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义：国家的首要原则

柏拉图认为，只有智慧且善良的人所持有的正义观，才是真正的正义。正义是个人组成一个共同体的道德基础，正义不仅是个人的德性，也是国家必须具备的正义属性。“正义有两种：有个人的正义，还有一个国家或社会整体的正义。”[9]正义首先是一个国家层面的概念，只有在国家角度才能真正理解正义的真谛。“我认为，一个城邦或是一个国家之形成，是因为没有哪个人能单靠自己满足一切需要。”[10]人是社会动物，这种社会性就是相互需要的属性，个人不可能独自存在，他必然要在与他人的相互需求及其满足中得以生存，这就是社会与国家产生的必要性和必然性。国家是相互依存的共同体，这就要求国家必须是符合了一定原则的共同组织，这个原则就是正义。“我认为我们这个国家有正确的组织，因此它是完善的——是智慧、勇敢、有节制的，也是正义的。”[11]正义不仅是个人的德性问题，也是国家的原则问题。正义是国家的第一美德和首要原则，“我们这个国家的首要原则就是正义”[12]。国家正义是由个体正义构成的，国家是由担任不同角色的成员构成的，国家正义体现在各个阶层及其成员为国家各尽其能、各司其职的有序状态中。国家分配职务的标准是客观正义，每个人承担的国家义务应当与其德性相称，有什么样的德性就做什么样的事。依据这个标准，柏拉图把国民划分为三个类别，称为三个等级或阶层，当这三个阶层各司其职时，国家也就达到正义、和谐的理想状态了，这就是柏拉图的理想国设计。

共同体也需要有自己的美德，“城邦要变得好，那么就需要智慧、勇敢、节制和正义这些优秀的品格”。[13]正义是其他美德的一种综合，正义美德需要节制、勇敢和智慧等德性来具体实现，同时，正义作为一种品格又为节制、勇敢和智慧美德的生成提供了基本前提，违反正义理念的节制、勇敢和智慧就不可能是美德了，就必然会沦为超乎寻常的邪恶了。“正是正义这一品格产生了节制、勇敢和智慧存在的条件，并且这三种品格反过来又保护着正义。”[14]每个成员能够做到各司其职、“为国尽忠”，那他就是正义的，正义就是为国尽义务，是个人正义与国家正义的完善合一。“如果工匠、军人和监护者都各司其职，也就是做他们天生适合做的事，那就是正义，国家也就因此而成为正义的了。”[15]这就是所谓的整体正义论，这里的整体正义是建立在个人正义基础上的，如果没有每个人的正义行为，那么国家正义也就不存在了。(www.xing52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