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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2年乌尔利克·迈因霍夫逮捕的重要时刻

时间:2023-07-28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3] 即乌尔利克·迈因霍夫,德国女记者,曾任《具体》杂志主编,恐怖组织“红色旅”中的巴德-迈因霍夫小组的领导人之一,1976年在狱中自杀。[7] 1972年6月15日,警方在汉诺威的一套私人住房里逮捕了乌尔利克·迈因霍夫。[8] 一本打开的画报,指1972年6月的一期《明星》周刊。[9] 1968年4月3日,巴德、恩斯林等“红色旅”成员在法兰克福的施奈德百货大楼制造爆炸事件。[10] 即1968年11月18日出版的《具体》杂志。

1972年乌尔利克·迈因霍夫逮捕的重要时刻

我现在是他。他是小学教师[2],住在汉诺威的朗根哈根。他——现在不再是我——从来就没有过过轻松的日子。在文理中学,上完七年级就不上了。然后又中断了商业学徒。当过卖香烟的售货员,在联邦国防军一直干到二等兵,又试着上了一家私立商业学校,但是却没有获准参加结业考试,因为没有初中文凭。为了提高英语水平,去了英国。在那里擦洗汽车。曾经想去巴塞罗那西班牙语。但是,直到在维也纳,一个朋友尝试通过成功心理学给他鼓劲打气,他才重新获得了勇气,再次振作起来,在汉诺威上了管理学院,而且毕了业,即使没有高中文凭,也可以上大学,通过了教师国家考试,现在是教育科学工会的会员,甚至还当上了青年教师委员会的主席,是一个实用主义的左派,在他那个从什么地方的旧货商那里便宜买来的高背靠椅里,梦想着要一步一步地改变社会。这时,他家的门铃响了,瓦尔斯罗德大街,三楼右侧。

我,这里指的是他,把门打开。一个留着栗色长发的姑娘[3]站在那里,想和我,也就是和他,说话。“有两个人可不可以临时在你们这里过夜?”她说“你们”,是因为她从什么人那里知道,他或者说我,和一个女朋友同居。他和我回答说可以。

他说:我后来起了一些疑心,吃早饭时,我的女朋友也有些怀疑。她说:“也只能进行推测……”但是,我们先去了学校,她和我一样也是教书的,但是在另外一所综合性学校。我的班级正准备出发去鸟类公园郊游。就在瓦尔斯罗德附近。在此之后,我们总是还有怀疑:“他们可能已经搬进去了,因为我把住房的钥匙交给了那个长发女孩……”

因此他和一个朋友谈了此事,我肯定也会对一个好朋友说的。这个朋友说的话,恰恰也正是我女朋友在吃早饭时已经说过的:“给110 打电话[4]……”他(在我的同意下)拨了这个号码,要求接通BM 特别指挥部[5]。特别指挥部的人仔细听了之后说:“我们将会对您提供的情况进行调查。”他们确实也穿上便衣开始行动。他们立刻和门房一起监视楼梯间。在这个时候,他们迎面遇到一个女人和一个年轻男人正要上楼。门房想知道他们找谁。他们要去教师家。“是在这里,”门房说,“他住在三楼,但是现在不在家。”年轻男人后来又回来了,在外面找了一个电话亭,当他正要投硬币时,被抓了起来,他身上带着一只手枪

教师在政治上肯定是站在我的左边。有的时候,他坐在从旧货商那里买来的高背靠椅里,总是前瞻性地梦想着未来。他相信一个“下层社会的解放过程”。汉诺威的一位教授[6]在左派圈子里几乎就像哈贝马斯一样出名,涉及到BM,据说他曾经说过:“他们想用炸弹发出的信号,实际上只是鬼火。”他相当赞成这种观点:“这些人为右派提供了理由,从而全面诽谤左派的整个丰富多彩的计划。”

这也符合我的观点。因此他和我都拨了110,他作为教师和工会会员,我作为自由职业者。因此,州刑事警察局的几位警官出现在一套住房门前,这是教师的住房,里面有一张从旧货商那里买来的高背靠椅。警官们按了门铃之后,打开房门的那个女人,看上去体弱多病,留着散乱的短发,骨瘦如柴,她的样子一点儿也不像那张通缉令上的照片。也许她并不是被通缉的那个人。已经多次传说她死了。据说是死于脑癌,这是报纸上登的。

“你们这些猪猡!”她被捕的时候[7]高声叫骂。当警官们在教师的住房里找到一本打开的画报[8],上面登了被通缉的这个人的一张头颅X 光照片,这时特别指挥部才确信抓住的人是谁。警官们后来又在教师的住房里找到了更多的东西:弹药、射击武器、手榴弹和一个“皇家牌”的化妆箱,里面装着一枚四点五公斤的炸弹。

“不是的,”教师后来在接受采访时说,“我不得不这么做。”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不然的话,他和他的女朋友就会一起陷进去。他说:“尽管如此,我逐渐产生一种令人不快的感觉。毕竟我过去经常和她持同一种观点,那是在她开始摆弄炸弹之前。比如,在袭击法兰克福施奈德百货大楼[9]之后,她在《具体》杂志上撰文[10]写道:‘总的说来,纵火的不利之处在于有可能伤及无辜……’但是,她接着就在柏林参加了解救巴德的行动[11],当时有一位普通职员受了重伤。在此之后,她就躲了起来。在此之后,双方都有人死亡。在此之后,她就上我这儿来了。在此之后,我就……其实我已经想到,她已经不在人世了。”

他,教师,我把他看作是我,现在想把那笔因为拨打110 而有权利从国家得到的高额赏金,用于即将进行的诉讼,为的是让所有迄今被捕的人都能够得到公正的审判,也包括在汉堡走进一家时装店而引起别人注意的古德龙·恩斯林[12],正像他说的那样,在这种审判中,“将展现一些社会的相互关联……”

要是我就不这么做。可惜了这么多的钱。这几个律师,席利[13]和其他几个人,为什么应该从中获利呢?他更应该把这笔钱投入他的学校和其他一些学校,这对那些他一直关心照料的下层社会的人有好处。然而,不管他将把这笔钱给谁,这个小学教师总是心情沉重,因为他现在一辈子都是这个拨打了110 的男人。我的心情也与此相似。

[1] 叙述者:让迈因霍夫在家里住过一夜的小学教师
叙述事件:恐怖组织“红色旅”成员迈因霍夫被捕
叙述时间:事后不久

[2] 小学教师,即弗里茨·罗德瓦尔特。(www.xing528.com)

[3] 即乌尔利克·迈因霍夫(1934—1976),德国女记者,曾任《具体》杂志主编,恐怖组织“红色旅”中的巴德-迈因霍夫小组的领导人之一,1976年在狱中自杀。

[4] 德国的报警电话号码。

[5] 为了侦破“红色旅”中的巴德-迈因霍夫小组,联邦德国警方成立的特别指挥部,BM 是巴德和迈因霍夫两人姓氏的第一个字母

[6] 即奥斯卡·内格特(1934— ),德国社会学家,汉诺威大学教授,“法兰克福学派”代表人物之一。

[7] 1972年6月15日,警方在汉诺威的一套私人住房里逮捕了乌尔利克·迈因霍夫。

[8] 一本打开的画报,指1972年6月的一期《明星》周刊。

[9] 1968年4月3日,巴德、恩斯林等“红色旅”成员在法兰克福的施奈德百货大楼制造爆炸事件

[10] 即1968年11月18日出版的《具体》杂志。

[11] 安德列亚斯·巴德(1943—1977),恐怖组织“红色旅”中的巴德-迈因霍夫小组的领导人之一。

[12] 古德龙·恩斯林,当时是大学生,恐怖组织“红色旅”的重要成员。

[13] 奥托·席利(1932— ),德国律师,当时为恐怖组织“红色旅”成员的辩护律师,曾任德国内政部长(1998—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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