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的自由只是一种政治自由，而非个人自由。“正如孔多塞所言，古代人没有个人自由的概念。可以这样说，人仅仅是机器，它的齿轮与传动装置由法律来规制。同样的服从情形亦可见于罗马共和国的黄金时代。那里，个人以某种方式被国家所吞没，公民被城邦所吞没。”个人完全隶属于国家，个人只有为国家集体做出牺牲的义务，而没有任何个人的独立自由权利。古代人的自由是一种政治自由，是参与权力的自由，“古代人的目标是在共同祖国的公民中间分享社会权力；这就是他们所谓的自由”。当然，这种政治自由也只是在极少人中间所享有的，而占绝大多数比例的奴隶是根本没有资格享有的。
现代人的自由，仅仅是一种个人自由，而非政治自由，因而现代自由也是一种有缺陷的自由。个人自由，是现代自由的基本特征，个人享有不受他人侵害与干预的自由。“现代人的目标则是享受有保障的私人快乐；他们把这些私人快乐的制度保障称作自由。”[44]现代自由的总体特征是：个人自由是第一位的，政治自由只能以保护个人自由为目的，因而政治自由是第二位的。权力只有在维护个人自由时才有其合理性，权力干预权利就是非法的，就是暴政。个人自由是至高无上的政治原则，“个人独立是现代人的第一需要：因此，任何人决不能要求现代人作出任何牺牲，以实现政治自由”。[45]古代有贝壳放逐制度和监察制度，这些表面上看是一种民主决定制度，但实质上是一种专制暴虐。现代社会任何人都无权放逐个人，个人拥有受到社会尊重的权利，公共安全也必须在法律之下进行。“让我再重复一遍，个人自由是真的现代自由。政治自由是个人自由的保障，因而也是不可或缺的。但是，要求我们时代的人民像古代人那样为了政治自由而牺牲所有个人自由，则必然会剥夺他们的个人自由，而一旦实现了这一结果，剥夺他们的政治自由也就是轻而易举的了。”[46](www.xing528.com)
现代自由的本质是个人自由，现代自由的最大缺陷是个人政治自由的缺失。现代人不如古代人那样关注政治自由，往往只重视自己的个人自由，对于公共政治自由问题并不太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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