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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色与人的地位的分析介绍

时间:2023-07-25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以上是有关人与氏族的。在祖尼的普韦布洛人那里,当然在其他印第安人那里,如锡亚人、图萨扬人、沃尔皮与米松诺维的霍皮人,姓名不仅对应于氏族的组织、队列、排场,而且尤其对应于兄弟会中的级别,鲍威尔与“美国民族学部”的旧用语称之为“兄弟会”、“秘密团体”,我们可以非常准确地把它比作罗马宗教团体。

角色与人的地位的分析介绍

普韦布洛人

我们从所有这些研究的事实开始。我是从普韦布洛印第安人、祖尼人那里,确切地说,是从祖尼的普韦布洛人那里借用了这一事实,弗兰克·汉密尔顿·库欣(Frank Hamilton Cushing,他完全了解普韦布洛人的内情)与玛蒂尔达·考克斯·斯蒂文森(Mathilda Cox Stevenson)及其丈夫在许多年里对这些印第安人进行了十分卓越的研究。他们的作品曾经受到批评。但是,我相信它是可靠的,而且无论如何,都是独一无二的。它确实一点都称不上“非常原始”。过去,“锡沃拉诸城皈依基督教,他们保留了他们的洗礼登记簿;但是同时,他们还在使用他们古代的法律宗教(几乎是“自然状态”下的法律与宗教,如果可以这么说的话);有点接近他们的先辈,那些悬崖居民与墨西哥的平顶山[1]居民。他们在物质文明社会组织上与墨西哥人和最开化的美洲印第安人是十分相似的。“墨西哥,这个普韦布洛[2]”,那位伟大的、却受到不公正对待的L·H·摩尔根(Morgan)这样令人赞叹地写道。他是这门学科的奠基人。[3]

接下来的就是弗兰克·汉密尔顿·库欣的文章,他是位饱受批评的作者,甚至遭到他在美国民族学部的同事们的批评,但是,我了解他发表的著作,而且对他有关祖尼人与普韦布洛人的著述、有关大多数美洲社会的认识作过有益的笔记,我坚持认为他是有史以来最好的对社会的描述者之一。

如果你们同意,那么我就不谈礼仪的定位与人物分类了,尽管这也很重要,我们已在别处指出过这一点,但是我却不放过以下两点:

每个氏族存在着一定量的名,界定每个人在氏族形象中的角色,以及这个姓的含义。

在每个氏族中,可以发现一组名字,被称为童年的名字。这些名字是称号而不是姓氏。它们是以社会学与神学的方式来界定的,而且在儿童时期作为“真实名字”或称号给予某个孩子。但是,这些与任意一个图腾相关的名字——比如与兽图腾有关——不会是图腾兽本身的名字,而是图腾在各种条件下的名字,以及它的各部分或它的诸功能又或诸(现实的或神话的)属性的名字。于是,这些部分或功能,或者这些部分或功能的属性,也以六重方式被细分,这样,与图腾某一器官相关的名字——比如那个动物的右手或右腿——就对应于北方,而且在氏族里第一个受到敬重(不是在北部群体的氏族里);然后,与另一个器官相关的名字——指左腿或左手及其力量等——就对应于西方,在氏族中是第二个受到敬重的;接下来的器官是右脚,与它相关的名字对应于南方,在氏族中第三个受到敬重;随后是左脚,与它相关的名字对应于东方,在氏族中第四个受到敬重;再后来是头,与它相关的名字对应于上部地区,在氏族中第五个受到敬重;其次是尾巴,与它相关的名字对应于下部地区,在氏族中第六个受到敬重;而这个动物的心脏或肚脐与腹部在氏族中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受到敬重的。梅杰·鲍威尔(Major Powell)对马斯科基部落与其他部落的研究非常清楚地表明,亲属术语在所有印第安人部落中(而且,这一规划将严格应用于祖尼人上),都是根据亲属关系术语谈到的人的相对年长或年轻的年龄来规定相对的地位或权威的手段。因此,对于一位祖尼人来说,只对另一个人叫声兄弟都是不可能的;通常必须叫哥哥或弟弟,说话人以此表明他的相对年龄或地位;同样,一个氏族成员以哥哥或弟弟、叔叔或侄儿等相同的亲属称谓来叫另一个氏族成员,这也是符合习惯的;但是,如果一个有着某个称呼的人的氏族比使用称呼术语的人的氏族地位高或低,那么就必须使用有关年长或年轻的亲属关系的象征词。

有了这种有目共睹的排序体系,有了这个用来象征排序的方便手段(不仅根据许多地区及其分区的相对连续性及其各要素与季节的连续性,而且还依据它们被赋予的各种颜色等),最后,有了这种相应分类的姓名排序与有关地位关系而非血缘联系的排序,在典礼、队列或会议上发生排序错误是不可能的,而且使用这种手段的人们可能已经并正在把他们的地位与法律写进他们全部的日常关系与言谈之中。

因此,一方面,氏族被认为是由某些人也即人物构成的;而另一方面,所有这些人的角色实际上是要各自预先表现氏族的整体性。

以上是有关人与氏族的。“兄弟会”(fraternités)还要更复杂。在祖尼的普韦布洛人那里,当然在其他印第安人那里,如锡亚人、图萨扬人、沃尔皮与米松诺维的霍皮人,姓名不仅对应于氏族的组织、队列、排场(公开的与私下的),而且尤其对应于兄弟会中的级别,鲍威尔与“美国民族学部”的旧用语称之为“兄弟会”、“秘密团体”,我们可以非常准确地把它比作罗马宗教团体。不仅它们的准备活动与男人团体(“Kaka”或“Koko”、“Koyemshi”等)保留的许多正式礼仪是秘密的,还有它们的公开表现——几乎是戏剧式的——另外,尤其是在祖尼人与霍皮人那里,他们跳戴面具的舞蹈,特别是卡特西纳的舞蹈,各种代表土地所有者的精灵们降临了,面具表示它们的称号。所有这一切现在成了旅游景观,在不到五十年前,它还是活生生的景象,现在还是如此。

B·弗莱雷·马里科(Freire Marecco)小姐(现在是艾特肯[Aitken]夫人)、E·克卢斯·帕森斯(Clews Parsons)夫人继续给我们补充知识,并不断证实它们。

而另一方面,如果人们还认为这些个人生活作为氏族与架在氏族之上的团体的火车头,不仅确保了事物与诸神的生活,而且保证了事物的“所有权”,也即不仅确保了人类在各地的生活,还保证了个人(人类)的再生,作为他们名字携带者的唯一继承人(女人们的转世则是另一回事),那么你们就明白了你们已经在普韦布洛人那里看到了一种人与个人概念,而且,个人不仅融入他的氏族之中,还在仪式上通过面具,他的称号、地位、角色、财产,他在他具有相同地位、名字、称号、权利与作用的后代之一中的残存与再生而摆脱了他的氏族。

美洲西北部

若是我有时间,那么我应该在这一研究中对另一组美洲部落中的这些相同事实进行深入的分析。这就是美洲西北部的那一组部落,你们皇家人类学研究所与英国协会曾对它们的制度进行过完整的研究,这是你们的荣耀:伟大的地质学家道森(Dawson)首开其端,如果说博厄斯及其助手印第安人亨特(Hunt)与泰特(Tate)的重要研究、萨丕尔(Sapir)、斯旺顿(Swanton)、巴尔博(Barbeow)等人的工作没有完成,那么他们至少把它延续下去了。

这也就是以不同的术语(但是在本性与功能上是相同的)提出相同的问题,即有关每个自由人、尤其是每个贵族与君主的姓名、社会地位、法律与宗教的“出身”问题。

我将以这些重要社会中最有名的夸扣特尔人为出发点,而且只做出几点说明。

注意:我们考虑的原始人应该只限于普韦布洛人与西北部的印第安人。首先,在这些印第安人中,有一部分,确切地说是北部的印第安人、特林基特人与海达人,他们说的语言据萨丕尔先生称是有声调的语言,而且类似于源自所谓的原始汉藏缅语系的各种语言。如果我可以告诉你们我对那类如果不是空谈家、至少是待在“博物馆”里的民族志学者的一个印象,那么我要说的是美国自然史博物馆民族学部的创始人之一受人尊敬的帕特南(Putnam)举办的夸扣特尔人展览:一艘硕大的典礼船,上有大小同实体的人体模型以及随身的宗教与法律物品,代表的是食人族君王哈玛策(Hamatsé),他们从海上来参加一次婚礼。他们的袍子非常华丽,头戴红色雪松的树皮做成的王冠,他们的随从衣着虽不华丽,却很光鲜,他们确实给我留下了如同远古北方中国的印象。我认为,这只船,这个有点浪漫的造型消失了;它在我们的民族志博物馆里过时了。不管怎样,它至少在我的脑海里还留有印象。印第安人的面孔甚至让我想起了“古亚洲人”的面孔(这样说是因为我们不知道该把他们的语言归在何处)。而且,从这一文明与移民的角度出发,我们还必须考虑到各种长期而多样的演变、变革、新的形式,我们亲爱的同事博厄斯试图重新找出它们的踪迹,也许显得有点急了。

所有这些印第安人,特别是夸扣特尔人,在自己那里建立了[4]一套社会与宗教的体系,其中人们和各社会群体满足于一种庞大的权利、服务、财物、舞蹈、典礼、特权、地位的交换。由此,我们清楚地看到这些“人”是怎样按照阶层与氏族进行排列的,而且演员们在戏剧中的姿势又是怎样根据阶层与氏族进行排列的。这里,所有的演员在理论上都是自由人。但是这一次,这个戏剧不仅仅是审美的。它是宗教的,而且它同样是宇宙的、神话学的、社会的与个人的。

首先,就像在祖尼人那里一样,每个氏族中的所有人每个季节都有一个姓名,甚至有两个,一个是世俗的(夏季)[Wi Xsa],另一个是神圣的(冬季)[La Xsa]。这些姓名分布在不同的家庭、“秘密团体”与共同举办仪式的氏族之中,在举办仪式时,各位酋长与家庭相聚在没完没了的夸富宴上,对此,我已经在别处作了说明。每个氏族都有两个完整的名字系列。一个是日常的名字,另一个是秘密的名字,但并不简单。因为个人的名字,如果是贵族的话,那么它会随着他的年龄与因年龄而承担的职责而改变。[5]正如有人在谈到鹰氏族也即特权氏族之中的特权团体时所说的那样:

因为他们从很久之前就不改自己的姓名//“Öεmaxt! ālaLēε”,“O!ōmoyâεyē”的“G.Ig.îlgām”纽脉[6]的祖先,/做出了鹰的座位;这些又传到了各/纽脉中去。守名者“Wiltseεstala”说,/“现在,我们的酋长已经得到了一切,我将(按照地位顺序)把名字传下去。”他是在放弃财产时说这番话的:因为我将给夸扣特尔部落各纽脉的大酋长之一取各种名字。/当世界上有了第一批人时/他们从一开始就不会改他们的姓名;因为姓名不可能脱离/各纽脉的大酋长的家庭,只会传给/酋长的长子。//

其中起作用的远不止氏族与酋长的愿望与权威,还同时有转世为拥有它们的祖先,他们在有着他们姓名的人的身上复活了,而且各个时期的仪式确保了他们的不朽性。事物与灵魂的不朽性只有通过个人姓名的不朽性才得到保证。他们只是凭着资质起作用,而且反过来,他们要对自己的氏族、家庭与部落负责。比如,地位、权力、宗教的与审美的职能、舞蹈与中邪、私产(paraphernalia)与铜盾(真正的铜制“钱币”)、现在与将来的夸富宴上重要的钱币是通过战争获得的:只要杀了它们的所有者或者占有一件仪式用具、袍子、面具就够了,以便继承他的姓名、财产、职务、祖先和他这个人(personne,在该词的全部意义上)。[7]由此还获得了地位、财富、个人权利、物品以及他的个人精灵。

所有这类大型假面舞会、这类戏剧与这类出神入化的芭蕾既涉及过去,也有关未来,它们是宗教仪式的证据,其中有“纳瓦拉库”(naualaku,同前引,第396页)的证据,它是非人力量、祖先或人格神的要素,总之,是超人的、精灵的与最终的力量。获胜后的夸富宴、铜器战利品对应的一定是舞蹈(同前引,第565页)与中邪(同前引,第658、505、465页等)。

我们没有时间来展开这些论题了。从近乎轶事趣闻的角度来看,我要向你们指出一个制度,一个从努特卡人一直到阿拉斯加北部特林基特人的共同的东西:使用这些两瓣甚至三瓣的醒目面具,是用来揭示戴面具的人所体现的两个或三个人物(彼此重叠的图腾)。[8]你们可能在大英博物馆看到过这类极美的面具。不过,所有著名的图腾柱,这些用块滑石做成的烟斗等,现在到了火车或游览车拉来的游客们的手上成了劣质货——我们可以这样来分析它们。有一支我认为是海达人的烟斗,我没有仔细看过,具体表现的是一个头戴尖帽的刚接受奥义传授的年轻人,帽子上画有表现为逆戟鲸的他父亲的精灵——而且在这个年轻人的下面是一只蛙,这无疑是他的母亲,还有一只乌鸦,这当然是他的外公,它们都依次依附在这个年轻人的身上。

一生中改变姓名——特别是高贵的姓名——这种十分重要的情况,并没有引起我们的关注;我们必须揭示一系列奇怪的等级事实:儿子——未成年——暂时是由他的父亲来代表的,暂时继承的是已故祖父的精灵;而且我们还必须在这里说明在夸扣特尔人那里出现的同母异父的与男性的双重后代,以及交错与变动的世代体系。

此外,尤其值得注意的是,在夸扣特尔人(及其最亲近的亲属部落海尔楚克人、贝拉库拉人等)那里,一生中的每个时期都被孩子、青少年与成年人(男性与女性)的一个新的名字与新的称号所命名与象征;然后,他有了一个战士的名字(当然这对女人来说是不行的),一个王子与公主的名字,一个男酋长与女酋长的名字,一个表示他们(男人与女人)举办的节日与尤其属于他们的仪式的名字,一个表示他们的退隐年龄、他们海豹团体名字的名字(退隐指的是:既不精神恍惚,又没有中邪,既无责任,又不得利,只有对过去的回忆);最后,人生中的各个时期用他们作为其中主角的“秘密团体”(熊——经常出现在女人那里,在此是由她们的男人与儿子们代表的;狼;哈玛策[食人族],等等)来取名。它们还“被命名”为:酋长的房屋(以及它的屋顶、梁柱、门、装饰、大梁、洞口、两头与两面蛇)、豪华小船、狗。我们必须对《夸扣特尔人的民族学》[9]所提出的名单进行补充,即盘子、餐叉、铜器都已经被饰以花纹,赋有生命,都是属于所有者的人(persona)和他的氏族的家庭、物品的一部分。

我们之所以选择夸扣特尔人,或者一般地说来选择西北部的人,是因为他们的确代表了极限与过度,让我们可以很好地看到这些事实,不过,尽管它们很关键,但还是微不足道的,而且已经退化了。我们应该知道北美大草原上的大部分美洲人,特别是苏人,也有着这类制度。我们的同事拉丹(Radin)所研究的温内巴戈人恰好有着这一系列由氏族与家庭决定的名字,他们按照一定的秩序来分配名字,但是总是根据一种以氏族起源神话为基础并确定何人被赋予何种角色能力的对特性、力量与本性的逻辑分配。[10]

以下是拉丹在他的典范式自传《雷鸣》中详细说明的个人姓名来源的例子:

现在,在我们的氏族中,当一个孩子要取名字时,都是由我父亲来给他取名字的。他现在把这个权利传给了我的兄弟。(www.xing528.com)

地神(Earthmaker)开始时从天上派来四个男人,当他们来到人间时,发生在他们身上的每件事情都被用来取名字。这是我父亲告诉我们的。因为他们来自天上,所以“来自天上”这个名字就源于这个事实;而且因为他们像精灵一样来到人间,所以我们就有了一个“精灵人”的名字。当他们来到人间时,正下着毛毛雨,所以就有了“走在雾中”、“来到雾中”、“毛毛雨”的名字。据说,当他们来到湖中时,他们落在一个小灌木上,所以有了“压底灌木”的名字;因为他们落在橡树上,所以有了“橡树”的名字。因为我们的祖先是与雷鸟一起来的,所以我们就有了“雷鸟”的名字,而且因为这些是引来雷声的动物,所以我们有了“打雷者”的名字。同样,我们又有了“高视阔步”、“震动大地”、“与风雹同来”、“四方闪烁”、“闪电突现”、“一道闪电”、“走在云中”、“生长翼者”、“电击树木”等名字。

现在,雷鸟伴随着可怕的雷鸣而来。大地上的一切,动物与植物,都浸泡在雨水中。可怕的雷鸣在各地回响。由此派生出了一个名字,这就是我的名字——雷鸣。[11]

因雷鸣图腾的不同时期而区分开来的雷鸟的名字都是不断转世的祖先的名字(我们甚至有关于这两种转世的故事[12])。那些作为祖先转世的人都是图腾动物与保护精灵之间、饰纹物品与氏族仪式或重要“医疗”仪式之间的中介。而且,所有这些人物的名字与遗产都是由启示来决定的,得到启示的人会预先知道各种限定,他的祖母或老人们会指出来。几乎在美洲各地,我们如果找不到与此相同的事实,那么至少会找到类似的事实。我们可以追踪这种情况在易洛魁人与阿尔冈昆人等的世界里的表现。

澳大利亚

我们最好暂时回到比较简单与原始的事实上。关于澳大利亚,有两三点说明。

这里,氏族也不像图腾那样完全被归结为一种非个人的、集体的存在,它是由动物而非个人——一边是人,另一边是动物——来表现的。[13]在其人性方面,它是那些大批不断再生的精灵在氏族中转世的结果(这在阿兰达人、洛里查人与卡卡杜人等那里确实如此)。即使是在阿兰达人与洛里查人那里,这些精灵相当精确地转世为第三代(祖父-孙子)、第五代(祖父与玄孙子是同名人)。这还是同母异父的后代与男性后代交叉的结果。比如,我们可以在各种姓名通过个人、氏族与一定的婚姻阶层(八个阿兰达人阶层)的分配中研究这些姓名与永恒祖先和“拉塔帕”(ratapa,他们作为胚胎、胎儿以及得见天日后儿童的形态)的关系,研究这些拉塔帕的姓名与成年人的姓名(特别是氏族典礼与部落典礼上所完成的功能的姓名)之间的关系。[14]所有这些分配的艺术不仅要上升到宗教,还要界定个人的权利、他在部落与仪式中的地位。

而且,如果由于随后出现的理由,我特别谈到过具有永恒面具的社会(祖尼人、夸扣特尔人),那么我们不要忘记一时的戏剧在澳大利亚和别处只是各种非永恒面具的典礼。人在此把自己塑造成一个双面人物,在礼仪情况下是真的,而在游戏场合下则是假的。但是,在头像(通常是人体像)与袍子、面具之间,只存在一种程度上的差异,而没有任何功能上的差异。这一切都旨在达到一种对祖先出神入化的表现。

此外,面具的存在与否与其说是基本的特征,不如说是社会、历史与文化的随意性特征。因此,基瓦伊人、基瓦伊岛上的巴布亚人有着令人赞叹的面具,可以与北美的特林基特人的面具一比高低,而离他们不远的邻居马林德阿宁人则只有一种十分简单的面具,但是却有着各种令人称羡的兄弟会与氏族的节日,有一些从头到脚都打扮的人,而且打扮得让人认不出来了。

让我们总结一下我们的这一部分说明。显然,由此可见,一个庞大的社会达成了人物概念,即有关个人在神圣的戏剧中所完成的角色(就像在家庭生活中扮演一个角色一样)概念。这个功能从非常原始的社会一直到今天的社会,确立了这个格式。像夸扣特尔人的“退隐”制度与海豹制度,像阿兰达人的一个习俗(他们流放那些无足轻重的人们中不会跳舞的人、“失去自己卡巴拉[Kabara]”的人),它们都是十分典型的。

另一个观点我还是避而不谈,那就是关于某些有名有姓的精灵在一定数量的个人身上转世的概念。不过!B·塞利格曼与C·G·塞利格曼有根据地发表了蒂孔(Deacon)的文献,他在美拉尼西亚看到过这件事。拉特雷(Rattray)在涉及阿散蒂人的恩托罗(ntoro)时曾看到过这件事。[15]我要告诉你们,莫普瓦(Maupoil)先生发现了“Fa”崇拜(达荷美与尼日利亚)最重要的要素之一。——我忽略了这一切。

让我们从角色概念转入有关人与“我”的概念。

[1]平顶山(mesa):顶部平坦而侧面常是悬崖的隆起土地。普韦布洛人居住地点中防御性较强的一种。——译者

[2]普韦布洛(pueblo):西班牙文中意指“村落”。——译者

[3]关于占据竹篮人、悬崖居民、平顶山遗址居民以及最后普韦布洛人地盘(方形的与圆形的)的不同文化的时间,我们在F·H·H·罗伯特的“在祖尼人居留地上的大会堂村庄”(载《美国民族学通报》,n°111,1932年,华盛顿,第23页起。同样,《早期普韦布洛人的遗址》,B·A·E.,n°90,第9页)中可以找到对近来各种可能的假说的很好说明。

[4]参见戴维:《发誓严守的信仰》,巴黎,1922年;莫斯:“论礼物”,载《社会学年鉴》,1923年,其中,我无法强调——这不在我的论题范围内——“人”及其权利、义务、宗教权力的事实,以及姓名的延续等。无论是戴维,还是我,都不强调夸富宴除了交换男人、女人、遗产、契约、财产、礼仪服务、首先特别是舞蹈、奥义传授之外,还包括其他东西:如被永恒的与转世的精灵弄得神志恍惚和着了魔。一切,即使是战争、斗争,都只是在具有体现这些灵魂的世袭称号的人之间进行的。

[5]博厄斯:“夸扣特尔人的民族学”,载《美国民族学部第35次年报》,1913—1914年,华盛顿,1921年,第431页。

[6]纽脉(numayn):夸扣特尔文字中的词语,博厄斯早先译为“clan”(氏族)。后来他认为这一词语当理解为一组特权,且没有任何英文单词能够表达这个意思。——译者

[7]博厄斯先生作了最好的一般说明:《夸扣特尔印第安人的社会组织与秘密团体》,载《美国国家博物馆报告》,1895年,第396页起。

[8]最后一瓣如果不是展开了他的脸,那么至少是他的嘴,通常是他的眼睛与嘴(参见同前引,第628页,图195)。

[9]第792—801页。

[10]拉丹:“温内巴戈人部落”,载《美国民族学部第37次年报》,Ⅴ,第246页,水牛氏族的各种姓名,随后是其他氏族的姓名;特别参见分配给男人的最早的四到六个名字,给女人的也是一样多。参见追溯到多尔塞的其他名单,第221页。

[11]参见相同的事实,说法不一样,“温内巴戈人的部落”,第194页。

[12]P·拉丹:《雷鸣》(一个美洲印第安人的自传),纽约,1927年,第41页。

[13]在法属西非与尼日利亚还存在着这类图腾制度的各种形式,各个河流中的海牛与鳄鱼的数目是与人口数量一致的。而且,动物是像人那样一个个计数的。

[14]关于这三个系列的姓名,参见施特雷洛:《阿兰达人的部落》(“插图本”,第5部分)中五个谱系表(阿兰达人)的下端。我们可以饶有兴趣地研究(蜂蚁)与有着野猫氏族的创始人与传播文化的英雄的名字的人的情况,它们多次出现在十分确定的谱系中。

[15]参见赫斯科维茨:“阿散蒂人的恩托罗”,载《皇家人类学研究所杂志》,LXVII,第287—296页。E·W·史密斯与A·达尔已经指出过一个有关姓名在班图人地区再次出现的好例子,参见《罗得西亚北部说伊拉语的人》,伦敦,麦克米伦,1920年;C·G·塞利格曼与B·塞利格曼从没有忽视过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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