奴隶加迈克、巧阿九不听话,被奴隶主有阿开用铁钉把他们的耳朵钉在房柱上,受刑一天。”“奴隶得登眼登眼睛有病,做活吃力,常常被主人打骂,他心里窝火,有一次做完了活,在喝酒时乘兴发了几句怨言,被主人听见,奴隶主普阿局、有阿开各人拿一根柴棒,当场把他打得半死,然后用篾索套住他的头,拖进荨麻丛中,挖个坑,活埋了。”

以神判名义杀人:“几年以后(约1900年),古泉村发生流行传染病,死亡多人,有人传出怒族村民阿改杀魂,舍阿正氏族不依,举行捞油锅神判,舍阿正将片石投入沸水锅,要阿改捞出,因片石附着锅底,四次才将石片捞出,阿改的手当场被烫起水泡(手起泡即认为是神判的杀魂者),舍阿正及族人将阿改绑住用弩箭射死。”

氏族械斗:“双方斗士各持火枪、弓弩、大刀、长矛、梭镖,披挂牛皮铠甲,集中在腊竹底村外的山野里展开格斗。战斗由村外打到村里,又由村里打到村外,时断时续,一直打了一年半。到1912年年初时,战斗最后以梅阿朵的失败而告终。在一年半的战斗中,双方各战死二人,伤者无数,普玛咀被俘,被祖阿福派其第四子六阿此将她卖到丽江,梅阿朵的40余名奴隶有的趁战乱逃亡,有的被祖阿福用来赔了人命,有十多人被六阿此掳去充当他的家奴。到械斗结束的时候,梅阿朵身边就只留下了一个奴隶,变成了众叛亲离的孤家寡人。”福贡县也有氏族械斗的地名。《福贡县地名志》载:福贡县棉谷村民委员会棉谷村,怒语“棉是明果村的代称;‘谷’意‘渡河’。相传早年此地无人居住,明果自然村(属今架究村)和架究自然村发生氏族械斗,明果村人失利,械斗后村人所剩无几,渡同鲁河连夜逃亡至今下棉谷、尼贞亮一带居住”。

在旧时代,在家长奴隶制下,怒江农奴的斑斑血泪、以神判名义杀人的恐怖、氏族械斗的苦果,就是怒江地区家长奴隶制之秘。古泉村的傈僳族农民格阿付如今儿孙满堂,有两个儿子还参加了工作,过着幸福的生活。他说,没有共产党和新中国,就没有他们的今天。旧社会他家三代人都是奴隶,受尽了苦难。这是共产党好、社会主义好的历史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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