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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众文化产业研究:人物性格分析

时间:2023-07-24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比如誉王自裁后,他安排人从牢里换出已怀孕的誉王妃,以防止梁帝下杀手。另外,江左盟组织严密,纪律严明也是受到墨家巨子制度的影响。梅长苏与霓凰青梅竹马,两个人定了亲,奈何梅岭事件使两个人各自天涯。只为旧案抱不平。明知赤焰军旧人被抓是誉王设的陷阱等他钻,他不惜与梅长苏反目也要救出卫铮。不关心公道正义,理家治国,生民大业。比如引爆私炮坊,不管平民死伤惨重,加大打击太子的筹码等。

大众文化产业研究:人物性格分析

1.麒麟才子:梅长苏

“遥映人间冰雪样,暗香幽浮曲临江,遍识天下英雄路,俯首江左有梅郎”[18]。这就是作为江湖中人的梅长苏。从弗洛伊德的人格理论上来看,属于超我。“侠出于儒、墨家侠客集团,侠是为国为民、掌握人间正义、反抗专制暴力的英雄”[19]。首先,梅长苏是一个儒侠,作为有侠义之风的读书人,他兼有儒家的仁爱,心地善良,很多时候从内心抗拒使用武力。比如誉王自裁后,他安排人从牢里换出已怀孕的誉王妃,以防止梁帝下杀手。就连谢弼去扶灵运回仇敌谢玉的尸体的时候,他也派人暗中护送。而作为墨侠,他以仁义为核心,注重平等。是墨家“兼爱”的体现。比如他路见不平,救了飞流一命,并且像对亲弟弟一样宠爱智力障碍的飞流。义行的表现即乐于助人,重信守诺等。在小说中,庆国公家奴、宫羽、庭生等都是他搭救的。另外,江左盟组织严密,纪律严明也是受到墨家巨子制度的影响。[20]

琅琊榜首,江左梅郎。麒麟之才,得之可得天下”[21]。后来梅长苏以病弱之躯化名苏哲来到京城,此时的他体弱却坚强,为了昭雪旧案隐姓埋名十几年也表现出执着坚定。此外。他算无遗策,表现的更多的是身为谋士的无情。比如他在挚友景睿生日当天为了除掉太子党揭穿他的身世,揭露谢玉的阴谋,从此之后景睿平静的贵公子生活被打破。另外,作为苏哲,梅长苏表现出的是自我。弗洛伊德认为,由于现实对本我的压抑,超我永无止境地追求完美,自我服从超我的强制规则,它不仅必须寻找满足本我需要的事物,而且还必须考虑到所寻找的事物不能违反超我的价值观。弗洛伊德这样论述自我难扮的角色:“有一句格言告诫我们,一仆不能同时服侍两个主人,然而可怜的自我却处境更坏,它服侍着三个严厉的主人,而且要使它们的要求和需要相互协调。这些要求总是背道而驰并似乎常常互不相容,难怪自我经常不能完成任务。它的三位专制的主人是外部世界、超我和本我。”[22]苏哲回到京城后,旧友豫津、景睿、靖王等时常表现出对林殊的怀念,比如景琰想林殊的时候静妃安慰他说只要他活在心里就好,靖王说“我不要他活在我心里,我只要他活在这世上”。感人至深。但他出于种种考虑,想尽办法隐瞒身份或者否定别人的怀疑,始终不能相认。有能力杀死陷害赤焰军的仇人夏江、谢玉和梁帝报仇,却受到超我约束和外部环境限制要克制自己。

“此血仍殷,此身豪情仍未收……纵年寿难永无愧一生所求。”作为林殊,他是雪夜薄甲,逐敌千里,奇兵绝谋,纵横往来,有不败威名的少年将军,是金陵帝都最耀眼最明亮的公子,是梅长苏的本我。即使作为苏哲的他谋无遗策,他也会无意识地表现出自己最真实的模样,比如想事情的时候,手里会无意识地搓着什么东西,分析战情时随手拔出景琰的腰刀,昏迷时用林殊的语气说:“景琰,别怕。”[23]且故事的结尾,林殊踏关山千重,将前尘挥袖,以一身病骨守山河,最终在沙场上走完了自己的一生。于林殊而言,这是最好的结局。

作为苏哲时,他有曾为林殊的悲剧。比如在景琰认出他后,他“虽然没有回头看,但梅长苏知道萧景琰的视线还追在后面,因此咬牙撑着,不想在这个时候显出任何虚弱之态。他们以前一直并肩成长,他们一起赛马,一起比武,一起争夺秋猎的头名,一起上战场面对烈烈狼烟;他们前锋诱敌,被数十倍的敌军包围时,一起背靠背杀出血路。骄傲而又任性的林殊不能想象,有一天景琰会奔过来扶住自己软泥一样虚弱无用的身躯,用同情和怜惜的声音说:‘小殊,你没事吧?’不能想象,也不能接受。所以他逃避,想要快些离开这里”[24]。因为作为本我的林殊,有着最本能的英雄意识,最开始的他英勇健壮,与同自己曾经相似的景琰对比之下,难免悲哀。

而面对美人时的梅长苏又是怎样的呢?“英雄气魄,是男性化的特质,在英雄的世界中,自然看不起娘娘腔,也不需要柔情婉转的莺声燕语,因此,英雄谱如《三国演义》中是没有花前月下的谈情说爱之场面的,女性角色极少,即或存在,亦为陪衬或牵针过线的性质,例如借貂蝉吕布,对于男女情感的忽视,则是第二种明显的态度,英雄,强调的是血性而非感情。英雄固非无情,而其情是指向大的社会、存处于大空间中的……”[25]。梅长苏与霓凰青梅竹马,两个人定了亲,奈何梅岭事件使两个人各自天涯。12年后他归来,她立即认出了他,但她以为他死了,已经爱上他派去帮她打仗的副将聂铎,两人之后一直以兄妹之情相待。霓凰与聂铎心中有愧,最后也是梅长苏促成了两者的姻缘。在《琅琊榜》里,不着笔墨给英雄描写爱情,与大多数小说不同,也算新的看点。

2.赤子之心:萧景琰

靖王是怎样的一个人呢?他英武不凡,战功累累,傲骨铮铮。作为皇子,只要俯身低头软言忏悔,皇帝也必不至于硬着心肠多年冷淡,有功不赏。然而这一切看似容易的举动他一样也没有,他只是默默地接受一道道的诏命,奔波于各个战场之间。只为旧案抱不平。他坚守正义,行事冲动。就算知道皇上发现他在查祁王旧案,一定会惹来无穷祸事,丢失宠爱,他也坚持要追寻真相。他重情重义。明知赤焰军旧人被抓是誉王设的陷阱等他钻,他不惜与梅长苏反目也要救出卫铮。他身为英雄,开始也厌恶与只会争权夺利的谋士梅长苏为伍。如他对梅长苏说:“为了让我显得很重要,承蒙先生如此大手笔地折了庆国公,又揭露了谢玉,”靖王冷淡地哼了一声,“真是多谢了。”[26]一开始他远离皇权中心,甘于不被朝野重视,只为了心中一点孤愤,恨恨难平。后来是发现赤焰案疑点,并且为天下人着想才去参与夺位。

3.虚伪圆滑:萧景桓

誉王景桓的生母是祥嫔,序齿又在太子之后,本无夺嫡资格,但他自幼养在皇后宫中,为皇后养子,誉王本人又聪明倜傥,圆滑伶俐,被孩子早逝的皇后视为己出,且最会讨皇帝开心,故得到诸般殊宠,待遇明显超出其他皇子,直逼太子,是太子最大的威胁。另外,他对于皇位的野心和执念已经浸入血液和骨髓。不关心公道正义,理家治国,生民大业。一心拉拢麒麟才子梅长苏,只知互相倾轧,尽用奇诡权衡,以达到夺嫡之标的。比如引爆私炮坊,不管平民死伤惨重,加大打击太子的筹码等。最后勾结夏江,破釜沉舟发动逼宫之役,却未想到一切都在梅长苏的掌握之中,最终被梅长苏设计利用而扳倒。

4.悲剧典型:梁帝

“西方美学将悲剧艺术分为‘命运悲剧’‘性格悲剧’和‘社会悲剧’,他们从不同角度反映了社会的发展阶段和各个社会历史的现实生活的悲剧冲突”[27]。梁帝身为天子,地位最高,权利最大,为何还会是悲剧呢?首先,他在皇权斗争过程中形成了多疑寡恩的性格,因此在滑族玲珑公主助他上位后,防止皇权旁落而灭了整个滑族,从而直接导致玲珑公主之子誉王谋反,最像自己的儿子谋反,内心难免悲凉。其次,他对于皇权的执着追求也导致了在君主专制制度下的社会悲剧。他也并非不知祁王及林家品行,仍旧下旨杀了他们是因为他们虽然没有造反,但是随时可以反,祁王下狱后保的人太多,使他害怕权利的失去,因此只能将一干人等都杀了,杀了之后心里并未安稳,他常常梦见自裁的宸妃就说明了这点。当然,无论他再怎么想坐稳江山,也无法逃脱命运把他生在你争我夺的皇家的悲剧,靖王实力强大之后,联络重臣逼他为赤焰军雪冤,身为君主,他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连最亲信的高湛也投靠了靖王。书中是这样描写的:“可梁帝左思右想才突然发现,他现在手里已经没有什么有分量的东西,可以辖治得住一位政绩赫赫的监国太子了。对于天性凉薄的老皇而言,萧景琰超出预计之外的成长远远比莅阳长公主刚刚披露的真相还要令他觉得震动和难以接受,所以他咬着牙,游目殿内,想要找到一些支撑的力量。老臣、新臣、皇族、后宫……每一个人的脸上都看不出他所希冀的表情,即使是温婉柔顺的静贵妃,此刻的眼睛也明亮得令他无法直视。雄踞至尊之位,称孤道寡数十年,梁帝直到此时才真正品尝到了孤立无援的滋味。更重要的是,如今的他已做不到像当年那样,强悍粗暴地否决一切异议了。在一番鼓噪之后。大殿上慢慢还是安静了下来,但这份安静中所蕴含的沉默力量,却比刚才那一片混乱地叫嚷更令皇帝感到压力沉重。因为这显然已经不是冲动。不是单纯的随波逐流,冷静下来的群臣们,依然全部站在进谏的位置上,没有任何一个人表现出退缩之意。梁帝知道,事情既然已经发展到这个程度,那么无论再僵持多久,结果永远只有一个。‘朕……准诸卿所奏……’,老皇虚弱地吐出了这几个字。”君者,源也,源清则流清。他在位时只执着于权力,而忽视了治国,手下的官员自然也是如此。国力微弱导致最后三国齐犯大梁。从根源上来说,他一直奉行法家奉行的法——专制之法,强调君主对国家和民众的控制。“法家视个人权利如草芥,他们所创造的世界,但见君权笼罩一切,个人权利无处可寻。”[28]但是他终会明白的,这天下不是他的天下,而是天下人的天下。

5.巾帼英雄:霓凰(www.xing528.com)

“男性将其性别意识投射在对女性的期待中,是一种极常见的现象,因此他们一面在《水浒》这类书中找到了他们对女性角色期待的认同对象,一方面也要自行创造新的、符合其理想的女性”[29]。因此,约在晚明时期,女侠和女将产生了,比如《杨家府演义》中描写杨门女将、穆桂英等,十二寡妇征西比男人更英武无敌,需要注意的是她们是性别属雌的英雄,而不是女扮男装的花木兰。霓凰郡主就是这样的一类大义为国、气场强大、英勇的女英雄。其父云南王穆深因儿女姻亲之故被梁帝猜忌,后在强敌楚国兴兵南境之时战死沙场,霓凰临危受命,全军缟素迎敌,血战楚骑于青冥关,歼敌三万。从此,代幼弟镇守南方,南境全军皆归于其麾下。她指天盟誓,幼弟一日不能承担云南王重责,她便一日以一介女流之身保家卫国,直到幼弟能当重任为止。

霓凰身为一介女流,却能如此,可见其内心之强大。然而越是强势的女人越累,她也需要一个肩膀来分担,因此琅琊高手榜第十的她也会有小女儿情态。比如聪慧的她认出林殊后:“霓凰紧紧抱住他的腰,泪水浸湿了他胸前的衣襟。这十年来,她一直是别人的倚靠,是别人的支柱,面对着幼弟旧将、南境军民,柔软的腰身一刻也不能弯下,即使是聂铎,也不可能让她完全放松。可唯有这个人,唯有这个怀抱,能够让她回到自己娇憨柔软的岁月,纵情地流泪,无所顾忌地撒娇,没有热烈涌动的激情,没有朝朝暮暮的相思,有的,只是如冬日阳光般暖暖又懒懒的信任,仿佛可以闭上眼睛,重新变回那个永远无忧无虑,让他背着四处奔跑的小女孩……”如此风采卓绝的人物与林殊是绝配,然而她与他终究逃不脱有缘无分的命运,令人扼腕叹息。

6.至纯至性:飞流

作者刻画出一个心智不全、武艺高强、高冷忠诚的侍卫飞流出来,他的纯真在复杂的权谋斗争中显得尤其珍贵,也给在严肃和悲剧的整体行文风格中加入了一些喜剧元素,让萌萌的飞流增加笑点。但我认为梅长苏之所以如亲弟弟一样宠爱飞流,是因为飞流就是梅长苏心底最想成为的人,受诸多限制,他不能像飞流一样无拘无束,天真无邪,因此他极力保留他的本性,不加约束。于飞流而言,只要能在林殊身边,吃个甜瓜就觉得开心,容易满足。梅长苏却不可能。书中这一节很好地体现了这点:

飞流摇了摇头,还是坚持道:“不要伤心!”

那一瞬间,梅长苏觉得自己的整颗心突然酸软了一下,仿佛有些把持不住,只余一口荡悠悠忽明忽灭的气提在胸口,支撑着身体的行动和表情的控制。想要不伤心,其实是多么容易的事。只须寻一山水乐处,隐居休养,再得二三好友,时常盘桓,既无钩心斗角,也无阴谋背叛,缠绵旧疾能够痊愈,受人好意也不须辜负,于身于心何乐而不为?只可惜,那终究只能是个奢望,已背负上身的东西,无论怎样沉重怎样痛苦,都必须要咬牙背负到底……梅长苏的语调中带着一种难掩的怆然,“如果你留在我身边,你会眼看着我越变越坏,到时候……就连飞流也会变得伤心起来……”“飞流这样,”少年将脸紧紧贴在梅长苏的膝上,“不会伤心!”

“这样就够了么?”梅长苏长长地叹息了一声,“只要能留在我身边,靠着我的膝盖休息,你就可以很快乐吗?”

“飞流快乐!”

梅长苏轻轻捧起飞流的脸,用指尖慢慢抚弄着他的额角,神色更显忧伤:“好……既然这样,那我最起码应该可以保住你的快乐……飞流,你要记住,无论将来发生什么,你都不要害怕,因为永远都会有人照顾你的,你永远都会是我……最快乐的那个孩子……”

……

“还是你好……我要是能像你这么无忧无虑,能象你这么快乐就好了……”。[30]

除了这几个人物外,小说刻画的人物形象都很丰满。比如机关算尽的誉王谋士秦般弱、阴险毒辣的谢玉、阴狠凉薄的夏江、宽容仁慈的景睿、单纯率性的豫津、洒脱淡泊的纪王、聪慧隐忍的静妃、仁义简单的蒙挚,等等,对人物的性格正侧面刻画也很细致,因此读起来丝毫不觉得单一乏味。沉浸在权谋斗争中时也为人物之间的情感或悲或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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