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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德兰八十年战争:1568-1648:海洋帝国的崛起

时间:2023-07-31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国外事态的发展将再次影响尼德兰的局势。曾被授予低地国家主权的法兰西国王亨利三世是位让人难以捉摸的君主。在国王腓力二世的命令下,帕尔马公爵对法兰西进行了两次成功的远征,并于1590年9月19日进入巴黎。1588年,莫里斯(拿骚的)是荷兰和泽兰的执政。在决定发动进攻性战争后,八十年战争变成了一场“常规”的战争。所有被占领的城镇都恢复了在所属省份原本的地位。一系列的围攻、巩固整个共和国内被攻占的

尼德兰八十年战争:1568-1648:海洋帝国的崛起

国外事态的发展将再次影响尼德兰的局势。曾被授予低地国家主权法兰西国王亨利三世是位让人难以捉摸的君主。1588年12月23日和24日(平安夜),他派人谋杀了天主教领袖吉斯公爵和公爵的弟弟红衣主教路易·德·吉斯(Louis de Guise)。[15]而在1589年8月1日,国王亨利三世本人也成了刺客的牺牲品。腓力二世觉得有必要命帕尔马公爵和他的军队前往巴黎,以防止这座城市和这个国家落入新教王位继承人亨利(纳瓦拉的)的手中。在不得不承认英格兰的一位新教女王之后,如果再来一位法兰西新教国王,腓力二世实在是不能接受。腓力二世成为国王后,人们把他比作所罗门王,因为所罗门王父亲大卫在所罗门继位时还活着,而腓力二世的情况也一样。因此,腓力二世的昵称el prudente,最初被理解为“智者”,类比于所罗门,但后来则被翻译为“谨慎者”。腓力二世在统治初期确实非常谨慎。然而,后来他决心不惜任何代价捍卫天主教,不仅在他自己的领地捍卫,还要在国际舞台上捍卫。那时,他已经把所有的谨慎都抛于脑后,把所有的军事和财政资源都用于捍卫信仰。[16]虽然帕尔马公爵建议国王趁着眼下势头正盛先击败所有剩下的尼德兰反叛省,但对腓力二世来说,阻止法兰西成为新教国家更为重要。在国王腓力二世的命令下,帕尔马公爵对法兰西进行了两次成功的远征,并于1590年9月19日进入巴黎。这给了主要河流上方的低地国家起义军一个好机会。

在1857年首次出版的经典著作《八十年战争中的十年》(Tien jaren uit de Tachtigjarige Oorlog)中,罗伯特·弗勒因(Rober Fruin)对1588年至1598年间这个新生共和国的历史做了一次自豪的记述,至今令人惊叹。[17]他着重强调了这个规模尚小的联盟的独立性和进取精神。但他也强调,如果不是因为帕尔马公爵被法兰西牵制了,这样的成功是不可能的。1588年,莫里斯(拿骚的)是荷兰和泽兰的执政。在随后的几年里,他还成了乌得勒支、海尔德兰和上艾瑟尔的执政。他的堂兄威廉·路易(拿骚的)之前是奥伦治亲王在弗里斯兰的副手,在奥伦治亲王死后继承了执政一职。威廉·路易(拿骚的)在莫里斯(拿骚的)之前就学习古典战争这在当时的欧洲是很常见的。两人都继续推进奥伦治亲王发起的议会军重组和专业化,也都一直主张进攻是最好的防御。1589年,威廉·路易(拿骚的)在一次三级会议上激烈地争论说,战争应该“全力以赴、一往无前;不能像目前这样只求保护领土不受敌人的侵犯,而是应该去攻占敌人控制的土地”。[18]这就把战场转移到了对手的土地上,战争的损害也就一并让对方承担了。

在决定发动进攻性战争后,八十年战争变成了一场“常规”的战争。宗教动机和政治动机仍然存在,但不再有党派纷争。一边是联省,或者说共和国,另一边则是西属尼德兰。自此以后,这场冲突变成了单纯的军事对抗,所有的得失都不需要再分别说明。[19]一方的财务状况越差,另一方成功的机会就越大。战争仍然以围攻为主要形式;战斗的次数仍然很少,尽管救援行动常常导致肉搏战。[20]莫里斯(拿骚的)和威廉·路易(拿骚的)的成功始于“布雷达奇袭”(the surprise of Breda),而将士兵藏在船上偷运进城堡的主意依旧是奥伦治亲王威廉最先提出的。[21]莫里斯(拿骚的)找到了驳船船员威廉·范·贝尔亨(Willem van Bergen),这个人常常往城堡运送泥炭,因此熟悉地形。奥尔登巴内费尔特指定康布雷贵族夏尔·德·埃罗吉埃斯(Charles de Héraugières)为队长,带领70名士兵执行这项危险的任务。计划成功了:1590年3月4日,他们制伏了驻军,打开了外墙城门,迎进了莫里斯(拿骚的)的军队。这是起义军在没有任何外界帮助的情况下完全依靠自己的军队取得的第一场胜利,这次胜利对起义军来说是一个巨大的鼓舞,整个共和国都响起了钟声。作为奖励,埃罗吉埃雷斯被任命为布雷达市政长官。

第二年的征服遍及全国:东边的聚特芬,代芬特尔和奈梅亨,北边的代尔夫宰尔(Delfzijl),西南的许尔斯特,还有佛兰德。在占领许尔斯特时,莫里斯(拿骚的)巧妙地利用了主要河流。奈梅亨沦陷后敌人没有料到会有新的进攻,因为当时接近冬季,部队已被派往冬季驻地。但是莫里斯(拿骚的)却让他的人上船,沿着河流航行到佛兰德出人意料地出现在许尔斯特的城门前,不费一兵一卒就让这个城镇投降了。当我还是个小学生的时候,我就觉得这个故事非常激动人心。[22]

在随后的几年里,很明显,执政们必须小心选择他们进攻的城镇。1592年,泽兰很生气,因为共和国军队首先占领了库福尔登和斯滕韦克(Steenwijk)——西班牙人常以这两个地方为基地向上艾瑟尔和弗里斯兰发动突袭。[23]为此,泽兰迅速扣留了所有的财政捐助。一年后,完全相反的情况发生了:莫里斯(拿骚的)占领了海特勒伊登贝赫(Geertruidenberg),这激怒了弗里斯兰,因为弗里斯兰想让亲王先占领格罗宁根。因此,执政们和奥尔登巴内费尔特必须确保大家的利益都能被照顾到。执政们和海特勒伊登贝赫还有一笔账要算,因为在1589年4月10日的围攻中,守军投向了帕尔马公爵并出卖了这座城镇。[24]现在是向这些卖国贼讨债的时候了。他们不仅从陆上完全封闭了这个城镇,还从水上对其进行了封锁。此外,莫里斯(拿骚的命军队背对城镇盘踞在周围,以击退任何可能的救援(与阿尔瓦公爵在蒙斯使用的方法相同;见第98页)。当保皇党军队真正接近城镇时,他们发现亲王的军队简直牢不可破。这座城镇于1593年6月25日投降,但叛徒没有得到宽恕。威廉·路易(拿骚的)欣慰地总结道:在战争中,专业的计谋和耐心是比暴力更强大的武器[25]

包围和占领格罗宁根是1594年野战的高潮。所有被占领的城镇都恢复了在所属省份原本的地位。根据投降条款,也就是所谓的“减刑”(Reduction),格罗宁根成了共和国的第七个省。攻占这座城市是莫里斯(拿骚的)和威廉·路易(拿骚的)在一段时间内的最后一场胜利。一系列的围攻、巩固整个共和国内被攻占的城镇,极大地损耗了共和国的财政资源。为了把布拉班特变成联省一个成熟、独立的省份,人们做了认真的尝试,但都失败了。身为贝亨奥普佐姆侯爵和布雷达男爵,莫里斯(拿骚的)对此表示赞同,[26]但三级会议坚决主张他们也代表布拉班特省和佛兰德省,并认为应该由他们统治被占领的领土,直到这些省被完全“解放”。这些被占领的领土叫作“普有土地”(Generality Lands),不过是共和国的军事缓冲区。天主教民众普遍认为议会的政权具有压迫性。

有时,共和国占领一个城镇的企图可能会大错特错。1582年8月2日,背叛导致利尔这个位于安特卫普南部的小型防御城镇落入了法尔内塞的军队手中,这在后来被称为“西班牙人的狂怒”。1595年10月14日,布雷达的指挥官埃罗吉埃斯领导了对利尔的突袭。成功夺回城镇后,他的议会军队立即开始抢劫。城镇居民从安特卫普和梅赫伦调集增援部队,赶走了敌人,用剑将其中约300人杀死。他们自豪地将这次反击称为“利尔人的狂怒”,但相关记载只能在详细的荷兰语尼德兰历史著作中找到。[27](www.xing528.com)

1597年,议会军在蒂伦豪特(Turnhout)取得了一场惊人的胜利。其令人称道之处在于它的大胆和成功。骑兵在没有莫里斯(拿骚的)领导的情况下奇袭了行军途中的皇家野战军,与他们展开了战斗;莫里斯(拿骚的)后来才和步兵一起到达在这场自20年前的里梅纳战役(Battle of Rijmenam)以来的首次野战胜利中,英格兰军团发挥了重要作用。[28]1月24日[29],在冬季进行的这场战斗没有引起布拉班特的反攻。同年晚些时候,莫里斯(拿骚的)在海尔德兰领导了一场野战,主要是在该省的阿赫特霍克地区这是他第一次有同父异母的弟弟弗雷德里克·亨利陪同。弗雷德里克·亨利这时还是一个14岁的热忱少年。这次战役的首要任务是保卫共和国的后门。在整个八十年战争中,位于韦瑟尔(Wesel)以南莱茵河畔的小城莱茵贝格(Rheinberg)始终是保皇党与起义军之间争夺的焦点。从那里可以控制河上的贸易,为部队提供给养。因为这个原因,莱茵贝格在共和国与西属尼德兰之间易手了6次。莫里斯(拿骚的)随后占领了主要河流以北仍在王室统治下的所有城镇:神圣罗马帝国的默尔索(Meurs)和林根,海尔德兰的格罗(Grol)[30]和布雷德福特(Bredevoort),上艾瑟尔的恩斯赫德(Enschede)、奥特马瑟姆(Ootmarsum)和奥尔登扎尔。这些胜利是八十年战争的一座里程碑,用更加深情和富有象征性的话说,“荷兰的花园关闭了”。[31]

图6.2 罕见的格罗宁根版画,上面有一篇用两种语言写的说明,说明表示,自从“被解放”以来,这个城市的情况更糟了。安特卫普,1600年

这些国内的成功开始受到国外的赞赏。现在,在奥尔登巴内费尔特的政治家风范和拿骚堂兄弟的军事领导下,共和国已经证明了它存在的权利和自身的韧性,周边国家都愿意加强这一潜力并受益于它。1596年10月31日,英格兰、法兰西与共和国缔结了三方同盟。这个同盟只存在了几年,但重要的是,通过缔结同盟,其他两个伙伴承认了共和国的主权。

南方西属尼德兰的内部情况却完全不同。帕尔马公爵法尔内塞尽职尽责,鞠躬尽瘁,一直没有意识到自己在西班牙失宠了——他的成就没有得到应有的感激。1592年12月3日[32],公爵去世了,这对他和国王来说都是一种解脱。随后,总督一职频频更替,西班牙军队也发动了不下40次兵变。第一个担任临时总督的是年事已高的卢森堡执政曼斯费尔德伯爵。[33]他继续了帕尔马公爵的对法战争,但只持续到奥地利大公埃内斯特(Ernest),也就是马克西米利安二世的次子作为皇室正统的王子继任之时。然而,不到一年,就在1595年2月20日,埃内斯特(奥地利的)就去世了。之后,国务委员会的一位西班牙成员,同时也是西班牙军队的总司令,丰特斯伯爵(Count of Fuentes),似乎接到了成为代理总督的秘密指示西班牙影响力的恢复对阿尔斯霍特公爵来说十分严重。他曾是奥伦治亲王的对手,但在1576年至1579年间也曾与亲王合作过。西班牙的行为完全违反了在《阿拉斯条约》中达成的协议:让尼德兰人民自己组成尼德兰政府。阿尔斯霍特公爵因为自己对政府影响力的微弱而愤慨,再加上他觉得自己受到了西班牙贵族的蔑视,于是满心怨恨地离开了这个国家,在威尼斯度过了余生。这是西班牙人如何对待盟友的又一个例子。阿尔斯霍特公爵同父异母的弟弟阿夫雷侯爵(Marquis of Havré)查尔斯·菲利普·德·克罗伊(Charle Philippe de Cro)则运气较好:他担任财政委员会主席,敦促与联省共和国议和。这一提议遭到马德里的阻挠。将要迎娶奥伦治亲王之女玛丽的阿尔斯霍特公爵之子,在1593年成为埃诺的执政、金羊毛骑士,并接替叔叔阿夫雷侯爵担任财政委员会主席。1596年,西班牙财政再一次崩溃,国王腓力二世第三次宣布破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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