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皇彼得三世被谋杀，叶卡捷琳娜大帝时代来临

精彩看点

在彼得霍夫的彼得三世——彼得三世所遭受的侮辱——彼得三世被送往罗普沙——彼得三世被严密监禁在罗普沙——刚开始彼得三世被好好对待——彼得三世会受到什么样的处置呢？——女皇叶卡捷琳娜大帝和奥尔洛夫兄弟除掉彼得三世的动机——彼得三世生病——彼得三世的最后几天——亚历克修斯·格里戈里耶维奇·奥尔洛夫给女皇叶卡捷琳娜大帝的信——这封信的可信度——彼得三世无疑是被谋杀的——宣告彼得三世自然死亡——开放彼得三世的尸体——彼得三世被葬在亚历山大·涅夫斯基修道院的教堂里

1762年7月11日5时，一支由亚历克修斯·格里戈里耶维奇·奥尔洛夫率领的骠骑兵分队占领了彼得霍夫。其他兵团一个接一个地陆续赶到，在院子四周集合起来。1762年7月11日11时，在叶卡捷琳娜·罗曼诺芙娜·达什科娃的护送下，身着近卫军制服的女皇叶卡捷琳娜大帝在欢呼雀跃的礼炮声中疾驰而来。中午时分，被降为荷尔斯泰因-戈托普公爵的彼得三世被亚历克修斯·格里戈里耶维奇·奥尔洛夫和米哈尔·伊斯梅洛夫从奥拉宁鲍姆带到彼得霍夫。彼得三世坐在一辆多年没有使用过，里里外外都积满灰尘的疯狂马车里。逮捕他的人觉得没必要为了他事先把马车清洗干净。陪同彼得三世的还有伊丽莎白·罗曼诺芙娜·沃龙佐娃和忠实的安德烈·古多维奇。他们一直陪伴着彼得三世。在一片寂静中，马车向彼得霍夫的入口驶去。在出发之前，米哈尔·伊斯梅洛夫就警告彼得三世——不要冒着生命危险说话。因此彼得三世经过的队伍里的士兵甚至不知道马车里是谁。彼得三世默默地下了车。与彼得三世告别后，伊丽莎白·罗曼诺芙娜·沃龙佐娃和安德烈·古多维奇立刻被女皇叶卡捷琳娜大帝下令逮捕了[1]。向值班军官交出了宝剑和蓝丝带后，彼得三世被带进城堡右边的一间屋子里。那间屋子是彼得三世从前当大公时住过的地方。在这里，彼得三世脱下了普列奥布拉任斯基的制服，穿着衬衫和长筒袜一直站着，直到看门人为他找到了一件旧睡衣和一双拖鞋。在这段时间里，彼得三世一句话也没说，昏迷了好几个小时。晚些时候，女皇叶卡捷琳娜大帝派温文尔雅、慈父般的尼基塔·伊万诺维奇·帕宁去了解一下彼得三世的意愿，并要求彼得三世在施吕瑟尔堡“体面且尊贵的公寓”准备好之前，选择一个住所。尼基塔·伊万诺维奇·帕宁被这位前沙皇的悲惨处境深深触动了。多年以后，尼基塔·伊万诺维奇·帕宁对一位朋友说，他一直认为在这样的时候被迫去见彼得三世是一生中最大的不幸[2]。彼得三世选了罗普沙作为临时住所。这是几英里外一座孤零零的、环境宜人的乡间别墅。这是彼得三世还是大公爵时的房子。彼得三世还苦苦哀求，希望情妇伊莉莎白·罗曼诺芙娜·沃龙佐娃能陪他去，但没有成功。然而，这是彼得三世提出的唯一要求。多次被人提及的“彼得三世想见女皇叶卡捷琳娜大帝一面”绝对是不真实的。1762年7月11日17时，彼得三世坐着一辆六匹马拉的大马车，向罗普沙出发。马车的百叶窗关得严严实实。马车周围是全副武装的士兵，后面跟着由亚历克修斯·格里戈里耶维奇·奥尔洛夫、彼得·帕谢克上尉、西奥多·巴利亚廷斯基指挥的骑兵卫队。四个小时后，经过一天的焦虑和劳累之后，胜利的女皇叶卡捷琳娜大帝离开彼得霍夫去了首都。

1762年7月11日20时，彼得三世的马车在罗普沙停了下来。罗普沙别墅始建于彼得大帝时期。它的建筑师——彼得大帝——将这座别墅赠送给了他最喜爱的人——残忍的费奥多尔·尤里耶维奇·罗莫达诺夫斯基。罗普沙别墅一直在罗摩达诺夫斯基的家族手中，直到女皇伊丽莎白·彼得罗芙娜将罗普沙别墅据为己有。最后，女皇伊丽莎白·彼得罗芙娜将罗普沙别墅转交给了外甥大公彼得·费奥多罗维奇。罗普沙别墅是一幢中等大小的石头建筑，周围是一个保存完好的公园。女皇伊丽莎白·彼得罗芙娜经常在公园中间的大池塘里钓鱼。大公彼得·费奥多罗维奇虽然一直很喜欢罗普沙别墅，但更喜欢住在奥拉宁鲍姆。因为奥拉宁鲍姆有堡垒和荷尔斯泰因士兵，而罗普沙只有一个小小的、简单的石头建筑。因此在统治期间，彼得三世从未踏足过这个地方。

费奥多尔·尤里耶维奇·罗莫达诺夫斯基

彼得三世现在住在罗普沙别墅的主宿舍里。虽然房间很大，但只在房间角落里的一个凹室里摆放着一张床。绿色的百叶窗拉得很紧，以至于外面的士兵无法看见房间里的任何东西。彼得三世独自一人住在那间屋子里。不仅房间门口有一个哨兵站岗，而且大楼四周都布置了掷弹兵。被关押的彼得三世不准在公园里散步，甚至不准在屋外的露台上呼吸空气。第二天早上，彼得三世向执勤的警官抱怨，说他度过了一个非常糟糕的夜晚；并说他只有在奥拉宁鲍姆最喜欢的床上才睡得很好。就在当天，通过特别命令，奥拉宁鲍姆的床被送到了罗普沙[3]。彼得三世被监禁的第一天是星期天。彼得三世感到非常孤独，便要求把小提琴、贵宾犬、私人医生、管家和黑人家童送到自己那里去。女皇叶卡捷琳娜大帝一知道他的愿望，就命令瓦西里·伊万诺维奇·苏沃罗夫将军把所有彼得三世提到的人都找来，尽快把他们连同贵宾犬和小提琴，以及彼得三世非常喜欢的荷尔斯泰因中尉基尔上校一起送到罗普沙[4]。起初，彼得三世的主要监管人亚历克修斯·格里戈里耶维奇·奥尔洛夫似乎对彼得三世还不错。亚历克修斯·格里戈里耶维奇·奥尔洛夫和这位前沙皇玩牌，借给他一些金币支付输掉的款项，以此来逗他开心。但即使是亚历克修斯·格里戈里耶维奇·奥尔洛夫也不能违背命令。因此，每当彼得三世要求到外面去呼吸空气时，他那和蔼可亲的看守人只能打开门，指着挡住去路的武装哨兵，遗憾地耸耸肩[5]。

头戴皇冠的叶卡捷琳娜大帝

与此同时，在圣彼得堡，困扰着女皇叶卡捷琳娜大帝和顾问们的大问题是如何处置前沙皇[6]。他们放弃了把彼得三世终身监禁在施吕瑟尔堡要塞的原计划，因为施吕瑟尔堡离首都太近，一个被废黜和监禁的前沙皇很容易唤起民众的同情。一般说来，俄罗斯人总是同情政治犯。而且正如女皇叶卡捷琳娜大帝已经开始发现的那样——政变并没有使每个人满意。一个明显的选择是把彼得三世送回荷尔斯泰因公国。但即使在那里，只要阴险不安分的普鲁士国王腓特烈大帝还在彼得三世身边，彼得三世就一直会是个威胁。那么该如何处置他呢？一开始，人们曾希望这位前沙皇能够通过自然死亡的方式来解决这个难题。无论在身体上还是精神上，彼得三世一直都是一个疯狂的人。1762年7月10日的可怕打击，很可能会动摇一个比他强壮得多的人。在被捕后的那个星期天，彼得三世确实抱怨过头痛欲裂。私人医生吕德斯[7]给彼得三世开了一个处方，暂时缓解了他的疼痛。现在，彼得三世似乎恢复了正常。整个局面令人尴尬，一方面，因为女皇叶卡捷琳娜大帝和谋士们似乎已经下定决心，必须除掉这位前沙皇，或者以某种方式使彼得三世不会伤害到他们。然而，不管怎么说，女皇叶卡捷琳娜大帝决定不冒险。朋友们都知道叶卡捷琳娜大帝在担心什么。另一方面，叶卡捷琳娜大帝又太过小心谨慎，甚至没有暗示过既然自然死亡的可能性已经微乎其微，也可以采取非自然死亡的方法。谁也想象不出，叶卡捷琳娜大帝那些健壮的年轻追随者中，有谁会如此大胆地直接向她暗示非自然死亡是一种多么完美的选择，虽然她非常希望有人这么做。然而，从我们对她及其追随者的性格所了解的情况来看，我们可以十分肯定，奥尔洛夫兄弟至少已经说服了自己。奥尔洛夫兄弟相信只要面子上过得去，而且不事先告诉他们为之服务的女主子叶卡捷琳娜大帝，他们就可以安全地帮她摆脱光辉道路上的唯一障碍，并且不必担心她随后会有任何的怨恨。毫无疑问，一旦达到了目的，叶卡捷琳娜大帝不会关心他们使用了什么手段。此外，奥尔洛夫兄弟压制彼得三世的动机甚至比叶卡捷琳娜大帝还要强烈。最受宠的格里戈里·格里戈里耶维奇·奥尔洛夫胸怀壮志——他既要赢得叶卡捷琳娜大帝的人又要赢得她的芳心。如果女皇伊丽莎白·彼得罗芙娜可以私下里嫁给了一个哥萨克牧童，那么叶卡捷琳娜大帝凭什么不能嫁给一个情人，甚至是公开地嫁给一个情人？更何况，与女皇伊丽莎白·彼得罗芙娜的丈夫相比，叶卡捷琳娜大帝的这位情人不仅是一个出身高贵的男人，而且是一个杰出的军人。但有一个人妨碍了他，那就是彼得三世。尽管彼得三世可能被废黜、蒙羞、监禁、藏起来，但在每个俄罗斯人的眼里，彼得三世仍然是叶卡捷琳娜大帝的合法丈夫。除了死亡，任何法令、宣言，甚至政变，都无法切断得到东正教会批准和祝福的婚姻纽带。然而，在政变之后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里，格里戈里·格里戈里耶维奇·奥尔洛夫的地位已不再像以前那样光彩夺目了。从1762年7月10日开始，叶卡捷琳娜大帝对格里戈里·格里戈里耶维奇·奥尔洛夫的厚爱招来了许多嫉妒的目光，并使许多高尚的心灵蒙羞。格里戈里·格里戈里耶维奇·奥尔洛夫对叶卡捷琳娜大帝表现出傲慢随便的态度。即使是热情的叶卡捷琳娜·罗曼诺芙娜·达什科娃也对此感到失望和厌恶。叶卡捷琳娜大帝已经不再是叶卡捷琳娜·罗曼诺芙娜·达什科娃的偶像了。甚至一个强大的党派正在形成，其公开的目的是推翻格里戈里·格里戈里耶维奇·奥尔洛夫。如果格里戈里·格里戈里耶维奇·奥尔洛夫倒下了，他的四个兄弟也必然会跟着倒下。然而彼得三世一旦死去，格里戈里·格里戈里耶维奇·奥尔洛夫和皇位之间就没有任何障碍了。至少，叶卡捷琳娜大帝将永远与奥尔洛夫兄弟联系在一起。这是一种不可分割的巨大义务关系。这似乎就是奥尔洛夫兄弟可以为了叶卡捷琳娜大帝，不惜牺牲自己的灵魂和身体的缘故。不管怎样，如果他们要在这件事上有所作为的话，就应该迅速行动起来，并且一旦下定决心，就不能再犹豫不决了。罗普沙的神秘悲剧无疑是他们深思熟虑的结果。

1762年7月14日晚上，也就是彼得三世第一次出现病症的第四天，吕德斯医生从圣彼得堡来看他。1762年7月15日，彼得三世的情况明显更糟。那天在罗普沙，我们发现了另一名医生——外科主治医生保尔森。保尔森已经因在政变中所做的一些微不足道的贡献而得到了奖赏。不久，两位医生宣布病人好些了[8]。1762年7月16日，罗普沙一切都很安静。1762年7月17日早晨，当彼得三世还在睡觉时，他的仆人正在公园里散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突然，值班警官下令抓住仆人，塞住他的嘴，并把他塞进一辆密闭的马车，送走了[9]。大约在1762年7月17日18时，一个信使从罗普沙到达了首都，给女皇叶卡捷琳娜大帝送去了一张亚历克修斯·格里戈里耶维奇·奥尔洛夫用俄语写在一张肮脏的灰纸上的便条。这张字条的子扭曲不堪，其笔迹几乎难以辨认，而里面的内容只能是一个喝得不省人事或惊恐万分的人写的。这张纸条的字面意思是这样的：

亲爱的陛下，最仁慈的女皇，我该如何描述发生的事情？也许你不会相信你忠实的仆人。但我向上帝发誓，我说的是实话，陛下。我愿意去死，但我都不知道这个灾祸是怎么发生的。如果你不怜悯我们，我们就完了。陛下，彼得三世死了。没人明白我们怎么能举起手来对抗我们的前沙皇，但女皇陛下，这场闹剧已经结束了。彼得三世和西奥多·巴利亚廷斯基在餐桌边扭打了起来，我们想办法把他们扯开了。然而，彼得三世死了。尽管我也不记得我们做了什么，但我们所有人都有罪，都应该受到惩罚。看在我哥哥格里戈里·格里戈里耶维奇·奥尔洛夫的份上，可怜可怜我吧。我向你坦白，调查是没有用的。请原谅我们，否则我们很快就完蛋了。世界是无情的，我们激怒了你，也将永远失去我们的灵魂[10]。

彼得三世被杀

保罗一世

这封信清清楚楚地表明，1762年7月17日下午，彼得三世被亚历克修斯·格里戈里耶维奇·奥尔洛夫、西奥多·巴利亚廷斯基及其他几位身份不明的人残忍杀害[11]。这个消息似乎使叶卡捷琳娜大帝感到惊奇和震惊。叶卡捷琳娜大帝甚至可能像有些人说的那样掉了眼泪。叶卡捷琳娜大帝可能没有料到不可避免的灾难会发生得这么快。不管怎样，叶卡捷琳娜大帝坦率地接受了这一事实，认为自己有义务保护谋杀彼得三世的人——毕竟，他们的罪行是出于为自己个人服务的目的。叶卡捷琳娜大帝试图欺骗她的臣民和整个世界，并取得了一些成功。众所周知，“宁可犯罪也不懦弱”[12]是她最喜欢的格言之一。因此，叶卡捷琳娜大帝把亚历克修斯·格里戈里耶维奇·奥尔洛夫的信小心翼翼地保存在她的小箱子里。也许，有朝一日，在子孙后代的眼中，这封信可以在某种程度上[13]为她洗脱罪名。叶卡捷琳娜大帝费尽心思，尽可能公正地向同时代的人展示她的所做所为。首先，叶卡捷琳娜大帝假装相信，看管彼得三世的一些官员可能毒死了丈夫彼得三世。众所周知，这些官员对彼得三世怀有个人仇恨。其次，叶卡捷琳娜大帝下令做了尸检。“我让人把彼得三世的尸体解剖开了，”叶卡捷琳娜大帝解释说，“但我确信没有发现任何毒药的痕迹。”在尼基塔·伊万诺维奇·帕宁的建议和帮助下，他们发布了一份虚伪的、亵渎神明的公告，并将彼得三世的死归因于剧烈的肚子绞痛[14]。公告宣布：由于这个意外的死亡是神的旨意，女皇陛下邀请忠实的臣民前往亚历山大·涅夫斯基修道院为彼得三世献上最后的敬意，并为他的灵魂安息祈祷。也正是在尼基塔·伊万诺维奇·帕宁的建议下，被谋杀的彼得三世的尸体被公开展出。正如贯穿俄罗斯帝国历史的无数的冒充者充分证明的那样，俄罗斯人民始终拒绝相信那些突然而神秘地死去的统治者会复活。总的来说，尼基塔·伊万诺维奇·帕宁认为，通过向人们展示彼得三世的尸体来证明他的死亡，比通过隐藏尸体来让人们相信他还活着更安全。此外，他们采取了一切手段让公众尽可能少地看到死去的彼得三世的遗体。这位前沙皇可怜的遗体，遍体鳞伤，鲜血淋漓，又黑又肿，穿着靴子，戴着手套，被一件蓝白相间的荷尔斯泰因的制服紧紧包裹着。一顶过大的帽子遮住了前额和一部分的脸[15]。脖子和喉咙上系了好几圈特别宽大的领结。尸体没有经过任何处理，被放在亚历山大·涅夫斯基修道院一个小礼拜堂里的一个几英尺高的棺木里。棺木的两端各放着两支点燃的蜡烛，周围都有看守的人。这些看守的人不断地催促前来看彼得三世遗体的人往前走。尼基塔·伊万诺维奇·帕宁伯爵表示，由于身体健康的原因，叶卡捷琳娜大帝改变了参加已故丈夫葬礼的初衷，不得不让参政院作为忠诚的代表。1762年7月21日，彼得三世的遗体被存放在亚历山大·涅夫斯基修道院的一个墓穴中，与安娜·利奥波多芙娜的遗体放在一起。在彼得三世短暂的统治期间，彼得三世善良地对待安娜·利奥波多芙娜的儿子伊凡六世·安东诺维奇。在彼得三世的妻子叶卡捷琳娜大帝——彼得三世的皇位接替者——统治的三十四年里，彼得三世的遗体就被安放在那里。它是为儿子——保罗一世[16]的孝顺而保留的。为了纪念不幸的父亲彼得三世，保罗一世把父亲彼得三世的尸骨从不知名的安息地迁走，并隆重地运到圣彼得堡的帝国陵墓[17]。在那里，彼得三世的尸骨被葬在死去的叶卡捷琳娜大帝的旁边。

[1]不久之后，他们被释放并被赦免。——原注

[2]瓦西里·阿列克谢耶维奇·比巴索夫：《叶卡捷琳娜大帝》，第2卷，第66页。——原注

[3]瓦西里·阿列克谢耶维奇·比巴索夫：《叶卡捷琳娜大帝》，第2卷，第105页。——原注(www.xing528.com)

[4]另一说法是，除了吕德斯，这些人中没有一个来过罗普沙，是因为他们害怕去罗普沙还是就没找到他们，亦或是叶卡捷琳娜大帝改变了主意，我们无从得知。无论如何，彼得三世不得不放弃他的小提琴，他的贵宾犬和他的黑人仆人纳西西。——原注

[5]请参照瓦西里·阿列克谢耶维奇·比巴索夫引用的舒马赫的“丹麦大使馆的秘书”。五年前，比尔巴索夫是第一个呼吁人们注意这位非常有价值的证人的证词的人，当时这位证人的证词几乎不为人所知。——原注

[6]叶卡捷琳娜大帝通常这么称呼她的被废黜的丈夫。——原注

[7]起初，出于对后果的担心，吕德斯医生去罗普沙和前沙皇在一起。——原注

[8]显然，彼得三世的第一次病是从1762年7月11日至1762年7月14日，持续了整整三天。1762年7月14日，他的病情好转了，但此后不久，他似乎又复发了，从1762年7月15日晚上一直持续到1762年7月17日中午。1762年7月17日晚上，他死了。——原注

[9]瓦西里·阿列克谢耶维奇·比巴索夫：《叶卡捷琳娜大帝》，第2卷。——原注

[10]这封信于1881年首次印刷，其真实性毋庸置疑。原稿被保罗一世销毁了，但这份原稿在费奥多尔·罗斯托普钦手里保留了一刻钟，他事先抄了一份。事情就是这样的。叶卡捷琳娜大帝死后第三天，保罗一世委托亚历山大·帕夫洛维奇、亚历山大·安德烈耶维奇·别兹博罗德科和费奥多尔·罗斯托普钦检查叶卡捷琳娜大帝橱柜的密封文件。这封信是在叶卡捷琳娜大帝的一个私人橱柜里发现的。这封信已经在那里放了三十四年。罗斯托芬立刻认出了这封信是亚历克修斯·格里戈里列维奇·奥尔洛夫的笔迹，因为这封信曾经由罗斯托芬经手过。他还告诉我们，保罗一世读了这封信后，把它扔进了火里，以便销毁唯一现存的证明自己母亲是谋杀自己父亲的同谋的证据。叶卡捷琳娜·罗曼诺芙娜·达什科娃在回忆录中也提到了这封信。更多细节，请参照瓦西里·阿列克谢耶维奇·比巴索夫：《叶卡捷琳娜大帝》，第2卷，第113页到第115页。——原注

[11]《彼得三世传》的作者赫尔比格对这起谋杀案的耸人听闻和最详尽的描述纯属虚构。彼得三世去世的真正方式，不管是中毒、窒息、勒死，还是三者兼而有之，永远不会为人所知。甚至凶手的名字在不同的叙述中也是不同的。不仅仅是格里戈里·格里戈里耶维奇·奥尔洛夫一个人而是奥尔洛夫两兄弟似乎直接牵涉其中。——原注

[12]“我们必须坚定决心，”她说，“做错事总比改变主意好，只有傻瓜才会优柔寡断。”瓦西里·阿列克谢耶维奇·比巴索夫：《叶卡捷琳娜大帝》，第2卷，第116页到第117页。——原注

[13]无论如何，这表明谋杀是在她不知情或没有经过她同意的情况下发生的。——原注

[14]罗伯特·默里·基思：《公函》。——原注

[15]许多人注意到他的脸几乎是黑的，看起来像是死于中风。——原注

[16]保罗一世即保罗·彼得罗维奇。

[17]这一次，保罗一世强迫两名幸存的彼得三世的谋杀犯，把他们以前的受害者彼得三世的棺材抬到最后的安息地。——原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