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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民陪审员制度研究:改革成果显著

时间:2023-08-01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第一审重罪法庭要对受审人定罪需要得到9名法庭成员中的6票,第二审重罪法庭要作出对被告人不利的判决,需要12位法庭成员中的8票。法国重罪法庭中陪审员与职业法官的人数配比,结合硬性的表决数量规则,使得陪审员的参与具有实质性,保证了司法民主真正得以贯彻。

人民陪审员制度研究:改革成果显著

美的审判陪审团传统上由12名陪审员构成,对此,美国联邦最高法院解释道:“陪审团的基本特征显然在于被告人与控告者之间介入一群外行人的常识判断,在于社会参与并分担由这群人确定是否有罪所产生的责任。这一功能并非要由特定数量的陪审员来履行。可以肯定的是,这个数字应该足够大,以促进群体评议,免受外界的恐吓,并通过广泛的社会代表性来提供公平的可能性。”[2]但是,在1970年的一个判例中,美国最高法院又认定一个由6人组成的陪审团并不违宪,因为“立宪者没有”限定陪审团规模的意图。“我们没有理由认为,当陪审团人数为6人,而不是12人时——特别是如果一致裁决的要求被保留,这些目标就不可能实现的。而且,陪审团作为事实认定者的可靠性当然不可能是由其规模决定的。”[3]但8年后,美国最高法院又一致认定,5人陪审团的审判剥夺了被告人的陪审团审判权。[4]

英美的陪审团在表决时,传统的要求是必须一致裁决,即所有的陪审团都一致同意认定有罪或者无罪,否则就形成僵局陪审团(deadlocked jury)。但是,在这一问题上,美国联邦最高法院的态度已经发生变化:“陪审团的本质特征显然在于被告人与他的指控者之间介入一群外行人的常识判断……然而,一致性要求不会对进行这种常识判断作出实质的贡献……陪审团由一群有广泛社会代表性的外行人组成,他们有义务和机会对被告人的罪与非罪问题进行审查,不受外界的恐吓。就这个职能而言,我们认为一致裁决的陪审团和允许以10∶2或11∶1的票数裁决的陪审团没有什么不同。在某些情况下,一致性要求会明显地产生无法裁决的陪审团,而不要求一致性的陪审团则会作出有罪或无罪的判决。但无论在哪种情况下,被告人由其同侪介入他与起诉他的州执法人员之间的审判的利益同样得到了很好的保证。”[5]同在1972年,美国最高法院又维持陪审团以9∶3的票数认定的抢劫罪定罪的有效性,驳回了上诉人认为要达到“排除合理怀疑”,12个陪审员必须达成一致的观点。[6]但是,在允许6人陪审团审判的州,美国只有两个州允许以6∶5的票数作出不一致的裁决。

美国学者在1966年的研究表明,在要求一致性裁决的州,当时有5.6%的案件会形成僵局陪审团。在这些僵局陪审团中,有56%的案件中包含一个、两个或三个持不同意见的陪审员。在这56%的僵局案件中,多数票支持控方的案件占44%,而多数票支持被告人的案件只有12%。因此,通过消除僵局,路易斯安那州的起诉会失败12次但胜利44次,得到了比一致裁决规则下更高的定罪比例(3.67∶1),而在一致裁决规则下,每一次无罪判决会有略少于两次的有罪裁决。俄勒冈州甚至更突出,通过消除一两个有异议的陪审案件,每一次无罪裁决都会获得4.25次的定罪。[7]到2003年,美国大多数州允许使用6名或更少的陪审员组成陪审团审判治安法庭的微罪和轻罪案件,6个州在非死刑重罪案件中采用了少于12名成员的陪审团,但只有两个州选择了在重罪案件中允许不一致裁决。僵局陪审团的比率几乎与几十年前相当,约为2%—6%。[8](www.xing528.com)

在法国,可能判处10年以上监禁的案件属于重罪,由重罪法庭审理。重罪法庭的构成传统上是3名职业法官加9名陪审员,根据法国刑事诉讼法的规定,法庭评议时,凡是对被告人不利的决定,如认定被告人有罪或适用法定最高刑,最少需要8票的多数。这个8票的判决规则相当值得推敲:如果3名职业法官想要按照他们自己的意见作出判决,那么他们必须争取到至少5名陪审员的支持,而5名陪审员已经构成了9名陪审员的多数派。换言之,最终的判决结果只能由陪审员中的多数派决定,而不是由3名职业法官所决定,以此确保司法民主真正得以贯彻。2011年8月10日第2011-939号法律减少了陪审员人数,规定自2012年1月1日起,一审陪审员减少为6人,上诉审减少为9人。[9]职业法官的人数不变,一审、二审均为3人。第一审重罪法庭要对受审人定罪需要得到9名法庭成员中的6票,第二审重罪法庭要作出对被告人不利的判决,需要12位法庭成员中的8票。即便3位职业法官事先达成一致,都认定有罪,仍然需要陪审员中至少半数成员(第一审3票,第二审5票)的支持,才能定罪。法国重罪法庭中陪审员与职业法官的人数配比,结合硬性的表决数量规则,使得陪审员的参与具有实质性,保证了司法民主真正得以贯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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